我牽腸掛肚

“瘋子,挑畔什麼?礙眼至極!”臧笙歌真的不想和莫盛窈多談。

從旁騰空而起,自顧自的往回走。

莫盛窈毫無徵兆的從後面抱緊了臧笙歌,一隻手摸索著臧笙歌的胸口,這傢伙冷的好似一顆鋒利的釘子,頭也不轉的捏緊了莫盛窈的手腕,往一邊甩去。

“怎麼?不僅水性楊花還搔首弄姿?”臧笙歌往後看去,才發現來路上的人臉,是莫盛窈那瘋女人的侍女。

莫盛窈側著身子將垂在一邊的頭髮放在身後,露出那若即若離的笑容:“我來想想你剛才憂慮什麼?怕莫笙祁看到?還是錯把槐妙當成莫笙祁…”

臧笙歌還是板著一張臉,凝著前方,冷笑出聲:“還真是掉價!”

莫盛窈也不反駁,在她心裡這個詞還是挺自豪的,特別是出自臧笙歌之口。

根本就是拿她沒辦法的表現,轉過頭來莫盛窈同槐妙笑道:“從前我怎麼沒發現你和我的笙祁妹妹身形很像呢,都讓笙歌看走了眼呢!”

槐妙有些不明所以,看著莫盛窈身上的一片泥點子在那雪白的碎花裙上襯得格外明顯:“公主你要的治療箱!”

“繼續拿著,我們去笙歌院裡竄個門!”莫盛窈明目張膽的跟在臧笙歌後面,友情提示道:“笙歌這麼狼狽,莫笙祁卻不知道,真叫人寒心的!”

臧笙歌毫無波瀾的甩了甩衣袂:“隨你便!”

莫盛窈沒在動彈,抬手攔住了槐妙,光顧著臧笙歌的背影,這才收斂起笑意:“有什麼想問的就說。”

槐妙納悶,自家公主怎麼會知道自己心裡想的事情,可能是太明顯了吧。

便得意的對莫盛窈道:“臧笙歌都被公主打趣的無話可說,也不過如此麼,我還以為他多清高自傲!”

“淺顯,你沒看出來他這是為了莫笙祁忍著我麼?估計想殺我的心都有了!”莫盛窈看著自己的衣角,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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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還去麼?”槐妙跟在莫盛窈身邊,從那笑意中感覺到一種壓迫感,兀自的問道。

“這個教規矩禮儀的身份還真是管用!”莫盛窈精神高漲了起來,對槐妙笑道:“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槐妙驚奇的發覺,自家公主有了北帝下的命令,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臧笙歌面前,而他還不敢反駁什麼。

臧笙歌換好衣裳之後,輕聲而入,發覺金和銀在一旁打瞌睡。

慶幸自己順手拿了件披風便直接給某銀披在了後背。

燙毛巾的水有些涼了,臧笙歌剛想拿起出去換的時候,被金和銀拉著了手臂。睡眼惺忪的詢問道:“剛剛去廚房也沒見到你,大驚小怪的叫我等你,自己跑那去野了?”

臧笙歌心一緊,看某銀還有心思質問自己,心裡應該沒有那麼想念金府了吧:“原本我想給你驚喜的,但是我把東西落在偏房了,改天在去吧!”

金和銀眨了眨眼睛,應聲笑道:“又換衣裳了,你這傢伙要那麼乾淨做甚?”

臧笙歌乾脆搪塞金和銀:“我說等著小銀子來享用這個理由怎麼樣?”

只要想到莫盛窈那個瘋子,臧笙歌就不知道如何與某銀解釋。

乾脆這些煩心事都留給自己吧,小銀子只需要孑然一身輕鬆快活就好。

金和銀心想,臧笙歌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裝作那若無其事的樣子,對臧笙歌嬉笑道:“不怎麼樣!”

“那小銀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臧笙歌坐在床邊,先前遇見莫盛窈絕對不是偶然,想著這些,臧笙歌頭就有點大了,對某銀笑道:“小銀子回答啊,你想對我怎麼樣?”

“怎麼好回答呢,我想讓你給我捏捏肩,畢竟我太累了,這點不算為難吧?”金和銀信誓旦旦的看著臧笙歌。

“為難是小銀子吧?”

金和銀乾脆眼不見心不煩,背過身子去給莫初蓋被子:“那算了,我是很有底線的一個人,怎麼能叫你一句話就不攻自破呢?”

臧笙歌真的拿金和銀沒轍,幽幽的從後面抱住某銀,有些鬱鬱寡歡:“小銀子多大了還這麼小心眼,還要我哄啊!”

“怎麼?不想哄啊,你可以走啊!”金和銀說是要掙脫臧笙歌,卻也沒反駁臧笙歌的擁抱,只是偏著頭不看臧笙歌。

“走去哪兒?我那裡也不去就陪著小銀子。來,坐下!”臧笙歌指腹輕刮某銀的鼻樑,寵溺的拉著某銀坐在了板凳上。

“你最好收起你的壞心眼,不然我叫你欲罷不能!”金和銀看著臧笙歌,想從他的眼神中窺探出什麼資訊。

最後金和銀放棄了,因為和臧笙歌這傢伙大眼瞪小眼真的有些傷神,遲遲等不到臧笙歌眨眼,某銀的眼睛酸澀打緊,所看之處那是一個模糊不清。

“是你想太多,我只是單純的想給小銀子按按肩,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臧笙歌點了下某銀的眉心,告誡道:“真不讓人省心,每次都讓我牽腸掛肚!”

臧笙歌有條不紊的為某銀揉捏,含蓄的讓金和銀為之緊張,最終伸手把住臧笙歌的手腕支支吾吾:“有點癢!”

金和銀縮了縮脖子,只是因為觸到臧笙歌那微涼的指尖,某銀都有一點腦子空白了,而臧笙歌忽如起來的湊到某銀跟前:“哪裡癢,我給你看看!”

金和銀不知道臧笙歌是故意為之還是真的看不出端倪,只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臧笙歌太溫柔細緻,搞的自己意亂情迷,簡直太沒出息:“是你惹得禍,你離我遠點,我就會好的!”

臧笙歌有些不以為然的笑出了聲:“小銀子真憨,叫我說什麼好呢?”

金和銀現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她怎麼可能任由臧笙歌對自己說教,就秉承著說不過我還躲不過的氣勢,推開臧笙歌,覆手又去給莫初蓋被。

雖然極其不忍心打著莫初的幌子來逃避臧笙歌的調戲,無奈的是現在某銀都自身難保了。

某銀手也沒停,一直在給莫初蓋被,掀開又蓋,蓋上有掀。

臧笙歌瞬間石化,約摸某銀重複了好幾遍之久後,臧笙歌一手從後面攔腰抱走某銀:“你確定這不是在加重莫初的病情?”

金和銀已經完全木訥了,被臧笙歌扶在板凳上坐著,良久:“我想靜靜!”

“我也該想想這是不是小銀子對我相思成疾了,這確實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其實臧笙歌這句話完全是推波助瀾,但無奈的是金和銀根本沒明白。

金和銀隨後來了一句:“咦?你說什麼?”

臧笙歌催促道:“起開,給我好好反省。”

金和銀打了個哈欠:“……”

臧笙歌:“我也不是真的想讓你反省啊,我是想讓你認清現實!”

“想讓小銀子認清耐上我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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