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你跟你義母還真是一樣的賤民,該死!“

黃甲滿臉陰沉,三名大漢保鏢從後走出,面色兇狠。

“給我廢了他!”

話音一落,三名大漢便爆喝一聲,猛然衝上!

劉婷捂著臉,咧嘴冷笑,期待著堯風被保鏢狠狠踩在腳下!

她要讓堯風後悔出現在這個世上!

“不自量力。”

面對大漢,堯風漠然。

一拳擊出,狂風驟起!

轟!

一聲重響,三名大漢重摔在地,胸膛塌陷,嘴角溢血!

而堯風立於原處,面色冷漠,身姿挺拔,宛如神將降臨,威嚴霸氣。

“什麼?!”

黃甲、柳婷皆是面色大變,內心發寒。

“好小子,看來你當兵這幾年學了點拳腳功夫。”

黃甲打拼多年,也算見過世面,剛才的震驚已被迅速掩飾。

他雙眼微眯,陰森道:“不過很遺憾,我手下也有練家子!”

說著,他朝大廳大聲喝道:“黑龍,給我抓了這小子!”

黑龍也來了?!

聞言,眾人一驚,面露懼色。

黑龍,人如其名,身材魁梧,力大無窮!

曾以一己之力,破上十名大漢,赫赫兇名,響極一時!

黑龍出手,這傢伙恐怕再無翻盤可能!

以對方兇狠性子,下場更會極其慘烈!

“黑龍?”

“黑龍!”

黃甲喊完,卻遲遲未得到回應,不禁慍怒:“黑龍?你到底在幹什麼!還不進來?!”

砰!

一聲悶響。

只見一名高大男子從大廳外筆挺倒地,滿身鮮血,眼神驚懼,嘴角不斷溢位鮮血。

“黑龍?!”

黃甲面色驟變,滿臉震驚!

就連一旁囂張的柳婷也捂嘴驚呼,瞳孔顫動?!

“催什麼?黑龍不是來了麼?”

大廳外走進一對男女。

男子,濃眉大眼,冷峻剛毅。

女子,身姿妖嬈,眼神邪魅。

兩人正是堯風的護衛,紫荊和木羽。

“這傢伙在外有些聒噪,我便順手解決了。”

見眾人驚懼,木羽隨口解釋。

順手解決?!

強悍如黑龍,竟被人嫌棄聒噪而順手解決了?!

這男子竟是如此可怕?!

“不,不可能!!黑龍怎麼會被你打敗?!”

黃甲面色驚怒:“你一定用了其他手段,你……”

話沒說完,他突然瞳孔緊縮,瞬間閉嘴!

只見一個黑黝黝的金屬洞口正指著他的腦袋,冰冷無情!

木羽舉起手槍,蹙眉斥道:“聒噪!”

手槍?!

這傢伙竟然有槍?!

眾人皆是面色發白,噤若寒蟬。

帝國禁槍令甚嚴,普通商賈官員根本無權持槍。

只有軍方有權者,才有可能准許持槍!

這堯風到底是什麼身份?

為何其屬下可以持槍?

原本還站在黃甲一方的眾人,此時皆是面露寒色,悄然後退,心生怯意。

“有槍又如何?!你敢開嗎?!”

這時,面部扭曲的柳婷齜牙咧嘴,仿若瘋婆,死盯堯風!

她雙目泛紅,咬牙譏諷道:“堯風,你敢讓他開槍嗎?敢嗎?!”

黃甲聞言,也回過神來,立馬冷笑:“不錯,你有槍又如何?”

“帝國鐵律,普通軍人不得對國民隨意開槍,否則從重嚴懲!”

“對你,不用槍。”

堯風讓木羽放下手槍,從紫荊手中接過一卷羊皮卷。

見對方放下手槍,黃甲內心大定!

他滿眼不屑,咧嘴大笑:“哈哈哈!果然是個廢物!”

“老子是江南市鼎天酒樓的董事長,別說開槍,你敢動我一絲一毫,我都能讓你這賤民生不如死!”

黃甲大肆獰笑:“今天你和你那義母冒犯了我,你們這一家賤民就等著我的……”

“此次回來,我僱人做了九把短刀。”

堯風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剛好夠打斷黃甲。

雖其語氣平靜,卻似有異常魔力,吸引眾人紛紛注意。

“古語云,刀刺人心,破其邪,斬其惡,以此贖惡徒罪,替天行道。”

堯風將羊皮卷攤開,嘴裡說著莫名話語。

眾人聞言,內心生畏,頭皮發麻。

羊皮捲開,九把寒光短刃現於大廳之間,寒光閃閃,冰冷無情。

“我曾想,此次歸家,應替父報仇,守母平安,讓這九刀現世,震懾人間妖邪。”

堯風撫摸,手掌在九刀上輕輕滑過。

隨即一頓,手指停在了第一把刀的刀柄上。

“黃甲。”

他突然看向對方。

黃甲面色微變,仿若被一隻兇獸盯住,後背發涼。

但他終究不信對方能把自己如何,陰沉冷笑:“裝神弄鬼,可笑至極!”

柳婷附和譏諷:“這傢伙就是愛裝,甲哥,等你那些屬下趕來,就狠狠打死他!”

“你原受我義父恩情,得以走出貧瘠之鄉、外出求學。”

堯風不顧對方言語,僅自顧自抽出第一把短刀,面無表情。

“你學成歸來,見義父慘死,勢力崩塌,便急忙撇清與義父關係。”

“你辱我義母,欺我小妹,此為不仁。”

“你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此為不義。”

堯風持刀走近,冷眼俯視,宛如地獄閻王,審判罪刑。

“你……你想幹什麼?!”

黃甲內心沒來由生出一絲恐懼。

他色厲內荏道:“臭小子,你敢動一分一毫,我定讓你和你義母義妹求生不得,求死不……唔?!”

話沒說完,黃甲猛地瞪大雙眼,瞳孔緊縮,滿臉不敢置信。

他艱難低頭,面色慘白,只見自己胸口處,正筆直插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柄!

鮮血流出,不沾刀身,詭異至極!

“不仁不義之人,此刀可罰!”

噗!

看著堯風冷漠的眼神,黃甲面色扭曲,終是噴出一口鮮血,雙眼直瞪,滿臉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我死了?

我竟然就這麼被這小子殺死了?

他怎麼會?!

他怎麼敢?!

我還有大好前途,怎麼會死在自己的訂婚宴上!

黃甲悶聲倒地,血流不止。

他直勾勾瞪著天花板,至此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好像老天爺給自己開了一個過了頭的玩笑。

“啊!!!甲哥!!”

突然,柳婷捂耳大叫,驚恐至極!

“殺人了?!”

“黃總竟然被殺了?!”

眾人被柳婷的尖叫拉回了神,皆是滿臉慘白,不敢置信!

黃甲竟然就這麼當眾被殺了?!

這還有沒有帝國王法?

這還有沒有世間規則?

平日兩人紛爭,最多不過背後陰謀陷害,哪有一言不合直接動手殺人的?!

眾人感覺這個世界變了。

變得很迷幻,很瘋狂!

嘩啦。

羊皮卷緩緩捲起,其中只剩下八把短刀。

堯風仔細將羊皮卷收好,彷彿一副藝術品。

絲毫不讓人覺得,這套刀具是剛才奪去了一個活生生生命的可怕兇器。

“堯風!”

突然,柳婷死死盯著對方,歹毒道:“你殺了我未婚夫,有種也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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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我要找巡查長抓你!”

“我要讓你關進地牢,永世不得翻身!!”

“殺你?”

堯風收好羊皮卷,淡然瞥了眼對方,輕聲道:“你配嗎?”

什麼?!

看著對方轉身離去的高大背影,柳婷瞳孔緊縮,渾身顫抖。

他什麼意思?

我連被他殺都不配?

柳婷呼吸加速,面色逐漸猙獰。

你算什麼東西?

也敢這麼對我?

我要報仇,我要狠狠將你踩在腳下!

我要讓你痛不欲生,跪地求饒,看清到底是誰配不上誰!!

“紫荊,木羽。”

堯風轉身,面無波瀾,跨步離開。

“凡與黃甲同流合汙者,罰!”

“是!”

話音一落,紫荊、木羽低頭稱是!

緊接著,柳婷便看到了魔鬼,看到了死神,看到了地獄般的慘狀,人間裡的煉獄。

她直至此時才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錯得可笑!

對方根本就沒把自己放進眼裡。

可自己卻一再蹦躂,如一隻不知死活的螳螂,揮臂去阻擋車輪。

撲通。

柳婷跌坐在地,滿臉慘白,看著眼前血腥之景,幾近暈厥!

紫荊持一對雙刃,身影如魅,所過之處,鮮血四濺!

木羽舉一把手槍,面色冷漠,所指之處,淒厲慘叫!

血液與槍聲交合,痛呼與慘烈混雜。

這是絕境,這是地獄,這是慘絕人寰的修羅之場!

凡是與黃甲親密者,輕者吐血,重者殘疾!

大廳眾人,驚恐逃竄,鮮血橫飛。

慘叫聲此起彼伏,奔逃者爭先恐後!

堯風離去,背影雄偉,風衣飄蕩。

在月光對映下,如從地獄走出的魔神,身後滿是鮮血和絕望!

而他正後方,靜靜躺著一具屍體,胸口上插著一把銀色短刀。

幽森冰冷,孤單寂寥。

柄上,隱隱顯露一個纂體小字:

罰!

帝國戰神者,可替天子巡國土,替百姓震惡徒!

罰天下之惡,掃世間之濁!

戰神,帝國支柱也。

天子曾曰:“四大戰神,得一人便可建國,而朕獨佔四人,朕之帝國,如何不強盛,如何不繁華!”

堯風,正乃帝國最年輕戰神——北風戰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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