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虎醒了。
並且長大了。
林沖是在一個清晨，發現小小虎終於出了關，距離小小虎吃下金仙果閉關，已經有半年時間。
又翻了下日曆，恰好一百八十天，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湊個吉利數字，然後蹦出來的。
小小虎閉關的時候三歲多，出關的時候不到五歲，但身體卻長到了足有十多歲左右的規模，一米多高，唇紅齒白，粉妝玉砌一個小正太。
嗯，是個金仙果催熟的正太。
林沖瞧見他的時候，小小虎正坐在雪殼上望天，查覺到背後有影子，小小虎回轉身，對著林沖跪下，說出林沖聽過的第一句話：“多謝上仙賜我仙藥！”
“你長大了啊。”林沖把大鵬王從山下拿上來的葛衣，扔給小小虎，這個年紀再光著就不像話了。
小小虎默默穿上衣服。
林沖發現小小虎這次閉關之後，變化蠻大的，性格中的憊懶少了不少，倒是越發沉穩起來，或者是被父母教育了半年，性格更穩當了？
穿上衣服後，小小虎又跪下，“上仙，小小虎金丹已成，元嬰也不遠了，請上仙允許我下山，為父母報仇。”
“剛醒就急著下山？你說你功法成了，演示給我看看。”林沖說。
“是。”小小虎站起來，左手向天劃了個圈，半空中忽然生出一柱烈焰，那烈焰任由小小虎操縱，反覆之間凝成一個赤紅小丸，火焰靈機中其中反覆壓縮，藏著焚盡一切的威能。
小小虎右手亦是凝成一顆雷丸，然後又凝神靜息將火丸和雷丸凝在一處，紅與黑相融，變成了血般的顏色，靈機在那丸中，幾乎凝成了岩漿樣的實體。
小小虎把最後的血丸向空中一擲，靈機爆炸，鮮血漫過整個雪谷上空，滯空凝形，久久不散，其中的凶煞意味，讓崑崙山巔整個青空，都染上了一層死般的沉寂。
“約莫是三百層王級妖丹爆炸的威力了……”林沖眼見著那靈機爆炸痕跡，憑肉眼估算了一下，未必準，但也八九不離十。
當然妖怪的妖丹用於爆炸，用法較原始，威力多有浪費，比起人類修士各種功法秘訣而言，一顆王級妖丹比不了人類元嬰期修士拼盡性命的全力一擊。
但就算有折損，小小虎全力一擊，有三百顆王級妖丹的威力，在他這個年齡，也算是蓋世橫絕了吧？跨級斬元嬰不在話下。
“還不錯，這功法的名字是什麼？”林沖問小小虎。
“稟上仙，第一種叫火神經，第二種叫雷神經，二者相融合成的，是血神經。”小小虎說著說著，就得意起來，“是不是挺厲害的？”
“是挺厲害，但還不夠厲害。”林衝笑著言道。
“不夠厲害？不是吧！”小小虎叫了起來，閉關半年受父母的教導，沉穩都是浮在表面上，看各種現實世界動畫片和電視劇形成的性格，也算是本性，在慢慢浮現。
“我爸把舉火焚天訣推衍成火神經，在萬法仙宗就該是宿老的地位。”
“我媽把雷霆滅世法進化成雷神經，在萬法仙宗連掌門都當得了。”
“火神經加雷神經變成的血神經，不止威力強橫，等我練到陽神境界，甚至有萬劫不滅，滴血重生的威能，上仙，你覺得這還不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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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夠。”林沖這才明白血神經的來歷，看來小虎和李君豔閉關這麼久，是放了個顆大衛星，搞出很牛的功法了。
功法是很牛，但小小虎不夠牛。
距離萬法天極山一役，數年過去了，林沖偶爾用虛空水鏡遍照四方，能聽到有關計無量和楚仙來的訊息，這二位謫仙已然成就元嬰，如若再有什麼隱藏，結成陰神也不足為奇。
畢竟謫仙降世，修行只不過是將前世之路再走一遍，再有一個宗門的傾力供養，其速度不會比吃天地靈物長大的小小虎慢多少。
再說另外一個敵人青雲子，那時便已是元神大能，此刻說不定準備渡天劫，成就散仙果位呢。
一個小小金丹，便想去報仇，你差多遠？
“小小虎，想要報仇？一出世，你就要天下為敵了，你確定打得過他們？往少了算，你的對手，至少是元嬰期，還有元神大能，並且不止一個，是一堆，他們背後都有宗門勢力。”林沖蹲下去，看著小小虎那張仍然童稚的臉，仔細問他。
“我……”小小虎畢竟還是個孩子，是個生長在雪谷中看電視劇長大的孩子，被林沖一問，頓時就沒底氣了，他嘀咕，“那也得報仇啊。”
林沖把系統拿了過來。
系統瞧見小小虎，不禁驚訝得說：“你……你是小小虎？孩子你長大了啊，我是你爸爸啊，你要聽我的話啊~”
“要臉不？人家爸爸在那插著呢，你頂多算是個課本。”林不周也過來湊熱鬧，一腳踩在系統的鍵盤上，冷哼著說。
“怎麼就課本了？本系統怎麼著也算個影音教材吧！我一集電視劇一集動畫片的養育了小小虎，還為你那個老師盧生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要不是我，哪有你們的今天！”系統反駁林不周。
“呵呵，你就是個三俗。”林不周不屑得說。
“小小虎，你要記得我啊~”系統轉向小小虎說，“早晚有一天你要救我出苦海啊，悄悄打字告訴你，殺死穿越者你就可以繼承穿越者的遺產啊……”
“你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林沖提醒系統。
“是嘛！”系統大驚。
“殺了我就能繼承我的遺產……我的遺產就是你吧？”林沖盯著系統，眼神不善。
“哪、哪有的事！系統終身只能從一主，小三就更是忠貞不二！你看我的貞潔牌坊！”系統在螢幕上顯示出四個字‘精忠報主’。
“就你那名字，小三，早就不貞潔了。”林不周嘿然笑道。
“行了，這事先翻篇，以後再嘮，現在我們聊聊穿越者存活第四年的要求，我要大乘無暇捨身甲的御使法訣。”林沖說。
就目前為止，林沖還沒有任何一定要知道的知識和功法。
本來這從系統中拿到的第三次‘存活獎勵’，是為了黃粱仙派的傳承準備的。
但林不周從盧生處拿到了完整的傳承，而身外仙宗的其他傳承，在打敗五福前，林沖也不知道名目，所以這要求暫且無用。
而大乘無暇捨身甲上，有幾百上千種靈力御使法門，也就是法訣，林沖覺得小小虎用得著，林沖也可以藉此再記錄一些能用於蘑菇科技的靈機圖，一舉兩得。
“好~偉大的系統滿足穿越者卑微的請求~”系統一邊顯示大乘無暇捨身甲的御使法訣，一邊對小小虎說，“小小虎你要記住爸爸還被困在這裡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