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關德厚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老彭本打算跟上去問個究竟,結果姑娘攔住了他。

“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這幾天咱們都不用出門了。”姑娘道。

老彭:“啊?可是這……”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就放寬了心,權當是放假了。”說著姑娘也走了。

老彭無奈,只好嘆了一聲,也回自己屋了。

到了晚上,四組人馬分兩批陸續回到了酒店。

井泉一回來就打算找關德厚問一下到底怎麼回事,結果敲了半天門也沒有動靜,問了下服務生才知道關德厚十分鐘前出去了。

……

“出去了?”井泉一愣,隨後立馬上到九樓找到了老彭的房間,結果發現老彭的房間也沒人。

這……

正納悶的時候,井泉收到一條簡訊。

拿出手機一看,是小白髮給他的。

“下樓,我在車裡等你?嘖……什麼意思啊?”井泉眉頭一皺,向電梯走去。

恰好這時電梯也到了九樓。

電梯門一開,從裡頭走出來一男一女,也都是亞洲面孔。

他們看了井泉一眼就冷漠的走開了。

井泉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不好說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於是他給小白回了條資訊問道:“你在車裡幹什麼?”

“別問,趕緊下來,不要耽擱。”

嘖?

井泉想了一下,回頭看著那一男一女消失在了走廊的轉角後也就不再多疑了。

到了樓下上了車,井泉發現老彭他們幾個人都在車裡,但唯獨不見關德厚。

井泉不禁問道:“你們這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鬼啊?德哥呢?”

老彭沒說話,直接對小白道:“開車。”

小白立馬照做,這一腳油門下去,立馬衝上了街道,嚇得一輛經過的計程車差點撞上路牙石。

井泉還沒坐穩,這一下撞到了頭,不禁罵道:“我靠!你小子瘋啦?”

小白沒說話,老彭解釋道:“我們暴露了,得趕緊走。”

“啊?暴露了?可德哥不是說……”

“噓,德哥已經為了我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了,咱們得趕緊離開。”老彭壓低了聲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井泉愣了一下後:“噓什麼噓啊,這車裡有沒有別人,咱們犯得著這麼小心嗎?”

老彭聞言卻冷聲道:“你小子給我清醒點,咱們現在是在美國,不是國內!一舉一動都要小心翼翼!”

井泉還是有點不高興,但也不好再和老彭犟嘴,便悶著不說話了。

車開的飛快,一路上走的也大都是比較偏的街巷,所以很快就開出城區了。

到了紐約市郊的時候,小白發現前邊路邊有人在衝他招手,仔細看了一眼才認出是關德厚。

接到關德厚,老彭問:“咋樣,德哥?甩掉他們了?”

關德厚卻反問道:“你們有誰帶著槍出來的?”

眾人面面相覷,都搖頭表示很突然,根本沒有帶任何東西出門。

“唔……那還好……總之今後這段時間,酒店賓館什麼的是沒得住了,我們得風餐露宿一段時間了。”關德厚說著又對小白道:“你還記得咱們放補給的那個倉庫不?”

“記得”小白很有自信。

“那好,先帶我們過去拿裝備。”

“嗯。”

小白說著就在十字路口左轉往西邊去了。

顛簸的道路,擁擠的車廂,沉默的眾人。

井泉雖然平時說話大大咧咧的,可是一見到關德厚眉頭皺起來他就不敢說話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大家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這氣氛說明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

關德厚也沒有做任何解釋,他只是看著車的正前方,眼眸閃爍,似乎在思考一件事。

找到偏僻的倉庫取走作為備用補給的裝備後,車裡的空間變得更加擁擠起來。

於是關德厚讓小白先去附近找個鎮子,看看能不能再搞一輛車。

夜色下,送餐車駛入小鎮的時候,鎮子上已經基本上看到有人在活動了。

井泉挨著窗戶看著鎮子裡的建築物道:“這地方怎麼比我們老家還破啊……”

姑娘道:“像這種地方根本就不會又年輕人願意留下來,自然破得很。”

“哦……”井泉點點頭,隨後眼前一亮道:“德哥,你看那輛車如何?”

關德厚坐在他對面,聞聲起身過來看了一下。

在一間類似教堂的建築外停著一輛黑色的皮卡,車身上還有不少塗鴉。

關德厚看了一眼就搖頭道:“不行,太招搖了。”

“哦……”井泉有點洩氣。

這時小白又說道:“德哥,前邊這輛呢?”

關德厚回過頭一看,正瞧見夜色裡,一輛略顯破爛的小貨車停在一家麵包店門口。

“唔……這輛還行……老彭,交給你了。”

副駕駛的老彭二話沒說,放下步槍,就下車去了。

看著老彭大步邁開的背影,小白問道:“德哥,這地方……怎麼感覺陰森森的……”

關德厚也早有察覺,不過他並不在意,畢竟他這邊有十幾個人

,武器裝備精良,根本就不擔心會遇到什麼狀況。

但小白這一提醒,關德厚突然感覺有些不安,於是他對井泉道:“你跟我來,咱們陪老彭一起去,其他人也都下車,把鎮子檢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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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砰砰砰”老彭敲了敲麵包店的門。

屋裡的燈是亮著的,可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彭起了疑心,悄悄的摸出腰後的手槍,然後走到櫥窗那邊打眼往屋裡瞧。

這一瞧不要緊,正看到一個人影進了廚房。

看來是有人,只是,這人的動作讓老彭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好這時關德厚和井泉也到了附近。

他們看到了老彭緊張的樣子,立馬也都拿出了武器小心的貼到了麵包店的外牆邊。

關德厚問:“看到什麼了?”

老彭低聲道:“沒看清……不過……德哥……咱們好像中埋伏了……”

“埋伏?”關德厚一皺眉,他回頭看了眼車裡的小白,他還在駕駛座上沒動。

井泉這時道:“不可能吧,咱們拿了裝備後不是隨便挑的路線嗎?這也能提前設伏?”

老彭也覺得不太可能,但是這鎮子給人的感覺就非常不舒服。

他看了看周圍後,目光落在那臺被他們相中的貨車上道:“你看那邊。”

井泉和關德厚聞言朝貨車那邊看了一眼。

井泉沒看出來什麼問題,關德厚卻一眼就瞧見這車的輪胎有問題。

“咋了?”

“你看輪胎,這可不像是貨車用的輪胎!”

經老彭一提醒,井泉立馬反應過來了:“軍用實心胎?!”

“噓!”老彭一把捂住了井泉的嘴,然後對關德厚道:“德哥,我覺得不是咱們入了圈套,而是不小心進了別人的獵場了……”

井泉聞言一驚,直勾勾的看著老彭,顯然沒聽懂。

關德厚也想到了,但問題是這裡距離紐約市區少說也有三十公裡,在這種地方佈置獵場是準備抓誰呢?

疑惑歸疑惑,關德厚的行事準則是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他們不小心闖進來了,那麼也就意味著已經被這裡的人發現的,那麼下邊就只有兩個選擇了。

“所有人……停止搜尋,立即回車這邊來。”關德厚選擇了離開。

“收到。”

正在鎮子裡分組進行搜尋的隊員又原路返回到了車附近。

他們都沒急著上車,而是各自找了掩體躲了起來。

關德厚見大家都回來了,慢慢起身向車移動過去,同時雙手微微舉起,示意無害。

井泉和老彭也有樣學樣,不過他們三個非常有默契的保持了一定的間隔。

……

黑暗中,狙擊手的準星已經鎖定了關德厚三人,可是其中一人發現,這三人雖然走得很慢,而且雙手舉起,可是他們每移動一步,總有另外兩個是處在不利於命中的掩體後方的。

這種細節很難被察覺,但是老練的狙擊手還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於是他決定給關德厚等人一點教訓。

“看到中間那個戴帽子的嗎?”觀察員問。

“嗯。”

“把他手裡的槍打掉。”

“是。”

沒有絲毫猶豫,三秒鐘後,一個狙擊手扣動了扳機。

黑夜中子彈帶著尖嘯精準的命中了井泉手中的武器,同時因為井泉是用拇指壓著槍的,這一擊命中後,井泉手中的槍被擊飛的同時,虎口也裂開了。

槍聲一響,關德厚和老彭幾乎是同時對槍聲響起的方向進行了反擊。

可這夜色太濃郁,他們的反擊更像是在進行火力壓制。

其他隊員見狀後,立馬就有人過來扶起井泉,同時小白也立刻離開了目標點太過明顯的汽車。

觀察員看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隨後冷笑道:“這些傢伙雖然不是我們的目標,但看樣子應該也是軍人出身,真是沒想到啊。”

另一個觀察員神色冷峻,他觀察的區域並不在關德厚這邊,於是他說道:“不管他們是什麼人,都不能讓他們影響今晚的行動。”

“明白,我已經派出機動組人員來處理了。”

……

“都停火!”關德厚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把武器放下了。

“井泉怎麼樣?”關德厚問。

井泉捂著手,齜牙咧嘴的說道:“疼……”

“還知道疼那就是沒事了,你們倆,負責照顧他,其他人分兩組,跟我把那幾個放冷槍的孫子揪出來!”關德厚是真來氣了,他到了美國已經遇到太多太多離奇的事了,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見多識廣,卻沒想到這隨便一走就撞了“大運”了。

老彭聞言立馬招呼手下,自己帶了一隊人從敵人左翼繞了過去。

關德厚也不含糊,他壓低了身形,帶著三個人如鬼魅一般穿梭在民房間,儘可能的利用掩體擺脫狙擊手的鎖定。

可對方也不是軟柿子,剛才那一槍只是警告,現在看關德厚等人非但沒走,反而主動進攻過來,觀察員下達了清理命令。

眼看著距離狙擊手所在的那棟樓還有一百五十米,卻因為沒有足夠的掩體作為支撐,關德厚也不管那麼多了。

“彪子,把大家夥拿出來!”

彪子是個沉默的壯漢,他跟在老彭這邊,聞言後立馬卸下身後的箱子,開始組裝起來。

不多時,一個單兵導彈發射筒壓在了彪子肩頭。

老彭用紅外熱像掃描器確定了建築物內的人員位置後,拍了拍彪子的後腦勺。

彪子立馬一發劍II 型反步兵導彈轟了出去。

只見黑夜中一點冷光閃爍,隨後一道銀弧劃開夜幕,跟著翻騰的烈焰就把狙擊手所在的整個四樓包裹進去。

爆炸將整棟建築物的玻璃全都震碎了。

關德厚躲在掩體後,等了一會後道:“老彭,你們幾個留在這把區域淨空,我帶人進去看還有沒有活人。”

“收到。”老彭說完就取下腿上的小黑盒子,啟用後,一開啟,十幾架迷你偵察機飛向天空。

跟在老彭身邊的姑娘放下面罩,進入哨兵模式。

彪子收起了發射器,然後把之前裝發射器的箱子拆開反扣在後背上,旁邊一人見狀立馬過來幫他安裝外骨骼。

這種簡易的外骨骼雖然看著非常簡陋,卻是目前國安處內部也極為少有的已經實裝於特勤人員身上的輔助作戰系統。

彪子穿戴完畢後,活動了下手腳,機械運轉的聲音十分悅耳,隨後他抄起之前揹著的另一個大家夥,一個擁有三根槍管,可在一分鐘之內打出兩千發子彈的步兵噩夢——烈Ⅴ型重型機槍。

空中偵查部署完畢後,井泉三人也靠攏過來,不過他們沒有直接和老彭匯合,而是找了間沒人的房子充當堡壘,並在房子周圍區域撒了許多反步兵暴雷,一種只有朱古力大小,卻可以炸穿40MM鋼板的特種武器,相信不會有人願意踩到這種非致命但致殘機率極高的“朱古力”的。

……

關德厚這邊一行四人在穿過空地抵達目標建築物一樓後並沒有立即上樓,而是對一樓進行了排查,因為關德厚並不確定剛才的爆炸已經清理掉了所有的威脅。

但在一樓搜尋無果後,關德厚只能暫時相信彪子這一發導彈已經把事情搞定了。

可是正當關德厚準備上樓搜尋敵人的屍體的時候,老彭那邊發來警告。

“德哥,有東西正在從東面向你們所在的建築物衝過來!它的速度很快!我沒辦法確定它到底是什麼!也沒法攔截!”

關德厚聞言一震,但並不慌亂,他立即帶著隊員下樓,同時說道:“我們正在撤離,你們儘可能的提供掩護!”

“收到,不過它的速度太快了,它已經進樓了,德哥你小心點!”

什麼?!這才幾秒啊!

關德厚一回頭正看到一個黑影從窗戶那竄進了大樓,它就像一匹美洲豹,身形矯健,行動迅捷,且無聲無息。

關德厚看了眼周圍後道:“佈置闊劍,明仔你警戒!”

“是。”

隊員立即動手,一邊往建築外撤離,一邊佈置闊劍。

明仔的面罩落下來了,他的視野裡,世界只剩下冰冷的藍色和火熱的紅色。

關德厚不習慣藉助這些輔助裝備,就連他慣用的步槍上也沒有任何非機械瞄具。

“咔噠!”一聲脆響從左側傳來。

關德厚二話不說就衝著那個方向開了三槍。

子彈打出的同時,關德厚看到了一個似人非人的身影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什麼鬼東西?’關德厚一皺眉,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我們出來了,注意火力壓制!”

“收到。”老彭這邊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關德厚那邊。

彪子轉過身,儼然如黑夜裡的殺神般,槍口緩緩轉動,對準了關德厚身後的出口。

一百五十米看著並不遙遠,但在沒有掩體的情況下,這一百五十米可能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關德厚帶著三人一路向前狂奔,根本不在意身後有沒有什麼東西跟過來了。

老彭也緊張起來,他架著步槍,不斷移動著準星,以防那東西從別的地方突然竄出來。

一百米。

關德厚等人的移動速度還是很快的。

可是眼看著就要與老彭他們匯合的時候,一聲尖嘯傳來,一顆不知從哪個方向射來的子彈貫穿了明仔的胸口。

電光火石間,關德厚一甩胳膊,架起簡易防彈盾牌護住了明仔的上半身。

另外兩名的隊員發現有人中槍倒地,也立即開啟了防彈盾牌。

可是這種簡易防彈盾牌在戰場上只能勉強為士兵提供防流彈和碎片的侵害,在大口徑的狙擊槍面前,簡直就是一張白紙。

於是沒等關德厚將明仔拖起來,又一顆子彈呼嘯著擊穿了另一個隊員的喉部。

這一槍命中後,直接把那個小戰士的脖子打爛了,腦袋差點都飛出去。

眼看著是不能活了。

關德厚眼睛紅了,吼道:“彪子!!”

剛在哨兵的配合下鎖定狙擊手位置的彪子二話不說就扣動了扳機。

三個槍管高速旋轉,子彈打成了一條線,把所有阻擋它的東西都撕成了碎片!

而就在彪子這邊剛剛開始對狙擊手進行火力壓制的時候,那個黑影也衝出了建築物,並且以非人的速度直奔關德厚等人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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