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靠在座椅上,看得非常認真,儘管他現在只是一個觀眾,還沒有以角色的身份,進入到電影中,但這並不妨礙他,讓自己站在角色立場,隨著電影中的角色一起思考。
目前出現在這兩個人,儘管只算是兩個連名字都沒混上的龍套,但兩個人的演技,卻要遠遠好於在上一幕中已經被幹掉的王傑。
要不是兩個人那一番相互試探,他真不好判斷他們的身份。
只是有件事他還想不通,那就是為什麼要去演呢?
雖說是作為電影角色出現,可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演員,然而目前出場的這幾個人,卻有一個算一個都在演。
不說在神態的上,起碼在臺詞上都在貼近著各自所扮演的角色。
難道說在正式進入角色後,還需要遵循著劇本所給出的人設嗎?
違背就等於死亡?
秦川覺得真相很可能和他猜得八九不離十,不然這些人根本沒必要真的去扮演另一個人。
怪不得這兩個人不直接詢問對方是不是讀者,而非要相互試探呢。
就在秦川思索著這些的時候,電影中的兩個人也陷入到了,對接下來所開展行動的僵局中。
隔壁的異響越來越大,大到已經完全沒有辦法無視的地步。
所以正常人的邏輯,一定是要去隔壁敲門看看的,畢竟這是睡覺的時間,而不會放任不管。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直接打給探局,讓探局去探明究竟。
秦川覺得如果這兩個人,真需要遵循什麼人設的話,那麼就不會去無視,而很可能會選擇後者,打電話給探局。
這樣他們就不用親自去涉險。
畢竟都是7級或是8級老讀者,都知道必然有一隻鬼正在隔壁等他們。
“該死,隔壁到底在搞什麼!”
男人演技崩壞的咒罵了一句,臺詞說的僵硬無比。
女人聽後愣了愣,隨後便對男人說道:
“真是太過分了,這麼晚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明顯是不想讓人睡覺。
你去敲敲門,讓他們安靜一會兒!”
“讓我去?你怎麼不去!”
聽到女人的話,男人下意識說道。
“因為我是女人啊,這麼晚了我一個人出去,你就不怕我出什麼事?”
“我……”
女人的回答讓男人無力反駁,因為正常的邏輯就是這樣,就像對方說的那樣,總不能大半夜的讓一個女人去敲門吧。
“該死!”
男人內心裡在憤怒的咆哮,沒想到性別在故事裡竟也能轉化成優勢,可雖說如此,但他也不是傻子,這時候出敲門絕對凶多吉少,畢竟那鬼東西都無聊的開始砸牆了? 就等他們這種送死鬼上門呢。
於是他想了想,對女人說道:
“隔壁今晚有些反常,你說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不然怎麼會這麼晚還在敲牆,聽著很像是故意的? 因為聲音越來越大。
像不像是在對我們呼救?
要不我們還是給探局打個電話吧,免得真鬧出什麼事來。”
“嗯,你說也對。”
女人認同的點了點頭? 算是給了男人這個臺階,男人在心裡面松了口氣,生怕對方會真腦殘的非讓他去敲門。
兩個人在達成共識後? 男人也不再耽擱? 直接拿出手機給探局撥了過去? 以懷疑隔壁鄰居家裡出事為由,讓探局派人過來看看。
“探局說10分鐘之內就能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 男人將結果告訴了女人。
女人應了一聲? 剛要說什麼,便聽臥室的門竟也被敲響了。
突如其來的門響? 將二人嚇得不輕,因為這時候那來自隔壁的敲牆聲? 竟莫名消失了。
所以感覺上? 就好像是那個敲牆的傢伙? 直接從隔壁闖進他家裡一樣。
兩個人都面色難看的僵在原地? 任誰都不敢往前一步,甚至連問一聲的勇氣都沒有,直到門外傳進來一個聲音:
“爸……媽……你們睡了嗎?”
哦,原來敲門的是他們的“孩子”。
他們都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孩子了。
“還沒睡,怎麼了寶貝?”
女人扶了扶她心跳加快的心臟,隨後朝著門邊問道。
“我能進去嗎?”
“當然可以。”
隨著女人說完,鏡頭的位置發生了些許偏移,在將兩個人籠罩的同時,還能夠看到正從外面被緩緩推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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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便見張銘從外面走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
見到進來的人是張銘,兩個人被揪起來的心都放了下來,女人更是上前一步,來到了張銘的身邊。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聽到隔壁像是在打架一樣,有很大的爭吵聲。
看到你們屋子裡還亮著燈,所以我就過來問問你們睡了沒有。”
張銘如實說道。
“吵架聲?很大嗎?”男人不確定的問道。
“很大,另外還有像是砸東西的聲音,咚咚的。”
聞言,男人和女人彼此相視一眼,隨後他們便跟著張銘來到了衛生間裡。
可等他們進來時卻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隔壁很安靜,只有連線著樓上與樓下的馬桶管道裡,有些水聲傳出來。
“我和你媽媽本來都要睡了,可隔壁卻一直在砸牆,我們以為隔壁出了什麼事,就打給了探局,讓他們派人去看看。
這會兒估計人應該快到了。”
張銘聽後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去故意試探,他父母是否也是“演員”。
或者,乾脆就是兩個並不存在的人。
畢竟王傑那邊就是這樣的情況。
一家三口坐在客廳裡,各自心神不寧的等待著探員們的到訪。
幾分鐘後,門外便響起了幾聲門響。
不過並不是敲他們家的門,而像是在敲隔壁的門。
男人和女人聽到外面有動靜,便快步來到了門邊,女人搶在男人前頭,將眼睛對準了貓眼,隨後對男人說道:
“是探員,一共來了兩個人。”
“讓我看看。”
男人聽後讓女人閃開,隨後他也將眼睛對準了貓眼,正好見到兩個探員走進了隔壁。
“那兩個探員進去了。”
“有人給他們開門了?”女人顯得很驚訝。
“不知道,但貌似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或許是門並沒有鎖?”
在說到這兒的時候,男人突然瞄到了同樣跟過來的張銘,於是計上心來的吩咐道:
“兒子,你出去看看,看看隔壁是什麼情況。”
“我真是謝謝你啊!”
張銘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狗,竟然讓他這個孩子去跑腿。
“爸,我害怕,媽,我不去行不行。”
張銘恐懼的說道。
“怕什麼怕,外面有兩個探員在,你快點兒去看一眼。”’
男人覺得在有探員存在的情況下,讓孩子去跑趟腿,應該沒什麼不妥。
“不,我不去,爸媽,還是你們去吧。
畢竟是你們打給探局的,總要和來的人說一聲吧。”
張銘根本不吃這套,將皮球又踢了回去。
而就在三人不確定由誰出去的時候,房門便被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