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位導師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好了,老周。”李桃看著效果差不多了,出來打圓場:“事情就是這樣,具體如何,不是你們該考慮的。學校也有反省,學生不能一點血不見。否則日後第一個任務就可能帶著滿肚子知識死在戰場上。”

“你們要給他們做好心理鋪墊。再好的學識,也要有命用。陰靈可能從任何想不到的地方出現。我們上學期的教導確實過於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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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茶:“但是,我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發現錯誤及時改正,亡羊補牢嘛。大家在日常的教學中,要潛移默化修煉者的義務,可以略微帶一些自己曾經執行任務的感受,和華國現在的真實形式……我敢保證,東三省大亂之後,局面比你們說的只差不好。”

“外面國民的輿論,由國家操心。你們只需要考慮好,怎麼教出理論紮實,心態過硬,修為高超的學員。”

他清了清嗓子:“現在,我公佈教職分第二階段考核條件。本階段考核,將決定兩年結束之後副教授的名額。同時,本次考核,也將囊括剩下的一年半時間。中途除非發表論文,且是像秦導師那樣引起廣泛關注的論文。否則,一切結果以本次考核結果為準。”

現場鴉雀無聲。

副教授啊……七折的優惠!大把的教職分……哪怕秦夜現在已經開啟了財路,但同樣對特別調查處的寶庫垂涎三尺。

“不能再引人注目了……再拼一把……拼完這兩年,兌換完該有的資源,就假死跑路……總感覺信天翁最後會盯上我啊……”他心情複雜地暗想道。

李桃看了一眼眾人,沉聲開口:“從即日起,到第一修大本屆畢業生畢業。所有畢業生會被我們劃分為甲乙丙丁四個層次。畢業之前,以哪個專業甲級學生最多,結合本專業導師平日表現,學生看法,評定副教授職位。”

“你們平時的表現,會有學生打分。這些分就是一年半以後你們的加分項。”周先龍揚了揚手中一張表:“導師表現得再好,也不如教出好的學生來得妙。所以,二階段考核以學生為主,導師表現為輔。有意見嗎?”

當然沒有!

不知道多少人都羨慕地看了一眼秦夜,拼導師表現……無論是潛力還是腦袋……好像自己都完敗啊……

秦夜嘴都快抽了,這尼瑪……你會讀心術嗎?

以前開學高調,那是因為要獲得匹配自己實力的好處。現在這條規定一出來……自己的倉鼠計劃相當危險啊!

幸好幸好……暫時不用急物資,否則非被這兩老頭玩死不可。

就在他心猿意馬的時候,許安國的聲音忽然響起:“秦導師,有意見嗎?”

“啊?沒有,支援校領導的決定。”秦夜滿臉無奈地開口。

也就在同時,他感到一道目光掃了他一眼。

很快,但……很深。

快若疾風,風似利刃,入骨三分。

“既然沒有問題,那就散會吧。”李桃站了起來:“各位,再把課案準備一下,加入一些傾向性和誘導性。我等會兒發個通告,推遲一下開學時間。後天正式開學。大家多多努力。”

所有人都離開了。

所以沒有人看到,周先龍慢悠悠走向了階梯教室一個偏門。

這道門非常偏,門口拉著幕布,正對教室。而隨著周先龍挑開門簾,門簾後竟然站著一個人。

一個矮小的男子,其貌不揚。太普通了,根本找不出任何形容詞。

“大名鼎鼎的信天翁,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啊。”周先龍感慨地嘆了口氣,對方笑了笑,拉起自己臉上薄薄的一層皮面具:“也不算。”

“哦?”周先龍一抬眉:“那身材呢?身材總不會……”

話音未落,對方的骨頭忽然卡卡作響,手臂硬生生伸長了一節。聲音竟然從成熟男子變為了蘿莉音:“縮骨功耶~人家從小開練的~”

周先龍感慨地搖頭鼓了鼓掌,隨後收斂了笑容:“你確定嗎?”

“不太確定……”男子也嘆了一聲:“我只能說,照片上的人和秦導師很像。然而……整艘船上,找不到他的殘存真氣。”

周先龍皺眉:“那不就證明他沒……”

“什麼也證明不了。”對方淡淡道:“如果他確實在那艘船上,並且檢測不到真氣,那……才更加可怕。”

周先龍愣了愣,隨後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說起來,他是有些不同尋常。”他搓著下巴說道:“他的傳承非常古怪,我從未聽說過這種傳承。而且……18歲的拘魂,實在太過年輕了。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是散修。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子幽幽開口:“不過,他有影子。”

周先龍點了點頭。

男子沉聲道:“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他,他到底是什麼人?要不是對馬海峽陰氣大爆發太過重要,就算他有再多疑點,信天翁也不會把目光投在一個活人身上。”

“陰陽不兩立,這是鐵則。沒有活人會和陰靈為伍。”

周先龍沉吟著,什麼都沒說。許久後才說道:“那你們?”

“佳德的大掌櫃二掌櫃已經在眼睛信天翁‘鴿子籠’裡了。”男子目光冷了冷:“但是,他們被點了忘魂香……不,整艘船上都被點了忘魂香。而且監視器全部被毀。且船上有無常級別陰靈動手的痕跡,對方強得可怕……我從未見過這麼強的無常陰靈。且並非華國陰靈。整艘船都差點被它毀了。”

“這難了。”周先龍眉頭幾乎可以夾死蒼蠅:“要解開忘魂香,至少四五年……甚至十年都有可能,那就沒有必要。”

男子搖了搖頭,目光如同火焰一樣看著空曠的階梯教室:“周先生……忘魂香,一定是有人想掩蓋什麼。這個人……是誰呢?”

“能不顧忌特殊人物不允許點忘魂香這條法律而點了香,他的身份一定非常特殊。特殊到不惜觸犯法律也要掩蓋。”

男子負著手踱來踱去:“佳德在船上進行了一場拍賣,綜合他們的網站,拍賣的是國寶曜變天目碗。事後,碗不見了。而且……”

他深吸一口氣:“現場有四十七把椅子,只有一把椅子的主人不在船上!”

“當收到求救信號,搜救隊找的拍家,只有四十六人!”

“最後一人……一定在佳德的VIP黑/卡客戶中……否則不可能坐在那裡。”他眯起眼睛,深深道:“也就是他,點燃了忘魂香……換句話說,他是所有事情中,唯一保持清醒的人。他知道對馬海峽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先龍思索片刻:“不是聽說,還有三個清醒的人嗎?”

男子苦笑了起來:“身份太特殊,沒法問。三菱直接過來了一位判官初階。裡高野的……問了太越權了。不過,他們問什麼都是不知道,昏過去了兩個說辭。”

“否則你以為我會孤注一擲,親自來第一修大看是誰?”男子嘆了一聲,拿出一張照片仔細看了起來。

那張照片,是衛星拍攝的,清晨。

一個房間中,秦夜的臉撩起窗簾,看著海上日出。

只能看到窗簾中央一條縫的面容區域性,但看起來,和秦夜簡直一模一樣。

“對馬海峽呢?看過嗎?”周先龍心情複雜地看著照片,許久才問道。

“去了。今天也應該有結果了。”男子收起照片。還沒說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說曹操曹操到啊。”他拿著手機對周先龍晃了晃:“等下告訴你結果。”

他轉過身去,帶上耳塞,接通電話。

然而,一秒過去,他臉上一片呆滯。

兩秒後,他猛然拔掉耳塞,往外衝去。周先龍目光一閃,拉住了對方的身影。

“怎麼回事?”

“出事了。”男子咬牙切齒道:“周先生,麻煩您多關注一下秦導師。我現在必須去對馬海峽……下學期,如果沒有頭緒,我會親自過來。”

………………………………………………

對馬海峽。

陰風怒號,海面上是數不盡的死魚。哪怕距離對馬海峽大戰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裡仍然是一片絕域。任何魚類不小心游過來,立刻翻肚皮死去,進入這裡的船隻,全部成為幽靈船,如今,已經被三國列為禁海。

但是,這裡並非沒有其他東西。

現在,是逢魔之刻,晚上六點。

太陽剛將這裡撒上一片金色帷幕,無盡陰氣之中,陡然亮起數百只血紅的鬼火。緊接著,無數骸骨獵犬,骨頭縫裡冒著碧綠鬼火,眼中帶著猩紅冥火,突兀從陰風中出現,地毯一樣搜捕著整個海域。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無論好事壞事,只要做了,一定會留下線索,秦夜無法控制的蝴蝶效應,現在才慢慢展開。

包天子的威壓,生死簿的陰氣,任何一樣都是足以引起亞太震撼的東西。

嗅嗅……骸骨獵犬潮水一樣鋪開,越來越多。從對馬海峽開始,飛快朝著日韓海域進發,但就在快要達到釜山海域的時候,忽然,一片鬼火悄無聲息地爆發,將所有靠近的獵犬燒為飛灰。

“哪位道主親臨?是不是太不把我劉裕放在眼睛裡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帶著無盡鬼哭,在海面上響起。緊接著,海面猛然波動起來。

刷……無盡陰風在釜山方向颳起,陰雲一樣飄過釜山,直達對馬海峽。隨著一片唏律律的馬嘶聲,足足上千陰兵,騎著骨骸戰馬,穿著華國古代甲冑,海嘯一樣從陰氣中一躍而出。

全都是骷髏。

卻並不破損,挽著華國古式髮髻,手持長槍。影影綽綽形成一道陰兵之牆,死死攔在釜山海域前。

死寂。

海面群鬼亂舞,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聲音才幽幽響起:“是宋武帝啊……”

“地藏大人果然沒有帶走你們這些前朝餘孽……也好,是熟人,也好說話……”

“劉裕,你可還記得本官?當年看著本官在修羅道下慘叫連連,沒有嚇壞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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