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水落石出
聞言，趙清歡沉默一會兒，思索到現代醫療上的相關病患案例，才開口解釋，“回皇上，這個具體原因我給你解釋不了，但每個人的呼吸系統功能不同，可能孩子的呼吸功能不夠完善。具體是不是這個呼吸方面的原因還要讓太醫好好診斷一下。畢竟孩子沒有成年的忍受能力強，好比大人可以忍受疼痛控制自己不發出痛叫，而孩子卻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趙離韻雖然聽的認真卻聽的是一頭霧水，重要的是她抓住了趙清歡話裡有她解釋不了，更藉機發揮，“皇上，她這是牽強解釋，什麼孩子大人的？很有可能是火鍋惹出的事，現在京都上下都在吃火鍋，可不能害了百姓的命。”
趙離韻臉上盡是一番為城裡的百姓早想，大義滅親的豪情躍然而上，要不是趙離韻一個勁的扒著自己找茬，趙清歡都忍不住為她一介女子卻心懷天下鼓掌。
秦巖瞥了一眼趙離韻，見她一副正義凌然，絲毫不為所動，“皇上，趙清歡說的確實有道理，有人體弱多病，呼吸不順暢也是常有的事，再加上天冷吃火鍋燒碳火，室內不透氣發生窒息現象確實有可能。”
秦巖開口了，皇上再怎樣也要顧及大將軍的面子。
“秦巖大將軍，這件事關係京都百姓的性命問題，需要認真對待，不能因為火鍋是我姐姐率先發明的就庇護。”趙離韻得理不饒人，抓著他們都沒辦法解釋，像是找到了一個能夠打敗趙清歡的方法。
秦巖對視著趙清歡的眼睛，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而說：“皇上，微臣記得寧妃當年也是因為室內燒碳火取暖導致窒息去世的。太醫查了很多天都沒查明原因，最後是寧妃的貼身侍女說那是寧妃第一次使用碳火，最後太醫查了眾多醫術，得出了這個結論。”
除了趙離韻，在場的太醫，皇上，公公都臉色聚變。
當年寧妃正值最受皇上恩寵，在後宮受盡了後宮佳麗三千的嫉妒，而寧妃之死堪稱無解之謎，後宮的妃子各個受到了審視並未從她們身上得到罪證。
而太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身上沒查到中毒的現象，害得太醫身居其職，查不到身亡的原因，擔驚受怕皇上大怒。
趙離韻不明所以，當年她還只是個孩子，對皇宮裡的事更是不瞭解，只是現在的氛圍異常沉重，嚴肅。
李季坐在龍椅上，臉色凝重，這是趙清歡沒有見過的神色。
趙清歡等待著李季的反應，如果這次脫離不掉這個事件，勢必會牽連到秦巖。
沉默片刻，還是李季先開了口，“太醫，你檢視那個孩子是不是跟當年寧妃的意外一樣？”
“回皇上，剛剛秦巖將軍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那個孩子的症狀確實跟寧妃當年的情況很像。”回憶起當年那段讓太醫院處於擔驚受怕的歷史，太醫恭敬地回話。
聞言，李季安靜了一會兒得出最終的結論，朝著臺階之下的眾人宣告，“這是個意外，你們回去吧！”
趙離韻整個人都震驚了，她明顯感到皇上並不是很相信趙清歡，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事態完全反轉。
“謝皇上。”趙清歡雖心裡很震驚，卻也順著臺階下，道謝準備離開。心中關於寧妃的疑惑只有秦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了。
趙離韻目視著秦巖和趙清歡兩人郎有情妾有意地離開，滿嘴銀牙恨不得咬斷，可她不甘心就這麼放過趙清歡。
李季閉著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因為從來沒有忘記過寧妃那一顰一笑，那麼有韻味，體貼懂自己的心。
室內一片安靜，李季睜開眼，看到趙離韻還現在那裡動都沒動，冷淡問道：“你怎麼不走？”
趙離韻強裝保持鎮定，快速地把火鍋的事又扯了出來，“皇上，火鍋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姐姐她不能保證火鍋的安全。”
李季經過各種女人嫉妒女人，只是這個趙離韻有點出奇的蠢。
上次在宴會上，他就看出來趙離韻對趙清歡針鋒相對，只是趙清歡能夠化解她的挑釁，轉化她的挑釁為自己的能力展現。
李季嘴角一會兒冷漠一會兒勾笑，讓趙離韻搞不清楚皇上對自己的私下告狀是一種什麼態度。
在趙離韻想為自己新增點其他的解釋性言辭時，李季接下來的話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臉，“趙離韻，你作為侯府的二小姐，而趙清歡作為你的姐姐，你有什麼事總跟她過不去？”
李季的話一出，趙離韻還單純地以為他誤會了，連忙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皇……皇上，你誤會了，我跟姐姐的相處一向都是和睦的，只是我也為了姐姐以後考慮，免得這種事發生多了，姐姐不好處理，倒不如從根頭解決。”
“行了，這件事已經有了結論，你以後也不要再跟自己的姐姐針鋒相對。沒什麼事你就先退下吧！我累了。”李季疲憊地擺手示意趙離韻離開，現在他不想在追究是火鍋害了那個孩子還是碳火害了那個孩子。
趙清歡平步輕移地隨著秦巖的大步離開剛剛詢問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好像很瞭解寧妃之死？”
“嗯！”秦巖應了一聲，沒有接下去的話。
趙清歡發動大腦的想象，搜尋腦海中的古裝劇，很多都是相親相愛的愛人因為女人被皇上看上，一個橫刀奪愛導致雙雙可見不可愛。
眼前這個不會就是這樣的吧？趙清歡一雙水動的眸子咕嚕嚕地轉動，打探著秦巖平時一副清冷的樣子，無欲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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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清歡感嘆自己怎麼會遇到這麼狗血的劇情時，秦大將軍終於開口打消了她想象連篇的畫面，迴歸現實。
“寧妃是我母親的一個表親，比我大了四五歲，人美心善，自從進了宮中對家裡人也是報喜不報憂，可後宮之事，就算沒進去也知道有多難。”秦巖平淡無奇地敘述著寧妃的事，彷彿就是一件年代久遠到讓人快要忘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