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獲成功
“咱們護國大將軍果然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其實……嘿嘿，我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事要麻煩你。”
既然被戳破了小心思，那沒必要再繼續掩飾。趙清歡咧嘴一笑，搓搓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自己精心策劃的外賣業務。
“你看，義豐樓生意那麼好，可店裡的座位卻是有限的，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百姓想吃火鍋卻排不上隊，一來擾了大家的興致，二來，對於義豐樓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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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趙清歡便開始扳著指頭算起來。
假設每天都有二十個人想吃小火鍋卻吃不到，每人平均吃一份五花肉、一份素什錦，那……臥槽！臥槽啊！虧大了！
“再說，京城裡也有不少像將軍您這樣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日夜操勞，根本沒空大駕光臨義豐樓。難道這些為國為民犧牲奉獻的英雄就不配擁有吃小火鍋的口福了嗎？不！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我趙清歡第一個不同意！”
趙清歡兩眼放光，手握成拳，一邊說一邊激動地在半空揮舞，那架勢比現代傳銷頭子發展下線時還要激情四射。
“所以？你想擴大規模？”
秦巖挑了挑眉頭，搖了搖手裡的摺扇，一臉“什麼興致不興致，你分明就是想賺錢”的表情看著她。
誰知趙清歡義正言辭地搖頭，神情嚴肅，帶著幾分臭屁的小驕傲：“不，將軍，擴建義豐樓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覺得，憑小火鍋的火爆程度，無論怎麼擴建，也肯定會出現有人想吃卻沒位置的情況。”
秦巖：“……”
雖然有那麼幾分道理，可這話從義豐樓樓主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欠扁。
“不過呢，本小姐這麼機智，自然是有解決辦法滴！”趙清歡更加驕傲了，揚起頭，嘰嘰喳喳地開啟了連珠炮模式，“誰說小火鍋一定要在店裡吃才行？咱們可以幫客人煮好，然後送到客人家裡去，只需要要多收一份外賣費即可。”
嘿嘿嘿，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將流失的客戶通通收入囊中，還能多賺一筆。
她趙清歡簡直就是個天才！
“我不同意。”
秦巖黑著臉，冷冷吐出幾個字。
“為啥？！”趙清歡愣了愣，一臉不可思議——這麼好的主意居然也能有意見？她癟癟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難道將軍您不希望讓大家都享受到小火鍋的美妙嗎？讓外賣業務推動京城經濟發展不好嗎？”
難道不能讓她荷包裡多裝幾兩銀子嗎？！
“此機制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忽然橫空出世，想來京城百姓必然無法適應，會使用外賣者必然寥寥無幾。況且，如此一來，義豐樓的管理成本也會隨著業務的擴大而水漲船高地增加，虧本的可能極高。”
秦巖皺著眉頭，望向趙清歡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晦澀深意。
雖然他並不贊成什麼外賣機制，但不得不承認，眼前女子的新奇腦迴路的確給了他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眯了眯眼睛，斂去眸中那抹一閃而過的興趣和危險氣息。
“誰說虧本可能性高了？增加的成本不過只有包裝盒和外賣小廝的跑腿費而已！”趙清歡不服氣的嘟著嘴，眼睛骨碌碌一轉，換上笑臉，十分狗腿地上前給秦巖捏起了肩，捶起了腿，嘿嘿笑道：“將軍，不如你讓我試運行一段時間，要是業績不行就取消，怎麼樣？”
秦巖一臉嫌棄地看著抓住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髓的趙清歡，倒也沒有拒絕她獻殷勤：“嗯。”
反正他也不差那幾個錢。
就讓趙清歡拿去玩玩吧。
趙清歡心中一喜，手上更加賣力。
然而，這股高興勁兒還沒維持三天就岌岌可危了。
外業務推出過後，壓根兒沒人瞭解這項業務，沒人點。
將軍府中，秦巖聽著下屬傳來的彙報，唇角微勾：“稀奇古怪的點子倒是多，但行不行得通，便是另一回事了。”
出於某種惡趣味，秦巖還特地讓下人給義豐樓送了個信兒，言簡意賅三個字：
死心吧。
趙清歡收到後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張牙舞爪幾下子便把那信撕成了渣渣，往地上一摔，還發洩似的踩了幾腳：“靠！敢質疑老孃的點子？看好了，讓你好好學習一下什麼叫做真香定理！”
趙清歡略假思索，拿著傳單挽起衣袖便親自上街宣傳，吆喝一聲接著一聲，引來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義豐樓新業務！在家便可吃到熱騰騰香噴噴的小火鍋！走過路過不容錯過！”
“來來來，這位大哥看看咱們的外賣！”
……
幾天下來，別說，點外賣的客人還真就多了不少。
聽說趙清歡這幾日以來的賣力宣傳，秦巖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為了銀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身為女子，拋頭露面終究是影響清譽的。
秦巖抿唇沉思，正想強行停止義豐樓的外賣機制，京城裡忽然發生了一件口耳相傳的大事，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將義豐樓推上了風口浪尖。一時間大街小巷好評如潮，上至耄耋老者，下至黃髮垂髫，無一人不知曉“外賣”二字。
原來，不久前，一名義豐樓的外賣小廝在為客人派送小火鍋時發現大門緊閉，怎麼喊門都不應，於是壯著膽子進屋檢視，誰知竟發現客人臉色慘白地倒在院子裡渾身抽搐，趕緊臨時給客人買藥請郎中，救了客人一命的事。
此事無疑是義豐樓最好的宣傳。
一時之間，外賣點單量暴增，趙清歡看著源源不斷從小廝手中遞過來的外賣信件，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這是信嗎？
不！這是銀子！這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秦巖一進門，便看見某人笑得一臉盪漾，活脫脫財迷轉世，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喲，大將軍您來啦？今兒個想吃的啥？”看著秦巖，趙清歡驕傲地揮了揮手裡厚厚一沓外賣單，笑容逐漸變態，“你看看，我說什麼，唉，看來你還是得支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