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手臂好像也受傷了,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大巴車上,寧月提著一個醫護箱,來到了吳迪的身邊,關心的看向他那兩條滿是鮮血的手臂。

“不用了,你去幫別人吧,給我留下一卷紗布和一瓶消毒液就可以了,我自己來。”

吳迪看著窗外,故意不去看寧月,冷漠的回覆了她的關心,說實話,他的這句話真的是很傷人,尤其是對女人。

“好、好吧……”

但寧月咬了咬下唇後,還是留下了一卷紗布和一瓶消毒液,轉身去幫其他的傷者了。

一直等到寧月走遠,吳迪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了放在一旁座位上的紗布和消毒液。

微微嘆了一口氣,吳迪先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後讓自己兩條帶有血窟窿的手臂露出來。

說實話,他的傷很重,五個爪印五處傷口,每一處都深可見骨,如果不及時消毒治療一下,要是感染了恐怕真的會出大麻煩。

拿起消毒液,直接朝著傷口處往上倒。

呲啦——!

那消毒液接觸到傷口的一瞬間,所產生的劇痛令吳迪都忍不住全身一顫,額頭上冷汗直冒。

但是這疼痛是躲不過去的,趕緊衝完了傷口,吳迪又拿起紗布,將自己的兩條手臂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做完了這些,吳迪也感覺有些疲乏了,靠在了座椅上,閉上雙目小歇起來。

而與此同時,在大嶺市的另一邊,一座龐大別墅裡的地下。

“怎麼可能?!”

最上面的十個座位上,最右側排第一的人突然站了起來,口出沉悶之聲,面露驚怒之色。

看到他這個反應,其他九個座位上的人也都隨之色變。

“大哥,發生了什麼?竟然讓您都有如此反應?”坐在右側第二的人先聲問道。

第一人臉色又變幻了幾次,這才緩緩坐下來道:“我剛剛感應到,二十死了。”

“什麼?!”

這一次,另外的九人也都不由得驚訝出聲,皆是流露出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

“大哥,不會吧?二十的實力我們也是清楚的,他如果用了進化之力,怎麼可能有人能殺的了他?”

“對啊大哥,別說普通人了,就算是面對十個八個拿槍的傢伙,也不可能殺的了二十啊!”

“是啊大哥,會不會是您多慮了?況且二十這次還帶了九十到一百,雖然他們沒有進化之力,但好歹也都手裡有傢伙,沒那麼容易就被幹掉吧。”

坐在中間的幾個人七嘴八舌,都是不願相信二十的死是真的,只有最左側的第一人從始至終一字未說,但他的臉色卻在不經意間有過幾次隱晦的變化。

“行了!都別說了!”大當家的突然怒喝一聲,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二十的死看來讓大當家的很惱火,他面色難看的道:“二十的進化之力是我親自給的,我的感應絕不會有錯!”

聲音一頓,他目露寒光的繼續道:“敢殺我百人眾的人,我倒是很想看看是個什麼貨色!十三!”

一聲“十三”喝出,牆角的黑暗處,馬上浮現出了一個人影,向著大當家方向行禮下去。

“大當家的,您叫我。”

這個從陰影中出現的人,全身都籠罩在一個寬鬆的黑袍裡,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

而且最獨特的是他的聲音,沙啞而又低沉,還帶著一絲詭異的迴響,就像是

由多個人同時發出的聲音一樣。

大當家看著十三,冷聲道:“把殺了二十的那個人給我帶回來,記住,我要活的!”

話音剛落,也不聽十三有所回答,身影就再次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右側第二人面帶驚訝的對大當家道:“大哥,真的有必要派出十三嗎?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啊?”

他的這個問話,換回了大當家的一瞪;“二十是我的侄子,沒有讓你們九人的其中一個去,我已經算是夠隱忍了!敢動我的人,我一定要其生不如死!”

一個時辰後,山林中,大巴車位置。

“這裡的路怎麼這麼難走啊,到處都是山和樹,根本分不清路線嘛。”駕駛座上,開車的蘇姍癟著小嘴很是鬱悶的抱怨道。

這時候,剛給傷者都處理好傷勢的寧月走過來了,皺了皺秀眉道:“姍姍,你確定這樣走是對的嗎?這周圍的樹越來越多,怎麼感覺越來越往山林深處走了呢?”

“哎呀!月月,你就別煩我了,那個司機太沒用了,一點小傷竟然就疼暈了過去,這裡的路我又不熟,我已經在儘量的找路走了。”

蘇姍有點小情緒了,這也難過,開了近兩個小時的車,眼前卻除了樹就是山,完全沒有要走出山林的跡象,她也很煩躁。

寧月抿了抿嘴唇,想了想道:“可是這天馬上就要黑了,要不……我們還是找一個地方先休息會兒吧,等司機醒了再問問他該怎麼走,不然我們光這麼亂轉也不是個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蘇姍也是很無奈的道。

又過了十幾分鍾後,大巴車開到一片空地上,車子停了下來。

咕嚕咕嚕~~

車上大部分的人肚子都有些餓了,雖說出來旅遊,包裡都會帶些小零食,但也在前兩天就吃的差不多了,現在根本沒剩下什麼。

而且在這種山林迷途的情況下,人的自私性就都表現了出來,即使自己有食物,也會偷偷的吃,不會拿出來與其他人分享。

這樣一來,那些包裡沒存糧的人,情況可就有些遭了。

“媽媽,我肚子好餓呀,我好想吃漢堡包。”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躺在母親的懷裡無力的說道。

“孩子,你等一下,媽媽去給你找吃的。”這個母親眼圈紅彤彤的,顯然是不久前剛哭過。

她的丈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條腿也被打斷了,此時光是忍住疼痛就很艱難,根本沒辦法行動。

女人從自己的包裡翻了又翻,可惜什麼吃的都沒能找到,毫無收穫後,看了眼正滿懷期待看著她的兒子,她的眼淚差點又要掉了下來。

“你好,請、請問你們還有吃的嗎?能不能分給我們一點,我孩子餓了……”

這位母親向前後左右的人尋求起幫助,想要先借一點吃的,至少讓孩子別餓著。

可是,那些人在面對她的求助時,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無視,在這種時候,誰會把所剩不多的食物再給陌生人呢?

看到借不來食物,這位母親急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在這種困境下,身體上所受的飢餓與寒冷,遠比不上人性的冷漠。

而就在她抱緊孩子默默流淚時,一隻玉手卻伸了過來,遞過了一塊包裝精美的三明治。

“小弟弟,這個三明治給你吃吧,是姐姐親手做的,比漢堡包還要好吃哦。”

溫柔的聲音傳來,女人抬頭一看,是一個漂亮的姑娘,正是寧月。

咕嚕

嚕~~

只是,寧月在遞出三明治的時候,她的肚子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其實,她也是飢餓的。

“姑娘,你、你把吃的給了我們,你可怎麼辦啊?”女人猶猶豫豫的道。

“沒事的。”寧月莞爾一笑;“我最近正好減肥,少吃一頓沒關係的,再說等司機師傅醒了,我們馬上就能出去這座山林了,所以還是讓小朋友先吃吧。”

聽到這裡,女人才滿臉感激的接過了那個三明治,然後熱淚盈眶感謝道:“謝謝、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兒子,吃吧,快謝謝這位大姐姐。”

“謝謝漂亮姐姐。”男孩道謝完後,馬上狼吞虎嚥的吃起了三明治,邊吃還邊說;“嗯,真好吃,姐姐做的三明治真的比漢堡包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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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月看著大口朵頤吃著三明治的男孩,臉上也露出微笑,還溫柔的伸出手揉了揉男孩的小腦袋。

可就在男孩才剛吃了兩口時,突然一個男人跑了過來,直接粗魯的撞開了寧月。

“讓開!給我拿過來!”

那個男人一撞開寧月,馬上伸手就把男孩手裡的三明治搶了過來,然後就要往自己的嘴裡塞。

“不行!那是給孩子的!”

男孩的母親想要上去爭奪,可是那男人面露兇色,直接一把推倒了她。

“滾!都這時候了誰還管誰啊!那司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就算醒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了這片山林,勞資才不要被活活餓死!誰阻攔我吃東西我就殺了他!”

凶神惡煞的吼完,男子也便什麼都不管不顧,抬起手就要把三明治往嘴裡塞。

啪嗒——!

可就在他馬上要咬到三明治的時候,一隻纏滿紗布的手卻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吃三明治。

“你……!”

這男人先是一愣,剛想轉過頭兇惡的怒吼,卻看到了一雙冰冷到極致的目光,頓時又閉上了嘴巴。

那抓住他手腕的人,正是吳迪,五分鐘前他就醒了過來,從寧月給男孩三明治開始,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原來還有一個孬種啊!其他的男人都被打斷了腿,只有你的沒斷,看來是當時你故意假裝被打斷了腿,這才躲過了一劫吧!”

冷冷的聲音從吳迪的口中傳出,同時手上的力量在不停加重。

在吳迪解救眾人的時候,這個男人自然也看到了吳迪展現出那不可思議一幕的景象,所以任憑他再怎麼囂張,面對吳迪也要熄火。

“啊!好痛!”

吃痛的一聲喊叫,拿著三明治的手頓時鬆開了,三明治往地上掉去。

吳迪一把接住三明治,另一只手仍然不松男人的手腕,手上的力量仍在一點點的加重。

“停、停!求求你快停下來!那個三明治我不吃了,給你吃、給你吃……”

咔嚓——!

“啊——!”

最後,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中,男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他的手腕被吳迪捏碎了!

“為、為什麼……吃的已經給你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男人疼的倒在地上打滾,嘴裡還在說出這種混賬話。

吳迪先把三明治重新遞給了男孩,然後轉過頭對倒在地上的男人冷哼了一聲;

“像你這種人,斷你一條手,是便宜了你!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從車上扔下去!到時候你就等著被喂這荒山裡的野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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