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飯時間,林牧都有些頹喪,但是他的眼睛卻片刻也沒從白易身上挪開過,這把白易搞得相當惱火。“我說你小子看啥呢?”

“白。。。白警官。。。你以後真的就在江南了嗎?”林牧的聲音有些顫抖,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導致的,總之他現在的狀態非常不正常。

白易嘆了口氣:“哎,我說小夥子,我比你大十來歲呢,你不會真覺著我們會有可能吧。”

“嘿,別說,還真有可能。”許鳴昊拿起酒杯和林牧碰了一下,給他壯了壯膽,然後說道:“我和我女朋友就差十來歲呢。不照樣好好的麼。”

白易心裡暗暗罵道,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這都好意思說,她看了馬榆雯一眼,見她有些不開心地低下了頭,於是拉著馬榆雯的胳膊道:“大小姐,咱別理這兩臭男人。”

“誒?白警官,我是好人。”林牧一聽白易一棍子將他也給打死了,立馬著急起來。他這一辯解,立馬把眾人逗樂了。最後這頓晚飯也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白易最後跟著許鳴昊和馬榆雯到了他的老家,林牧也帶著久久不能平復的心情回到了家。

許鳴昊沒想到馬榆雯非要把白易帶到自己家,並且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許鳴昊無奈,只能同意了,他替白易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聽著前面二人闊談天南海北,心裡不禁一陣感慨,這男人啊就是勞碌命啊。等到了家,他還沒來得及坐下來休息片刻,就被馬榆雯拉去給白易鋪床疊被了。這一通忙活把他累的是滿頭大汗,就在他準備先洗澡的時候,浴室又被馬榆雯給佔領了。他無奈地開了罐可樂,坐在了沙發上,拿出了手機看起了徐琳發來的那些個買家的資訊。

正當他全神貫注認真看著資料的時候,白易突然坐到了他的身邊,此時她換了一身居家服,是件很保守的睡衣,她就這樣坐在許鳴昊身邊看著他。許鳴昊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慢慢回過了頭:“看啥?”

“你給我裝傻是吧。”白易開口就讓許鳴昊覺得莫名其妙。

“什麼鬼?”

“冰清才去了多久,你就找心的妹子了。”白易的眼神冰冷,語氣也有些不善。

許鳴昊心裡默唸了一句關你屁事後,還是擠出一絲笑臉道:“這愛情來了,是擋也擋不住的。”

“那這個小姑娘又是怎麼回事?”白易這會兒又替馬榆雯鳴起了不平:“從她的種種表現來看,她對你情根深種了。”

“我。。。”許鳴昊也知道這一茬,因此心生愧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把她當妹妹看,我們不可能。”許鳴昊憋了半天,總算又憋出這麼一句話。

“最好如此,若是被我發現你對她圖謀不軌,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白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和馬榆雯一見如故,她已經把她當做第二個許冰清看待了,她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

“你給我記住了,我來這,就是為的許冰清,在我心裡,你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白易這時情緒突然有些激動,並且淚光已經在她眼裡閃爍,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許鳴昊心中一痛,沒想到許冰清除了他,還有人惦記,這樣的話,想來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他看了眼白易,然後拿了張紙巾替她擦去了已經滑落臉龐的熱淚:“逝者已矣,早些釋懷吧。”說完,他拿著手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白易坐在客廳裡,抱著自己的膝蓋無聲地哭泣了一會兒,直到馬榆雯洗好澡出來,她立馬衝進了浴室。

馬榆雯似乎瞧見了她臉上的淚光,於是氣勢洶洶地衝到了許鳴昊的房間,大叫道:“老許!你幹嘛欺負她?”

“我沒有。”許鳴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他很少用這種語氣和馬榆雯說話,只不過今天他的心情實在不佳,葉霜還生死未卜呢,他的後院還鬧起了感情糾葛,也怪自己這段時間沒有和馬榆雯保持距離,給了她幻想的機會,這下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白易又在中間瞎摻和,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了。

馬榆雯意識到他的不開心,趕忙怯生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想著想著就委屈起來。許鳴昊在房間裡都能聽到她的啜泣聲。“哎,這都什麼事啊。”他放下手機,走到了她房間門口,朝裡面看去,只見馬榆雯正趴在床上,整張臉就埋在了枕頭裡,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著,那樣子別提多可憐了。“誒,大小姐!”許鳴昊在門口喊了她一聲,馬榆雯非但沒有抬頭,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許鳴昊看了眼旁邊的浴室,心想要是等會白易出來看到她哭成這樣,估計又要來煩我了。想到這,許鳴昊二話不說地走到了馬榆雯的床頭,用手輕輕點

個點她的腰窩,他知道她怕癢,希望這招能把她弄起來。沒想到這招效果果然好得不行,他這才戳了一下,馬榆雯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貓,從床上猛地跳了起來,直接撲到了許鳴昊的懷裡,她的雙手牢牢地抓住了許鳴昊的脖子,然後小嘴開始在他身上不停地親吻著。許鳴昊被她親的渾身癢癢,自己又不好大力把她甩開,只好半跪在地上求饒道:“大小姐,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但是在掙扎的時候,他看見馬榆雯的雙眼通紅,眼睛裡似乎有比以往更堅決。他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而馬榆雯雖然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但許鳴昊還是驚詫萬分地看到她的腳在地上比劃著什麼,不多時,地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複雜的紅色符文。許鳴昊這回可真是又驚又怕,這丫頭怕是有通天只能吧,竟然用腳在地上劃出了法印!當紅色符文消失的時候,許鳴昊眼前一黑,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還在原來的房間裡,而馬榆雯已經脫光了衣服朝他走來。他嚇得像只螃蟹一樣,橫著往旁邊退去,只是他怎麼退都無法退出這個房間。就在他驚駭不已的時候,馬榆雯的身體像八爪魚一般纏住了他。接著他的肩頭突然溼噠噠的,他別過頭一看,馬榆雯又一次哭了起來。“老許。。。咱們初見後,我便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懂我,也只有你知道我的價值,跟著你,我心甘情願。之前我還幻想著能獨自佔有你。可看著橙子姐、霜霜姐還有現在的徐吟月,我這心裡的痛楚,你知道麼。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樣做個感情世界的卑微者了,我也想擁有愛情,我也想擁有你。許鳴昊,我愛你。”說完,馬榆雯便一口吻住了許鳴昊。她的吻是苦澀的,鹹鹹的,被她這一吻,本來在心裡對她豎起了磐石般壁壘的許鳴昊這一刻也動容了,他任由她吻著,這一回他沒有反抗,因為他心裡竟然還贊同她剛才的說法。這一吻也牽動了許鳴昊的情腸,他的手第一次主動抱住了她,他一直想保護這個小女生,看到她被顧曉宸相中,其實他內心深處竟也有心痛的感覺,他一直不敢正視這種感覺,只是今天馬榆雯的一番衷腸訴情讓他意識到自己心裡是有她的。

當他的手環抱住馬榆雯小小的身體時,馬榆雯驚喜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依舊紅紅的,只不過已經被喜悅所代替,這一下,她吻得更用力了。許鳴昊也開始熱烈地回應著她。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當馬榆雯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時,許鳴昊才意識到他們正在她和白易的房間裡,他嚇得就要抽身出去的時候,馬榆雯卻死死地按住了他,然後很堅定地搖了搖頭。許鳴昊心裡一陣感動,正準備繼續的時候,於是的門開了,白易洗完澡從裡面出來了,當她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許鳴昊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不料白易竟然沒看到他們一般,怔怔地說道:“奇怪,這兩人跑哪去了?”

這時馬榆雯才說道:“這是法劫之力的劫法空間,外面是看不到聽不到裡面的情況的。而裡面卻能看到外面的情形。”聽她這麼一解釋,許鳴昊這才放下心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嚇死我了。你個小壞蛋。”

“你才是呢。”兩人一陣調情後,正準備繼續未完成之事時。許鳴昊又一次眼前一黑,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白易那噴火的眼神正直直地看著他。許鳴昊有些不知所措地低頭看了一眼,只見馬榆雯光著身子滿臉羞愧地抱著自己,她的臉已經深深埋在了許鳴昊的胸口,聽她小聲說道:“不好,剛才我身體一痛,破了劫法空間。。。”

“我去。。。”許鳴昊趴在地上,用身體擋住馬榆雯,一動也不動地看著白易的腳說道:“白。。。白警官。。。麻煩你出去一下。。。”

白易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粗話,然後用冰冷的聲音說道:“許鳴昊,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說完,她一屁股坐到了客廳沙發上,心裡不停地大罵著許鳴昊這個感情騙子。

許鳴昊有些尷尬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穿好褲子,捏了把馬榆雯的臉道:“小壞蛋,你。。。”說到這,他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溫柔地說道:“謝謝你的愛。”說完他便來到了客廳,而馬榆雯躺回床上,整個人已經快幸福地暈了過去。

“嘿嘿,白警官。”許鳴昊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剛才自己還大言不慚地說不會和馬榆雯發生什麼,這半小時還沒過去,就鬧了這麼大個笑話,只怕自己在白易心裡已經被訂上了人渣之王的惡名了。

白易的肩膀正在劇烈地抖動著,顯然她應該氣的不輕,許鳴昊突然有些害怕了,自己剛剛是不是等於偷吃啊,揹著徐吟月和馬榆雯搞在了一塊,但可恨的是自己竟然一點都沒覺得羞恥和愧疚,反而還有一絲興奮。他不

由得暗暗說道:自己在渣男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白易坐在那生了半天悶氣,愣是沒有罵出一句話,她後來想通了,自己和他聊感情倫理也是浪費時間,不如把這個時間用來商談案情。於是她衝著房間喊道:”大小姐,出來吧,咱們一起坐個沙盤推演。“

“恩?”許鳴昊賤賤地問道:“白隊長,您不罵我啦?”

“懶得跟你煩。”白易看都沒看他,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出來的馬榆雯扶到了沙發上,然後她拿出了膝上型電腦,放起了馬榆雯和許鳴昊看了一天的監控錄影,同時在旁邊的紙上畫起了地圖。

“依你們之見,綁匪為什麼會選擇清河橋見面?”白易畫完地圖,突然抬頭問道。

馬榆雯此時紅著臉,一直偷偷地看著許鳴昊。許鳴昊有些尷尬白了她一眼,隨後說道:“我猜是清河公園距離市區較遠,又地處偏僻,人煙稀少。並且清河橋在公園內部,到了晚上,公園關了門,能進去的人都是武者,這樣還能避開監控。並且清河公園很大,很適合藏人。並且這個公園說實話,去的人並不多,可以說與世隔絕,你看監控也就這麼幾個,是個不錯的地方。”

白易點了點頭道:“你有沒有想過,作案的人會不會就是清河公園內部的人?”

“這。。。”許鳴昊從沒想過這種可能,他的關注點都在那個野哥身上,現在白易這麼一說,他立馬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白易現在搭理他的心情也沒有,她指著清河公園的後山說道:“按照一般的思路,你們見過的那個房子應該相當可疑,並且那裡還有人拿狙擊槍對付你們,這樣一看,那裡很有可能是他們一個碰頭會面的地方,雖然不起眼,但是卻在整個案件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你們見到的威士忌酒杯。。。說不定那會兒正是案子的主謀坐在那裡。”

白易的這通大膽分析讓許鳴昊驚出了一身冷汗,現在細細想來,她說的還真有道理,鐵陸仁這種傢伙怎麼看也不像是喝威士忌加冰塊的人。想到這他猛地一拍大腿,懊惱地說道:”可惡,差點就能捉到真兇了。”

“不急。”白易現在冷靜萬分,完全展示出了一個刑警隊長該有的業務能力:“總之現在要做的就是鎖定清河公園,將裡面的進出都實時掌握。但是又不能打草驚蛇。這。。。倒有些難度。“

見她攢眉陷入沉思,許鳴昊冷不丁地笑了一聲,隨後便被她殺人的眼神給凍結了。他乾咳一聲道:“額。。。其實我已經派出人手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會透過何種手段來尋找犯罪嫌疑人和葉霜,但是我有預感,他們絕對可靠。”

“你。。。該不會說佟家姐妹吧?”馬榆雯並不知道許鳴昊和青海一字燈的人達成了協議。

“佟家姐妹。。。”這次行動,許鳴昊給了她們最終的定位,找人的事情交給他來,而最後救人的時候,她們定然會使出十二萬分精神來彌補之前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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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看你看的那些買家資料,有什麼發現麼?”白易之前就留意到了許鳴昊正在研究的東西,只不過當中出了他和馬榆雯那一檔子事,讓她把這茬給忘了,現在才想起來。

許鳴昊揉了揉太陽穴,將自己整理出的東西放到了筆記本上:“感興趣的買家很多,徐琳的電話都被打爆了,但是其中只有這三人表示出了濃厚的興趣。都是江南人,第一個是江南的元極企業的老闆——李元極,他白手起家,創辦了江南第一家上市公司——元極公司,而且元極公司經營狀況良好,財務報表都很正常,在股市的市場反應和口碑來看,都是一家優質企業,有這樣雄厚的實力,不應該會為了區區一個宅國度來出手綁架葉霜,我猜,他們收購宅國度,應該是看中了宅國度的市場潛力,這李元極在公司上市後,連連出手,在投資界很有盛名。而第二個是剛剛接手顧氏集團的莫靜文,她是顧宇青的夫人,顧曉宸的母親。她的想法。。。我應該也能猜到吧,總之她也不可能是幕後黑手。至於第三個。。。資訊就不那麼全了,只知道叫祝文彬,是個香港商人,他的資訊太少,我們一時間也查不到。“

馬榆雯沉思片刻道:“那這香港商人應該是最可疑的了。。。”

“也不一定。”許鳴昊擺著手說道:“我反而更加懷疑李元極。”

“你不是說他沒有可能麼!”馬榆雯有些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結論。

“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覺告訴我,這裡面的陰謀,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簡單。”許鳴昊一時間也說不上來自己的懷疑,只能用直覺來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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