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昊迷迷糊糊間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把他給嚇傻了,只見馬榆雯全身赤裸地在被窩裡抱住了他,更要命的是他睡覺的時候也脫了衣服,也近乎全裸,這樣的刺激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大。。。大小姐。。。”許鳴昊咽了口口水,恨不得將她從自己身上給掰下去,但是忽然間他聽到了馬榆雯的哭泣聲,所有的慾望在這一刻化為了須有。他輕輕捧起了她的臉問道:“怎麼又哭了?”

馬榆雯清麗的臉頰上掛滿了淚水,她輕輕擦拭了一番,然後紅著臉說道:“抱歉老許,我今天特別想抱著你睡。”

“靠!那你怎麼不穿好衣服!”許鳴昊暗暗罵了一句,要知道屋子裡可是還有一個男人在呢:“快,把衣服穿好,別被人看見了。”

“你。。。你是在擔心我麼?”馬榆雯破涕為笑地說道。

許鳴昊看著她笑靨如花卻又暗藏悲傷的樣子,早就心疼萬分了,他用被子將她全身裹了住,然後橫腰抱起,就往房間裡走去。等關上了門,許鳴昊這心才算定下來,他將馬榆雯小心放在床上,然後坐在床邊道:“我坐在這陪著你吧。”

“這樣多難受。。。快進來。”馬榆雯掀開了被子的一腳,許鳴昊不小心朝裡看了一眼,只看得血脈噴張,馬榆雯年輕充滿誘惑的身體似乎在向他招手,但是他沒有像之前一樣,那樣衝動,他摁住了她的手,將被子重新合上,然後穿好了衣服躺到了馬榆雯的被子旁:“那我就這麼陪著你吧。快睡吧,傻丫頭。”

馬榆雯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心裡的興奮勁卻是抑制不住地湧出,她閉上眼睛,雙手牢牢地牽住了許鳴昊的手,在他的溫度下甜甜地睡去了。許鳴昊此時卻沒有了睡意,他看著馬榆雯單純清澈的樣子,總覺得自己禍害了這樣一個好姑娘,想到她父親朝鳳還在監牢裡待著,他心裡的不安就越重。這一夜他在昏昏沉沉中度過了。

第二天早上,嚴立已經早早地起了床,用吳主任家的食材做好了早餐,看到許鳴昊和馬榆雯同時從房間裡出來,他的表現也非常平靜,好像在他眼裡,這是非常平常的事,他招呼著二人坐下後,等他們吃了一陣子,他才說道:“師弟,咱們等會早點去麵館看看吧,我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好。”許鳴昊隨便吃了兩口早飯後說道:“一會兒我先把大小姐送到醫院,然後和吳主任一起到現場看看。”

嚴立點了點頭,然後起身便走到了門口:”我在麵館等你。“

“師兄,若有危險,一定要等我來了你再行動。”許鳴昊生怕嚴立一時激動又中了玄陰教的埋伏。

“放心吧,我有分寸。”他揚了揚手裡的柺杖便關上了門。

他走之後,許鳴昊便心神不寧起來,他催促著讓馬榆雯加快速度。好不容易把馬榆雯安全送到醫院後,許鳴昊立馬和吳克用往餓沒麵館趕去。昨夜他們逃得太狼狽,今天這麼個大白天,吳克用又調集了一些警力過來,想必玄陰四象的人不敢造次。他們火急火燎地到了麵館後,許鳴昊推開門,正中央有團黑不溜秋的東西,而旁邊的地上正插著嚴立的那根柺杖,柺杖上還有一張紙條正無風自舞。許鳴昊拿起紙條一看,是嚴立留下的:“師弟!師傅被人用這樣的手段殺害了,我定要為他老人家報仇,但我也知道此去兇險萬分,因此掌門信物就交給你保管了!珍重!”

“哎呀!”許鳴昊看完猛地一跺腳,把整個麵館都給震了一下,吳克用驚慌地看著他:“玄水同志,發生什麼事了?”

“我師兄。。。哎!”許鳴昊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別說嚴立現在身體狀況這麼差了,就算他身體痊癒也不是畢鵪和牟兮彤的對手,他這樣做無疑是去送死。許鳴昊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突然他的視線落到了那團黑色的粘稠物上,這一團黑色如碳一般的東西裡似乎有什麼白色的光亮在閃爍,許鳴昊湊近一看,嚇得直接摔到在了地上,而吳克用見他這面如死灰的樣子,也湊到那團黑色物體上看了起來,這一看他的眉頭立馬緊鎖起來:“快!這裡面有具骸骨!”

許鳴昊的眼睛都快從眼窩裡瞪了出來,這黑色物體裡的白骨應該就是風雲雨的了,那白骨掌上還印著一些符文印記,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被這樣殘忍對待。許鳴昊此時憤怒的心情和嚴立是一樣的,只不過他還帶著一絲冷靜,他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上,在腦裡不斷想著嚴立會去哪裡,可惜毫無頭緒,畢竟這裡不他的地盤。他從地上抽出了柺杖,然後和吳克用說了一聲,便來到了醫院。今天赤紅依然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而艾琳已經來了,林牧見到

艾琳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整個人都表現得局促不安。不過許鳴昊現在也沒心情開他的玩笑,他把馬榆雯拉到另一邊專門給他們休息的房間,讓開啟了今天麵館的監控,可惜的是如他所料一般,監控裡什麼也沒有,看樣子嚴立也用了什麼陣法躲過了監控,不讓他追蹤下去。他嘆了口氣,拿起了那根柺杖反覆摩挲了起來,這不摸不要緊,一摸他立馬發現了這柺杖的材質和他的那根十分相似,他將柺杖交到馬榆雯手上,讓她仔細辨認了一番,馬榆雯從揹包裡拿出他們的那根再三確認後說道:“不錯,這兩根棒子的材質還真是一樣的。”

許鳴昊將兩根棒子拿在手裡仔細地比對了起來,沒有切痕,說明這是兩根獨立的棒子,只是峨眉的那一根裡面有道符咒,而他的這一根卻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想到這,他靈機一動,如果在這根棍子裡注入道之力,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會發生?雖然還不能靈活運用道之力,但是許鳴昊依然循著昨晚腦海中的記憶開始屏氣凝神起來,他盤膝而坐,將棍子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閉上了眼睛,仔細回想著眼睛裡符咒的樣子,等他想出了一個大概模樣的時候,轟的一聲,腦袋一片空白,而手裡的棍子卻被一道紅色閃電打中,接著發出了不可思議的光芒。坐在前面的馬榆雯被這光芒給震懾住了,怔怔地看著它,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許鳴昊睜開眼睛,突然發現棍子上出現了一條條蜿蜒曲折卻又有規律的線條,這些線條閃爍著紅色光芒,和他發出的紅色閃電如出一轍。他趕緊拿起棍子仔細研究了起來,這密密麻麻的符文他是怎麼也看不懂,但是這裡面肯定蘊藏了什麼秘密。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馬榆雯的異常讓他趕緊抽回真氣,頓時棍子的紅光也消失不見了。馬榆雯隨著紅光的消失,也昏了過去,許鳴昊趕緊將她扶好,然後不住地拍著她的臉,焦急地呼喚著她:”大小姐。。。大小姐!”

馬榆雯被他拍了幾下後,慢悠悠地醒轉了過來,只是她的眼神變得相當迷離,過了一會她眼裡突然爆發出一陣紅光,接著她一把將許鳴昊推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她的手裡已經抓住了許鳴昊從海里抓來的那根棍子。只見她口中默默念起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話,接著整個身體發出了一陣耀眼的七色光芒。許鳴昊被這光芒晃得眼睛都睜不開來。過了許久,當一切恢復了平靜後,許鳴昊才把擋在眼前的手給挪開,只是馬榆雯依然站在那,神態和表情很不自然。

“大小姐?”許鳴昊試探著伸出手觸碰了她一下,不料她身上有股威猛無比的力量把他給彈了出去。接著馬榆雯開口了,只是那說話的語氣全然不像她平時的樣子:“山無稜,天地合,峨眉的覆滅既已成定局,風林晚!你為何不肯放下執念!”

許鳴昊愣愣地看著滿是殺意的馬榆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些什麼,只聽她接著說道:“風林晚啊風林晚!你要氣死我了!”馬榆雯的表情此時也變得痛苦萬分。

許鳴昊趕緊上前抱住了她,只是她身上的那股力量太強大了,許鳴昊抱著她就像抱著個火球刀球一般,那種刺痛感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不過他這一抱倒也起了作用,馬榆雯看著許鳴昊的眼神時而清澈時而渾濁,但是比剛剛要好上許多。

“老許。。。”她話音剛落,表情又變得猙獰了:“你。。。你是誰!你不是風林晚!你。。。怎麼會有道符咒!”

許鳴昊看了眼手上的那根柺杖又看了眼馬榆雯,他不解地問道:“我不是風林晚,但你又是誰?”

“我?我?”馬榆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她不斷抓著自己的臉,那張俏麗的小臉眼看就要被抓破了,許鳴昊決定賭上一把,他拿起道符咒,一棍子點在了馬榆雯的肩上,馬榆雯瞬間身體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並且發出沉重的呼吸聲,許鳴昊趕緊上前檢視她的狀況,馬榆雯的眼神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而是一個飽含風霜的人所擁有的眼神。許鳴昊再次問道:“你是誰?你把大小姐怎麼了?”

馬榆雯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手裡的那根棍子,她喃喃說道:“道法劫。。。原來如此。。。”她重新端坐好身體,稍一運氣,額頭上突然出現了一朵蓮花般的符文,許鳴昊大吃一驚:“道之力。。。”

過了一會兒,馬榆雯收起雙手,看著許鳴昊說道:“抱歉,我認錯了人。我。。。時間不多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我吧?”

“你是誰?大小姐呢?”許鳴昊現在就關心馬榆雯的去向,這人好端端地變了一個人他怎麼能不著急呢。

“馬榆雯”咳嗽了一聲,然後用有些蒼老的聲音說

道:“我不過是暫時借了她的身體一用,她現在正在體內沉睡著,等我所有的靈魂都散去,她便會回來的。”

許鳴昊長舒了一口去,然後再次問著他的第一個問題:“那你究竟是誰?從哪來?”

“馬榆雯”拿起手裡的那根棍子,略帶苦澀地笑著說道:“我叫凌霄子,這是道法劫,剛才應該是你用道之力開啟了這裡面的封印,把法劫之力給解放了出來,當年,我修煉法劫之力,被困其中,本來想等著風林晚救我出來,不料。。。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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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劫之力又是什麼呢?”許鳴昊連道之力都沒摸清楚,更別提這拗口的法劫之力了。

“所謂道法劫,便是在道之力的基礎上再進行深層次的修煉,而這更深的一層便是法劫之力,但是修煉法劫之力必須依靠這根道法劫。只不過當年女帝為了墓隕神功,洗劫了峨眉,風師兄帶著我逃出了峨眉,儘管峨眉亡了,但是風林晚的心卻沒有死去,他一心想要復仇,而我當時忙著修煉法劫之力,忽視了他,沒想到最後他強行將我的全部功力封印在了道法劫中,他則帶著道符咒,尋找最強大的繼承人來替他復仇。哎,這麼多年過去了,本以為我的這縷亡魂會被永遠困在道法劫中,不料今天竟然能被墓隕神功給重新喚醒,雖然彌留的時間不多,但是。。。也算心滿意足了。“

許鳴昊聽得眉頭直皺,這麼詭異的事在如今的他看來已經再平常不過了,他的疑惑依然是這整件事情,他現在已經有了大致的概念了,武則天和這寶藏有脫不了的干係,甚至這所謂的寶藏就是武則天的。因此他接著問道:“女帝是武則天麼?”

“不錯,女帝為了修建她的萬世弘陵,特別設定了三重關卡,我們峨眉的鎮派神功——墓隕神功便是其中之一。”凌霄子說到這,神色變得暗淡起來:“女帝身死後,風師兄窮極一生,想要找到這萬世弘陵所在,但是世人卻只知乾陵,根本不知道這個隱秘的萬世弘陵。小兄弟。。。我,我的殘魂快支撐不住了,我的全部功力將留在這個女娃娃的身上。我現在唯一的願望便是能重回峨眉看一眼,想來是辦不到的了,小兄弟,我只求你能帶著這個女娃娃到峨眉替我樹個碑。。。我。。。我。。。感激不盡。。。”話音剛落,馬榆雯的身體劇烈地震動了一下,接著真正的馬榆雯回來了,她哇地一聲跳了起來,然後搖頭晃腦左顧右盼地看起來:“老。。。老許。。。我剛剛是不是睡著了?”她的手正抓著許鳴昊的胳膊,那力道已經不是原來馬榆雯所能擁有的:“奇怪,我怎麼感覺渾身充滿了一種說不上來的力量。”她扭頭一看,許鳴昊正滿臉痛苦地拍打著自己的手,而她竟然完全沒覺得疼痛。

“我去。。。痛死我了!”許鳴昊用盡全力將她的手從身上掰走,然後擰緊了眉頭道:“你就不能輕點!“

“額。。。”馬榆雯尷尬地撓了撓頭:“說來也怪,你剛才拿著這棍子坐那,突然棍子發出一陣紅光,接著我便睡著了,但是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進入了我腦子,我腦袋裡現在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許鳴昊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隨口胡謅道:”剛才我運功,無意中打通了你的道之力,然後我的一大部分力量進入了你的體內。所以。。。現在你叫我一聲師傅也不為過。“許鳴昊心道反正現在也沒別人,知道道之力的人本來就少的可憐,而知道法劫之力的更是寥寥無幾,自己把這功攬下來,也沒人知道。一念及畢,他趕忙故作正經地說道:“徒兒,還不拜見師傅!”

馬榆雯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心裡卻還是有幾分不信的。她的腦袋裡現在被密密麻麻的法印所佔據,不過好在她的腦容量夠大,能夠塞下這麼多法印,只見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凌空寫了一道法印,接著這個法印瞬間變成了一團火朝著許鳴昊射去,許鳴昊被嚇了一跳,好在他的閃避夠迅速,這才躲過了被火燒屁股的厄運。他結結巴巴地看著馬榆雯:“你。。。你。。。你要欺師滅祖麼!”

馬榆雯卻突然笑出了聲:“咯咯咯!老許,就你這智商還想騙我?我所使的你能使出來麼?你能使出來,我便喊你作師傅。“

“咳咳。”許鳴昊乾咳了幾聲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窘迫:“好了好了,好好消化一下你的力量,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會檢查。”

“哼,別想忽悠我!“馬榆雯突然調皮地一笑:”剛剛我可沒睡著,你們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這。。。”許鳴昊頓時老臉一紅,自己可丟人丟大發了。

“不過。。。從今天起,換我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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