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樹影隨風攢動,四周不時還傳來吵鬧的聲音,許鳴昊不由得覺得好笑,洛星河為了說這麼個事,至於麼。他抬眼看著悶悶不樂的洛星河,忍不住問道:“怎麼?難道除了這事還有別的事?”

“哎。”洛星河嘆了口氣,從懷裡取出了一個手環一樣的東西扔到了桌上:“會上雖然沒人提出對你信任的相左意見,但是趙波還是向華廳建議,把你牢牢控制在掌心。而這個。。。”

“我靠!”許鳴昊猛地一拍桌子,他有些生氣但是卻又明白了洛星河的處境:“今天這些警察該不會還有個領頭的吧!”

洛星河苦笑著點了點頭:“不錯,他們最主要的還是聽趙波的話。”

“難怪!”許鳴昊想到了剛才杯子碎落時候,他們的異常反應,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悶酒後,便將這個圓環給戴上了。“這不會是你們最新研發的聲波控制器吧?”

“不錯,以我們現在的技術,只能做到這一步了。”洛星河似乎在強壓著怒氣,趙波的這一先入為主的做法,讓他牢牢抓住了主動權。華廳也是考慮到不引起他的懷疑,才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他起身拍了下許鳴昊的肩膀說道:“正義永遠不會消失的,讓我們靜候佳音。”

許鳴昊點了點頭,他心裡暗暗說道:等老子蒐集好了趙波你這個老小子的證據,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嘚瑟。隨後洛星河一聲令下,所有的警察都消失了在了巷子裡。許鳴昊瞧著他們的陣仗,鄙夷地說道:“哼,你們人多又怎麼樣?我可不怕你們。”

許鳴昊從猛獸小飯館直接找到了林牧,他準備重新部署一下今後的動向。林牧正在拿著白易之前留下的那張紙條發呆,許鳴昊站在門口咳嗽了兩聲,他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將紙條塞進了兜裡,然後看著許鳴昊道:“許大哥,你來啦。”

“喲喲喲,年輕人思春啦!”許鳴昊一臉壞笑地看著林牧,把他的臉都看得通紅的。

“才沒有。”林牧像個大姑娘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然後滿臉羞紅地不敢看許鳴昊。

“好了,說正事了。”許鳴昊玩笑開過就收起了笑容:“現在咱們的注意力可以從顧曉宸那收回來了。”

林牧點了點頭,這段時間跟著顧曉宸,卻一無所獲,因此對許鳴昊的這個說法,他還是很贊同的。許鳴昊接著說道:“我要你去盯另一個人。”許鳴昊拿出手機,找到了趙波的照片,然後放到林牧的面前。

“這是?”林牧看著照片,有些眼熟,但是印象卻不深。

許鳴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自己的手環,接著從抽屜裡取出了一本筆記本,在上面寫道:“這是現任江南市公安局局長——趙波。”

林牧在一旁看到了公安局局長,猛地吸了口涼氣,這人來頭這麼大。接著許鳴昊又在本子上寫道:“我被戴了這個手環,裡面可能有監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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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做了個OK的手勢。許鳴昊這才將筆記本上寫字的紙給撕下來,然後一把火給點燃了。當看著紙條化成灰燼後,他和林牧相互看了一眼後,林牧趕忙說道:“哎呀,也不知道白警官幾時還會再來。”

“哈哈哈哈,我就說你小子思春了吧。”許鳴昊看著窗外笑出了聲。他心裡默唸道:這種監聽裝置,只怕監聽的人不會離的太遠。想到這他將窗簾拉了上,然後拍了拍林牧的肩膀,用唇語說道:“小心行事。”然後便離開了家,往老家走去。

一路上他能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自己,他不禁覺得好笑,這趙波也倒是聰明,賊喊捉賊,把自己的嫌疑給撇得乾乾淨淨了。他冷哼一聲,身體突然轉了過去,然後徑直往回走去,跟著他的兩個人顯然被嚇了一跳,分別往道路的左右兩邊跑去,然後還背對著許鳴昊,生怕他瞧見了。許鳴昊暗自運轉真氣,接著黑夜中只留下了一道殘影,他的人也就消失不見了。

“不好,趙局,目標不見了。”那兩名跟蹤的警察回過頭時才發現許鳴昊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趕緊給趙波彙報了情況。

“沒事,你們就守在他家,記錄監聽到的東西就行了,不要去和他產生正面衝突。”趙波吩咐完後,拿著手機反覆思考起來,許鳴昊這樣的絕世高手,只怕普通的警力根本應付不來。想到這,他再次拿起手機給武者協會的嶽池州打了電話:“嶽會長,是我。”

“趙局?”嶽池州此時正準備舒舒服服地泡個澡,沒想到接到了趙波的電話,他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然後問道:“趙局,這麼晚了找我有何事啊?”

“嶽會長,我的這件事可是絕密啊。”趙波神秘兮兮地說道:“我懷疑警隊出現了內鬼,並且還是個武者高手,我怕我們警力。。。”

“明白了。”嶽池州一屁股坐到了澡堂子裡道:“我會派些個人來幫你的。需要我派去的人怎麼做?”

“萬分感謝了。不需要幹嘛,只需在我需要的時候將他控制住就行。”趙波說完,又接著說道:“不過我怕這事會對警隊造成不良影響,所以。。。你派的這些人最好。。。”趙波格外謹慎,而嶽池州也一下子就聽懂了他話語間的意思。

“曉得了,我會派不在冊的人前往。”

“實在太感謝了。”趙波心裡大定:“這事要是成了,你們明年的經費,我會向上級申請,加倍!”

嶽池州一個激靈,立馬從浴池裡站了起來:“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掛了電話後,他已經沒有心情繼續泡澡了,他急匆匆地擦乾身體穿上衣服來到了外面。嶽池州是華山派掌門,也是這一屆武者協會的會長,有絕對的話語權。儘管他已經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年人了,但是對事業的熱愛卻絲毫不遜年輕人。他站在華山之巔,看著朦朧的山川夜色,心裡有股滿足感湧出,如果明年的經費加倍,那麼兩儀大會將會順利召開,困擾自己多時的難題也算了了。想到這,他突然朝著高崖下長嘯一聲,這嘯聲悠揚綿長,在山間蕩起了無數回聲。

“師傅?”一個青衫飄零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嶽池州身後,她恭敬地彎下了腰。

“吟月。你來啦。”嶽池州看著這個最優秀的徒弟,很是欣慰地說道:“你如今已年滿十八周歲了,是時候下山歷練了。”

“可是師傅!”徐吟月有些哽咽地看著滿頭白發的師傅,心裡多有不捨:“我才回來沒多久,又要下山了嗎?”

“哈哈哈,你終究是個小丫頭,你師母喜歡你,把你留在身邊,但是你在山下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嗎?”嶽池州看著已經快哭出聲的徐吟月,立馬安慰道:“這回下山可是有重要任務的。”

“師傅,您說。”徐吟月收起了眼淚,站直了身體看著師傅。

“一來是幫助江南市公安局盯住一個人;另一個是打聽一下你大師兄岳陽樓的近況。這小子已經許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嶽池州說到自己的兒子就來氣,這小子這麼久沒個訊息也不知道給家裡來個信,讓他們二老擔憂不已。

“好的。師傅。”徐吟月躬身再次行了個禮,然後她準備離開之際。身前的恩師突然朝她伸出了手掌,一道紫色真氣從他手裡噴湧而出,直入徐吟月體內。她只覺得自己全身經脈如沐春風一般地舒暢,只是這種感覺持續了太久,她啞然失聲道:“師傅!不可!”

嶽池州沒有搭理她,突然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掌,雙掌齊出,兩道紫色真氣融合到一塊繼續往徐吟月體內傳輸。許久他才收回了手,身子不由自主往後踉蹌了一步,徐吟月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他,生怕他掉下懸崖。嶽池州滿頭大汗、渾身虛浮無力地看著徐吟月,然後笑出了聲:“呵呵,為師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能把這半生功力傳給你,為師很高興。”

“師傅!”徐吟月大喊了一聲,心頭既感激又心疼:“您。。。為何要這麼做?”

嶽池州推開了她扶著自己的手,然後站穩腳步看向遠處,他閉上眼睛稍作休息後說道:“因為你是我華山派百年一遇的天才,年紀輕輕就已近要勘破天紫的門道,為師能祝你一臂之力踏入天紫之境,這也是為師一直以來的心願。”說到這,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墨紫色令牌狀之物塞到了徐吟月手裡:“今天起,你就是華山派掌門了。”

“師傅!”徐吟月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何德何能擔任掌門,再說了有嶽師兄在呢,請您收回成命。”

“呵呵。吟月啊,你就別謙虛了。”嶽池州欣慰地扶起已經跪了半晌的徐吟月:“你低調謙遜、心思縝密,最主要的是你心懷大義,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次下山遇到的對手更是不可小覷,據說也是天紫之境,而他的身邊也有一群武者所保護。你有了這紫霞令,便可使用我華山的鎮派之密——北斗劍陣。屆時我將派幾名不在冊的弟子和你同行。”

“不在冊?”徐吟月突然反應過來:“這次出行的包括我都是不在冊的,難道這任務?”

“你別多想。”嶽池州大手一揮道:“對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因此這次行動需好生保密。你先去吧,為師累了。”

徐吟月緩緩退了下去,看到師傅頭上的白髮越來越多,她的心便揪得一下提了起來,她暗暗發誓這次下山一定要圓滿完成師傅交代的任務。

“阿嚏!”許鳴昊昨晚戲耍了一番那兩個跟著自己的警察後,又在四周搜查了一番,確定只有這兩名警察跟著自己後,他的心也大定了下來。只不過這天越來越涼,更何況是晚上,他一

時大意,染了一些風寒。這不,今天在練車的時候一個勁地打噴嚏。徐璐在外面都能聽到他的噴嚏聲,趁他休息的時候,她遞上了剛泡好的感冒沖劑:“來,先喝一杯吧。”

“好貼心哦。”許鳴昊不嫌燙地一口氣將感冒沖劑喝了個精光,完了還不忘打個飽嗝。“昨天跟文宣是怎麼。。。嘿嘿。”

徐璐聽他說起文宣,小臉一紅,然後趕忙將頭給轉到一旁許鳴昊看不見的地方:“什麼怎麼呀,就說了幾句話而已。”

“我怎麼瞧著你們兩的模樣不對啊。”許鳴昊邊笑邊說道:“我覺得你以後可以不用來陪我學車了,而是應該出現在他的身邊。”許鳴昊笑著揚了揚手中的杯子,然後放到了她的身邊,接著便又回到了車上繼續練了起來。而徐璐在思考了片刻後,也起身離開了。

許鳴昊長舒一口氣,這個妹子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可現在自己的問題還沒著落呢。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手環,苦笑地搖了搖頭。時間過得很快,這就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林牧開著大G來接許鳴昊去吃飯。許鳴昊直接坐到了後座,他看著旁邊的馬榆雯,露出會心的笑容:“大小姐,可算把你給盼來了。”

“哼!小林子都和我說了。”馬榆雯有些傲嬌地揚起了頭,然後她的手悄悄探出,摸到了許鳴昊手上的手環,然後她縮回了手,從包裡掏出了小本子寫道:“就是這玩意?”

“嗯。”許鳴昊閉著眼睛癱坐在座椅上,他點了點頭,然後拿過馬榆雯手裡的紙寫道:“這玩意還能監測我的實時動向,太變態了。”

“我有辦法。”馬榆雯繼續寫道。

“實時動向倒無所謂,主要說話會被監聽這點比較討厭。”許鳴昊皺著眉頭寫道。

“放心,交給我。”馬榆雯寫完放下了筆和紙,調皮地抓住了許鳴昊的手。

“咳咳!”這個舉動被正在開車的林牧一眼就看到了,他趕緊咳嗽兩聲,讓馬榆雯注意一下前面還有個人呢。馬榆雯癟了癟嘴道:“小林子,你嗓子不舒服?喏,這裡有水。”說完,她從車門上的儲物格里掏出了一瓶水往副駕上一扔。

林牧立馬無語了,大小姐依舊是那個大小姐。這時林牧突然不好意思地說道:“許大哥,咱這車昨天加急修好了,可這4s店要價太高了,我。。。我賒賬了。”

“額。。。”許鳴昊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怪我不好,你應該和我說的,走,咱們去把這賬結了。”

到了4s店,店員們一個個都趾高氣昂的,眼睛都快長在腦門上了。今早林牧來的時候便已經被他們給嘲笑了一番,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又見面了。

“王經理。”林牧這麼高的個子在王經理這樣一個小女生面前居然點頭哈腰起來,顯然早上的經歷讓他記憶猶新。

許鳴昊在後面看不下去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林牧的背,然後衝著王經理說道:“多少錢,我來結了。”

王經理見許鳴昊穿著樸素,身上也沒有首飾,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長得好看罷了。她冷眼看著他說道:“跟我來吧。總共十萬。”

這下就連馬榆雯都有些吃驚了:“這麼貴。”

這一下王經理更來勁了,她插著腰指著他們說道:“你們不知道你們這什麼車啊,光配件就讓我們想盡了辦法,還從別的車上拆下來的,師傅們加班加點地給你們趕工,十萬塊我覺得還嫌少了。”

“是是是。”許鳴昊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個故事,他連連點頭稱是:“辛苦你們了,我付五十萬。”

“什麼!”在場的幾個人都傻眼了。就連在不遠處監聽他的人同時都叫出了聲。他們趕忙給趙波彙報了情況。趙波一聽還有這事,他尋思道這傢伙該不會真有什麼問題吧,他是想借4s店洗錢麼?他趕緊吩咐道:“繼續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及時彙報。”

“是!”兩位警察同志剛掛了電話,就聽著許鳴昊說道:“再給我配輛落地40萬的車。”

“哦~”這下子眾人才算反應過來,他是要再買輛車啊。王經理本來煞白的臉也變得紅潤起來,原來那張冷臉頓時變得熱絡起來。這回輪到她點頭哈腰了:“來,先生。咱不急著結賬,先去把車看了。您看這輛怎麼樣?中級轎車,盡享奢華。正好可以做到落地40萬。”

“行,就這輛了。”許鳴昊大手一揮,拉著王經理就要去付錢了。王經理此時幸福得都快要暈厥過去了。倒是林牧還算冷靜,他拉著許鳴昊說道:“許大哥,你可別一時衝動。”

許鳴昊擺了擺手道:“我也不是一時衝動,這輛車我是給大小姐準備的。”

“給我?”馬榆雯本來還抱著一副看熱鬧的樣子,這下竟然成了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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