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啦!”許鳴昊乾脆破罐子破摔道:“這回也是特殊情況,回頭我會跟洛星河他們彙報的。”有了他這句話,馬榆雯和林牧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來。

許鳴昊看著手裡馬榆雯的神器,然後又看了眼正在不斷搜尋兇手的電腦屏幕,他頓時覺得這事也沒有這麼難。他拿出手機給赤火打了電話讓他來家裡開著車出去待命。而他自己則騎著腳踏車在附近轉悠了起來,而林牧則留守在家作為支援。這一回洛星河又帶來了一個重要的資訊——武者協會提供的江南所有武者的資訊。武者們凡是有事要出去都要在武者協會進行報備,當然那些不在名冊的武者除外。許鳴昊拿著赤火提供的這份武者名單仔細地研讀了一遍,好在大部分武者都在市區,因此這市區外的區域就交給赤火了,市區內的就交給許鳴昊了。

“大小姐,怎麼樣?有搜尋到那人嗎?”現在不過才下午三點,許鳴昊的肚子就已經咕咕作響了,他臨時找了個賣大餅的攤子,要了兩張大餅,然後又坐到一旁的餛飩擔,邊吃餛飩邊吃大餅,這滋味別提多舒服了。

“還沒有,正在自動搜尋著。”馬榆雯看了眼電腦屏幕,上面的資訊依舊在不斷翻滾著,還沒有查到那人的方位。她讓林牧幫著看電腦,她自己又在一旁搗鼓起許鳴昊帶回來的那根特殊材料的棍子了。這棍子給她的感覺很神秘,這種質地的東西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摸著溫潤如玉,卻又輕如羽翼,但是又結實非常,金玉難斷,火烤不化。

許鳴昊這才繼續放心地又多加了一碗餛飩,想著晚上將會是一場持久戰,自己正好趁著這個空檔多吃點東西填飽肚子。他這人可是最不會讓自己的肚子受委屈的人。他邊吃還邊在路邊看起了探頭,他忍不住問道:“大小姐,你能在監控裡看到我麼?”

馬榆雯正拿著根小鋸子在鋸那根棍子呢,聽他這麼說立馬吩咐道林牧:“快看看你那事媽許大哥在哪?”說完她又繼續鋸著棍子。

林牧在電腦上搜尋了一遍,總算在他們附近的一條街口的巷子處見到了許鳴昊,正當他準備和許鳴昊說的時候,突然發現在離許鳴昊不遠處的地方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瞧他們頭看過去的方向,正是許鳴昊的餛飩擔。他趕緊拿出對講機說道:“許大哥,你身後不遠處的馬路口,有兩名穿著樸素揹著包的大漢,他們的目光好像一直落在你身上。”

許鳴昊吃餛飩吃的正香呢,他還特地多放了點辣,準備出出汗,聽林牧這麼一說,他背後的汗便悄悄淌了下來,他假裝彎下腰去繫鞋帶,然後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兩人的臉,竟然是何毅陽以及何毅風這兩兄弟。武者協會提供的名單裡並沒有這兩個人,看來這個武者協會的監管不夠嚴格啊。他繼續坐直了身體吃著他的餛飩,這兩兄弟倒沉得住氣。難怪剛才空氣裡有一絲異動,看來是這兩人的真氣流轉引起的,自己到了天紫後,對這些細微的變化都能感知到,他不動聲色地吃完了餛飩和大餅,然後站起了身,推著他的腳踏車慢悠悠地走出了巷子,這一頓吃的格外飽,也吃的甚是滿足。他邊走邊對著對講機說道:“那兩人還跟著我麼?”

“對。“林牧看著螢幕,手心都被捏出了汗來:”他們跟著你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不會,他們就是衝著我來的。”許鳴昊酒足飯飽倒也有些困了,今天忙活了一天,跟打仗一樣,連休息的時間都沒多少,於是他坐上腳踏車,就這麼靠在路邊發起了呆,何氏兄弟見他停下了腳步,他們也雙雙停了下來。後來在麗雲,他們被菩老苦苦糾纏,想讓他們和他一起去把菩少給救回來,但是被這兄弟兩明確拒絕了。何毅風振振有詞地對著菩老說道:“我們兄弟雖然也是狠人,但是這違法的事我們可不幹!可別把我們江河派和你們龍九相提並論。”

“你們!”菩老氣急敗壞地將手裡的東西亂摔一地:“你們就不怕我的遊絲針。”

何毅陽陰著臉,極其生氣地說道:“你若是再敢對我們使遊絲針,我保證我們兄弟兩就算死了也會拉你陪葬。”

菩老這回是徹底拿他們沒轍了,而且自己一對二,在人數上就處於了劣勢,無奈之下,他只能罵罵咧咧地走掉了。何氏兄弟這才得了空開車回江南,只不過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地圖也看個一知半解,這回江南的路可是費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到了江南,他們這一天跟著許鳴昊東奔西跑的,人也都累壞了。這下見他一個人美滋滋地吃著餛飩和大餅,他們這心裡和肚子都是不爭氣大叫起來。何毅陽對著何毅風說道:“老二,你先跟著他,我去吃碗餛飩,順便給你打包一份。”說完他屁顛屁顛地跑回了餛飩擔,然後一口氣叫

了三碗餛飩。這可把何毅風給氣壞了,他學著許鳴昊的樣子靠在馬路邊上的店鋪前,一邊盯著他一邊按著肚子,好讓肚子不再發出那個咕咕聲。

“許大哥,他們一個去吃餛飩了,一個跟你一樣靠在牆上休息呢。”林牧看著這兩人的變化,立馬和許鳴昊彙報了。

“好的。”許鳴昊簡單回了一句,然後繼續坐在車上閉目養神起來,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這兩人只怕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和這兩人的接觸來看,許鳴昊發現他們和霸下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的,這兩人屬於話多又磨嘰,辦事拖沓的型別,霸下則是人狠有時候話也多的人,但是這也不耽誤他辦事利落呀。許鳴昊想到霸下,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許冰清,他拿起電話給白易打去,白易此時正在跟一個盜竊慣犯呢,不料許鳴昊的電話突然打來,一看是許鳴昊,她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呢,沒想到張口就問許冰清找到沒,氣的她差點脫口而出,許冰清在我家吃冰棒看電視呢!不過好在她強忍住了:“暫時還沒訊息,我現在有事。”

“哦。。。等等,我再問一下,祖木村那邊有什麼異常沒有?”許鳴昊見她不耐煩的態度,心想就你還有什麼大事可忙呢。

“沒有沒有沒有!”白易一連說了三個沒有,然後生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等她抬起頭時,哪還有那個大盜的影子,這把她氣得直罵娘:“靠!”

許鳴昊被她突然結束通話電話,心裡也是非常不爽:“嘿,翅膀硬了!”他收起手機,腦袋裡都是那天許冰清傳功給自己的影像。林牧在螢幕那頭瞧著許鳴昊正在被煙青色的真氣給包裹住,他立馬對著對講機喊道:“許大哥!許大哥!你在運功嗎?”

許鳴昊被他這麼一喊,渾身一個激靈,自己剛剛想的太過入神了,差點走火入魔。他趕緊將手提至胸口,將溢位的真氣,強行給壓了回去。在煙青色之氣消失的那一刻,“啪啪啪!”突然響起了不少掌聲,許鳴昊定睛一看,只見他門前突然多了幾個小孩,正滿臉崇拜地看著自己:“叔叔,你會變戲法麼?太厲害了!”“好棒啊,還有嗎?”

“額。。。”許鳴昊沒想到自己差點走火入魔,卻引來了一群小迷弟迷妹,他們的熱情把他給嚇得立馬騎著腳踏車落荒而逃了。

何毅風正在一旁看熱鬧呢,不料這許鳴昊是說跑就跑啊,他趕緊撒開腿追了過去,哪知轉了個彎就沒了他的蹤影,氣的他又跑回餛飩擔,拿起何毅陽還沒來得及吃的第三碗餛飩,開始囫圇吞棗地吃了起來。“嘿!”何毅陽詫異地看著他:“不是讓你盯著他的麼,怎麼跑這來了?”

“你還說呢,要不是你自個在這吃餛飩,他能把我給甩咯?”何毅風不理會他,繼續吃著餛飩。

“那現在咋辦?”何毅陽又叫了一碗餛飩,自己這才吃了兩碗,根本不夠填肚子的。

“跑的了和尚還跑的了廟麼!”何毅風嘩嘩幾口就把那碗餛飩給幹了,然後露出一個賊賊的笑容:“他難道還不回家麼,咱們去他家守著。有件事我非常好奇。”

“什麼事?”何毅陽難得見他露出這樣一個表情,那是一種有些害怕卻又有些迷茫的表情。

“他剛剛無意間真氣外洩了,那是我從沒見過的真氣,但是和冰心訣卻有同宗同源的感覺。”

“恩。。。恩。。。”何毅陽端著剛端上來的餛飩,生怕何毅風給搶了去:“這又說明什麼呢?”

何毅風瞧著他這幅小氣吧啦的樣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就說明,丫子的冰心訣會不會已經傳到他體內去了。”

“唔。。。”因為吃的太急,又聽到了這麼驚人的話,何毅陽被一口餛飩給噎住了,好不容易咽下去後,他大口喘著粗氣道:”難怪我覺得他有些和之前不一樣了。原來是這樣。“

“小林子,那兩人跟上來了嗎?”許鳴昊騎著腳踏車狂奔了一段路,瞧著身後沒有絲毫動靜,他拉住剎車問道。

“沒有,他們在吃餛飩呢?”馬榆雯的聲音在對講機裡傳來,林牧在一旁打坐休息了。她只能接過他的活,替許鳴昊盯起梢來:“等等。。。我做的系統好像有搜尋結果了。”

許鳴昊精神一振,屏住了呼吸,靜靜地聽著馬榆雯接下來的話。馬榆雯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腦屏幕,然後又大叫一聲:“哎喲,剛可能系統出錯了。我重新搜尋一下。”許鳴昊聽了她的話,差點從腳踏車上摔下來,他忍不住感嘆道:“能不能靠譜點。。。”

“嘿嘿。”馬榆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剛剛畫面在那兩人身後一閃而過,我以為是目標出現了,不過我又仔細看了下前後時間節點,並沒有什麼異常,所以我估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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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系統出了錯,嘿嘿。”

許鳴昊剛剛繃緊的神經又放鬆了下來,他又找到了赤火:“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赤火這會兒正開著他的車在市區外瀟灑地兜著風呢,這裡人煙稀少,慢慢地他就有些恍惚了,光顧著欣賞這大好風景,把正事給忽略了:“我這邊沒有發現。”

許鳴昊掛了電話,心想這一個個的都是不靠譜的人,還得靠自己啊。既然何氏兄弟那出現了異常,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回過去看看情況。於是他騎著腳踏車又回到了餛飩擔那個巷子口,他特地騎得很慢,直到馬榆雯告訴他那兩人走了的時候,他才走了進去。這個巷子的道路漸漸變窄,也不知通向何處。他將車子鎖好,然後慢慢走了進去,巷子裡的光漸漸被周圍的高樓給擋住了,一下子從光亮處走到暗處,他的眼睛會出現短暫的不適,不過走著走著他就聽到了車水馬龍的聲音,一直走到盡頭才發現,這裡是另外一條馬路,他趕緊讓馬榆雯查查監控,但是好巧不巧,這一路段的監控竟然不好使。

許鳴昊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奇怪,剛剛也是監控壞了,現在也是監控壞了。“

“等等!”馬榆雯似乎發現了什麼:“之前幾分鐘還是好的,就在你進入巷子的時候突然壞了。這個情況。。。”

“也就是說。。。和之前那個路口的情況是一樣的。”說到這,許鳴昊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然後有所感悟地說道:“快看看其他監控的情況。”

馬榆雯立馬檢視起監控來,根據許鳴昊的提醒,她將短暫沒有畫面的監控在她畫的簡易圖上標註了出來,同時也標好了時間,等她弄好這一切,她立馬將這圖發給了許鳴昊。許鳴昊看著手機裡的這張圖,忍不住發出一聲大笑:“哈哈哈。”

馬榆雯捏著對講機,被他的笑聲給刺到了耳膜,疼得她想罵人:“你突然傻笑什麼。”

“嘿嘿嘿,大小姐。現在咱們就盯著壞了的監控,這便是那人的行動軌跡。”許鳴昊胸有成竹地說道:“之前赤火就說過,目標出現的時候,監控恰好壞了,我現在才算明白。這點既能掩護他,但同時也能把他的具體位置給暴露出來。他遲遲沒有動手,一個是因為現在是白天,還有一點,他正在物色目標。”

“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馬榆雯看著自己畫的圖,那上面的監控點壞掉的時間似乎都能對的上,看來目標定是用了什麼特殊的裝置,在他出現的時候能將監控裝置給遮蔽了。

許鳴昊火速將赤火給叫了回來,兩人同時在市裡待命,準備著最後的狩獵。許鳴昊騎著他的腳踏車跟著馬榆雯畫的目標行動軌跡在那不停地兜著圈,直到他騎到了immerse門口。

現在已近六點鐘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immerse店裡的燈亮了起來,透過車窗,照亮了門口的小路,上面的柏油一塊塊的斑駁脫落,看著很有歲月的痕跡。許鳴昊下了腳踏車,緩緩走到門口,他敲了敲門,裡面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哪位?”

“溪姐?”許鳴昊聽著這聲音耳熟,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不一會兒陳溪開啟了門。兩人闊別許久,再次見面,許鳴昊突然覺得有些親切,兩人相視一笑後,陳溪將他迎了進去,裡面只有她一個人。許鳴昊四處張望了一番:“曉宸呢?”

“喲,稀客啊!”顧曉宸從廚房裡端著兩個盆子走了出來,看到許鳴昊的時候,他也愣住了。

“啥稀客不稀客的。”許鳴昊見到盆子上的牛排,肚子頓時又咕咕作響了:“嘿嘿,打擾你們小情侶燭光晚餐啦。”

“沒有沒有。”陳溪趕忙解釋道:“我正好來江南,然後想著來看看immerse,可惜已經關門了。”

“不可惜不可惜。” 許鳴昊滿臉壞笑地說道:“如此良辰美景,不正好適合你們兩麼,我就不打擾咯。”說完他就要退出去。

“別呀。來了就一起吃啊。”顧曉宸喊住了他:“正好我這有一瓶新買的酒,你來嚐嚐。”

許鳴昊一聽酒這個字,想到之前在這的經歷,心裡一個疙瘩,腦袋立馬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過顧曉宸已經上前抓住了他:“來都來了,快坐下。”

陳溪也在一旁勸說起來,許鳴昊架不住二人地熱情攻勢,一邊吞著口水一邊坐了下來。這時馬榆雯對著對講機說道:“之前那兩個人又跑到咱們家這來了。”

“我去趟廁所啊。肚子疼。”許鳴昊捂著肚子衝進了廁所。一進廁所他就把門給鎖上了,然後對著對講機小聲說道:“讓佟心守在你身邊,小林子隨時準備行動。”

“不好,我們這的監控剛剛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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