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昊又和馬榆雯聊了一會,探討了一下安保方面的一些事情後,許鳴昊的睏意又上來了。他哈欠連天地往門口走去,恰好碰到齊莎過來對接工作。齊莎見到他後,紅著個小臉,低著個頭,那模樣倒比兩人初見之時害羞了許多,也不知道小姑娘害羞個啥呀。許鳴昊納悶地摸了摸腦袋,然後便頭也不回地下了樓,齊莎在門口瞧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心裡的那份慌亂愈發嚴重了。

下了樓的許鳴昊趁著天色還亮堂,他興沖沖地跑到旁邊的小超市買了根冰棒舔了起來,想到明天還要參加面試,他的腦門就有些疼了,自己跑跑業務還成,這面試的活不還是葉霜的強項麼。就在他一根冰棒快啃完的時候葉霜開著她的新大奔從地下車庫上來,本以為她會在他身邊一閃而過,不料她竟然停了下來。她搖下車窗衝著許鳴昊喊道:“走,一起去喝一杯?”許鳴昊詫異地看著車窗裡的人,他覺得兩人突然陌生了許多,這喝一杯倒是個增進二人感情的好機會,於是他欣然同意了。葉霜開著車來到了鎏金酒吧,上一次來還是和嶽橙一起,她和她的兩個哥哥在這喝酒吹牛,結果喝多了,許鳴昊還差點和人起了衝突。想到這些她是既傷感又好笑。許鳴昊見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忍不住問道:“怎麼了這是?既哭又笑的。”

葉霜擦拭了眼角的淚珠:“走吧,咱們邊吃邊聊。”

許鳴昊被她這模樣嚇壞了,這是要和自己聊啥呢,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二人的關係,也就畢鵪出現的那會兒,兩人之間出現了裂痕,並且這裂痕越來越大,大到現在兩人形同陌路一般。許鳴昊一邊跟著她爬上了樓,一邊想著一會兒怎麼跟她修復關係。這時葉霜突然停住了腳,他完全沒注意,腦袋直接撞到了她的屁股上。這下葉霜立馬嗔怪地回過頭來,看著站在身後的許鳴昊:“你。。。你。。。”她的臉蛋變得緋紅起來。

“你幹嘛停下來啊。”許鳴昊知道自己剛剛冒犯了她,但還是硬著頭皮把這個鍋甩給了她。說完還一個箭步上前,走到了她前面,想看看她是為什麼停下的。只見鎏金大門緊閉,門口還貼著告示,上面寫著店面轉讓幾個大字。這讓許鳴昊立馬來了興趣,這鎏金怎麼回事?慕容雲又是怎麼回事,放著江南大好的生意不做,在江北開了分店也不繼續經營了,就這樣灰溜溜地跑回了北京,難道這又和顧家有什麼關聯?記得之前慕容雲在飛機上說過,江北鎏金裡大機率住著的是顧宇青。就在他摸著下巴盯著那張店面轉讓的紙條不說話的時候,葉霜從他身後探出腦袋看著他:“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沒什麼。”突然被這麼一張好看的臉盯著,許鳴昊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轉過身看著遠處的高樓林立,種種謎團像這天上正在積攢的烏雲,越來越厚,越來越大。但同時,只要有一個契機,或者說烏雲間的相互摩擦,便能產生巨大的閃電,將一切桎梏給劈斷,而他就在等待著這道閃電的到來。

“又發呆了啊!”葉霜不滿地嘟囔著嘴說道:“怎麼出來了淨發呆呢。”

許鳴昊突然拉住她的手往車裡跑去,把葉霜給嚇了一跳,剛想掙脫還掙脫不開來,只能任由他抓著。“快下大雨了,趕緊。。。”他話還沒說完,傾盆大雨當頭淋下,等他們跑到車裡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早就溼透了,葉霜不停地打著噴嚏。許鳴昊的手依然牽著她的手,他悄悄渡了口真氣進入她的體內。葉霜只覺得一股暖意從手上傳遍整個身體,剛才還覺得不適的身體立馬舒服了許多。“哎,看來是吃不成酒了。”許鳴昊看著葉霜笑著說道。

葉霜紅著臉別過頭去,這樣被人盯著,更何況是被許鳴昊盯著,整個臉都燙燙的。她看著窗外的雨水濺落大地的模樣,突然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最近的我有些不近人情。”

“這倒沒有。”許鳴昊見既然這二人小會開始了,那他也就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我只是覺著啊,你對我的態度好像太冷淡了些。”

“對了,你的妹妹呢,這一個兩個的,怎麼 一下子都不見了人影?”葉霜這轉移話題的功夫倒有了許鳴昊幾分功力,這可真應了那句話近墨者黑。

“她們。。。”許鳴昊差點就順口說下去了,可轉念一想,這可不妥啊,這兩人的話說多說少都是錯,最明智的還是不說為妙啊:“霜霜啊,我們。。。”

葉霜見他有了防備,也不繼續追問下去,她的視線依舊看著窗外:“我們。。。之間的距離有時很近有時我又感覺很遠,最近我一直很苦惱,請原諒我的自私,我不想讓自己這麼痛苦下去了

。”

許鳴昊心裡一個咯噔,這是要和自己訣別麼。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靜靜聆聽者她的話:“咱們的關係還是恢復到朋友和合作伙伴吧。等橙子。。。橙子的仇報了。。。我們。。。”

“噓!”葉霜話音未落,就被許鳴昊捂住了嘴,然後整個人都被他抱在了懷裡,她的小心臟就像小鹿撞懷一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許鳴昊這是要幹嘛,想用強硬手段來留住自己麼?可惜她想錯了,許鳴昊會捂住她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進了鎏金。雖然撐著傘形色匆匆,但他依然能認出那人便是顧曉宸。“霜啊,一會兒你在車裡待著,我去裡面上個廁所。”

“我暈。。。”葉霜勉強從他的指縫裡說出了幾個字:“你上廁所也不用捂住我的嘴呀。”

“咣噹!”她的嘴剛得了自由,許鳴昊就已經從車裡衝了出去,留下她一個人在車裡:“我剛才說的話也不知道你聽到沒有。”

許鳴昊循著顧曉宸的蹤影來到了鎏金的側門,這裡的門竟然開著,並且裡面有個女人替他開了門,等顧曉宸進去後,許鳴昊聽到了鎖門的聲音,也就是他想要從這裡進去是不可能的了。他回到正門,朝下看去,葉霜的大奔倒還挺顯眼,但除此之外就再沒有什麼豪車了,以顧曉宸的身份,出行會不坐豪車?除非他在秘密進行著什麼。

“怎麼在門口站著呀。”顧曉宸的聲音從正門傳來,接著正門的門也開了,把許鳴昊給嚇了一跳,他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氣息流動,因為大雨的緣故,他一直沒有留意到顧曉宸已經從裡面走到了正門。顧曉宸在裡面就已經聽到岳陽樓的報告了,說許鳴昊鬼鬼祟祟地在門口不知道幹嘛。他這才來前面看看許鳴昊怎麼也在這的:“你怎麼今天跑這兒來了。”

“這不來吃個晚飯喝喝小酒麼?”許鳴昊驚魂未定地看了看許鳴昊,隨後又朝裡面看去,黑漆漆的,燈都沒開,什麼也看不到。

”是嘛?“顧曉宸走出了門口,在外面一眼就看到了葉霜的車子,他笑著指了指許鳴昊:”要不要喊她一起過來啊。“

“這就不用了。”許鳴昊再次好奇地朝裡面看了一眼:“你在裡面幹嘛呢?這慕容雲怎麼好好的生意不做了,人都不見了。”

顧曉宸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比許鳴昊還高上一點,許鳴昊什麼都看不到,於是收回了目光看著顧曉宸道:“曉宸,你。。。”

顧曉宸伸手拉過他的胳膊肘,輕輕一用力就把他給轉了方向,他打著傘替許鳴昊撐著道:“這裡的事呢,你就別管啦,我有我想做的事。”

“行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許鳴昊徑直走出了雨傘,任由大雨澆灌著自己,顧曉宸吃了一驚,正想上前替他撐傘的時候,駭人的一幕出現了。許鳴昊全身被一道煙青色之氣籠罩著,雨水根本無法侵襲他分毫。顧曉宸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景象。許鳴昊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記住,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找我。”說完他一個轉身,人就不見了。顧曉宸驚魂未定地往後退了一步,岳陽樓及時出現在了他身後扶住了他。“想不到他竟然已經到了天紫的境界。”顧曉宸聽了岳陽樓的話,立馬就明白了許鳴昊的用意,如今他身負絕學,已然是武道的巔峰了,自己這裡所查之事若遇到危險,那他便是最強大的靠山。顧曉宸心生感激,但是卻又不想將他捲入這場是非之中,看著大奔緩緩起步離開,他的心情也如同過山車一般,自己今天到這來就是為了研究從麗雲帶回來的那幅百鳥朝鳳圖。

“顧少,這許鳴昊行跡可疑啊。”岳陽樓對江湖上突然多出了這樣一個天紫高手很是不爽,自己苦修多年一直停留在天粉之境毫無突破,這許鳴昊不知有了什麼樣的機緣,這麼快就突破到了天紫,想想都讓他心癢啊。

顧曉宸擺了擺手,重新回到鎏金酒吧,在進門的那一刻,他突然回頭看向岳陽樓,那個眼神岳陽樓一輩子都忘不掉,隨後顧曉宸說道:“他是我哥。”

許鳴昊回到車上就催著葉霜發動了車子,自己剛剛裝了個大的,這會兒得趕緊跑路,不然被岳陽樓纏上可就不好了。“哼,你上個廁所倒挺慢的。”

“額。。。咱們去我家吃火鍋吧。你這溼不邋遢的樣子,回去被佟家姐妹看見了還不得罵死我呀。”許鳴昊的老家現在正好空著,加上這天陰沉不定的,既然沒有合適的地兒去瀟灑一回,不如就此回家吃個火鍋喝點啤酒。因為剛才的話題沒有說完,葉霜也還想著和他繼續單獨聊聊於是同意了。兩人沿途採購好了食材便殺到了老家,到了家裡,許鳴昊突然意識到了不

妥,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還要喝些小酒,難保不會出什麼岔子呀。葉霜倒沒他想的這麼多,她就想和他好好聊一聊,兩人一通忙活總算坐了下來等著水開。葉霜這時替他倒好了酒,還雙手遞上:“鳴昊,之前我的話你聽到了嗎?”

“什麼話?”許鳴昊在車裡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顧曉宸身上,她之後說的話他壓根就沒聽到。

“額。。。”葉霜生氣地將酒杯就這樣往桌子上一摔,酒都灑出來許多,許鳴昊趕緊寬慰道:“別生氣嘛,剛才我肚子疼,你說啥了,咱接著聊。”

雖說現在兩人又是獨處了,但這氣氛卻完全變了,滿屋子都是麻辣火鍋的味道,許鳴昊的食指一直在抽動著,讓葉霜看了好生不爽,她用筷子打了他的手指一下,自己也被這又麻又辣的香味所勾引得不行了,口水不自主地從嘴裡溢位:“咳咳,那咱們邊吃邊聊吧。”

兩人之後就聊起了人生,談起了理想,卻閉口不談這情感之事。只是這情到了深處,不是言語就能說的清的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這乾柴遇上烈火哪還蹦的住,許鳴昊主動上去抱住了她,葉霜邊哭便拍打著他的後背,最後也是緊緊地抱住了他,就在葉霜以為兩人要進一步發展的時候,後背一酸,一陣睡意襲來,很快她就倒在了床上。許鳴昊將他小心扶好,隨後冷冷地說道:“來了這麼久了,打算偷聽到什麼時候。”

“不愧是天紫,耳力果然出眾。”岳陽樓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原來他從鎏金酒吧被顧曉宸的眼神震懾了一下,一直心有不甘,於是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顧曉宸身邊,想著打探一下許鳴昊天紫的虛實。他在衛生間裡躲了許久,都不見他察覺,本以為這天紫也不過如此,但沒想到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一直在等待機會。

“是你啊。”許鳴昊見是岳陽樓,剛才還緊繃的神經立馬放鬆了下來,他去廚房又拿了一副碗筷放在桌子上,然後開了一瓶黃酒道:“沒吃飯呢吧,一起吃吧。”

岳陽樓面上是拒絕的,但肚裡的饞蟲卻誠實的很,他不受控制地坐了下來,還和許鳴昊和起了酒。吃了一會兒,許鳴昊才問道:“你來做什麼呀?”

岳陽樓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不過現在是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自己還能拿他當敵人麼,不過既然來了,那也好歹試一下他的實力再走啊。想到這,他突然放下酒杯,將全身內力都注入這酒杯當中,然後輕描淡寫地將酒杯推向許鳴昊,這一推看似平平無奇,但卻蘊含了他的全部內力。許鳴昊初見之時並不驚訝,但隨後他的眼睛裡見到了包裹著酒杯的紫色真氣,這不是華山派的絕技——紫霞真經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體內的墓隕神功心法便衝了出來,生生將酒杯的來勢給打斷了。岳陽樓只覺得他的內力有些似曾相識,但卻又有極大的不同,為了進一步探明他的來歷,他一手拍到了桌子上,酒杯受了他的真氣,再次衝向許鳴昊。許鳴昊見他窮追猛打,也生了勝負之心,於是雙腳扎老了馬步,單手拍在了桌子上,墓隕神功心法再次發動,這一回可沒有手下留情了,岳陽樓只覺得以許鳴昊為中心,產生了一個極強的漩渦,自己的真氣正被他源源不斷地吸走。這下他是真怕了,他趕緊求饒道:“許兄弟,我服了。”

許鳴昊一招制敵,心裡得意極了,他收回神功,然後故意乾咳了一聲:“咳咳,哎呀,好久沒用這招,都生疏了。”

岳陽樓趕緊起身抱拳道:“在下從未服人,今天是真真地服了,不知你師承何處呀?”

許鳴昊兩隻眼睛轉了一圈,心裡在盤算著該怎麼糊弄他好呢,不多時他便有了主意:”那你得先告訴我顧曉宸在做什麼?“

岳陽樓有些為難地喝了口酒,他這人吧,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好奇,如果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他晚上便會心癢癢地睡不著覺,可他還有個最大的優點,便是能保守秘密,這也是他在這一行口碑極好的原因。如今這兩大難題相碰撞在一起,他這顆心可以說糾結死了,他急得都像把它給揪出來了。許鳴昊看著他那為難的模樣,於是擺了擺手道:“你不肯說就算了,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的師傅是誰。”

“啊啊啊!”岳陽樓一連大叫了三聲,他不斷地撓著自己的頭,就差把頭皮給撓了下來,最後他看著許鳴昊說道:“我告訴你顧曉宸做什麼,你別給我抖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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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放心。我可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許鳴昊拍著胸脯大言不慚地打著包票。

岳陽樓又喝了口酒壓了壓驚,心想顧曉宸都說許鳴昊是他哥了,告訴他應該也無妨:“我們啊,在調查顧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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