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拉著畢鵪上了車,很是著急地說道:“走,咱們去遇到她的地方看看。”兩人開著車來到了早上遇到她的那片叢林。停好車後,許鳴昊和畢鵪便朝叢林深處搜查起來,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哥!這裡有件雨披!”畢鵪在一個洞口前發現了一件雨披,上面的雨水還沒瀝幹。許鳴昊走近看了看,這個地方土坡較多,大的石塊也層出不窮,而這個洞裡的泥土卻與別的不一樣,很是平整緊緻。“難道她昨晚在這過夜的?”

許鳴昊站起身看到了不遠處的雲湖,心念一動,立馬往那邊跑去,畢鵪緊隨其後,找了好一會,他們終於有所發現了,一條小快艇被層層樹枝給掩蓋了,這裡離碼頭很遠,不應該會有快艇這樣的小船停靠。快艇上溼漉漉的,又被層層樹枝覆蓋,因此即使太陽毒辣,但船面的積水依然還在。畢鵪有些不解地說道:“昨晚咱們這也沒下雨啊。”

“不錯。”許鳴昊在船上仔細地翻找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印記,他拉過畢鵪:”你看,這個印記應該是公司的Logo。”

“好像是江河派的標記。“畢鵪在武林地位很高,對各家也有涉獵,因此這個標記她在腦海裡匆匆過了一遍就認了出來,不過她心裡也非常好奇,這丫子孤身開著快艇到江南來是何用意啊。

許鳴昊在心裡默唸了幾遍,還在思考之際,突然不遠處又傳來了“突突突”的發動機聲。畢鵪和許鳴昊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趕緊躲到了後面茂密的叢林裡。這時一輛和這個被遮擋起來的小船長得一樣的船也朝這裡開來,顯然是發現了這艘船。船上只有兩個人,身材高大,眼神冷峻,看著便不像是好相處的人。“看,那是不是咱們的船。”小船的速度變快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停船的旁邊。兩人下車查探了一番後,開始商量了起來。“哥,看來聖女是跑江南來了。”“不錯,咱們先上去探探情況,老大說她受了傷,說不定咱們還能抓住她。”說完,兩人將船停好,便上了岸。

許鳴昊之前的猜測果然不錯,看來丫子已經叛出了江河派,只是不知道是何緣故,不若抓住這兩人問個究竟。一念及畢,他衝畢鵪使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這兩人的步伐沉穩有力,呼吸勻暢,且眉宇間的神色謹慎非常。許鳴昊決定先去探探情況,他緊了緊頭上的帽子,又從兜裡拿出口罩,這才衝了出來,往湖裡跑去。這兩人沒想到這荒郊野外的還能突然冒出一個人來,立馬警覺了起來,許鳴昊邊跑還邊喊道:“哎喲,憋死我了。”他捂著自己的小腹,步伐一快一慢的,那模樣還真像極了。當他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碰了一下,不過他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往湖面跑去。這兄弟二人乃是江河派的四大護法之二的何毅陽及何毅風兄弟。二人的浪淘刀和風波槍配合起來那是天衣無縫,無人能敵啊。剛剛何毅陽用手碰了碰許鳴昊,發覺他身上並沒有內力,看來不是一個武者,只是他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呢。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同時走到正在脫褲子的許鳴昊跟前問道:“帥哥,不知道城裡怎麼走啊。”

許鳴昊剛剛用最快的速度使出了藏真於穴,將真氣盡數收入雪花結晶中,然後將其藏到了足底的穴位,這才躲過了何毅陽的探查,他自顧自地脫下褲子然後便當著何家兄弟的面蹲了下來道:“你們上去就到大馬路了。”

這兄弟兩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於是紛紛轉過身去。何毅風此人心思縝密,他又問道:“兄弟,你是附近的居民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啊。”

許鳴昊死命地放了一個臭屁後說道:“我說你們兩怎麼回事,我拉個屎還要替我守著?”

他的這個屁差點把兄弟兩給臭暈過去,不過何毅風還是不死心地問道:“嘿嘿,咱們剛來這裡,有些不熟如果有老哥帶路的話,那我們進城也方便些。”

“哦。。。這樣啊。”許鳴昊突然有了主意,他突然大叫一聲:“哎喲,來的匆忙,沒帶紙。。。”

何毅風皺著眉頭道:“我揹包裡有一些,你稍等啊。”說完他從包裡拿出一大包紙巾塞給了許鳴昊,不過他全程沒有轉身,生怕自己看到汙穢。許鳴昊冷笑一聲,他接過紙巾隨便擦了擦後,便穿好了褲子站了起來,然後拍拍手道:“走吧,我車就在上面,昨晚我在民宿住了一晚,那個逍遙快活喲。沒想到竟然肚子疼了。嗨,我跟你們說這個幹嗎。”說完他穿過二人,走到了前面帶路,兄弟二人緊隨其後,走了一大段路才到了公路上,只見路邊停了一輛賓士大G,旁邊還站了一個正在貼條的警察。許鳴昊見狀立馬著急地大喊道:“警察同志。。。我就去解個

手,不至於吧。”何氏兄弟看到這個小子竟然開了輛這麼好的車,突然心生了歹念,不過見有警察在旁,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老公,我怎麼勸都沒用。”畢鵪這時從車裡走了下來挽住了許鳴昊。何毅陽見到畢鵪的時候,兩隻眼睛都看直了,這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比聖女好像還要好看上幾分啊。何毅風趕緊乾咳了兩聲,他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順便擦了擦不自覺淌下的口水。

“這兩位是?”畢鵪故意當著警察的面問道。

交警看了眼兩人,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也不像什麼歹人,於是讓他們拿出身份證例行檢查了一下。兩人倒也老實,乖乖地遞上了身份證,交警同志見沒什麼異樣便還給了他們,然後騎著警車離開了。許鳴昊拍著手懊悔道:“娘子,早知道我就忍忍了。”

“沒事的,老公,你的身體最要緊。”畢鵪和許鳴昊這兩人一唱一和,讓旁邊的何氏兄弟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這時許鳴昊才指著兩人說道:“這兩位大哥剛才在我遇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咱們可以帶他們一段,送他們進城。”

畢鵪小聲嘀咕起來:“就你事多。”然後自顧自地上了車。許鳴昊不好意思地看著二人說道:“抱歉啊,我老婆就這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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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喜歡。”何毅陽馬上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辯解道:“我的意思是我老婆也這樣,這沒啥。”說完便和何毅風上了車。

車上許鳴昊一直在盤算著要在哪裡下手,而何氏兄弟也是如此,何毅陽早就等不及了,只不過被何毅風死死摁住,現在可不是動手的好時機。畢鵪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何毅陽一直盯著自己,這眼神讓她渾身難受,開了又一段路後,她實在忍不了了,於是來了個急剎車,車裡的三人都被嚇了一跳。此時離市區還有段距離,他們現在依然身處雲湖公路,只是這沿途的車輛比之前要多了。許鳴昊不解地看著她道:“停下來做啥呀?”

“老公,他一直看我。”畢鵪指著何毅陽,生氣地說道:“你去幫我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這話一出,何毅風突然覺得有些不妙啊,而何毅陽依舊傻乎乎地看著畢鵪,那口水已經滴到了膝蓋上。許鳴昊看著何毅陽那模樣,忍不住拍了拍腦袋道:”老婆,是我不好,你是要他的哪知眼珠子?“

“兩隻!”

何毅風一聽這話,立馬拍醒了何毅陽,正想從後面給他們來一下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內力全然使不出來了。兩人驚詫不已地看著他們:“這是這麼回事?”

“哈哈,什麼怎麼回事呀。”許鳴昊明知故問地笑了幾聲,然後從手裡拿出了一個遙控器,賊賊地說道:“還有更爽的事呢。”他輕輕按了上面一個藍色的按鈕,一股強勁的電流從何氏兄弟的屁股直穿身體,兩人悶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哎,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啊。”許鳴昊的車已經被馬榆雯重新進行了改造,後座專門安裝了聲波控制器,可以小範圍地控制住武者的真氣,並且還加裝了電擊系統,這一切都整合到了他的遙控器上。

“哼,老公,他討厭死了。”畢鵪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角色裡無法自拔,她很喜歡這麼叫許鳴昊。

許鳴昊笑著說道:“那一會兒他就交給你了。”說完,許鳴昊便指揮著畢鵪把車開到了他理想中的拷問地點——荒樓。

等何氏兄弟二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分別捆在了兩根石柱上,而周圍的環境告訴他們,這裡像是一個毛坯房,他們面前坐著兩個人,正在看著手裡的手機笑個不停。而那個男人已經摘下了帽子,脫去了口罩。何毅風一眼就認出了他:“你是許鳴昊!”他在霸下那邊聽過他,只是一直沒有接觸過,再加上他戴著帽子和口罩,他並沒有認出來,這下他看到銀髮帥臉,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這不是霸下一直想殺掉的那人麼。

“喲,可以啊。”許鳴昊站起了身,把手機螢幕對準了二人,然後笑著說道:“要不要看看你們的精彩畫面啊?”

何氏兄弟心中一緊,只見一張張不同角度兩人熱吻的照片出現在螢幕裡。何氏兄弟看了氣的渾身發顫,何毅陽大怒:“你有種把老子放下來。咱們單挑。”

“你傻啊。”許鳴昊收起了手機,面上恢復了常色:“好不容易把你們捉住了,還放你下來?”

“呵呵,我看你是怕了吧。”何毅風在一旁搭腔起來。如果能放他們任何一人下來,要打道許鳴昊,生擒這個弱女子定然不在話下。

“激將法對我沒用。”許鳴昊看著兩人,又翻起了他們的包:“我說,你們兩來江南做什麼?”

“老子愛來便來,要你管!”何毅風在一

旁開始大聲叫罵起來吸引許鳴昊的注意,而何毅陽則悄悄努力解開繩索,他們兩人久在江上行走,這解繩的功夫還是老道的。正當他以為自己可以解開繩索的時候,突然一陣電擊,身子一麻,整個人又暈了過去。畢鵪手裡拿著一根電棍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瞬。。。瞬閃步。”何毅風是徹底傻眼了,這女人竟然也是個武者,他竟然一點都沒瞧出來,這無非兩種原因,要麼她弱的很,要麼便比自己要強上許多。

“喲,好眼力。”許鳴昊拍著手繼續問道:“我再問你。你們是追著丫子而來,她是和霸下鬧掰了麼。”

這回何毅風也老實了,此時越說越錯,只有不說話才是最正確的。見他保持起沉默來,許鳴昊便笑著說道:“一會兒我把你電暈了,然後把他弄醒了,我看看他說的是不是和你說的一樣。”

“呸!我說什麼了!”何毅風見他竟然如此詭計多端,忍不住罵了起來。

許鳴昊捂住了耳朵,然後拿起電棍就是一下,他也應聲暈了過去。他對著畢鵪說道:“現在的情況,你怎麼看?”

“依我看,你說的不錯,丫子不知是什麼原因和霸下鬧了點矛盾,而且還受了傷,而這兩人肯定也是霸下的授意才追了過來。”畢鵪沒想到跟著許鳴昊還能獲取這麼大一個訊息,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許鳴昊的眼神無比犀利,他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你若現在要走,我也不會攔你。我來給穆雲集團的穆少樺打電話。”說完他特地頓了一頓,見她並沒有阻攔,他毫不猶豫地打給了穆少樺,兩人在電話裡說好了時間地點。掛了電話後,畢鵪立刻抱住了許鳴昊,然後在他耳邊說道:“對不起。”

“說什麼傻話呢。”許鳴昊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也有一些不捨,但他知道這一刻便是兩人的結束的一刻。他輕輕推開了她:“行了,終須一別。一會你我無需多言,該走就走吧。”

畢鵪輕輕揪住了許鳴昊的衣角,微微低著頭,眼眶紅紅的,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一顆顆的淚珠隨著她的點頭也紛紛掉落在地,散成了無數淚花。許鳴昊狠心地背對著她,這種離別的傷感讓他非常不適,他的頭呈一定角度地上仰起來,鼻頭微酸地說道:“你看你,哭什麼呀。”畢鵪聽他的話中帶著些許哭腔,那眼淚掉的更加厲害了,整個身體都抽泣起來。許鳴昊回過身去,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把將她給抱住了。

不多時,穆少樺便來到了荒樓下,此時許鳴昊和畢鵪已經來到樓下候著他了。許鳴昊特地觀察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穆少樺見了畢鵪很是恭敬,不僅微低著頭,還站在了離她一米開外的地方。他沒有和許鳴昊多說一句話,等畢鵪上了車,他也上了後面的一輛車,就這樣畢鵪在他身邊的短暫時光結束了。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許鳴昊又看了看身邊的車子,猛地大叫一聲:“我去。。。沒人開車了。”他沮喪地回到荒樓的時候,寒冰訣自發的緊張的噴湧而出,真氣也隨之爆發了出來。他能感覺到危險來自後方,不過奇怪的是他等了許久,那人都沒有發起攻擊,他猛地回去看去,只見丫子正靠在後面的牆上看著他。

“你躲我後面幹嘛。”他不知丫子此行是敵是友,身上的戒備也沒有解除。丫子突然噗嗤笑出了聲:“咯咯,我看你站那一動不動,我也不知道是該動還是不動了。或者說我以為你在那要憋個屁說來呢。”

許鳴昊聽到這,臉色立馬鐵青起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了。”

“從你們往這邊來的時候呀。”

“那為什麼現在才出現。”話剛說完,他便想明白了,她是在等畢鵪離開。於是他隨即說道:“這兩人是追著你來的,交給你處置吧。”

“你不想問我發生了什麼嗎?”丫子有些驚訝他的反應,竟然如此淡定。

“還能怎麼著唄,你不就和霸下吵架拌嘴了麼。俗話說的好,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丫子給打斷了:“我說,你能別瞎說麼。”兩人這一通聊天有不歡而散的趨勢,而這時何毅陽也兜兜轉轉要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間看到了丫子,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都驚醒了過來,他瞪大了眼睛,眼裡那不可思議和害怕完全替代了之前的兇狠和好色。“丫。。。丫子。”何毅風這時也醒了過來,看到丫子的時候,他的反應比何毅陽還要誇張,那兩顆眼珠子好像要掉出來一樣。

許鳴昊這時走到了何毅風身邊,悄悄說道:“好了,這回你們可以說說怎麼回事了,我來給你們做個和事佬,我在丫子面前替你們說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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