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子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整個船艙的空氣立馬變得冰涼刺骨。春晗的手疼痛難當,但是更令她害怕的確實丫子竟然像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她自幼跟隨丫子,知道她修煉的冰心訣乃是天下至陰之心法,也是最頂尖的心法。只不過修煉難度之大令人望而卻步,但是百年來,丫子可以說是冰心訣修煉者中最成功的一人。她已經可以化氣為冰,化冰為氣,體內的真氣可以說是蓬勃洶湧。之前也見過她受傷,但從未見過受如此之重的傷,因此春晗覺得殺她的機會來了。兩人並沒有什麼仇怨,有的只有女人的嫉妒,雖說丫子待她極好,把她當自己的親生妹妹一般,但是她對她越好,她就越恨她,這種變態心理只怕可以讓心理學專家好好研究一番。

春晗突然仰頭大笑了一聲:“哈哈,看來你剛剛是裝的。”

丫子臉色冰冷,她隨手開啟了房間的吊燈,燈光亮起的瞬間,許鳴昊只覺得刺眼無比,自己在黑暗中待了一會,竟有些不適應了。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從指縫中看到了丫子粉嫩潔白的屁股正對著自己,他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咕咚”一聲,他吞嚥口水的聲音格外響,讓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他。他趕緊把手撒開,然後站起身打著哈哈道:“你們兩個賊子,這回試算了吧。看女魔頭。。。不不不,仙女姐姐如何收拾你們。”說完,他又冷不丁地掃了眼身前的丫子,只見她一手把毯子披在胸前,遮住了自己的胸部直至腳踝,難怪自己能看到她的屁股。想到這,他渾身一顫,真氣差點暴走。他趕緊靜心凝神,同時緊了緊手裡的手槍,這玩意可是自己現在保命的東西。若丫子解決了他們兩,只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了。

當時丫子吐血倒地時,悄悄從手裡塞了把槍給他,他也是沒想到,這個看著高冷無比的女人竟然也會演戲。從她隻身闖入醫院殺洛星河,許鳴昊就斷定這是個狠辣無情的人,支撐她的便是自身超凡的實力。可沒了這實力的加持,求生欲也是會讓她這樣的強者向現實屈服的啊。許鳴昊不禁有些唏噓,看樣子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強者也從來不是時時是強者的。

春晗在那邊笑了半天,見丫子毫無動手之意,忍不住罵道:“臭娘們,你還不動手是待怎地!”

丫子閉著眼睛冷冷地說道:“念你我主僕一場,我不忍動手。你自行了斷吧。”

春晗愣了一愣,她很瞭解丫子,雖然她看上去是堅冰一塊,但是內心卻很柔軟。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令人意外。只是以她現在的殘軀,她這番話是否也有另一層意思,她現在已無動手之力了?想到這,春晗的嘴角微微揚起,她站了起來,被許鳴昊打穿的那只手還在顫顫巍巍地發著抖,她另一只手從背後拿出鞭子,本以為她還要做最後的掙扎,許鳴昊都隨時準備開槍

了,沒想到春晗卻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渾身洩了氣一般地說道:“罷了,功敗垂成。死就死吧!”說完她伸手化掌對著自己的臉就要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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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這時,船伕突然從她身後跳了起來,頭上的斗笠像一柄飛傘激射而出,衝向許鳴昊,速度之快讓他避之不及。他趕緊開槍,子彈打在斗笠上減弱了它的速度,他見有效果,立刻拼命摁著扳機,直到“噠噠噠”聲響起,子彈打完,斗笠也被打成了灰燼。許鳴昊心念一聲不好,上當了。船伕這時施展了和春晗一樣詭異的步法,只不過他的速度比之更快,形如鬼魅,整個房間都都是他的殘影,讓人分辨不清哪個是真正的他。許鳴昊趕緊運轉雪冰決,同時擺起了雪影掌的架勢,隨時應對他突如其來的一擊。

這時丫子開口說話了:“要破鬼影蹤,無需管他的身形,只管鎖住靠近自己氣息。身形會騙人,而氣息不會。”

雖說許鳴昊是一個初學者,但是卻是個相當聰明的初學者,他很快就摸懂了她話中的意思。他的眼睛不再隨著房間裡到處亂飛的鬼影看,而是閉氣凝神,感受著房間裡船伕的氣息。船伕也愣住了,看來丫子是真的受了極重的傷,不然她怎麼不親自動手。只此一念的間隙,許鳴昊就感受到了他氣息的變動,猛地朝後拍了一掌。雪影掌如影隨形地打在了還在奔跑的船伕身上。寒涼刺痛的真氣直刺他的後背,他再次吐了口鮮血倒在了地上,他指著許鳴昊很是憤怒地說道:“你。。。你。。。冰心訣!”接著他又指向了丫子,顯然氣憤之極:“你竟然傳他冰心訣!“說到這,他再次吐了口鮮血,顯然是氣急攻心了。他一心欽慕丫子,自己守護了她這麼多年,沒想到全然無果,今天春晗想出了這麼個餿主意讓他可以一圓春夢,沒想到竟冒出來這麼個白頭小子,體內的內力竟然是罕見的陰氣,除了冰心訣,還能是什麼!

丫子依舊站在那默不作聲,而許鳴昊見自己一掌功成,倒也有些得意,現在房間裡的四人只有他沒受什麼大傷,他忍不住來回走了幾步,然後一臉笑意地說道:“嘖嘖嘖!你瞧瞧你們,不知道買保險了沒!”他這莫名其妙的話令在一旁安靜調息的丫子都忍不住睜眼看了他一下:“保險?”

“對啊!”他見有人回應了他,立刻精神百倍,他指著船伕,然後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船伕又吐了口鮮血,倒在地上不起來了:“你看,這年輕人看著壯實,沒想到竟然會吐血,保不準得了胃癌,侵犯了血管,引起了吐血。到時候治療起來只怕費用不小啊。你一開船的,有存款嗎,夠治病嗎?要不買個保險?”

丫子被他這故意刺激船伕的話給逗樂了:“那你有沒有買呢?”

“我這種窮人當然買啦,不然萬一生病了怎麼辦,若是像這個小姑娘一樣

斷了手怎麼辦,至少保險公司還能賠我好大一筆錢呢!”許鳴昊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氛圍有些奇怪,自己和丫子一唱一和,搞得他們兩是一夥的,他還想著藉機逃走呢,現在應該正是時候,自己溜走了,留下他們三個在這纏鬥,豈不快哉。

一念至此,他突然走到門口厚著臉皮說道:“你們慢聊,我去撒泡尿。”

出了船艙他快步來到甲板上,天空黑乎乎的,月亮也被黑雲給遮了去,他一時間有些辨不清方向。等他仔細凝神望去,不禁大吃一驚,船的兩邊都是滾滾江水,別說是岸了,就連一個小土丘都看不到,小船此時正隨波逐流,不知道要往哪去。他拿起一旁的手電筒朝著江水裡照了半天,江水綠油油的,裡面漂浮著不少垃圾,讓本想跳江逃走的他又縮回了腳。

“對了,手機!”他想到了自己上船後被漁夫收繳的手機,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失望的他又折返回了船艙內。此時丫子已經坐了下來,臉色煞白,嘴唇也白的快透明了一般,毯子已滑落了大半,露出了光滑如鏡的肩膀,船伕看的眼睛都直了,就連運功療傷都忘了。而春晗這時候也倒在了地上,嘴角上多了許多鮮血。許鳴昊見狀上來就故意踩到了她受傷的手上,她發出了殺豬一般悽慘的叫聲。

“你個臭小子!快松腳!”船伕頓時發出一聲怒喝。

許鳴昊笑著鬆開了腳,然後拿起地上的鞭子,對著春晗的背就是一鞭,她的衣服立刻被打碎了,鮮血直直地冒了出來。船伕看得那是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他火冒三丈地吼道:”你要是再敢動我妹妹一下。“

許鳴昊賤賤地說道:“我就動了,怎麼著。”說完他伸出右手,從春晗的脖子上滑了進去,握住了她的盈盈玉兔,還挑釁地看著船伕說道:“喲,還不小。”

船伕氣極了,他猛然躍起,用盡全力再次施展了鬼影蹤,許鳴昊知道他雖然受了傷,可對付自己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剛才故意激怒他,本想用春晗威脅他,讓他把船開回岸上,不料適得其反,反倒把船伕給徹底激怒了。許鳴昊會有這樣偏激的行為也不怪他,換做以前他絕不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可如今暗黑許鳴昊的人格已經和他融為一體了,他做出所有出格的事都不會意外。

許鳴昊知道自己敵不過船伕,於是抓起春晗護在了自己的身前,對著鬼影說道:“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保證你明年的今天抱一隊外甥!”說完他上下齊手,把受傷不輕的春晗當成了萬物。

船伕的鬼影總算停了下來,他半蹲在地上喘著粗氣,喉嚨裡發出野獸的嘶吼:“你想怎麼樣?”

“把船開到原來的地方,我就放了她。”許鳴昊見他恢復了些神志,趕緊提出要求,不然把他氣死了,他可就要被困在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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