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下看著手裡的兩個熱水瓶,自己是扔呢還是不扔呢。本來打算趁著人多雜亂的時候,他順勢用這兩個熱水瓶給大夥加個料,誰能想到人群竟然如此有序。他看著已經上前幫忙疏散群眾的警察,又看了眼只有一個人守著的病房,他便不再猶豫。他裝作慌慌張張的樣子跑到守門的警察面前,然後腳底一滑,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那兩熱水瓶也被他順勢砸到了警察的腳下,水瓶碎裂,滾燙的熱水噴湧而出。那個警察疼得直跳,邊跳還邊罵道:“我去你娘的,走路不長眼啊。要跑往那邊跑!”

還好他穿的皮鞋防水效能極佳,這點開水還不足以讓他的雙腳俱廢,不過也著實不好受。霸下裝作一副慌張的樣子爬了起來,然後拿出紙巾給警察擦著腳,這不擦還好,一擦,一股異香從腳下傳至鼻腔,警察立馬昏了過去。不過被霸下給扶住,放到了一旁的座椅上。然後他輕輕問了赤蚊:“現在情況怎麼樣?”

赤蚊正仔細地盯著監控,確認了四周沒有警察的蹤跡,立馬說道:“進吧,沒人。我已經切換了影片內容,重複播放之前一分鐘的畫面,也就是說你有一分鐘的時間。”

“足夠了。”霸下自信地進了病房。病房裡的藥水味格外濃,大大的布簾遮住了病床,他沒有輕手輕腳,而是迅速地在房間裡走了一圈,確保無人後,他才掀開布簾,床上正是他熟悉的朝鳳,只見他的手臂和腳都裹著厚厚的白布,鼻子上還插著氧氣管,看樣子應該是打了鎮定劑來緩解疼痛吧。他用床單將他給裹成了粽子,然後抗在了肩上。他來到窗前,開啟了窗戶,朝底下看了眼,此時天已經黑了,雖然下面瞧不真切,但是應該沒人。他從腰間拿出一把特製手槍,手槍槍口是一根很粗的四楞箭頭,他對著窗臺邊的牆壁開了一槍,箭頭應聲而出直沒牆體,箭頭的後面還連著根黑色的鐵絲,他把槍重新固定在了腰間。然後他用繩子把自己和朝鳳牢牢地捆在了一起,接著一腳踏在視窗,再次朝下面看了一眼後,又和赤蚊確認了一番:“下面確定沒人嗎?”

赤蚊把調動了一樓的各處監控,顯示的畫面黑乎乎的,看樣子監控的夜視功能不太行啊。他勉強地說道:“沒人。”

霸下不再猶豫,他縱身一躍,整個身體連著朝鳳呈自由落體地往下墜。當快到地面的時候,他摁了摁腰間的按鈕,整個人的速度頓時降了下來。就在他雙腳剛剛碰觸到地面的時候,一束強光迎面打來,刺得他眼睛都睜不開,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他暗叫不妙,準備甩出煙霧彈逃跑時,才發現身上還捆著朝鳳,現在扔下他已經來不及了,可帶著他跑也跑不遠啊。就在他猶豫的這一片刻,頭上一張黑色大網從天而降,把他給網了個正著,接著他聽見密密麻麻的、整齊有力的腳步聲傳來,以及對講機的聲音:“立刻通電!立刻通電!”這是他最後聽到的話

,之後大網釋放了它本來的威力,霸下只覺得渾身一麻便失去了知覺。

趙波興奮地給洛星河打了電話:“洛隊!霸下入網了!”

”幹的漂亮,趙局!“洛星河很是興奮,這次的將計就計成效顯著啊。他們先是在望江樓指揮部假意被煙霧彈所困,然後故意放走霸下和許鳴昊。當霸下和許鳴昊兩人的訊號分開的時候,洛星河就意識到霸下的意圖了,好在他們早有準備,白金已經提前在人民醫院的監控上做了手腳,同時趙波也提前佈置妥當了,密切關注任何一個可疑人,霸下剛進住院部就已經吸引了警方注意,他們一路遠遠跟隨,幾次想上去抓人都被趙波給攔住了,他想在他最鬆懈而他們最嚴密的時候動手,以確保萬無一失。

洛星河接著說道:“趙局,麻煩你把他們小心看守住,我現在要趕回江南。”

“趕回江南?”趙波不甚明了。

“對,許鳴昊正在被他們運往江南,我們要立刻去援救。”洛星河此時已經和白金青木動身出發了:“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注意,我們輕車簡行。江北之事就拜託趙局了。”

“洛隊放心,我明白了。”趙局掛了電話後,讓人把朝鳳和霸下分別關進了警車,他們分成了兩路,走了兩個方向回到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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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蚊對著話筒說了半天,一直沒有霸下的回答,有的只是滋滋滋的電流聲。他還納悶起來:“警察在醫院裝了幹擾器?不至於啊。”他又弄起監控看了許久,突然螢幕一黑,無論他做什麼操作都無濟於事,他之前的不安感再次湧了上來:“靠!出事了。出事了!”不一會兒,螢幕上出現了一一個黑白相間的圓形圖案,正是太極。

“靠靠靠!白金!”這圖他認識,和白金打了這麼多次仗,今天可以說是峰迴路轉,早上他戲耍了白金,晚上他被白金耍的團團轉。他氣氛地起身,站在電腦前焦急萬分,這霸下若是被抓了,那龍九可就少了個大腦啊。他趕緊給虯瘤打了電話:“老大!不好了。霸下被擒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過了幾分鐘才有回應:“啊。。。等我回來再說。”這一聲啊可有講究,赤蚊從電話裡聽出了男女高潮瞬間那個舒爽的聲音,嚇得他立馬掛了電話,不過既然老大開口說話了,那他只能照辦,不過他現在心裡依舊非常慌,這朝鳳和霸下兩人可以說是他們的急先鋒,少了這兩人,對於其他人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自己目前能聯絡到的除了虯瘤,就只有丫子了。

丫子此刻正帶著許鳴昊去找他們龍九在江南的另一個人,此人的外號名叫蒜泥,因酷愛大蒜得名,不過蒜泥一向來無影去無蹤,往往叫人無處尋覓。這人有一個大本事,是個開鎖匠。不管什麼鎖,到了他手裡都能手到擒來。這天空之路雖然被馬榆雯設了多重密碼鎖,連赤蚊解起來都費勁,不過就算蒜泥解

不開,他們還有許鳴昊這把活鑰匙在手,這便是霸下制定的兩手準備。

不過自上次霸下聯絡過蒜泥後,蒜泥便再沒有音訊,這也是讓丫子沒底的一件事。現在她正堵在長江大橋上,心情更是糟糕。這會手機的震動從大腿胖的褲兜裡傳來,她本想掏出來看一眼,不想許鳴昊突然說道:“你看!前面有警察!”

丫子立馬抬眼看去,前面果然有警察,不過看樣子前面好像出了交通事故,那警察也不過是交警,她在後視鏡裡看了眼許鳴昊,冷冷地說道:“你倒是很淡定!”

“我能不淡定麼!”許鳴昊差點脫口而出喊她大姐,不過強大的求生欲讓他把大姐兩字吞了回去:“美女妹妹!我能送送筋骨麼,這一路坐的我累死了。”

“你可以選擇動或者永遠不動。”丫子回頭給了他一個令人窒息的眼神。

許鳴昊還是頭一回見到這般恐怖的眼神,他整個人都噎住了一般,再也不敢亂動,心裡卻在不斷思索著這女的不好惹啊,剛剛那個眼神比林牧在山頂胖揍蕭樂的眼神還要可怖,她肯定是個練家子!丫子也不斷提高警惕,不再看手機。

在大橋上堵了足足半小時,他們總算來到了江南地界。而洛星河他們沒有從大橋過,他們直接坐了快艇,比他們先一步到了江南。上車的第一刻,洛星河就聯絡了在市局指揮的劉大隊:“劉隊,許鳴昊他們到哪了?”

劉大隊見是洛星河,不知怎麼地,心裡很是寬慰,自己之前還懷疑他跟蹤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判斷錯了,差點冤枉了好同志,他有些慚愧地說道:“星河!許鳴昊身上的訊號顯示,他們剛剛過收費站!”

“好的,劉隊,我們隨時保持聯繫。”

就在洛星河要掛電話的那一刻,劉大隊突然說道:“等等星河。”

“怎麼了?”

“屠龍結束後。。。我請你喝酒!”

“好!”洛星河心裡也有些激動,自己這些年壓抑地太久了,如今撥的雲霧見太陽,總算對得起這些年的付出。

劉昊凱此時已經在高速出口鎖定了丫子的車,他們分作三隊,開始對丫子進行跟蹤,爭取找到最合適的時機救出許鳴昊。

丫子這會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心裡劇震,霸下竟然被捉住了!她突然一個急剎車,把許鳴昊給彈出了座椅,撞到了副駕的椅子上。

“你怎麼開車的!”許鳴昊摸著頭上被撞的包,不滿地說道。

丫子沒有說話,她在觀察後視鏡裡的情況,隨著她的突然剎車,身後有的車繞了過去,有的車卻停著。

劉昊凱立刻警覺地對著對講機喊道:“走!快走!要被發現了。”

直到身後的車都開走了,丫子才繼續前進,許鳴昊已經猜到這女的知道了什麼,剛才那下肯定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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