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應該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蘭斯洛面無表情的答道,“所以我寧可不問。”

“噢,我可不喜歡你這種想法。”緹嘉娜那對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作為一個魅魔,我很清楚在你們凡人心目中我是什麼形象。出於尊重,我不會用魔法去探究你的思維,所以讓我們確定這樣一條規則:如果你對我有任何問題,請直接來問我,不要把疑問憋在心裡,或是去請教卡拉林那種所謂的惡魔學者。”

“好。”蘭斯洛點了點頭,“即使是你不願回答的問題?”

“不能告訴你也是一種回答,而且這會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並尋求別的方式來消除你的疑慮。”緹嘉娜以非常認真的表情說道,“那種東西就像是剃刀藤的種子,一旦讓它蔓延開來,想要再根除就難了。所以有任何問題都擺到檯面上來,避免任何不必要的誤會。這對你我都有好處,你同意嗎?”

“同意。”

“很好。所以你還在等什麼?趕緊問吧,非要我主動向你坦白麼?”

“好吧,我的女士……”蘭斯洛深深的吸了口氣,“你和魅魔女王間的恩怨,是因為某個舊情人嗎?”

“以冥河的名義發誓,我接下來說的都是真話。”緹嘉娜的表情依舊嚴肅,“不是。但確實與對我非常重要的人有關,我要為他們報仇。”

“那麼……除了我以外,你還…你現在還有別的男人麼?”

“沒有。”緹嘉娜朝他露出一個鼓勵性的笑容,“我並不奇怪你會問這個,而且我很高興有機會親口告訴你…還有別的麼?”

“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蘭斯洛朝緹嘉娜鞠了個躬,“真是失禮了,我的女士。”

“你的坦誠永遠都不會冒犯到我…”魅魔讓自己倒進蘭斯洛的胸膛,在他耳邊輕聲道,“請記住這個,我的騎士。”

蘭斯洛伸出胳膊,環抱住自己自己的愛人。他們沉浸在彼此柔軟的觸感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分開,臉上都掛著平靜而滿足的笑容。

“以後我們應該經常這樣…特別是你沒穿盔甲的時候。”緹嘉娜仍然呆在蘭斯洛的臂彎裡,朝他做了個和惡魔領主身份不符的鬼臉,“別高興的太早,我也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很困難的問題,不過不是現在。”

“那會是什麼時候?”

“當你覺得你可以…在我上面的時候。”緹嘉娜輕笑著從他懷中掙脫,那副媚態讓人類騎士的身體開始自行運轉起冰心訣。魅魔領主轉身看向眼前的金山,深深的嘆了口氣,“呼…科斯徹奇的寶藏,看上去確實讓人心情舒暢,但處理起來可是相當的麻煩啊。”

“之前我也在擔心這個。”蘭斯洛點了點頭,“但我猜你一定有辦法的,是吧?”

“當然了,不過我們先出去吧,畢竟這些戰利品他們都有份。”

片刻之後,人類騎士和魅魔領主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海格莊園中。大夥們都在啜飲著紅酒(或是看起來像紅酒的飲料),只有矮人仍在就著金黃色的麥酒,一串接一串的吃著烤白龍肉。

“啊,該死,你們怎麼這麼快!”

一見到他們出來,布魯托立即發出了大聲的哀嘆,而老雷普則咧開了嘴,笑著將桌上的兩枚硬幣掃到了自己口袋裡。

“所以…感覺怎麼樣?”矮人擦了擦粘在鬍子上的酒沫,“是不是超級震撼?”

“還行。”蘭斯洛聳了聳肩,“但關於怎麼處理,緹嘉娜有些話要說……”

“首先,為了所有人好,我要先問幾個問題……”魅魔領主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個人,“並且需要絕對誠實的回答。”

她的手指在空中快速揮舞,接著是一段簡短的咒文。一道金色的光環從緹嘉娜身體中向外擴散,籠罩了方圓十五尺的空間。這個法術蘭斯洛並不陌生,他之前在某場由輝雲天使主持的審訊上見過,效果是禁止法術範圍內的人故意說出謊言。當然,他可以試著去對抗這個法術,但施術者會立即知曉這種嘗試,而且眼下他也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誠實之域?”阿拉密爾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似的,“你怎麼會這個?”

“我比你以為的懂的多,很意外麼?”魅魔領主瞥了精靈牧師一眼,“告訴我,你們是否曾在任何情況下,向任何此刻不在場的人透露過關於科斯徹奇戰利品的資訊?不要搖頭或者點頭,說出來。”

“沒有。”

“沒有。”

……

所有的夥伴都出聲確認,緹嘉娜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解除了誠實之域的法術效果。

“很好,不用我說,你們也能猜到洩露這種情報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緹嘉娜點了點頭,逐一與每個人的目光對視,“我的下一個法術,會讓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無法對原本不知情的人談起科斯徹奇寶藏的下落,而即使是我們彼此之間,也只能用‘那次的戰利品’來代替,以防遭到竊聽。”

“我可不喜歡被施放這種魔法。”矮人抱怨道,“但‘那次的戰利品’確實太多了,謹慎一點也是…等等,法術已經生效了?”

“當然,如果讓你們提前做好準備,法術就沒法正常生效了。”魅魔術士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法術默發,非常好用的超魔能力。如果你夠聰明,最好學著不要在我面前太過放肆。”

“呃,抱歉,女士。”布魯托立即擺出正襟危坐的姿態,“請務必不要悄悄把我的鬍子變沒了。”

“我向你保證,如果有一天我你那把紅色的捲毛出事了,一定與我無關。”緹嘉娜走到自己的椅子旁坐下,伸手從阿拉密爾剛端上來的盤子裡抓起一串烤龍肉,“安全措施已經做好了,現在可以談談怎麼把‘那次的戰利品’變成你們可以拿出來用的財富了。最大的問題當然是原主人的報復,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恢復自由之神,可能是一萬年後,也可能它正在往老巢趕呢,你們能想象它發現家沒了後的反應嗎?反正我還挺期待的…總而言之,如果說深淵曾經教會了我什麼,那就是永遠都要按最壞的情況去制定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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