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之前就是他帶我來的!”人群中凌薇驚呼一聲,指著其中一個中蠱的修士喊道。

其他人此時也都反應過來,這些中蠱之人,正是假傳號令,帶他們來此的修士。

“既然已經身中蠱毒,那便已經成為了敵人的傀儡,諸位可不必手下留情!”獨孤劍南冷哼一聲,黃金飛劍當先祭出,朝著其中一位中蠱之人斬去。

煌破天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這些人都是他鑄劍閣的中層力量,人數有二三十人之多,如果有別的辦法,他也不願痛下殺手。

不過片刻後,煌破天還是輕輕一嘆道:“這些人已經喪失神智,再也不是我們中的一員了,鑄劍閣弟子聽令!隨我誅殺這些妖邪!”

他一聲令下,大廳中的那些鑄劍閣修士,紛紛催動靈器上前,與那些被蠱毒控制的修士纏鬥在一起。

原本煌破天這方的修士,修為境界要高出門外那些中蠱之人一個檔次,可那些人中蠱之後,卻變得力大無窮,速度奇快,而且各個悍不畏死,甚至在被斬掉頭顱之後,軀體還能出人意料的繼續進攻。

最麻煩的是,這些傀儡在進攻之時,經常冷不防地從口中吐出蠱蟲,短短時間內竟然就有兩人中招,相繼被蠱蟲控制,反而成了對面的戰鬥力。

如此一來,煌破天一方的修士大都變得束手束腳,只求防守為主,不敢全力進攻了。

“煌閣主,我等助你一臂之力!”

“殺!”

此時唐莜月、白軒、雷氏兄弟以及凌薇都紛紛出手,梁言見狀倒不好再打馬虎眼,也跟著加入了戰團。

只不過他雖入場爭鬥,卻始終留有餘力,一直使用儒門心無定意法的神通出手,並未用出“混混功”與小三才劍訣。

只因這兩樣神通,他今晚都在獨孤劍南面前展露過,此時若是再使用出來,必被他瞧出端倪。

三宗之人至少都是練氣八層的修為,加入戰團後如虎入羊群,頃刻間便斬殺了數名中蠱的修士,戰局成一面倒的趨勢。

尤其是唐莜月的御火環,火勢蔓延下,那些從修士口中吐出的蠱蟲,紛紛被燒得吱吱亂叫,再無任何威脅。

“哈哈,這些蠱道修士,也就敢躲在暗處弄奸耍滑,若論真本事,也不過如此!”雷山鬥得興起,雙手虛空連拍,發出數道雷擊,向著不遠處的中蠱修士打去。

那幾人被他打得支離破碎,從體內迸發的蠱蟲又被唐莜月的御火環燒得一乾二淨,如此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場中被蠱蟲控制的修士,已經被清理得一個不剩了。

“哼,這些人也就會用這點陰謀詭計,先是招鬼,現在又下蠱,根本不敢與我們堂堂正正一戰!說什麼魔道群修,我看叫魔道烏龜還差不多!”雷浩冷哼一聲說道。

白軒聽後也是微微一笑道:“雷兄所言不差,其實這些人不過是一些散修,根本不是魔門大宗的弟子,烏合之眾又豈敢正面廝殺?我看過不了幾天,他們見拿鑄劍閣無可奈何,自然便會做鳥獸散了。”

鑄劍閣眾人眼見這幾天連續化解了兩撥攻勢,都是群情激奮,鬥志昂揚,一時間紛紛附和二人的言論。

然而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這些中蠱之人實力並不如何高強,若是想暗殺我等,最好的辦法就是逐個擊破,何必大費周章地將所有人都請到這裡來?”

此言一出,場中霎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似乎被澆了一盆冷水。

“梁道友,你此話何意?”煌破天沉聲問道。

梁言嘆了口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晚巡查防禦禁制的鑄劍閣領隊,有一半都在此處吧?而且最關鍵的是,負責統領指揮的獨孤道友,此刻也在我們這裡........”

“糟了!莫非防禦禁制那裡有變?”煌破天大驚失色,再也顧不上眾人,抬手祭出一件飛梭,向著鑄劍閣外圍急速飛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白軒等人也是憂心忡忡,當即一掐法訣,各自馭器飛行,緊跟在煌破天的後面。

“臭臉怪,那些禁制真的已經被人損壞了嗎?”慄小松楞在原地,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

“八九不離十了!”梁言淡淡道:“我看鑄劍閣的生死存亡,恐怕就在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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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招出飛劍,將慄小松拉了上來,也朝著鑄劍閣大門那邊飛去。

鑄劍閣並不大,梁言全力飛行下,一會便到了大門附近。只見那裡人影綽綽,已經匯聚了三宗之人、煌破天父女,獨孤劍南等大量修士。

這些人此刻都是一臉凝重,尤其煌破天,簡直可以說是面如土色。

“看來還是被我料對了!”梁言輕嘆一聲,遠遠的收了飛劍,與慄小松一起步行到了眾人附近。

他剛一站定,就聽煌破天低沉的聲音喝道:“我這防禦禁制,根本不可能從外面攻破,只能由內破解。而且看現場痕跡,分明是一個修為極高的修士,至少也有練氣八層以上的修為,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就斬殺了我留駐在這裡的弟子。”

他言罷環視眾人,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們三宗之人裡面,有內奸!”

此言一出,無論是凌薇、唐莜月,還是白軒、雷氏兄弟等人,都露出一副驚怒之色。

“煌閣主,我們不遠千里,趕來幫助鑄劍閣禦敵,可不是讓你來詆譭的!”白軒面色肅然道。

凌薇也點頭道:“不錯!煌閣主,事發之時,我等三宗之人明明都在議事閣,根本分身乏術,又怎麼有機會來破壞這些禁制?我看說不定是你們自己內部出了奸細!”

煌破天被她反將一軍,也不知該如何作答,一時竟有些語塞起來。

“三宗之人都在?我看未必吧!”梁言忽的出聲道。

“梁兄,你這是何意?我等當時不都在議事閣嗎?”白軒微微皺眉道。

“不!有一個人不在!”

梁言搖了搖頭道:“那重傷垂死的朱月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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