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以為江城出事之後,河城不會派遣大軍過來征討吧。”

陳防看著陰晴不定的沃斯克淡淡地說道。

“亦或是覺得你們這十萬反抗軍,能夠抵擋住河城大軍,守下江城。”

沃斯克心沉了下來。

江城出事,河城那邊最多三天就一定會知道,到時候肯定派大軍前來征討,而自己這邊說實話,無力抗衡。

草率了,之前只顧著想要眼前這個機會,想著怎麼拿下江城的控制權,但是卻沒有考慮到之後的事,這真是要命。

沃斯克腦子急轉起來,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別想了,你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成不了事。”陳防很不給臉地直接說道。

反抗軍被陳防說成烏合之眾,沃斯克十分惱怒。

“哼,你想要江城,面臨的也是同樣的情況,我們不行,難道你們就行了。”

陳防冷笑道:“別把我們放在跟你們一個層次,我涅槃軍豈是你們可比。”

話語間,陳防透露著強大的自信。

沃斯克臉色不愉,剛要說話卻被陳防打斷。

“我不想再跟你這扯了。”

“現在給你們反抗軍兩條路選擇。”

“一條,乖乖放棄對城門的控制,老老實實回原來的營地呆著,等我們去接收。”

“另一條,負隅頑抗,讓我涅槃軍去收拾你們,哼,到時候你們這些個領頭的,一個也別想活。”

陳防說著殺意一激,全身殺氣冒然而出,瞬間周圍空氣凝固,寒氣凌人。

殺氣籠罩下,沃斯克忍不住渾身一顫,剛想硬氣地說些什麼的嘴巴,乖乖閉上,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下意識出聲說道:

“你不能殺我。”

那些隨著沃斯克一起來,站在他身後撐場面的手下也是一樣不堪,在陳防的殺氣壓迫下,雙腿抖的像篩糠,要不是腿邁不動,可能會直接撇下自己老大轉身跑了。

沃斯克和他的手下很慫的樣子,落到陳防眼裡,瞬間對其鄙視了起來。

人長得五大三粗,一副硬漢子樣,結果膽子這麼小,就這種貨色領導下的反抗軍,估計也好不到那裡去。

呵呵了,真不知道他們之前拿來的信心,想要拿下江城的控制權。

“我殺不殺你,取決於你的選擇,快點做決定,我時間可是很寶貴。”

用不耐煩的語氣說完,陳防像是社會大哥一樣背靠椅子,仰頭以鼻孔視人,表現出一副蠻橫的樣子。

沃斯克冷汗直冒,腦子中回想前面和陳防交談的整個過程中,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最後咬牙說道:“如果我選擇第一條,你是不是就不會殺我。”

陳防瞭以鄙視的目光看了眼只顧著自己的沃斯克。

就這種人怎麼當上反抗軍的領頭人?

怕不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騙了所有人才得來的吧。

不過偽君子哪都有,陳防並不在意。

“我又不是嗜殺的人,喜歡動不動就殺人。”

“只要你帶著反抗軍乖乖回去呆著,我不會拿你怎麼樣。”

沃斯克面對陳防的鄙視,沒有任何感覺,他這會只想著活命。

雖然做了決定,但沃斯克臉上露出為難神色。

“不過就算我想照你的意思辦,反抗軍那邊也是有幾個人可能不會同意,所以……”

沃斯克雖然是反抗軍的所有人選出來的首領,但還有那麼幾個人跟他差不多,在江城士兵中有著很不錯的聲望,他們手上掌握的權利也不虛沃斯克。

如果他們不同意不支援,沃斯克想要放棄原先的計劃,執行陳防的要求,很難實現。

陳防一揮手,打斷了沃斯克接下來的話。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怎麼辦,反正明天早上之前沒看到反抗軍回營,就別怪我不客氣。”

沃斯克神色陰晴不定,最後一咬牙,站起身朝著陳防說道:“我回去去辦,明天早上之前,會帶著反抗軍回營,但你也不要食言,要不然魚死網破。”

說完這話,沃斯克死死盯著陳防等著答覆。

然而陳防沒任何回應,只以淡漠的表情面對。

雙方僵持了一會,沃斯克最後還是陰沉著臉離開了。

他沒得選,現在無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見沃斯克帶著人留下那些被俘虜的河城軍官走掉,一直在充當背景,聽了整場的聞人才開口道:

“你就不怕逼對方太狠了,弄得那人惱羞成怒跟你拼命嗎。”

陳防聽了看著沃斯克離去的背影自信道:“有野心的人,會權衡也都怕死,拼命從來都不是他們心中的選項。”

聞人覺得陳防這話很有道理。

有野心的人確實很少有不怕死,大部分都十分愛惜自己的性命。

“那些反抗軍你準備怎麼處理,是打算收編嗎?”聞人好奇問道。

陳防搖頭。

“那些士兵,我打算將他們全部解散,讓他們迴歸成為普通城民。”

“軍官的話一個不留。”

聞人大訝,問道:“為什麼要解散士兵?收編的話不也可以增強我們涅槃城的軍力,還有那些軍官為什麼要全部殺死?”

對聞人陳防沒有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說道:“我們涅槃城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已經支撐不起軍隊擁有更多士兵了。”

“而且軍隊不是人數越多越強大,就像這反抗軍,人有十萬,但真正的戰鬥力能有多少?大言不慚的說一句,一萬涅槃軍就能將他們打得一敗塗地輕鬆取勝。”

“軍隊只有精兵強將,才是提升軍力實力正確的道路。”

“至於軍官,我解散了他們手下的軍隊,你說他們會不會反抗?”陳防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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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想都不想地說道:“反不反抗我不知道,不甘心是肯定。”

“對呀,人一旦不甘心,就會想方設法的去恢復原來的待遇,說不得就弄出什麼亂子來,多麻煩啊,不如一了百了。”陳防聳聳肩說道。

聞人翻白眼,就因為嫌麻煩,就把人一了百了了,哪有這樣做事,簡直草菅人命。

“可以將他們調入涅槃軍啊。”聞人說道。

她這麼說不是對那些軍官不忍,而是不想讓陳防走上不擇手段的道路。

陳防直接拒絕:“調入涅槃軍,讓他們幹什麼,當官?他們有能耐能服眾嗎,當兵,他們願意?別扯了。”

“可是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殺了他們啊。”聞人說道。

陳防拍拍聞人的肩膀說道:“聞人啊,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會給他們一條活路,不過他們能不能活下來,需要經過江城城民的同意。”

這是想要那些軍官和河城軍隊那邊的人一樣,一起送上審判臺的節奏啊。

這倒也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有罪殺,無罪活,合情合理。

聞人聞言感嘆,“我發現最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感覺變了很多。”

以前的陳防,從來不勾心鬥角動腦子,現在卻是一套一套的,連人的心理都能摸清楚,這變化有點大了。

陳防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周圍經歷過戰火而破敗不堪的建築,無奈地說道:

“這肩上擔著幾萬性命呢,我要是還跟以前一樣,那怎麼得了。”

陳防透過自身發現,想要改變一個人其實挺簡單的,給他壓擔子,這肩膀上一旦有了重量,那就會迫使人做出改變,成為一個不同與以前的自己。

“好了,我們去趟城主府,找找這河城軍隊最上頭的那個人。”

結束談話,陳防帶著聞人跟一些涅槃軍士兵,押著河城那些逃跑失敗的軍官,朝著城主府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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