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河城士兵一個個頂著黑眼圈，精神相當萎靡。
從昨夜開始受到襲擊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新城那邊的人騷擾。
大半夜的整個鑼鳴鼓響，吵得讓人睡不著覺。
等你這邊派人出去，製造噪音的人馬上跑了，追太遠出去怕遭到埋伏，不追了沒一會又回來給你製造噪音，簡直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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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外圍巡邏，那些人又不斷轉移地點，太混賬了。
而且對方城池那邊也是時不時地搞事情，跟剛來那會一樣，開城放兵，做出攻擊之態，但是等你這邊擺下陣來，準備迎接戰鬥的時候，他們又回去了，像是逗你玩一樣。
一次兩次，搞得你神經兮兮的。
最可恨的是，對方還會用發出光束的武器轟擊營地，傷害倒是一般般，要不了人命，但毀掉帳篷，讓人失去作戰能力卻是綽綽有餘。
想防吧還防不住，因為你不知道對方要射向哪裡。
但不防備也不行，總不能因為不知道對方打哪裡就放棄治療吧，著火的帳篷，受傷的士兵不得救下。
這麼輪番下來，弄得相當疲憊。
河城這邊的從士兵到軍官，再到海列斯，從上到下，每一階層每一個人都被騷擾的筋疲力盡。
有心發火，卻無力制止。
因為河城大軍士兵，餓著趕了一天的路，身體上已經相當疲憊，不可能再有很多力氣去阻止這些事。
總之河城大軍這邊被陳防的騷擾計劃給整的不要不要，肉體和精神上都疲憊不堪，戰鬥力起碼下降了一半。
因為騷擾得不到充分的休息，海列斯考慮到士兵的狀態，不得不放棄原先在今天的攻城計劃。
但是他想放棄計劃，陳防卻逼著讓他攻城。
你不打是吧，我就繼續騷擾你，想休息，沒門。
於是除了黑夜換白天，聞人即墨那邊不再敲鑼打鼓外，差不多的情況繼續上演。
海列斯頂著腦門上的青筋，忍了又忍，但是在新城這邊一次次騷擾之下，看著愈加疲憊的士兵，和不少地方被光束損毀的帳篷，以及被打傷失去作戰能力的士兵，他的耐性被心中的怒火給逐漸燒沒了。
“不管了，現在想退也不能退了，給我攻城。”
海列斯怒而下令。
“大人，不行啊，現在士兵都很疲憊，這時候攻城，即便拿下，也會出現很大損失。”有軍官勸道。
海列斯聽了咆哮道：“那你告訴我現在怎麼做，你能阻止對方不騷擾，讓我們的士兵好好休息一下嗎。”
軍官沉默了，他可做不到這點。
“大人，要不我們先撤退到遠一點的地方，等休整好了再來攻城。”有人提議道。
“撤去哪？你告訴我撤去哪？”
“還有，你覺得撤退的時候人家不會出兵，到時候打不打。”
“是你傻還是他傻。”
海列斯對提議的那人劈頭蓋臉的罵。
那人低著頭小聲呢喃道：“可以撤到之前的野湖那裡去啊，撤退可以分批撤退啊。”
他以為自己說話聲音小，海列斯聽不到，哪想海列斯耳聰目明的都給聽見了。
“你特麼就是個棒槌。”
“退到野湖，這一來一去我們有多少糧食可以耗，怕不是沒休整好糧食就不夠了，到時候把你剁了煮成食物給士兵吃嗎。”
“還分批撤，你確定最後留下的部隊不會被對方吃掉嗎。”
“滾，沒腦子的東西。”
海列斯大怒將那人罵了個狗血淋頭，還一腳將其踹了開去。
要是能撤他會不想退嗎。
當自己這邊糧草還足，當新城那邊都是死人嗎。
海列斯再一次後悔起來。
自己為什麼就給士兵斷頓，以節約糧食呢，現在因為這個錯誤決策，和對方搞得小動作下，自己這邊已經是退無可退，只能硬著頭皮打了。
要不然再這麼下去，已經疲憊不堪的大軍，會被直接拖垮在這裡，得不到休息，之後糧草再耗盡，對方都不用出手，自己這手上十萬大軍就廢了。
“給全軍下令，立刻攻城。”
海列斯暴躁下令。
眾軍官也只能領命下去召集士兵準備攻城。
而收到進攻命令的士兵那是各個哀嚎了起來。
“還要不要人活了，昨天餓著跑了一天，昨晚上又沒得休息，我能站著都算是身體好了，現在還要我去戰鬥，這不是讓我去死嗎。”
“可惡啊，那些當官的簡直不拿我們當人看，是準備讓我們去送死，然後省下糧食嗎。”
很多士兵都很憤怒。
“好了，別吵吵了，趕緊上吧，要不然被執法隊看到，現在就被砍死在這了。”
但是憤怒歸憤怒，士兵們都知道軍令一下，誰敢不聽只有死路一條。
於是不情不願下，河城士兵們朝著新城前進。
……
城牆上，看到河城大軍開始進攻，等候多時的陳防當即下令。
“給我把金汁加火煮起來。”
“滾石檑木都給我準備好。”
“等敵人靠近城牆就給我好好招待他們。”
接到命令，傳令兵開始於城牆上跑起來，將陳防下達的內容通知給了各段指揮者。
由此城牆上開始忙碌了起來，不久之後，瀰漫起了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那是被大火煮沸的金汁散發出來的味道。
“嘔”
不斷有作嘔聲響起。
“我去，受不了了，容我去吐一會。”
“糟糕，有人剛剛因為想憋氣，結果做了深呼吸被嗆暈過去了。”
“尼瑪，我的淚花止不住的掉啊，這被辣的。”
“不行了，我要去呼吸點新鮮空氣，兄弟們，你們先頂一會。”
這下尷尬了，敵人還沒來，自己這邊的人先遭到了氣味衝擊。
陳防真是沒想到大便涼的時候，氣味雖然不好，但聞著聞著就習慣了，可一旦煮起來了那七九簡直爆炸，刺鼻惡臭還辣眼，讓人無法忍受。
“陳防，看你搞得什麼鬼，現在整個城牆上都臭得讓人沒辦法呼吸了。”嫵媚怒道。
這敵人來了，結果自己這邊被自己搞得生化武器，給弄得都想棄牆而逃了。
陳防雙指堵著鼻孔，甕聲甕氣且訕訕地說道：“這我也是第一次用啊，誰知道這麼臭。”
但也知道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一下，等會兒敵人打上來就不好了，所以陳防趕緊想了想說道：
“給士兵分塊沾溼的布，戴上掩住口鼻，會好很多。”
嫵媚猛翻白眼，瞪了陳防一下後就去安排了。
好在布料不難弄，很快就有一批浸水的布塊送上了城牆分發到了士兵手上，大家戴上布片捂住口鼻，在這臭氣熏天的城牆上算是過得去了。
而這時候，河城的軍隊來到護城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