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人族部隊的推進,狂獸人部隊士兵顯得很慌亂。

狂獸人軍官有心維持秩序,想要穩住士兵,但是在鬧哄哄的現場,所有命令都被掩蓋下來,沒能讓士兵聽到。

這種情況下,狂獸人士兵只能如同遇到野貓的小雞崽一樣,本能地聚集在了一起。

而這也讓陳防有機會帶著部隊,對士兵聚集在一起的狂獸人部隊進行了包圍。

被人族部隊突襲,又在錯誤的命令下聚集在了一起,狂獸人這邊陷入了極度被動之中。

隨著人族部隊不斷推進,狂獸人士兵不得不後退。

人擠人,空間不斷縮小,原本就位於後方河岸邊的狂獸人士兵,就這麼被擠下了河岸。

於是一聲聲落河時發出的慘叫聲響起。

聽到同僚的慘叫聲,意識到什麼的狂獸人士兵,為了不步入後塵,開始了激烈的反抗。

怒吼,抽刀,瘋狂劈砍,狂獸人士兵陷入到狂暴之中。

但是這種反抗看著激烈,卻在陳防釋放金鐘罩給全部隊添上了一層龜殼保護後,變得十分無力。

陳防帶著人族部隊,在沒有血腥的廝殺,只是包圍和單純的力量推壓下,將過了河的千名狂獸人士兵推入了河中。

下餃子樣落河的狂獸人士兵,被湍急的河水沖走,接下來是生是死,全靠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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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些機靈的狂獸人士兵,在包圍圈還未形成前,順邊溜走,得以顧全性命。

但這種機靈鬼只是極少數,九成九的狂獸人士兵都下了河。

在處理掉河岸上的狂獸人士兵後,陳防這邊就命人砍斷了橋索,那些還在橋上來不及退回去的狂獸人士兵,也隨之落河。

河對岸

涅哈神色極其沉重。

親眼目睹了過河士兵,以及索橋和橋上士兵一起落入河中,他知道這次計劃失敗了。

“沒想到人族部隊在陳防的帶領下,居然變得這麼強大,那古怪的陣型和能夠覆蓋整個部隊的防禦技能,太厲害了。”

如果前幾天知道陳防有這種能力,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涅哈說什麼都要將對方拿下。

不過除此外,最讓涅哈吃驚的是,原以為萬無一失,由大祭司制定的計劃被看破了。

前幾天,涅哈將圖騰狂獸人被打敗的訊息,以及自己所率部隊被阻擋在大河邊無法進入豐饒平原的事上報給了狂獸皇。

訓斥在所難免,但同時也獲得了經由最被狂獸皇器重,族內第一智者大祭司親手制定的計劃。

拿到計劃看過之後,涅哈那是相當佩服大祭司的智慧,被計劃中一系列的操作所驚豔,感嘆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到,暗暗拜服的同時,也覺得萬無一失。

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是這麼一份被他驚為天人,覺得萬無一失的計劃,卻是被人族那邊看穿,反而還利用了他這邊的計劃佈置了埋伏,使得己方部隊損失慘重。

“人族那邊能夠看穿大祭司計謀的人是誰?”

“這不是好消息啊。”

豐饒平原的人族那邊,有一個智慧不下於大祭司的智者存在,這對將來的計劃是個很大的阻礙。

接著涅哈又想到這次計劃失敗,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

雖然他是依照大祭司的計劃嚴格執行,但……

涅哈隱晦地用眼角看了下站在他身後,一個面無表情但眼神毫不掩飾流露著幸災樂禍的軍官,心中一嘆。

損失了這麼多兵員,加上某些一直不服氣少不得添油加醋的人存在,估計在這次回去之後,會受到十分嚴重的懲罰。

涅哈心情沉重了起來。

“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有個軍官小心翼翼地走到涅哈身邊詢問。

怎麼辦,這還用說嗎。

對於手下軍官的愚蠢,涅哈臉色不好,但還是說道:

“安排人手沿岸搜尋,儘量將落河的士兵救起來。”

“是。”

軍官立馬下去安排人手救援。

涅哈揉揉發痛的額頭,深深看了一眼河對岸,現在正在隔河遙望自己這邊的人族部隊,轉身離開了。

……

“這次涅哈回去恐怕慘了啊。”陳防看著對岸離開的涅哈身影說道。

聞人贊同地點頭,“那是肯定的,最少撤職。”

“可能不止,說不定還要下大牢,還可能丟命。”陳防捏著下巴皺著眉頭說道。

“這麼嚴重啊。”

“恩,畢竟這次損失了這麼多人,怎麼都要給個交代,才能平息部隊士兵的情緒,肯定要有人來背鍋,無論這麼看指揮這次作戰的人最合適。”

“更何況之前涅哈還幫了我們一次,再加上我上次過去時留下了一塊巨獸肉……,我估計他這次凶多吉少,被砍了的可能性很大。”

雖然將計就計成功了,可想到涅哈可能因為自己無意間的行為,而有喪命之危,陳防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聞人不解。

陳防嘆了一口氣,“當一次失敗需要有人承擔責任時,那個背黑鍋的人在接受審判的時候,過往的行為會被討厭他的人拿出來無限放大,進行攻諱,往往其結果就是原本可以活命,結果在攻諱之下丟了性命。”

這在種花家歷史上屢見不鮮。

“每個身居高位的人,都有敵視的人。”

“可以是覬覦他位置的人,可以是有過恩怨的人,或是妒忌他的人等等這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

“涅哈領兵主持佔領了不屈城,成為一城之主,位高權重,怎麼可能會沒有這樣的對手。”

“你記得我們之前是怎麼來豐饒平原的嗎?”

聞人當然記得了。

“你透過涅哈的幫助,花了大錢買了道啊,這還是狂獸皇同意的。”

“是啊,因為這個,我們現在成為他們的敵人,像不像是放虎歸山呢,在他們眼中可能還是白眼狼的行為。”

“……”

“還有我上次去找涅哈,留下了一塊巨獸肉,這將成為這次他們計劃失敗,別人攻諱涅哈的一個藉口,也是致命之擊啊。”

“唉,早知道上次我就拿走了。”陳防嘆道。

拿走巨獸肉,涅哈還有一線生機。

聞人聽得頭暈目眩,她一點都聽不懂。

陳防看她不懂,便開口說道:“我能透過涅哈聯絡狂獸皇買道,在別人看來我和他是不是有交情在。”

“肯定啊。”

聞人點點頭,這還用說,沒點交情,涅哈怎麼可能去聯絡狂獸皇,幫著把事情報上去。

“巨獸肉很珍貴吧,特別是對於狂獸人來說,是不是一份大禮?”

聞人再次點頭。

“那你說前頭有人送了大禮,後頭計劃就失敗了,而且那個送禮的人和計劃執行者還有交情在,加上之前我說的放虎歸山的行為,你要是狂獸皇,會不會產生什麼聯想?”陳防再問。

聞人恍然大悟。

“可是這些只是一件件不相關的事,都是因勢利導才發生的事啊,是獨立事件。”

“可是我跟他的交情,始終穿雜其中。”

“……”

所以哪怕涅哈本人公私分明,別人不信,也是黃泥掉褲襠,說不清了。

“別想那麼多,我們和他是有交情,但放在這你死我活的戰場上,出現什麼結果都是沒辦法的事,比較雙方立場不同。”

聞人只能這麼安慰。

陳防也是充滿無奈地一嘆,“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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