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防,你們真慢。”依依有點不愉快。

“依依,叔叔這不是第一個到嘛,這裡風沙不小,依依辛苦了。”陳防幫依依清理衣服和頭上的沙塵,噓寒問暖的。

依依很享受陳防的愛護。

這咱家管家婆,零用錢都她發,這得伺候好,也許以後能漲個幾銅幣的。

各位穿越界的大佬,小弟給各位丟臉了,作為穿越者無奈是個半文盲,不識這個世界的數啊,交稅都要依依代辦,被鄙視的不要不要的,只能交出財政大權啊。

學?那多麻煩啊,咱大老爺們的掙錢養家就夠累了,還去計算七七八八的,浪費腦汁啊。

如花似玉小隊算是集合完畢了,接下來只要過了風沙地繞回北城門.asxs.,就結束了比賽。

按現在的成績,只要不出意外,他們排在第一。

但,意外總是來的太突然。

風沙地是枯蟲沙漠的邊緣地帶,難免會有些生物溜出來,卻又被陳防他們遇到了。

離開站點後才行駛了十分鐘,陳防他們的前路就被埋伏了。

一隻體型兩米多的沙種螳螂蠍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沙種螳螂蠍的外形像是螳螂和蠍子的聚合體,上半身為螳螂下半身是蠍子,上肢一對半米長的刀足,蠍體腹部四對螯足,修長的蠍尾有尖刺。

由於是沙種,它並沒有幾丁質外殼,整個身軀由沙子構成,趴在地上時會讓人以為是沙堆。

陳防在離它較近的時候才感到不對,極速調轉車頭,才沒讓沙種螳螂蠍伏擊成功。

這玩意是沙漠一霸,速度極快,幾乎看上的獵物都喪命它口中。

除了水或水元素,沙種螳螂蠍幾乎不怕任何攻擊,由於本體是沙子,打散了也會在短時間內吸沙自愈,很難搞定。

順便說一下,沙種螳螂蠍有核心,但卻不是弱點。

“沙種螳螂蠍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陳防疑惑。

沙種螳螂蠍警惕性很強,不會出現在除沙漠以外的地方,也不靠近水源,風沙地已經算是沙漠外圍,一般看不到這種變異生物。

“我們趁它還沒有再發動攻擊,先離開吧。”即墨。

隊伍裡沒有水元素覺醒者,對付沙種螳螂蠍有點困難。

可是沙種螳螂蠍沒給陳防他們離開的時間,就在即墨話音剛落,它就撲了上來。

以三蹦子的速度,短時間內沒辦法甩掉它,陳防只能換裝增幅速度的刀劍客套裝迎戰。

“有沒水?切斷它的肢體灑上去。”

陳防鑄型盾牌擋住了沙種螳螂蠍的攻擊,急忙說。

有水的話,沙種螳螂蠍很好處理,切斷肢體往上面灑水,會直接分解掉無法恢復。

別想著用水直接澆到它身上,那樣沒用,只有離體的組織才有效。

也可以直接梟首灑水,只要你不怕它那兩雙刀足和蠍尾。

“沒有,剛剛在站點那會急著走,沒拿。”聞人。

“哪不是拿它沒轍了。”陳防一刀劈開沙種螳螂蠍說。

對,沙種螳螂蠍就是這麼極端的變異生物,有水的情況下,如板上菜魚,沒有水,就是打不死的存在。

陳防閃身躲過沙種螳螂蠍的刀足,卻被蠍尾掃中,還好即墨護盾加的及時,他並沒有受多大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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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種螳螂蠍見獵物如此頑抗,很不高興,主動後退幾米再次飛撲,這一次它使用了自身的技能。

完整的個體在半空中分散,構建成一張猙獰的沙子大嘴,大嘴外有由刀足化化成的巨顎,嘴內佈滿密密麻麻的沙子尖牙,這是沙種螳螂蠍特有的捕食形態。

一旦被巨口咬住,血肉立馬被沙子磨成漿,十分恐怖。

面對巨口,陳防沒有躲,直接控制著停在身後的三蹦子衝過來,一把撞進了巨口裡面。

“咔嚓”

巨口合攏,三蹦子被咬掉了前半部分,斷口部分十分平滑。

太兇殘了,比砂輪打磨過的還亮,陳防後怕不已。

沙種螳螂蠍在咬掉三蹦子後變回原態,接著身體上的沙子一陣流動,擠出了三蹦子的前半部分。

陳防解散了三蹦子的召喚,成為兩斷的三蹦子從地上消失,過一段時間後,陳防可以再召喚出完好的三蹦子。

“駕。”

就在陳防他們和沙種螳螂蠍對峙的時候,落後於他們的參賽選手騎著坐騎,帶著隊友趕了上來,路過陳防幾人的時候,也不幫忙,反而幸災樂禍地嘲笑了幾句後離開。

“你們先抗著,我去去就來,回來就幹掉這傢伙。”

陳防覺得跟沙種螳螂蠍打是浪費時間,於是朝即墨等人喊道。

“你去幹什麼?”即墨滿頭霧水。

“我想到辦法了,你們在不方便。”陳防說。

“什麼辦法?”聞人問。

“叔叔要噓噓喵。”芽芽舉手很是積極地回答。

陳防聽到芽芽說的話,踉蹌了一下,差點被沙種螳螂蠍的刀足削了腦袋。

我去,芽芽你是叔叔肚子裡的蛔蟲嗎?還有,你不會感覺到羞恥嗎?

想幹掉沙種螳螂蠍就必須有水,但一夥人都沒帶水,怎麼辦?製造唄。

之前掉汨羅湖裡的時候,陳防喝了點水,迴圈後正在膀胱裡存著呢。

“去什麼去,先憋著,砍了它腦袋,你對著澆花。”

聞人開口就是一句讓陳防受不了的話。

聞人大美女,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奔放啊,剛認識你之前,你可不這樣啊。

對著腦袋澆花?對著腦袋我放得了水嗎我,亮都不敢亮好伐。

陳防看著沙種螳螂蠍那大大的眼睛猙獰的口器,想象了一下,全身一個激靈,尿意全無。

陳防走不開了,聞人面對沙種螳螂蠍的速度,有點招架不住,要不是即墨輔助給力,她好幾次防住了刀足,卻漏過了蠍尾。

沙種螳螂蠍的蠍尾也是它的一大利器,蠍尾上的蠍刺沒有毒性,卻更惡毒,扎進獵物體內後,會注射一股十分細小的帶有尖銳稜角的沙粒。

這些沙粒會隨著血液流到全身,沙粒在血液的帶動下,不斷於血管摩擦,劃破血管壁,造成出血,填充到人體肌肉和器官組織的間隙中,最後撐破皮膚全身爆血而死。

“我拖住它,你找機會。”

陳防鑄型出大刀,一刀劈斷沙種螳螂蠍的一隻刀足,順利搶過沙種螳螂蠍的仇恨,聞人退到一邊伺機而動。

沙種螳螂蠍的戰鬥力都不俗,但戰鬥的時候很無腦,只會顧忌眼前的而不會去觀察周圍,在陳防付出幾道傷口為代價後,聞人一劍砍飛了它的腦袋。

“快,腦袋在那邊。”

聞人砍掉沙種螳螂蠍的腦袋後,馬上替換掉陳防的位置,拿出盾牌抵擋著沒了腦袋的沙種螳螂蠍的攻擊。

“這叫什麼事啊。”

陳防一臉的苦悶,他邊追著沙種螳螂蠍的腦袋邊松褲帶,湊近後扶著水管澆花,但是好死不死的,來了一陣狂風,沙種螳螂蠍的腦袋咕嚕咕嚕滾了起來,他只能邊跑邊澆,所經之處,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的滲水痕跡。

“你在幹什麼,我快攔不住了。”

沙種螳螂蠍腦袋被砍,急著找回來,但被聞人攔著去路,一時攻擊愈發急促,聞人有點擋不住。

好在風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陳防算是在儲備用光前,終於澆散了沙種螳螂蠍的腦袋。

真特麼幾兒累啊,還差點摔倒把棍子插進地裡了,陳防抖擻了一下,坦了蕩蕩幾下,提褲走了回來。

沙種螳螂蠍已經散成了真正的沙堆,依依芽芽兩個小家夥不知道從哪找了枯枝,不斷刨著沙堆。

“你剛剛怎麼不用腿夾著它腦袋呀。”聞人坐在地上抱怨道。

“萬一哪腦袋跳起來了這麼辦。”陳防理直氣壯地說。

好吧,其實沙種螳螂蠍的腦袋肯定不會跳起來,但是陳防覺得那個腦袋讓他想起了抱臉蟲,這要萬一跳了起來往那一咬,他的人生也就沒必要再過下去了,所以小心為上。

眾人消滅了沙種螳螂蠍,耽擱了挺久了,也就不休息了,陳防召喚出三蹦子再次趕路。

沙種螳螂蠍是陳防路上的小插曲,卻是觀眾們的熒幕大賞,太有趣了。

自從陳防在綠水城遺蹟單人衝城,以及後續的一系列事件後,他就被一些觀眾記住了,這次競速賽又以電動車開跑,引發大量觀眾的關注,同時也引起了冒險公會的關注。

比賽開始後,陳防和他的隊友不斷鬧出么蛾子,特別是汨羅湖的那一次,一半湖水被送上了天,太震撼了。

自這以後,螢幕有三分一的時間給到了如花似玉小隊身上,基本上算是出名了。

當陳防揹著螢幕脫褲子,追著沙種螳螂蠍腦袋澆花的情形出現後,就算螢幕及時切換畫面,還是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學到了,真是學到了,原來沒水的時候,還有這種方法對付沙種螳螂蠍啊。”

“神人啊,膜拜,他腦子轉的夠快啊。”

“看水線的高度弧度長度和水量,腎好腎好。”

觀眾表示沒白來,還說最後一場比賽一定到場關注如花似玉小隊。

陳防騎著恢復完好的三蹦子奮起直追,總算是在最後一段路,超過了幾隊人馬,以微弱的優勢,拿下了第十五名,得以參加明天的最後決賽。

這場比賽結束後,冒險公會公佈了明天比賽的安排,上午進行十五支隊的大亂鬥,直接決出四支小隊,參加下午對前三名名次的角逐。

“大亂鬥?好像對我們挺有利的。”

聽了冒險公會的安排以後,陳防覺得對己方十分有利,有依依芽芽這兩個AOE在,保護好她們倆個,想不進入下一輪都難。

“別這麼樂觀,我剛剛看了進入明天比賽的隊伍,挺多都有中階三級的人存在,我們都沒有突破中階,實力上差距還是很大的。”即墨。

陳防聽了想想也對,就在他準備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寒意,似乎有人在看他,於是他轉過頭觀察,但除了看到正在跟隊友談笑風生的趙修北外,沒有看到有人在看他,就以為是錯覺。

“怎麼了?”即墨。

“沒事,我們回去吧。”陳防搖搖頭。

就在陳防幾人離開時,一直跟隊友說話的趙修北目光轉向了陳防,嘴角掛上了冷笑。

“壞了我的事,就拿你得命來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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