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防暗自警惕,腿部的麻痺感正在消退,他很快就能移動。

跟陌生人見面,第一句話用“你是誰?”,這可以獲得很多資訊。

“扎哈,一個來自狼騰部落,即將要成為狼滅戰士的人。”狂獸人猙獰地笑了起來。

隨他話音落下,附近鑽出了七八個下身為狼軀上身為狂獸人的半狼人來,他們一手拿著劣質鐵器砍刀一手牽著只綠狼。

還有一頭體大如牛背上有鞍的綠狼狼王,緩緩地走到扎哈身邊。

一下子面對這麼多個圖騰部落戰士,暫時行動不便,陳防心裡有些慌,好在面癱沒表現出來,反而給人一種他很淡定的感覺。

圖騰部落?什麼時候人族區域裡面冒出了這麼一批狂獸人?

狂獸人圖騰部落不是一般只在西境出沒?

曾在紅土平原去往綠地的路上,陳防也遇到過一群會自我改造的變態,就是那不同圖騰的角羊部落,戰力尚可,自身的能力主要與他們融為一體的圖騰獸有關。

“你們到這裡來做什麼,可知這是人族的領土,不屈城的領地,之前你們是不是刻意埋伏在這裡,是想要引起紛爭嗎。”陳防沉聲厲喝。

“哈哈哈,真可笑,大地不屬於誰,要真有,那也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扎哈狂笑道。

“人類,乖乖跪下投降,可免你一死,你的實力不錯,可成為我部族的戰奴,如若不然,便與地面上這些人類一樣成為死屍,給我族圖騰獸當食物。”

“喝哈,喝哈!”

“嗷嗚”

周圍的圖騰戰士狂叫威嚇,綠狼嚎啕起來,同時朝陳防為了過來。

腳麻未退還動不了,陳防心中沉重。

要是正常情況下,還能反擊一二,就算打不贏,拼了命逃應該可以脫身,可問題是自己現在動不了,這特麼就很無奈了。

怎麼辦?

逃?腳麻。

召喚電動車代步?

笑話,這樹裡林間的車技再怎麼好再怎麼快,還能跑得過狼?

飛?超賽假髮沒了,想飛飛不了。

真上天不能入地無門,娘的,以前怎麼就不先把舞空術學會。

硬打?

源能量剛剛消耗挺多,又沒儲備武器,以一挑一群,特麼我又不是遊戲副本裡的BOSS。

找個看著弱的進決鬥場單挑,不打,只拖時間?

不管挑那個,按照決鬥場的規矩,圖騰戰士手上的綠狼也會被帶進去,小雞雛跟芽芽玩沒帶身邊,大小喬雖然可以召喚出來,但是以我現在的源能量,在沒有準備補給的情況下,分分鐘被吸死;還有決鬥場二分之一的不利場,有可能被翻車,就算不翻車,也不知道場地大不大,如果不大,照樣拖延不了多少時間,而且人家圖騰狂獸人也不一定是傻子,不會留原地守人,到時候出來照樣被圍。

衝鋒擒賊擒王,把那個叫扎哈的抓手上威脅對方,從容離開?

有點玄,聽說圖騰狂獸人從來不當俘虜,抓了貌似也沒用。

陳防發動許久不動的腦筋想辦法,心念直轉,想著各種脫困的辦法,但都被他自己否決。

難道只有暫時委屈自己假裝投降,再找機會脫身這一條路?

不行,投降要跪,他們這些什麼玩意,怎能讓我屈膝。

可是不跪就要死,我大好青年現在死了是不是可惜了點,老婆還沒娶,那一哆嗦的滋味還沒真正嘗試過呢。

要不還是先假裝跪一跪?反正這具肉身也不是自己的。

想嘛呢,雖然是魂穿,但是這肉身怎麼不是自己的,從八歲養到現在,特麼都十八九個年頭了,吃著喝著拱著,這錢白花?

二手車買了就是自己的,難道還是原主人的?扯呢。

淦,拼了,不跪不降,活著失了尊嚴以後怎麼做人,大不了一死,也許死了又能回到我魂牽夢縈的種花家。

在危境之中,活躍了陳防的心理活動,最後他還是放不下尊嚴,下定決心準備搏命。

扎哈原本見陳防一動不動不言不語的樣子,也沒催促著讓部族裡的戰士下手,而是靜靜等待著陳防做出決定。

比起讓陳防死,扎哈更願意讓這個能夠一下殺死十多隻圖騰獸的人成為戰奴,這樣更符合部族的利益。

扎哈也不怕對方假裝投降,因為部族有一套控制奴隸的手段,不怕對方事後反抗。

但是等了一會,扎哈見到陳防原本飽含複雜情緒的目光,逐漸堅定起來,並透出一股不屈死意,明白過來等了個寂寞浪費了時間,對方這是要抵死反抗了。

“人類,看來你不想投降而是選擇反抗了。”扎哈說道。

“哼,來吧,死前讓你們付出慘痛代價。”

陳防收起偃月刀,拿起插在身邊地上的雙刀,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隨時準備戰鬥。

扎哈見了,有些佩服在群敵環伺之下,依然“面不改色”的陳防依,不過佩服歸佩服,但並不能讓扎哈產生什麼英雄惺惺相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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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族類,都是敵人,這是圖騰部族的首規,只要是敵人,不成奴隸那就殺死。

“狼騰部落的勇士們,撕碎他。”

扎哈也是乾脆,朝陳防一指下令。

圖騰戰士聽令,一鬆手上牽著的圖騰獸綠狼,跟著舉起手中的劣質砍刀,朝陳防身上招呼而去。

陳防腳不能移,四面楚歌之下,只能先防守再找機會反擊。

“咚”

插刀在地,陳防雙掌再次合什,金鐘罩落下護身。

隨著圖騰戰士的落刀和綠狼的攻擊,敲鐘聲刻刻不止地在樹林裡長鳴了起來。

金鐘罩的防禦力很強,成功守下第一波攻擊,但是處於金鐘罩之內的陳防,也被鐘聲震得個有些耳鳴目眩,差點把持不住這音波迴盪而散了功。

金鐘罩被攻擊會發出打鐘聲,陳防知道,但以前只是覺得一般吵耳而已,沒去在意,直到今天遭受到不間歇的攻擊,他才知道震耳欲聾是個什麼樣的難受。

攻擊不歇,鐘聲不止,陳防覺得自己耳膜都快被震破了,而且似乎有什麼液體從自己的耳朵和鼻子流了出來,舔舔流到嘴唇上的液體,血味,可以肯定不是鼻涕。

淦,這技能有毒!

戰爭踐踏,緩了敵人麻了自己;

金鐘罩,守了別人的攻擊,卻特麼產生了音波攻擊傷害了自己,到底算是防下了攻擊還是沒防下?這尼瑪是自殘性防禦技能吧,難道以後使用這技能的時候,還要備一副耳塞???

陳防想死了的心都有了。

這邊陳防在金鐘罩之內被迴音折磨的欲仙欲死,那邊扎哈見對陳防久攻不下有些憤怒了。

扎哈用部族語言厲聲喝罵道,“你們還是不是部落的勇士,一個人類都拿不下,三息,三息之後還拿不下這個人類,回去你們就自己去受剝身之罰。”

一聽到三息拿不下眼前這人族就回去受剝身之罰,所有圖騰戰士都下意識恐懼了起來,為了免於自己受罰,使出了全力。

落到金鐘罩上的攻擊更是密集沉重了起來,兩輪下去,陳防受不住了音波震盪,金鐘罩表面開始出現裂痕,有些維持不住了。

圖騰戰士們一看有戲,更加賣力敲擊。

咚咚咚,三輪,鍾碎,陳防腦子一蒙眼前一黑,眩暈感讓他搖搖欲墜,同時金鐘罩破碎的瞬間,他感到自己身上出現了變化,似乎肉體的防禦無形中被削弱了。

“喝哈”

見眼前古怪的金罩子破了,圖騰戰士們興奮異常,手中武器重重砍到眼前人族身上。

圖騰戰士的刀,砍在陳防身上,破肉濺血。

綠狼的利齒,咬到陳防身上,狠狠取下一塊血肉。

劇痛讓陳防從頭暈目眩中清醒,險險讓過當頭取命的一刀,肩膀卻受了重創。

“喝呀”

危機時刻,陳防點燃了怒意,全身爆火,肌肉快速膨脹,烈焰長髮至頭上長出。

“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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