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曲?這首曲子使用戰曲技巧演奏的話,是什麼效果?”彼得曼問,每一個戰樂師對曲子所能引發的效果都是非常好奇的。

“額,這我就不知道了,從沒試過。”陳防如實說。

戰曲技巧,啥子玩意?陳防又不是戰樂師哪知道這些東西。

“那你能夠試試看嗎?”

“我不是戰樂師,不會什麼戰曲技巧。”

“我來教你,很簡單,先……”彼得曼也不管陳防想不想學,直接教了起來。

“彼得曼大師,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不要再讓小陳吹奏剛剛的曲子了,實在是不合適啊。”羅列見彼得曼想讓陳防使用吹奏戰曲的方式來演奏剛剛的送葬曲,嚇得趕忙阻止。

還讓不讓人活了,剛剛只是普通的吹奏方式就讓人情緒低落了,這要是再加上戰曲技巧,豈不是要上天了,絕對不能讓他們現在就試,等巨獸討伐完了,愛怎麼試隨你們。

“好吧,我現在只教他怎麼使用技巧演繹戰曲,不會讓他吹奏剛剛的曲子的。”彼得曼想像也覺得不合適,便向羅列團長說道,然後不耐煩地揮手讓羅列離開,接下來是兩個音樂人之間的交流。

“小陳啊,大師要教你就好好學,但是千萬不要再吹像剛剛一樣的曲子了,算我求你了。”

羅列臨走不放心,有囑咐了陳防一句。

“省得了。”陳防點點頭,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羅列走後,彼得曼將陳防逮到了河岸邊。

“小夥子,你叫什麼?”

“您老叫我陳防,小陳都行。”

“那我叫你小陳吧。”

“您老高興就好。”

“在教你技巧之前,我可以先問你幾個問題吧。”

“可以,您老請問。”

“我之前看到你帶著兩個小女孩和即墨聞人兩家的人在一起,你們是什麼關係?”

“孩子是我的親人,即墨和聞人是冒險小隊的隊友。”陳防很疑惑地看著對方,不解他問這個幹嘛。

“我跟你是第一次見面,原本不應該多管閒事,但是既然今天跟你遇到了,我就倚老賣老,冒昧地說一句,你怎麼能將兩個孩子帶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彼得曼嚴肅地說。

之前在帳篷裡看到陳防身邊帶著兩個小孩時他就想說了,但當時那個場合不合適,而且帶不帶孩子又是別人的事,所以他忍著不說了,今晚上遇到陳防,他就將這事說出來了。

“這事啊,謝謝您老關心,孩子嘛,不能老呆在家裡,還是出來見見世面得好,溫室的花朵畢竟耐不住嚴寒酷暑。”陳防說。

“你的想法我認同,但是這裡實在太危險了,畢竟要面對的可是巨獸啊,不過算了,你們有自己的考慮,我這老人家也不想管太多的閒事,免得讓人煩。”彼得曼說。

“怎麼會,您老這是關心之語,怎麼會煩呢。”陳防趕緊說道。

“小陳,你既然會使用樂器,為什麼沒學過任何戰曲技巧?”彼得曼疑惑地問道。

這個世界學習樂器就是為了演奏戰樂,所以一般情況下,樂器和演奏戰曲的技巧是一起學得,從沒聽過只學樂器曲譜,不學技巧的。

“樂器我是跟家鄉一個老人家學的,他沒教我什麼戰曲技巧,也許是他覺得我不是這塊料,也可能他自己也不會吧。”陳防說。

藍星可沒有元素啊,覺醒者什麼的,這戰曲更是無從說起,所以陳防也沒說錯。

“那還真是奇怪啊。”彼得曼疑惑了。

演奏戰曲的技巧並不是什麼很珍貴的東西,隨便拿點錢都可以買到,一個會樂器的人居然沒去學演奏戰曲的技巧,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戰樂師是很吃香的。

“你能給我引薦一下這位教你的樂師嗎?”彼得曼說。

剛剛陳防吹奏的曲子曲風實在太特殊了,是他所不瞭解的,作曲意境古樸返古,曲調不似這個世界風格,像是另起一套標準,而且似乎還很系統,這讓他實在是好奇。

“這個我就沒辦法了,他不在這個世界。”陳防聳聳肩說,自己嗩吶是跟村裡八公學的,他在藍星確實不在這個世界。

“節哀。”彼得曼以為陳防說得那個打死離世了,面露悲哀地說。

額,您誤會了,八公他沒死,他老人家八十多歲了還能跑能跳的,一頓一大碗飯,身體堅朗的很呢,要是我沒穿越過來仍在藍星,估計也活不過他,陳防想解釋教他的人沒死,但又解釋不來他為什麼沒再這個世界,只能沉默以對了。

“你這個樂器能給我看看嗎?”彼得曼說,他使用的是音管,所以對陳防手上的嗩吶很感興趣,這種口大尾巴極細造型的樂器,跟一些音管很像,但卻又有很打不同,他想看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陳防到是沒拒絕,直接遞給了彼得曼。

“這麼小的哨口,需要相當大的肺氣才能吹動,而且對口腔氣壓縮也要求很大,我的音管跟這個比起來使用難度相對要低點。”彼得曼邊看邊說,同時比較氣了自己的樂器來。

“咦,這個居然會動,有什麼作用?”彼得曼壓了壓嗩吶的哨口,發現是活動的,感到很奇特。

“活芯,有了它能吹的音域音階更廣,再具體我就不懂了。”陳防說。

“這把樂器是兩種不同材質製作的,是練習用的吧。”彼得曼看著嗩吶前碗後哨由金屬製成,而管體卻是木質的嗩吶,便對陳防說道。

這個世界的樂器也不是沒有混合材質的,但只是用來練習用的,演奏戰曲一般只用單種材質,為的是避免元素流經樂器時通性有異,而導致波動不穩,所以才會出現什麼木流金流樂器。

“給我的時候就這樣。”陳防說。嗩吶也有全金屬的,不過他召喚出來的這一把是木金合制的。

“我能試一試嗎?”彼得曼問,其實他這樣問是很失禮得事,樂器不管在那個世界,在樂師看來都是老婆一般的存在,哪裡能隨便試得,不過他實在是太好奇了,也顧不上其它了。

“隨便。”陳防倒沒覺得有什麼不能借的,他又不是真真的樂師,沒這方面的思想,借給別人毫無負擔,最多也就拿回來的時候要仔細擦一擦,他可不想主動跟人間接接吻,當然如果是美女的話另說,這老男人還是衛生點好。

“嗶~噗”

彼得曼將嗩吶哨口置於嘴間,深吸一口氣吹之,結果傳出的聲音十分難聽不說,還斷斷續續的不成調,跟噪音沒什麼區別。

彼得曼拿開嗩吶皺眉沉思,一旁的陳防剛要提醒他吹嗩吶所需的換氣方法時,彼得曼又將嗩吶放到嘴中吹了起來,然後幾聲不太圓潤但比剛才有天差之別的音調,從嗩吶傳出。

嗶哩吧啦吹了幾段,彼得曼停止了吹奏,將手中的嗩吶還給了陳防。

“好樂器,沒想到音管之中,還有這種集大成的作品,音色亮音域廣不說,音波的穿透性更是強的讓人驚訝,如果不是已經習慣了現在所使用的音管,我真想向你請教。”彼得曼說。

“您老想學的話我可以教。”陳防說。

“不了,人老了沒那麼多精力。”彼得曼搖頭。

“現在我還是教你怎麼演奏戰曲吧。”

“天這麼晚了,我看還是算了吧,把您老人家累到了可就不好了。”陳防說。

會不會演奏戰曲什麼的,陳防不是很在意,而且他最煩的就是學習了,好麻煩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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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戰曲技巧其實不難,一學就會,不耽誤我什麼時間。”彼得曼以為陳防覺得他年紀大了容易疲勞,怕這麼晚了讓他勞累才會拒絕,心中還是挺感動的,所以更想讓陳防學會如何演奏戰曲了。

“演奏戰曲需要做到……”彼得曼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並不是所有樂曲都能夠成為戰曲,想要成為戰曲就必須引起元素波動,而引起元素波動需要一個切入點,這個切入點就是吹奏樂曲時的第一音,只有第一音引起了元素的響應,才能接下去奏響戰曲,獲得效果。

這第一音也被戰樂師稱為引波音,幾乎所有戰曲作家的在創作曲譜時都會先確定引波音,並且透過大量積累並做出了定義,將引波音定為了大中小三調,又分了好多個音,因為瞎編太難,這裡就不說了。

其實演奏戰曲的技巧就如彼得曼說的一樣很簡單,最先要做的就是將自身元素能量或源力輸入樂器中,這樣在第一音響起的時候,才能引起元素的響應,然後根據樂曲曲調,不斷控制元素能量或源力的輸入量大小,比如演奏高音時輸入量多,低音輸入量少,但是輸入量的控制不是那麼好掌握的,需要大量練習。

“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技巧,最重要的還是對源力輸入量的控制,你多練習一下。”

彼得曼又講一些自己的經驗,最後因為精神疲憊,結束了兩人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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