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一起攻擊一座堅城,本應相互配合,卻是其中一家開局就一副出工不出力的樣子,另一家就算再怎麼奮勇作戰,想要開啟局面,也是十分困難。

魔裔族部隊偷奸耍滑,雖然大大降低了損失,卻讓狂獸人部隊承擔了很大的壓力。

狂獸人士兵順著梯子一個一個上,然後一個一個死,那捨生忘死視死如歸的壯烈之志,看得陳防都為之動容。

再看看魔裔族那邊貪生怕死的模樣,陳防投以鄙視。

他不怕魔裔族士兵是在演,是讓他掉以輕心的把戲,因為對方那怕死的態度是從骨子裡冒出來的,不是普通人能夠演出來,除非魔裔族的士兵一個個都是影帝,但這可能嗎?

雖然對狂獸人另眼相看,但敵人就是敵人,陳防不會為之手軟。

既然魔裔族這邊進攻軟不啷當,那就這邊減少些兵力調去狂獸人進攻的一面增強防禦。

於是幾千人被調去了遭到狂獸人攻擊的那些段城牆。

有了支援,這些城牆的守軍就從容了許多,原本五六個人防守變成了七八個,收拾起狂獸人來更加輕鬆了起來。

而狂獸人士兵就倒黴了,原本上來最多面對兩三把長槍,只要護住要害,憑著自己皮糙肉厚,還能支撐一段時間,運氣好點的話,還能真正踏上城牆,給後面的戰友讓開梯子,再上來一個兩個,說不定就能和守軍士兵抗衡,製造更多給後面的人上城牆的機會,然後在城牆上站穩腳跟,逐漸開啟局面了。

可惜局面還沒開啟,就被魔裔族部隊摸魚給摸沒了,狂獸人士兵從原來面對兩三把長槍,現在變成了要面對多出來的一兩把長槍,然後遭不住了,往往狂獸人士兵剛從城牆上冒頭起身就被捅下去了,就算沒下去,沒護住要害,一樣被捅死。

於是狂獸人部隊進攻的這一面,出現了士兵順梯子往上爬,然後像是下餃子一樣跌落的景象,簡直慘不忍睹。

“要是換了我,才不會這樣傻傻送死。”

陳防看著狂獸人部隊進攻的景象,再看看魔裔族那邊,直搖頭。

也許是和陳防心有靈犀,狂獸皇突然開竅了,在陳防話音落下時,狂獸人軍隊那邊傳來了號角長鳴,然後就見狂獸人部隊不攻城後撤了。

魔裔族部隊的指揮官一看狂獸人撤兵,當然也不會獨自留下來捱揍,也跟著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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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走可沒那麼容易了。”

“遠端部隊給我狠狠打。”

陳防自然不會那麼輕易讓敵人退走。

來了還想走,真當我江城是遊戲廳,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嗎。

當即命令弓箭手和步槍手狠狠來一場槍林彈雨,送給撤退的魔裔族和狂獸人。

於是那段在步槍和弓箭射程覆蓋下的地段,成了狂獸人和魔裔族士兵的喪魂之地,足足有接近一萬多人永遠留在了那裡。

最可笑的是魔裔族撤退時,顯然意識到了江城守軍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肯定會趁機攻擊,於是魔裔族士兵再次混入了狂獸人的部隊中去,將狂獸人當成了擋箭牌,保護自己能夠安全撤退。

所以當魔裔族這支部隊回到本陣的時候,也就損失了不到一千人,而狂獸人卻是在江城守軍的攻下下,死掉了有一萬多人。

很顯然,狂獸人又被魔裔族狠狠賣了一把。

等兩支攻城部隊回到自家軍隊,魔皇和狂獸人找人一算,加上之前的損失,他們聯合派出的魔獸聯軍這支攻城部隊,起碼損失了起碼有四萬接近五萬的士兵。

也就是說這次攻城派出去的有著十一萬士兵的部隊,居然損失了一半的兵力。

損失一半兵力,確實無比令人心疼,但最心疼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狂獸皇。

因為經過計算,狂獸皇發現他的族人損失最大,五萬人只剩餘了兩萬人不到,也就是說攻城期間狂獸人派出來的攻城部隊折損了近八成。

與之相反,魔裔族那邊派出的攻城部隊,卻只損失了一萬多人。

兩者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狂獸皇瞬間就心裡不平衡了。

後來那個派去攻城的指揮官找過來向他告狀,說魔裔族的部隊在攻城期間和撤退期間,拿自己這邊的士兵當擋箭牌,若不是這樣,也不會損失這麼大。

先不管那個狂獸人指揮官是不是為了推卸責任才這麼說,事實就擺在眼前,魔裔族還真這麼幹了。

狂獸皇當場氣炸了。

連續兩次被當擋箭牌,攻城時還無恥摸魚,這還得了。

要不是還保持有一絲理智,狂獸皇真想直接翻臉,當場就帶著軍隊跟魔裔族那邊來場火拼。

但讓狂獸皇就這樣忍氣吞聲下去,他辦不到。

“退兵。”

狂獸皇直接下令了退兵。

他當然不是真的退兵。

真退兵了,到時候全族要在南境喝西北風。

他退兵是要向魔皇傳達一種“我不幹了,你有種自己上”的態度,逼迫魔皇為他們魔裔族軍隊的表現做出解釋。

當然,單單只是解釋還不夠。

族人死了那麼多,可不是幾句解釋可以解決,狂獸皇肯定是要向魔皇索取一些補償。

狂獸皇有把握自己做出這樣的姿態,魔皇肯定坐不住,會來找自己商談,畢竟魔裔族和他們狂獸人一樣缺糧。

這一次狂獸皇難得聰明了一回。

過不如他所料,魔皇在看到狂獸人做出一副退兵的樣子,當即急了,過來找狂獸皇的時候,還綁了自家那個攻城部隊的指揮官過來。

“誤會啊,都是這個該死的東西自作主張,我也不曾想他會這樣指揮部隊。”

“簡直該死。”

“現在人我給你帶過來了,任由你處置。”

魔皇將被割去舌頭嗷嗷叫喚的指揮官推到了狂獸皇面前。

他毫不猶豫地將指揮官送過來領死,其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削減狂獸皇的怒氣,甚至試圖以最小的代價,來挽回這次合作。

而為什麼要將指揮官的舌頭割掉?

因為魔皇怕指揮官臨時前會亂說,激怒狂獸皇或又造成某些個“誤會”,加快了他們兩族之間原本就在逐漸增大的裂縫,所以直接將其舌頭給割了,免得節外生枝。

魔皇賠罪的姿態做的很足。

額,當然,只是流於表面。

要不然他真要賠罪,可就不應該只是帶一個雖然算是罪魁禍首但卻無關緊要的人過來了,而應該是帶著大量物資和實惠的條件過來賠罪。

狂獸皇這邊見魔皇帶人過來賠罪,啥都沒說。

讓士兵將那個指揮官直接拉走,用最為殘忍的手段折磨死。

和魔皇則不談,兵照退。

難得主動一次,狂獸皇怎麼可能不拿捏一下。

見狂獸皇根本不給說話的機會,無奈之下,魔皇也只能跟著狂獸人這邊先退出這片戰場,再另想辦法做打算。

江城這邊,陳防看到狂獸人和魔裔族退兵了,沒有任何大驚小怪,這種情況,在他的預料之內。

不過對方雖然退兵了,但陳防可沒打算放過對方。

眺望後方,天空處那逐漸清晰的龐大要塞,陳防發出桀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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