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紅期待得看著陳防,望眼欲穿。

陳防心中暗想,這狼人和舊日榮光教派面和心不合,如果能用引雷符篆加深雙方的對立,也不是不能做的買賣。

而且對於舊日榮光,陳防自己也不是那麼感冒,他可沒忘記新生之城以及他們對依依芽芽造成傷害的事。

要不是雙方天高地遠,實在接觸不到,陳防怎麼都要好好找他們算算賬。

“我能夠破除神力,靠的是一種特殊的附魔道具,你想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給你,只是這東西製造麻煩,消耗的材料很多,價格昂貴啊。”陳防煞有介事地說道。

狼紅眼睛一亮,她原本以為陳防所能破除神力的能力,是某種相當稀有的技能,或者其它稀少且珍貴的東西。

但如果是附魔道具,那就不一樣了。

道具是消耗品,而陳防說得時候只說很貴,卻並沒有提到過數量限制,那就說明這種附魔道具只是成本高,但並非不能量產。

狼紅害怕的是陳防不跟她談,最不怕的就是東西有多貴。

雖然狼人這邊沒什麼錢,但他們所在的北境,有著極其豐富的礦產資源。

沒錢完全可以用礦產換,不信陳防不答應。

“錢我這邊拿不出多少,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用冰鐵和你換。”狼紅說道。

“冰鐵嘛……”

陳防沉呤了起來。

冰鐵這個東西在以前聯邦四境,只有北境有出產,質地堅韌,對元素也有不錯的抗性,延展性也很好,可以很好的進行鍛造,是很不錯的鍛造材料。

不過這種金屬在以前並不受重視,因為以覺醒者為主戰力的那時,各種親和物質才是首要的武備資源,但現在不同以往,聯邦動亂,覺醒者只能作為高階戰力,中低層次還是需要普通人訓練出來的士兵來填充,所以給這些士兵進行武裝,就不得不考慮了。

而能夠用來打造武器裝備的金屬,在考慮其實用性適用性以及成本等諸多因素的情況下,也就那麼幾種金屬。

但這些金屬卻都是普通型別,對元素能量的抗性幾乎沒有。

如果只是普通士兵之間對壘,這類金屬打造出來的裝備,倒也足夠。

可如果對上特殊兵團,比如由覺醒者組成的部隊,那就是羊群和狼群的區別了。

要是能讓部隊裝備上冰鐵打造的裝備,人數足夠的情況下,和一定數量的覺醒者部隊打個五五開也是有可能。

要是涅槃城的軍隊全部換上這種金屬打造的武器裝備,那戰場上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可就不一般了。

陳防想了想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們能夠提供多少冰鐵,又怎麼在舊日榮光教派的監視下收集,而且想要從北境運出來很困難吧。”

狼紅一笑,“只要你能夠答應就好,至於我們怎麼收集,怎麼運出來就不勞你操心了。”

“我們還是談談,需要用多少數量的冰鐵,來換你的附魔道具吧。”

對方不說,陳防也沒興趣知道。

“我這附魔道具有兩種檔次,成本分別是五金和十金,每張使用次數在十次到三十次不等。”

“檔次高的那種,就是我之前用的那樣,召喚黑色的雷電,可以一擊破除神力,當然,這和教徒的實力有關,不過一次打不爛也沒事,多用幾次就行。”

“檔次低的召喚的是白色的雷電,一樣可以破除神力,不過殺傷力小了一點,對教徒本身最多就造成麻痺效果,而對神力也需要一定時間來消融,這個時間有長有短,也是根據對方實力而定。”

陳防將引雷符篆的效果如實告知。

至於符篆材料多,以及成本高,當然是陳防亂說。

符篆所使用材料就兩種,黃符紙和異獸核心。

黃符紙可以透過兩種方式得到,一種是打怪獲得的戰利品,一種是透過合成術。

前者隨機性較大,並不穩定。

後者只要合適的材料就可以合成出來,只要材料充足,想要多少有多少。

而符紙的材料也簡單,黃色的顏料和普通紙張就可以了,再多就是消耗陳防一點源能量來驅動合成術而已。

所以符篆最大的成本也就在異獸核心。

陳防給自己用的符篆,是十足十的一顆異獸核心刻畫一張符篆,威力大和使用次數多。

但如果賣給狼紅,陳防不打算這麼做,他會削弱威力以及次數的情況下,儘可能用一顆異獸核心,製造出更多的符篆來,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

當然,在這樣做的時候,陳防會多實驗多驗證一下,別免得到時候人家用了效果卻差強人意,達不到效果,那就不好了。

陳防可不想做一錘子買賣,還因為偽劣產品,交惡了狼人,平白多了一個敵人。

“能讓我看看你的附魔道具嗎?可以的話最好讓我試一試。”狼紅說道。

既然要交易,那怎麼都要驗下貨,很正常的事。

“可以,不過現在不行,東西我沒帶在身上。”

“明天找個時間,再見下面,我把道具帶過來。”

陳防當然不會現在就讓狼紅驗貨,畢竟他身上有著都是完全威力版的符篆,殘次品還沒有弄出來。

他可不想把完全版的符篆作樣品,要是今天狼紅體驗了,明天之後交易的時候用的是殘次版的符篆,豈不是馬上被識破,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好,那明天我們就在城主府見面,可以吧。”狼紅說道。

陳防自然點頭。

接著兩人確定了下見面的時間,就各自分開了。

狼紅帶著手下回馬戲團營地,而陳防則是去了廣場。

到了廣場,陳防最先看到的是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城民。

這些被吸收了部分生命力的城民都相當虛弱,但這時候他們也都意識到了今天宴會的不對勁,同時感到害怕,一家子相互攙扶著離開這裡要回家去。

陳防路過時,聽到不少人都在說要連夜離開這座城市,免得怎麼樣怎麼樣。

對於這些陳防不想也不會去管,他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老爺子。

上了高臺,陳防看到了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大吉城貴族們,這些倒黴的傢伙在法陣啟動的時候,成為了祭品。

接著看到的是正在和一具使用神力喪屍戰鬥的老爺子。

雙方之間的戰鬥打得不是很激烈,老爺子遊刃有餘,那個喪屍因為打不中攻擊不到老爺子,正在發出無能狂吠。

“老家夥,有種你別躲來躲去,跟我正面打啊。”

喪屍狂躁地喊著,手腳亂舞,神力亂轟,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老爺子無動於衷,淡定無比地像是在逛自家後院一般,背手踱步,身子不時扭動或避讓一下,就躲開了喪屍的攻擊。

陳防上來後,喪屍自然也注意到了,可能是被老爺子戲耍的沒了自信。

於是喪屍便將目標放到了陳防身上,想要從陳防身上找回自信。

籃球大的神力光球飛向了陳防,速度還不慢。

不過這還不落陳防眼裡,隨手揮刀,直接將神力斬消了。

“老爺子,你幹嘛不幹掉他?我記得又給你符篆啊。”陳防不解地問道。

老爺子神色平靜地說道:“我很好奇他為什麼能夠起死回生,變成了喪屍後居然還能保持意識。”

陳防惡毒地說道:“那要不要我幫你削了他手腳,咱們一起好好研究一下。”

其實他也很好奇,為什麼舊日榮光教派的人為什麼會在被殺死後復生成為喪屍,並且還保留意識,以及還能夠使用神力。

如果能研究出來,以後遇上舊日榮光教派的人就更有把握了。

老爺子搖頭,“最好不要,我能感受到他身上蘊藏著一股巨大的能量,應該是他的底牌,逼急了他也許會用出來,而我卻沒把握能夠接住。”

陳防聽了也去感應了下,果然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晦澀且龐大的能量,而且他似乎還有一點熟悉。

“該死,你們居然無視我。”

喪屍咆哮起來。

之前打不到老頭就很鬱悶了,這會來的這個年輕人居然能夠斬滅神力,讓人吃驚也就算了,最不能讓喪屍忍受的是對方兩人,居然不將他放在眼裡,自顧自聊了起來,簡直對他視若無睹,猶如無物。

這讓位列教派高層,身份無比高貴,一直被眾人仰視的他怎麼能夠忍受。

以喪屍復活後,這個教派高層雖然保留著意識,但性格卻有所改變,比較容易衝動嗜血暴躁。

“是你們,讓計劃失敗,是你們,讓我可能受到教派最殘酷的懲罰,今天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教派高層發出怒吼,身上的神力突然爆發,體內那股晦澀的能量湧動起來,一股血色帶著殘暴氣息的濃霧將他包裹了起來,遮掩了身體。

“禍亂飲血之主,虔誠的信徒禱告,望主隆恩,降主之力於世間,助我消滅這兩個異端之徒。”

血色濃霧中,傳出了聲音。

接著便見天空出現血色漩渦雲,從中伸出一隻纏繞著怨靈的血手。

陳防和老爺子警惕地看著天空上巨大的血手,提高了警惕。

血手出現後,血霧中繼續傳出聲音來。

“以我身為祭,接神主之恩,賜予我力量吧。”

希瑞~

陳防忍不住在話後腦補了一句。

好吧,估計這個梗沒個上了年紀的人是不知道了。

繼續轉回。

血霧中教派高層的話音落下後,那天上的血手食指朝下指向了地面,指尖凝聚出了一滴血水,片刻後滴落下來,朝著高臺血霧中教派高層落下。

雖然很感興趣這血水滴到血霧後,那個喪屍會出現什麼變化,但陳防沒傻到明明知道對方這是在放大招,還讓如願。

五把樣式華麗懸空飛舞的長劍出現,在陳防的操控下飛向了空中的那滴血水。

血水下落的速度自然不慢,但陳防的飛劍也足夠快,在距離血霧上空五米的時候截住了。

五把長劍劍尖相抵,正好位於血滴下方,雙方接觸瞬間,陳防激發了長劍上的引雷符文。

“轟”

雷鳴陣陣,五道閃電擊穿了天空血色漩渦雲層,落到了長劍之上。

接著就看到被攔截在五劍中間的血滴,在交織的閃電之中,逐漸膨脹發光發亮,散射出無限血光,然後又逐漸消弱,直至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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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五把長劍,陳防也沒能夠召回,因為在血滴膨脹的時候,長劍也開始崩裂,在血滴消失的時候,也同樣裂解成了碎片。

就這樣那血滴還沒有落下,便被陳防以五把長劍為代價給滅了。

“心疼啊,這五把劍我可是用了好久。”

陳防心有不甘地說了一句。

說來這五把長劍,陳防是從去落落洛洛兩個徒弟家的時候打造出來裝相用,到現在也是在不少場合下用過,好歹也是有了點感情,就這麼碎了,還真有點心疼。

一旁的老爺子看了陳防一眼,將目光從天上轉到了下面,血霧中此時有了變化。

“不,不可能,神明之力,這麼可能就這樣被破滅了,你幹了什麼!”

血霧逐漸消散,露出了裡面的人。

原本的人身,現在變成了骷髏,除了腦袋外他那一身肉不知道去了哪裡,而骨頭之間旋繞著一條血液形成的液體細流。

在血霧完全消失後,那只剩頭有肉的骷髏在喊出話後,便散了架摔在地上,腦袋咕碌咕碌滾到了老爺子腳下。

死不瞑目的雙眼,瞧著的方向是在陳防那邊,眼中充滿了驚懼,仇恨等等諸多情緒。

“所以說,大招的前搖不要太長,要不然沒等使用出來,就給破了,完全是在送人頭。”陳防搖搖頭說道。

“走吧。”

老爺子一腳踩爆地上人頭,轉身離開了。

陳防見狀跟了上去。

就這樣這場舊日榮光教派精心策劃的獻祭儀式,在光打雷不下雨,虎頭蛇尾的結局中落下了帷幕。

因為明天和狼紅還有交易,陳防在接回老索妻子後,便和老爺子回到了李東家裡。

李東也回來了,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驚懼的心情,正坐在大廳裡瑟瑟發抖。

他倒是因為陳防的提醒,沒去吃宴會上的食物,也就沒有因為陷入精神恍惚而被法陣吸收生命力,所以除了精神受了點刺激,身體上並未受傷害。

看到陳防和老爺子後,李東松了口氣,張張嘴想要問些什麼時,老爺子直接發話,讓他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李東已然疲憊,也就聽話得去房間休息了。

陳防將還在昏迷中的老索妻子安頓好以後,也跟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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