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聯姻無法拒絕。
陳防心裡便對武妖豔升起一股虧欠。
“對不起，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武妖豔溫柔地笑道：“一直以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要不是我的緣故，你應該會和即墨、聞人還有嫵媚其中一人成為夫妻的吧。”
“還有之前我也曾經說要幫你追求到她們，但我一直以來都沒有行動，其實都是我私心作祟，不希望將你的愛分享給別人。”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
武妖豔苦笑起來。
陳防連忙道：“感情上的事哪來的對錯，我並不覺得你對不起我，反倒是我有些貪心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明明有了你，我還對其他人抱有想法，實在不該。”
武妖豔搖頭道：“不，你有想法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我是男人，也會對她們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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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有什麼該不該，男人不都見一個愛一個麼。”
武妖豔表示很理解。
陳防摸著鼻子，有些尷尬。
好吧，我承認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關於聯姻這件事，你作何決定？”武妖豔問道。
陳防想了想說道：“我可能會找個機會拒絕。”
武妖豔皺眉，不管站不站在妻子的立場上，她都並不支援陳防的決定。
和妖精女皇，於陳防來說其實也是有很大好處。
最顯而易見的就是，陳防會成為妖精族的親王，沒有人會認為妖精女皇退位後，就一點權利都沒有，所以如果陳防和妖精女皇結婚，肯定也會擁有在妖精族裡一定的話語權，這對陳防未來的發展很有好處。
拒絕的話，不但一點好處都沒有，還白白得罪了妖精女皇，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武妖豔身為一個女人，如果她處於妖精女皇的位置，親自出馬，放低身段做出請求後被拒絕，那麼肯定會對陳防心生不滿，乃至怨恨，而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會如此，所得的以後就找機會報復了。
所以武妖豔不想陳防拒絕，於是說道：“親愛的，我想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說起來可能惹你生氣，這次聯姻和你我上次一樣，你幾乎沒有選擇的餘地。”
陳防不快道：“怎麼就沒有拒絕的餘地，我難道還做不了主了，嘿，我就不信了。”
他的驢脾氣有點上來了。
武妖豔太知道陳防的脾性了，明白這時候要是再說些什麼刺激的話，那他肯定會直接拒絕聯姻。
“好了，好了，這件事暫時就這樣吧，你好好再想想。”
“現在陪我去院子裡逛一逛。”
於是兩人便出屋在宅子的前院逛了起來。
話說嫵媚離開之後，立馬去找了在青龍衛城處理軍務的聞人，將妖精女皇上門請求聯姻的事告知了。
聞人聽了心裡那個不是滋味。
“那個傢伙怎麼回事，像坨屎一樣這麼招蒼蠅，一隻一隻往上面落。”聞人極其不快地說道。
嫵媚哭笑不得地說道：“什麼屎，什麼蒼蠅，你什麼比喻啊，這不把我和你一起說進去了。”
聞人臉一紅，支吾道：“我……我可沒有喜歡他，你別亂說。”
嫵媚調笑道：“我也沒說你喜歡啊，你這麼著急解釋幹什麼。”
“武姐！”聞人不依道。
兩人鬧了一會，嫵媚嚴肅了起來，道：“好了，現在不是鬧的時候，你跟我說實話，對這件事怎麼個想法。”
聞人嘴硬道：“沒有想法，他愛怎麼著怎麼著。”
嫵媚嘆氣道：“你要這個態度的話，可別到時候後悔。”
聞人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沒忍住道：“那你要我怎麼樣，按你剛剛的說法，人家連面子都不要親自來了，這次聯姻基本上是定下來了，總不可能去阻止吧。”
嫵媚也是為難，阻止的話確實不好，可能引起妖精族和涅槃城之間的紛爭。
“要不我們去找阿姐吧，她主意多。”
聞人提議去找即墨。
嫵媚想不出辦法，點頭同意了。
於是兩人連夜出城，朝著東面新城過去。
而與此同時，在安排給的房間裡，妖精女皇和碧麗絲兩人也坐在一起說話。
“母後，你真得要退位，然後嫁給陳防閣下嗎？”
“您應該知道，如果這個訊息一出，族裡的人肯定會強烈反對，甚至可能會發起先祖之罰。”
在這件事上，碧麗絲其實是不同意的，她覺得自己母親犧牲很大，不但要失去皇位，還要下嫁給身為人族，將來還要面臨族人的質疑，甚至因為規矩，如果大部分人反對的話，到時候還要接受破例之刑。
妖精族先祖留下有幾條不可輕犯的戒律，而碧麗絲口中的先祖之罰就是為此而設。
這裡說一下，妖精先祖也算是比較開明。
他們所設的戒律不是定死死了，要不然也不會用“不可輕犯”的字眼，而是“不可觸犯”了，也算是沒把路堵死。
而有人觸犯戒律之後，按級別接受不同物件的審判。
比如平民，由官員來定罪；高級官員由長老會來定罪，一級一級往上。
幾條戒律中就有一條就闡明不得於外族通婚。
而妖精女皇提出聯姻，那就觸犯了戒律。
如果通告出去，如果反響太大，那她就必須接受全族的審判，如果只要超過六成人覺得這件事不合理，那妖精女皇就會面臨兩個選擇，要麼接受處罰破例，要麼收回主意。
妖精女皇自然是不可能收回成命，這次聯姻關乎全族未來，她是絕對不會放棄。
所以碧麗絲十分擔心，要知道，看似先祖定下戒律時，對觸犯者定罪留有人情味，但真要被定罪了，所受的刑罰，可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十分殘忍且痛苦。
比如關於外族通婚這一條。
所要遭受的刑罰是四十九鞭刑，鞭子上帶刺，還塗滿能讓人產生蝕骨之疼的毒液，一鞭還比一鞭疼。
曾經有人就因為和一個外族相愛，而受了此刑罰，結果不到十下，直接就反悔了，將外族愛人拋到了天涯海角，再也不敢接觸提起。
對於碧麗絲的擔心，妖精女皇堅定道：“這件事勢在必行，不管族人會不會反對，我都將堅持下去，哪怕為此受到責罰。”
碧麗絲看自己母親信念這麼堅定，張了張嘴沉默了下去，眼中帶著化不開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