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統計，此次戰役我軍損失三千名士兵，消耗物資……”
“俘虜敵軍士兵十萬餘名，裝備……”
湖城大軍進犯後的第二天，準確執行了作戰計劃的涅槃城軍隊，迎來了大勝利，湖城軍隊全軍覆沒，涅槃城獲得俘虜十數萬，軍事物資若干。
在宮小白主持的戰後會議上，嫵媚對這一戰做了總結彙報。
與會的所有人聽著報告，情緒激動，神情興奮。
激動是因為大勝，興奮是因為接下來將要論功行賞。
果然，在嫵媚彙報完後，又開始宣讀起了了這次戰役中獲得功績的人員的名單，以及他們的功勞是什麼，會獲得什麼獎勵。
宣讀功勞的時候，嫵媚由小到大宣讀。
“劉希，涅槃軍特種營，百夫長，戰鬥中率領戰士斬首敵方軍官五名，士兵三百，軍功記三百五十，個人得五十，麾下士兵分三百，提軍餉為三等……”
“……”
“聞人，涅槃軍副將，率五千獅鷲部隊，於敵後斷補給線，使敵軍得不到補給，殺敵兩萬餘人，繳獲敵軍……”
“呂一串萬夫長，率麾下部隊於小山谷埋伏，殺敵兩萬……”
“即墨一萬夫長，率麾下部隊野湖夜襲敵軍，殺敵兩萬餘人，後領兵參與圍攻……”
“裡拉羅，不屈軍千夫長，率軍駐守青龍城，使計誘騙敵軍入城，殲滅敵軍一萬，俘虜兩萬餘人……”
“……”
一個又一個人的戰功被嫵媚念出，下面那些獲得功勞的人，聽得是眉開眼笑。
而那些沒有參與到這次戰役的人，聽到那豐厚的獎賞無不羨慕。
聽著不斷被念出的功勞，眾人腦子裡紛紛冒出一個念頭。
那就是這次首功算誰。
是幕後運籌帷幄，給出了作戰計劃，但且沒親臨戰場的陳防，還是坐鎮指揮的卻是工具人的都司？
要說是陳防，但他只是給了份作戰計劃，打仗的時候人都不見，論首功是不是有些過分。
但沒有這份作戰計劃，都司是不可能指揮大家打贏這場戰役。
可話又說回來，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戰場瞬息萬變，如果沒有一個能夠看準時機抓住機會的人，來實施計劃，也是白搭。
而除了都司有這樣的經驗，其他人又不具備相應的指揮能力。
所以，到底是陳防給的作戰計劃造就了這場勝利的功勞大，還是都司憑藉著作戰計劃，指揮獲得了這場勝利功勞大，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這個問題有點像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一樣難解。
但是眾人聽到最後，卻是沒有聽到嫵媚念出首功是誰。
“好了，對於你們各自的功勞，是否有異議，有異議的話會後可以找我來核准一下，經過調查之後，有錯誤的會予以更正。”
嫵媚放下手中功勞簿，看看有沒有人提出異議。
與會的人面面相覷，功勞倒是沒有錯，就是他們想要知道的嫵媚卻是沒拿出來。
於是有人不解地提了出來。
“嫵媚大人，為什麼沒有大帥和都司大人，他們的功績不可能沒有吧。”
其他人也附和著。
“對啊，這次大戰之所以能夠勝利，完全是因為兩位大人的緣故。”
嫵媚苦笑，不是她不想提，而是有人不願意接受這份功勞。
坐在上首的宮小白也是煩惱。
之前定下的首功是都司，但是他卻不願意領，說是這場戰他不過是按照計劃來打，根本就沒出任何力，怎麼能算首功，拿了心不安，也會讓人看扁。
即使宮小白和嫵媚苦勸，也是無用。
這不，今天的會議都司直接就沒來，就是表明他捕員領受的態度。
本來都司要不願意拿首功，那就安排給陳防就是了，反正若沒有那份作戰計劃，這場戰也不知道能不能打下來，即便真打下來了，應該也是傷亡慘重，哪會像現在才不過區區損失了三千士兵。
但問題是那份作戰計劃，陳防在最後已經寫明，是他集眾人智慧才作出的計劃，他最多只是完善，所以絕對不能用來給他個人論功行賞。
陳防的話，沒人敢不聽。
所以在都司堅決拒絕，而陳防也不接受的情況下。
宮小白和嫵媚只能將其擱置不提了。
本以為論功行賞的時候，大家會沉溺於自己的功績而不會去注意，哪想到眾人對首功的興趣比他們自己的還要大，這讓他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嫵媚看眾人不依不饒非要知道的樣子，只能實話實說道：“關於首功，大帥他事先已經說明不能夠以作戰計劃論功勞，而都司大人覺得愧領，雙方都有足夠理由，殿下和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所以才沒提。”
宮小白這時候也開口道：“要不諸位給想想，這首功應該給誰？”
底下的人紛紛討論了起來。
“我覺得應該給都司大人，畢竟沒有他指揮，這場戰不會這麼輕鬆就贏。”
“但是如果沒有大帥的作戰計劃，你覺得都司大人能夠帶領我們取得勝利嗎。”
“可如果沒有都司大人，再好的計劃也白搭，其他人根本就沒能力能夠執行大帥的計劃，要不然大帥也不會指定都司大人來指揮了。”
“話是沒錯，其他人確實沒有足夠的經驗，來完美執行大帥的計劃，但如果沒有大帥的計劃，都司大人再有能力，在我看來也不能夠贏下這場戰。”
一群人的觀點起先分成了兩派，但是說著說著就全糊成了一團，他們覺得無論是寫出作戰計劃的陳防，還是執行計劃的都司，都缺一不可，所以來越糊塗。
宮小白見眾人也陷入了和他之前一樣的矛盾，開口道：“現在你們知道我和小姨……咳，執政官她有多麼頭疼了吧。”
眾人無不點頭。
“所以這事我們只能暫時擱置，等大帥回來，再找他和都司大人一起商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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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件事你們就不用去管了，等有了結果，我會公示出來讓大家知道，現在散會吧。”
嫵媚就這件事打下休止符，然後宣佈會議結束。
眾人紛紛離開。
兩天後。
當陳防和阿琉絲從小世界出來的時候，嫵媚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