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防仔細打量了下武聖的面貌,劍眉輕揚,猩瞳如晶,瓊鼻皓齒,唇若塗朱,傾國之顏,絕世之英,端是世間少見的巾幗絕色。

可惜是對A,要不起啊。

“你似乎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武聖聲音猶如冷泉一般凜冽。

“我在想這煙有沒有毒。”陳防一慌,不過腦的大實話給講了出來。

“哈哈,你這凡人倒也有趣,放心,要殺你不用浪費我一根煙。”

武聖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陳防的冒犯,將陳防叫到陽臺上,然後繼續遞煙。

人家兩次遞煙,要再不拿就顯得不識抬舉了,於是陳防小心地抽出了一根。

“啪。”

武聖打了個響指,一小縷火苗浮現在她得食指上,陳防無奈只能架煙接火。

“呼。”

深吸一口氣,過肺吐出,陳防也挺熟練的。

咦,自己啥時候會抽菸了?陳防疑惑。

“那個金魂幣是你的吧。”武聖說。

“嗯。”這沒什麼好隱瞞的,陳防點頭。

“很奇特,居然能夠產生願力,這是連神都垂涎的東西,不過現在世界的規則已經變了,神也死了,基本上也沒什麼用了。”武聖淡淡地說道。

“願力是什麼?”陳防第一次聽說。

“一種規則之力,說了你也不懂。”

“你來的目的是不是關於禍端之主的事啊。”武聖抽著煙,眺望著遠方輕聲說道。

“是的,難道武聖大人已經知道了?”陳防內心驚訝。

“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畢竟角鬥場對於我們這些英靈來說,毫無遮攔。”武聖說。

“那你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嗎?”陳防

“封閉角鬥場,召喚禍端之主接管這裡,然後讓現在世界的規則捕獲這裡,讓角鬥場不在成為法外之地,能夠為他們所用。”

“接著讓所有英靈和半英靈成為他們教會的驅靈者的奴隸。”武聖淡淡地說。

“半英靈?驅靈者?”陳防疑問。

“這裡的亡魂就是半英靈,驅靈者我不太清楚是什麼。”武聖吐了口菸圈說。

“你們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不阻止呢?”陳防不解。

“為什麼要阻止。”

“千年困於此,死亡成為奢望,這與囚禁又有什麼區別,如果能夠出去,哪怕成為奴隸,也是願意的,更何況還指不定誰是誰的奴隸呢。”武聖輕呼一口氣,吹散了菸圈。

陳防明白了,那群禍端之主的信徒所作所為,其實都在英靈們的注視之下,他們不管,是因為想藉機脫離這個地方。

一方打算反客為主,一方要奪舍重獲自由。

所以這根本就是雙方相互算計的局面啊,可這對陳防並不是一個好消息,舊日榮光的人封閉這裡後,肯定是會將這裡清理一遍的,所有不是他們的人都得死,然後變為亡魂為他們所用,這想都不用想的事。

“既然這樣的話,我……”

陳防覺得留在這也沒有意義了,就打算走人,話剛說一半,就被武聖打斷了。

“你是不是想活著出去。”武聖盯著陳防說道。

陳防沒有回話,但點了點頭。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安排兩個實力很弱的半英靈跟你打,而且就在最近。”武聖說。

“你先說條件。”陳防沒有馬上答應,他需要知道條件。

“讓我吞掉你靈魂的右手。”武聖說。

“不可能。”陳防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陳防不知道靈魂少了右手會怎麼樣,但一定不是好事,而且誰知道真答應了,到時候是不是只吞一隻手,而不是一個人,哪會答應。

“聽我說完,吞掉你的靈魂右手後,我會將自己的魂體融合到你的靈魂上,成為你靈魂的右手,放心,不會奪舍也不能奪舍。”武聖說。

“我拒絕。”陳防搖搖頭,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開玩笑,你說不會就不會啊,我的靈魂告訴我,漂亮女人的話都不要信。

“我不勉強你,但是我會一直在這等你,相信我,你沒有選擇,時間不多了。”武聖依然看著遠方,頭也不回地說。

“為什麼選我?你大可以等著那所謂的驅靈者來,也可以奪舍啊。”陳防停了下來,看向那美麗的背影。

“你的靈魂跟其他人不一樣,而且你還是處男,純潔的,跟那些諸神信徒不一樣。”武聖說著就笑了,不過陳防沒看見。

“我是處男你怎麼看出來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陳防一臉的詭異。

嘛嘛屁的,我沒失憶前這麼失敗嗎?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吃過肉的和沒吃過肉的野獸看目光就知道,男人,呵呵。

武聖沒有回答,似乎已經不想說話了。

陳防見狀就離開了,剛走出門廊,就被方大召圍著問東問西,可這時陳防沒有心思回答,一直沉思著。

方大召看陳防沒理自己,陷入深思的模樣就不再開口說話了。

吳劉齊見陳防出來了,啥也不問,直接前頭領路,帶著兩人離開了這裡。

路上陳防依約給了吳劉齊冥幣和一張抄錄下來的制作方法。

回到牢房後,陳防找個地坐下,成為了沉思者,方大召見狀覺得無聊,就走出去逛逛,免得打擾到他。

方大召出去陳防是知道的,不過他這時需要考慮些問題。

比如舊日榮光什麼時候會行動,他們會不會影響到自己,自己能不能夠打贏接下來的兩場角鬥?如果自己出去了,方大召怎麼辦,方大召能不能活著出去?

想來想去變數太多,而很大機率,他和方大召都有可能留在這裡變成亡魂,然後成為舊日榮光的奴隸。

難道真要答應武聖的條件?

陳防很不願意,因為這同樣後果難料,但似乎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就在陳防糾結的時候,方大召突然跑了進來,而且面帶驚恐。

“兄弟,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陳防問。

“我剛剛發現有個黑袍人附近偷偷埋石像。”方大召說。

“在什麼地方?”陳防吃驚地站了起來。

“跟我來。”方大召說完帶著陳防跑去他剛剛發現黑袍人的地方。

離他們牢房不遠,兩人先是左右看看確定沒人了以後,才靠近石像掩埋的地方。

地面的土是新蓋的,不過被拍實了,陳防和方大召一起刨土,沒一會就挖出了石像的頭部,三個腦袋,每張臉上只有一隻眼睛,以及圍繞在周邊的三張嘴,方大召說跟之前他砸到的石像一個模樣。

確定了是禍端之主的石像後,陳防就不在挖了,又和方大召將土填回去拍實。

“除了這裡,還有沒有?”陳防問。

“不知道,應該會有吧,要埋肯定不止這一個,要不去找找?”方大召說。

“走回去。”

陳防不想在這多呆,怕有黑袍人在附近,至於去找其它可能埋到土裡的石像就不必了。

回到牢房以後,陳防憂心忡忡,可能武聖所說的時間不多了,就是舊日榮光的人行動已經開始了。

“額,我好像要去角鬥了,聽到鐘聲了。”方大召走到陳防身邊說了聲後就被傳送走了。

方大召消失後,陳防感到內心很煩躁,不自覺地在牢房內踱步徘徊。

就這樣過了三個小時,方大召還沒回來,陳防生出了不安,他跑去找吳劉齊,要他帶自己去找方大召原先的牢房所在。

當吳劉齊帶著陳防來到方大召的牢房時,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胖胖的身影倒在地上,呼吸一窒,不好的預感升起,急忙跑了過去,靠近一看,果然是方大召。

“胖子,你怎麼了?”陳防小心扶起方大召問道。

“遇到個岩石巨人,比我還能抗,要不是最後我用了底牌,可能都回不來了。”

“兄弟,我可能過不了下一場了,要留在這了,你一定要活著出去啊,順便到我家送個信,跟我媽說……”方大召似乎在交代遺言一般,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陳防表示我不聽,我不聽,並砸了方大召好多錘子。

經過陳防的不懈努力,方大召算是恢復了過來,內傷不知道,外傷應該是全好了。

“兄弟,你這治療方式略顯粗暴啊,能不能輕點。”方大召頂著滿頭包幽怨地說道。

陳防沒理會方大召的抱怨,而是認真檢查了方大召的體表的傷口,確定都癒合後,松了一口氣。

“感覺怎麼樣?”陳防問。

“還好,就是腦袋挺沉的。”方大召有些埋怨地看著陳防,不過心裡暖暖的。

兄弟面冷心熱啊,不愧是我看上的朋友。

陳防瞧了眼方大召如來頭,有點不好意思,剛剛自己怕他出事,加大的技能輸出量,治療效果不錯,但同時力道也增大不少。

方大召這一次角鬥出事,讓陳防下定了決心,於是又讓站在門口看熱鬧的吳劉齊帶他去找武聖。

“怎麼又去啊。”

吳劉齊有些不情願,陳防直接給了他最後一枚冥幣,然後吳劉齊二話沒說前方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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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位置,陳防見到了依然在抽菸的武聖。

“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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