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城清理了老者後，古月靈陡然鬆開聖泉碎片，停止了吸收。
天空之中，陰雲聚集而來，不斷有雷弧在雲層閃爍，悶響陣陣。
顯然是古月靈脩為突破了出竅境八品，到了渡劫之時。
她髮絲飛揚，體外靈氣不斷攀升，隨後漸漸懸浮而起。
天空中悶雷轟鳴，氣息醞釀了極致之後，一道巨大的雷霆驟然落下。
雷霆之力猶如利劍斬落，彷彿要撕裂天地，帶著無窮氣勢。
古月靈渾然不懼，她手持長劍，全身修為勃然爆發，嬌叱聲中，一道驚天劍芒，橫空而起，斬向雷霆。
那劍芒與劫雷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轟鳴，氣浪翻滾蔓延四周。
而撞擊之下，兩股力量相互抵消，全都化為無形。
秦城微微點頭，古月靈以出竅境八品修為，便敢隻身闖入東皇聖境，果然實力不俗。
而在劫雷被劈碎後，陰雲也瞬間消失無蹤。
“哇，我出竅境九品了。”
古月靈滿臉喜色，悄然落下。
她看向秦城的眼眸滿是感激，自己才來到這聖境才兩天，就提升了出竅境九品，脫不開秦城的幫助。
“秦城，多謝你啦。”古月靈感激道。
“怎麼樣，需不需要調息片刻？”秦城道。
“不用，這雷劫對我來講小兒科，別浪費這聖泉靈液的效果，現在我來護法，你去吸收吧。”
古月靈也是見好就收，極為懂得分寸。
雖然這聖泉靈液就在眼前，但她也沒有再去貪圖。
畢竟沒有秦城，就沒有這麼大一塊聖泉，自己能提升一個境界，已經很知足了。
“剛才你修煉時，我已經在這裡佈置下陣法，你只要催動就好，此陣可以阻擋分神境一品。”
秦城點頭，一把將聖泉碎片拿了過來，而後叮囑古月靈。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不用你這陣法，我也能保你安全，放心吧。”古月靈有些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不過抱怨歸抱怨，她還是將陣法開啟，老老實實護住兩人。
“吸收了這靈液，應該可以到出竅境九品後期了吧。”
秦城眼眸掠過一抹期待，牽引著身前靈液，不斷吸入體內。
其實古月靈一共吸收了三成都不到，此時碎片內還有大量靈液存在。
伴隨著秦城開始吸收，天空之上，那短暫消失的異象再度出現。
不過好在之前秦城已經連斬了六個窺探者，這一片區域修士基本解決殆盡，所以古月靈全神貫注等了許久，也並沒有什麼人來窺探。
“這傢伙吸收了這麼多靈液，應該快突破了吧。”
百無聊賴，古月靈回頭看了眼正閉目盤坐，專注吸收靈液的秦城，暗暗思忖。
此時那靈液已經下降了三成多，算起來，也到了突破的範圍了。
不過讓古月靈越發吃驚的是，看著碎片內的靈液不斷減少，漸漸少了四成，然而秦城依舊沒有突破的跡象。
“這傢伙怎麼回事，他是那種難以突破的體質嗎？”
古月靈清楚地記著，秦城原本就是八品後期，吸收了這麼多，既沒有爆體的傾向，也沒有走火入魔的徵兆。
這讓她有些懵，秦城這些靈氣都吸收到哪裡去了。
而古月靈想不到的是，不光自己有些不明白，就連秦城也傻了眼。
秦城識海之中，大量的靈氣湧入其中，秦城所化身的金色小人，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識海半空。
在那個位置，有三個漩渦突兀出現，而自己吸收的靈氣，十之九成都被這三個漩渦吸收走了。
“符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漩渦是哪來的。”秦城有些無語道。
要是自己突然吸到一半遇到這種情況，他一定懷疑是那聖泉靈液的問題。
但古月靈剛剛吸收完，而且兩人品級相同，那就不是靈液的原因。
要不是感覺這三個漩渦，似乎不是危險，秦城早就停止吸收了。
畢竟這麼大的吸收量，都足夠自己提升一個小層次了。
“我怎麼知道，正常出竅境修士提升，絕對沒有這種狀況，就算你是出竅境提升分神境，也不是這個樣子。”
符魔也是一頭霧水，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你在我識海里，難道你什麼徵兆都沒有發現？”秦城問道。
“徵兆？你懷疑是識海本身出現的狀況？我想想。”
符魔一愣，隨後仔細思索起來。
“你這麼一說，似乎在你達到出竅境八品頂峰後，你父親留下的金色烙印震動了一下。”
符魔又想了想，肯定道：“沒錯，就在那震動後，這漩渦就出現了，我本因為是你突破引發的震動，現在看不是。”
“父親留下烙印形成的漩渦，他是要告訴自己什麼？”
秦城也是瞳孔一縮，注視著那三個好似無窮無盡能吞噬一切的漩渦。
“秦城，我有種感覺，切斷聯絡，這漩渦就不會再吸收了。”符魔有些心痛道：“不然這樣子下去，你好容易得到的這聖泉靈液，都要被這玩意弄沒。”
“不用，就讓它吸。”
秦城卻有種預感，父親不會平白無故設計這樣的烙印震動，他是想透過這漩渦傳遞什麼？若是自己貿然停止，一定會後悔。
秦城索性沒有停止漩渦吸收，反而加大的速度。
這下，那靈液損耗得更快不說，不久之後，秦城身上散發出的聖泉異象，都越發光芒閃耀起來。
“這下糟糕了。”
秦城不遠處，古月靈面色有凝重，她抬頭看著那明顯擴大了一圈，光華更加閃耀的聖泉異象。
以這種規模，這一次恐怕不止百里，就算千里之內，所有修士都能有所察覺了吧。
“吸收聖泉的時間越長，這異象便會越明顯，本以為秦城很快會突破，不會連續這麼久，所以沒有提醒，現在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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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靈抽出長劍，也沒了之前的大咧咧，而是滿臉戰意。
自己既然答應了秦城會為他護法，自然不會食言。
這麼巨大的天地異象，一定會引來強者，希望不要是分神境吧。
片刻之後，樹林間，一道身影陡然摔倒在地，一股血液瀰漫而出。
古月靈深吸口氣，運轉靈氣抹平左臂一道傷痕，咬牙將此人轟成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