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俺還能喝!金菲斯特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

“莫林老兄,你是不是該適可而止了,那個柔弱的人族根本不能用常識來解釋,她是怪物!就算是正常的狐族酒仙喝下這麼多也會被撐爆肚子,可是她那邊根本沒有多大動靜!”

“呸!戰神,戰神的榮,嗝,榮耀,不,不能丟,給...”高大的獸人終於忍受不住醉意,一頭栽倒,地面都為之一晃,剩下的獸人都帶著敬畏的目光看著大祭司,甚至有一些獸人戰士願意充當大祭司的追隨者只求能夠得到大祭司百分之一的酒量,尤里此刻也醉倒了,伏在桌子上,搖晃的茶几很讓人擔心能不能支撐住尤里那樣一級的重量。

“老闆娘,”大祭司終於停止將栗子酒收入根本不見底的腹中,對看呆的狐族老闆娘道“獸人的規矩應該在這裡不分種界吧?能夠喝到全酒館的那一位可以豁免賬單,並且,你可以向他們討要,我說的沒錯吧?”老闆娘望著沉穩依舊的大祭司,心底有點慌,連忙道“確實如此!”

“我們的朋友的話,不知道能夠方便照顧一下呢?”大祭司指了指癱倒的尤里,老闆娘趕緊派灰姬去扶著尤里進到酒館的內屋,在那裡存在所謂的更深的交易,不過現在只是當做收納,照顧尤里的臨時住所。“剛才是你想要充當我的追隨者?”大祭司又指了指一個花斑豹族族人,他原本聳拉著耳朵,根本沒指望大祭司會選他充當追隨者,此刻,他猛地抬頭,漆黑的眼珠在光線映照下竟然有種玻璃一般的質感。

“不過,先等一等,喝了這麼多,即便是我,也需要緩一緩。”大祭司穩穩坐在木椅子上,獸人們紛紛散去,不過抽空還是會忍不住看看這個奇異的外族人,暗暗驚嘖對方海量的儲酒量,大祭司的眼神也慢慢轉移到酒館的一個小角落,在那裡,原本應該呆在她身邊的蒙多與黎明都在那個不起眼的小桌臺,與一個渾身上下都被斗篷籠罩的人談話。

“在這種地方還能看到海妖,真是不知道是幸運女神的眷顧呢,還是緣分來了呢。”男子一邊啜飲櫻桃紅的酒水,一邊用意味深長的目光大量蒙多,黎明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回道“閣下叫我們來,就是因為我的同伴的身份嗎?”

“有這方面的原因哦,再猜猜看?猜對了,送你們一場造化,說是猜,其實更像是推理,說說看,一個高階魔法師不遠萬里來到偏僻的獸人帝國,是閒著無聊,還是另有隱情呢?”男子的聲音忽高忽低,很具有催眠感。“別緊張,我說的高階魔法師指的是我自己,不是特指,你的那位修養很好的夥伴,來吧。”

蒙多與黎明對視一眼,黎明率先道“閣下既然是來自遙遠地方的高階魔法師,想比身上帶著重要的帝國任務,或者是由於個人的原因,考察之類,收集材料之類?”黎明最後加上收集材料是因為從對方斗篷地下隱約看到類似大祭司裝填物資所用的貝殼,好像叫做儲物貝?

“嗯,說的不錯,有投機取巧之嫌,不過,你很聰明,那就不計較這些了,相見即是緣分。不如讓我給你們占卜一下?”男子隱藏在斗篷下的臉閃過一抹邪性的笑容。(黎明視角)

“占卜?為什麼?”黎明沒有順著對方的話,反而以違反尋常思維的腦迴路讓斗篷男愣住了。

“真是有意思的小家夥,你不應該問一問,要占卜的東西嗎?你不好奇這場浩劫什麼時候會接近下一個爆發節點嗎?我們更願意稱呼它為惡魔監軍的誕生戰場!”男子放下酒杯,黎明感受到銳利的目光自對方斗篷下射來。

“如果我想問什麼時候我可以混吃等死,過上安逸日子呢?”黎明這種不要臉的回答讓對方汗顏,即便自詡可以與任何人都佔據言語上的主動權的斗篷人也陷入混亂。

“算啦,庸者自庸,不可言!小子,我們有緣再會吧!”斗篷男站起身,就要離開,然而黎明又一把拉住對方,這下徹底將對方激怒了。黎明甚至可以感受到捏住對方手臂的那只手在僵硬,失去知覺。

“小子!別自尋死路!”斗篷男的聲音變得十分沉悶,彷彿下一秒就會毫不留情地將黎明的頭顱捏碎。蒙多咬著牙,正打算站出來緩和一下氣氛,結果就聽到耳邊炸開溫柔的女聲。

“我想小小的鬧劇應該不會讓高貴的大魔導師失去分寸吧。”關鍵時刻大祭司果然還是藏不住。

“你就是他們的領路人吧。”斗篷男收回法術,黎明的手掌方才恢復幾分知覺,“小鬧劇總該有個限度,隨意挑釁強者的尊嚴,有時候會付出生命的代價,身為他們的領路人,我勸你還是趕緊把這個世界的行事規矩交給這個不知輕重的毛小子!”他丟下這句話,就要離開酒館,然而大祭司卻又道“我聽說閣下能夠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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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男又停住了,不過沒有轉過身,“你要求我占卜?可以,先留下酬勞再說!”

“海渦之珠,誕生在深海中的萬年級別的儲物貝殼吞吐出的,閣下似乎急需一件良好的儲物裝備,這枚珠子應該會給閣下一些幫助。”大祭司手掌上浮現一粒荔枝大小的透明珠子,淡藍色的水光自珠子周身散發。

“你是海族之人?”男子收起珠子,又道,“剛才全做誤會,你想知道什麼?”

“就按閣下說的,我想知道惡魔入侵第二階段到來的時間。”

“第二階段已經很近了,你也看到了,第一惡魔帝國的公主招來的地行魔嚴格意義上已經具備惡魔監軍的強度,甚至超過監軍,達到了惡魔戰將級別的實力,這還只是他們受到主位面的法則力量壓制,等到他們恢復全盛實力,恐怕,五階以上的惡魔會達到十萬之數!”

“那麼,您認為呢?”

“我只是占卜的學者,只能推算出將會遭遇的事,具體怎麼解決那就要靠別人了。這些地行魔僅僅只是開頭戲,等到第二階段徹底開啟,惡魔中的中層力量就可以抵達戰場,恐怖的防禦力與衝擊力混合的鐵甲魔蟲,詭秘變化能力魘食蟲,這些智力始終沒有熬過混沌法則的侵蝕的正統魔獸將會成為這場動盪整個主位面的災難中的重頭戲,第二階段的開啟很近了,所以,只要你是經歷過一次惡魔入侵的人,你就應該很瞭解這些,我看,我剛才說的東西並不足以支付這枚珍貴的海渦之珠吧?你是不是察覺到了,原本不該屬於第一階段的惡魔提前邁入戰場了?所以...”

“閣下是個聰明人,那就都說吧。”大祭司毫不客氣地回道。

“我想的沒錯,但這次入侵是我預測的惡魔入侵中的最後一次,第八次,總會產生一些變數,本來不該出現的血屬性就是變數的原因,惡魔深淵的八層位面分別對應著八大屬性,風,火,水,金,土,雷,精神,血。這八種屬性中,只有血屬性是衍生自其它屬性的後生屬性,藉助其它屬性的力量才能誕生的屬性就好像是從並不富裕的人手裡借去菲斯特一樣,你能相見,這個血屬性的力量必然比其它七大屬性要弱,按理說,這麼弱的屬性是不應該存在的,惡魔深淵,那是強者生存的地方,血屬性就應該被水屬性吞併,或者被木屬性吸收之類的,然而,它存活下來了!並且還成功成為第八次屬性入侵的主屬性,你們不覺得不可思議嗎?!”說到這裡,男子從口袋裡摸出來一本破破爛爛的筆記本,上面頗為自負的《卡輪卡的預言書》讓黎明臉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

“確實,那麼閣下怎麼看呢?”大祭司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態度,男人翻了幾頁,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不當,“尊敬的預言家,學術界的不隕金星,卡輪卡殿下!”

“你看出來,那也無妨,其實我對你們海族很感興趣。”卡輪卡收起筆記本,黎明在心底瘋狂吐槽,大哥,你都這麼顯擺地暴露自己的姓名,快活成老妖怪的大祭司大人肯定得認出你啊!

“對海族?那恐怕不大會如你所願了,海族對待外族的態度不怎麼友好,你眼前的這位算是比較特殊的。”大祭司臉上柔和的笑容不變,卡輪卡多看了黎明一眼。

“既然這樣那就不為難你,我就直接說吧,我此番遊蕩大陸就是為了收集相關的資料,我要用科學的推理來解密這個困擾了無數預言家的難題,對於這位來自海族的高階法師,你索求的問題,我沒有答案,至少現在沒有,不過,以真理殿的不朽者的稱號起誓,你會第一時間知道關於這場異變的緣由!”卡輪卡鄭重地說道。

“不朽者的稱號過於嚴重,那枚海渦之珠雖然珍貴但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關於第二階段的異變就行。”大祭司道。

“這個自然沒問題,”卡輪卡沉吟片刻,從貝殼裡取出來一顆泛著紫紅色的珠子,“這是幻惑珠,你的話,應該不用解釋怎麼使用了吧?這件事不便讓更多的人知道,希望這位海族的法師能夠保密。”卡輪卡將珠子遞給大祭司,不再留戀,立刻離開酒館。

“卡輪卡?他,很強嗎?”蒙多察覺到黎明渴望的眼神,於是對大祭司道。

“強,當然強,他是學術界的傳奇人物,在我心底大概,也是能排上前十名的名字了。”大祭司道,黎明心底忍不住想,敢問您心底的第一名是否是蒙多的親人啊?大祭司此時似乎沒心思關注黎明的心聲,大概是與黎明混熟了,就不再那麼警惕地接受他心底的每一個心聲了,對於大祭司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那個,酒仙大人,您是否要我領路呢?”眾人一回頭,方才看到尾巴蜷曲在腹部,耳朵聳拉的花斑豹族人,這個可憐的傢伙面對兩個高階法師的對碰根本不敢插足半步,委屈地等待在邊上,直到眾人所有該說的話都說完,方才怯怯懦懦地出聲,黎明心底暗想,兄弟,你跟那些裸著半身的獸族大漢的畫風不大一樣啊,你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那個,我是服務這裡的,不是花錢的,那個,不過帶路的話,我可能,很擅長!”花斑豹族毛茸茸的臉頰似乎都染上一絲頹紅,黎明看的雞皮疙瘩都一身,你不是最應該裸著上身高呼英雄不朽的獸人嗎?!

“這樣啊,那就由你來領路吧。”大祭司溫和地說道,黎明尋思著,不對啊,真要找一個領路的最優選擇不應該選一個剽悍的獸鬼族,對方那副鬼懼神驚的外表可以幫他們擋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黎明其實還是想讓尤里領路的。

“覺得不恰當?”大祭司對著黎明輕笑,黎明彷彿明白了什麼,賣力地搖了搖頭,以示同意,蒙多偷偷捂嘴眼睛彎成一輪勾月,黎明偷瞄到蒙多這般,忽然覺得這樣也不賴,鬼使神差地黎明偷偷欺身蒙多身邊,伸出邪惡的雙手將蒙多的柔軟臉頰往兩邊猛拉,蒙多吃痛,眼睛淚朦朦,黎明連忙寬慰對方,背後傳來的若隱若現的殺氣讓黎明膽寒。

“那個女人,應該是這一屆的海族祭祀吧,看他們的路線,應該是要和精靈族結盟吧,這一幕,和歷史上水系惡魔入侵真像,海族的海神傳承應該已經完全開啟了吧?菲斯特聯盟國大概不安定了。”卡輪卡騎著一隻鴕鳥,它那火紅似豔陽一般的羽毛在黃昏中顯得格外刺眼,“嘛,還是不去管這些主神設下的遊戲盤了,凡人的力量太弱了,或許契卡羅特的話,很囂張的同時,也很讓人佩服呢...”回想起,那一晚,和那個被整個主位面都相信是癲狂的男人喝酒,醉醺醺的兩人無意間談論這場大浩劫,那個狂妄的男人自詡是改變這一切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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