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沒啥攻擊手段就耐揍一點,能不能不打啊?”“嘭!”

“連茲尼克他們都撼動不了隊長,我也沒指望能戰勝隊長了。”“咚!”

...

一連緊促的戰鬥讓黎明有些吃不消,坦白來說前幾場給他的消耗最大,但後面幾場為了不讓隊員們感覺自己在應付他們空間閃爍之類的還是要用一用,好吧,主要是空間閃爍連續使用加快了戰鬥程序,說到底還是精力的消耗比較厲害,一句話,有些頭腦昏漲,不過對於超額釋放空間法術有經驗的黎明來說這些還干擾不了黎明對戰鬥的把控,但還是會和難受就對了。

“你看樣子臉色很難看?隊長不要勉強自己啊。”正當黎明揉著太陽穴時忽然聽到了清清嗓音,黎明這才注意到這一次竟然是隊伍小醫師——蕖婭,這個小主要指的是個頭小,不過既然這一次對手是她那就會輕鬆不少,再怎麼說一個治療師,“嘭!”黎明脊背一冷,空間閃爍下意識釋放,黎明看到蕖婭緩緩將手指彈出的一根根類似於骨鞘但色彩更加鮮豔的骨質錐體。

“我不想讓隊長太過疲勞,我就是今天最後一個了,我想知道您是否真的有資格當我們的隊長。”蕖婭身材雖小但是移動速度卻極快,黎明清楚地看到對方在迅速接近自己的同時身體在緩緩暗淡,不,那不是暗淡那更像是隱身?黎明也顧不得將通魄吝惜施展範圍將整個訓練室籠罩,坦白來說通魄連續吃癟讓黎明有種通魄被廢掉的錯覺,就在這一次黎明已經做好單憑感知來規避傷害時忽然發現通魄視野中一個人影迎面奔來,黎明精神一鬆,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辦多了,空間閃爍!黎明身形一閃,隱身狀態下的蕖婭身體一頓警覺地環視周圍,黎明只是直愣愣地站在蕖婭背後一兩米的距離,蕖婭看著試探性地找尋自己位置的黎明,手指上生長出來的骨鞘延遲發射,黎明藉助通魄看到蕖婭在斟酌著釋放骨鞘的位置,黎明不作聲響地向蕖婭靠近,對方當即不再猶豫對黎明的四肢關節迸射出一環環骨鞘,他們在半空中竟然融化形成一根根膨脹出一團絢爛光韻的尖針。

“叮!”黎明喚出撕空輕鬆擋下,蕖婭小心地轉變位置,黎明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就沒有繼續拖時間,空間閃爍,聖光斬引而不發,黎明拍了拍身前的空氣,“好了,你的攻擊手段也差不多了,好好做治療師,別整天想著打打殺殺!”

“你,你怎麼發現我的?”蕖婭嚇了一跳,之前她潛伏跟在黎明身後時黎明在遇到她時表現得驚訝並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於是蕖婭下意識就認為黎明並不具備鑑別隱身狀態下的自己的能力。

“這個,你就別管了,你是最後一個,那這場模擬演練也就到此為止了。”黎明手掌搭在蕖婭肩上兩人一起走出訓練室,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別的正式傭兵隊伍早就結束訓練各自返回房間進行個人修行,唯獨黎明看到自家隊員圍在訓練室周圍興沖沖地討論著戰鬥經歷,看到訓練室的門開了,他們紛紛道“結束了!結束了!”

“隊長,我都說了我只是耐揍一些不至於下那麼狠的手吧?”盧瑟斯憤憤不平地喊道。

“是你自己說的,我這個隊長有必要確認一下你的恢復能力嘛。”黎明摸著鼻子有些心虛地說道。

“哇靠,隊長,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被切成刺身的模樣,這有意義嗎?!”盧瑟斯委屈地道。

“好了,隊長戰鬥的時候也沒法完全留得住手,你這麼皮糙耐揍也沒什麼事啦!”中諾瓦克拍了拍盧瑟斯的肩膀。

“向你道歉行了吧,咳咳,誰讓你刺頭話說得那麼飄。”黎明後半句越說越弱。

“隊長,難得費這麼大心力來親自確認我們的實力,不如一起再吃一頓吧。”茲尼克看著鬧劇平息出聲道,“那個時候隊長你趁亂跑路,這一次你可不要中途退場了。”

“是啊,差點為了隊長就和那些聖光騎士打起來了,這麼重情重義你都不感動一下?”盧瑟斯添油加醋。

“那好,不耽擱你們的時間就好。”黎明笑了笑道,心裡卻在向極少說話的**納詢問解除酒勁的可能,後者用有些憤怒的聲音反駁堂堂海神怎麼可能連酒勁都化解不了,於是乎黎明心底安頓些,被吵吵鬧鬧的熟人一起聚著吃點東西喝點什麼順便再嘮嗑嘮嗑就會讓人覺得很安寧,這是一個群體,你可以順理成章地融入在其中,你是他們中的一部分,智慧生靈都會懂得群居生活,快樂會共享,危險也不必由一個人來承擔,這會讓人頹廢,也會讓人渴慕,黎明沒法拒絕這個能讓自己融入其中的團體...

不過真要坐在這其中黎明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應付,好多個隊員都在主動找他說話詢問,黎明不想冷落每一個隊員,就總是忙於招架問答,法師的記憶在這個時候提供給黎明的便利讓黎明覺得委實過於方便,幾輪下來黎明能說的都說盡了,不能說的差點就脫出口了,黎明不敢喝醉,他是一個感性的人,如若不然他就沒必要先後經歷失去希瑞爾和泰勒斯米,把能說的話說完了黎明也就享受著清淨,不過並不是孤立,他們還會向黎明勸酒,這讓黎明覺得自己仍舊屬於這個圈子,匆匆拼起的食材,匆匆搭建的篝火架,偏偏吃飯最能節約的過程要被無限拉長,因為前兩步驟都是為了後一步,只是前兩步沒法省略,可好在做這件事的人們清楚主次,這就很好。

為了不讓他們掃興,黎明也裝出半醉模樣,他們乘機詢問黎明來自哪裡,為什麼會和汐潮高層有那麼深的聯絡,黎明只說來自坦斯丁堡其他的只推脫大概他們看重自己人好?他們也沒多問,“醉醺醺”的黎明被茲尼克和卡羅伊克搭著回到了房間,仰天躺了下來,黎明將撕空武器召喚出來,是的,召喚,需要指正撕空是武器不是魔法器,凱文柯希耐心地講解了成長型武器與其主人之間的關聯,滴血認主,融入身體內,怕黎明還不明白又點出硬甲凱螺族,他們天生就擁有一隻血脈相連的螺殼那就是他們的武器,並且隨著個人實力提升螺殼也會有加強,當他們晉升領域境螺殼就能充當他們的領域延伸同步領域力量,呃,道理黎明都懂,掂量著這兩把看不見刃口的長刀,半晌,臉色複雜的他將撕空收回,大腦中那些混亂的記憶沉澱入腦海深處...

簡陋的石房子上覆蓋著灰褐色藤條,門戶大開,露出裡面一口架起的深色鐵鍋,嗆鼻的煙塵從鍋底下騰騰漫出將咕嘟作響裝盛在鐵鍋中的物體掩藏,這間石房子坐落在人跡稀少的街巷盡頭,周圍都是半廢棄的房屋,淡灰色的蜘蛛網在荒廢的房胚裡搓揉成各式模樣,沒有太多吵鬧,永無消止的白煙與嘟嘟作響的水聲將整座街巷埋葬。

“啪嗒”清脆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的街巷,狐人族又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環視周圍方才繼續向著石房子邁進,他靈敏的嗅覺能聞到嗆鼻的煙氣下那些腐爛的味道,他皺了皺眉頭,原本輕快的腳步越發緩慢,“你好,卡卡達爾希望得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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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沙沙”“哧啦”

那一刻他聽到了混雜的響聲在報廢的房體陰影下閃過,他似乎看到了一些奇怪的蟲子,然而仔細窺察卻只能辨識出熟悉的模樣,他暗自責怪自己處理聖獸的事情過於緊張才會在日常的交接流程中疑神疑鬼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裡確實可能會有一些古怪的鍊金生物藏匿,那名煉金術士向他展示出來的鍊金產物不總是那麼盡人意,索性他也只給予煉金術士有限的材料,年老的獅子慷慨地贈與了他們獸人失落的夥伴,煉金術士的展品自然難以觸動他,只不過,老獸人有些在意,獸人需要武器也需要足以讓獸人填塞口腹的作物,這些,煉金術士可能為他們解決,卡卡達爾清楚,過去收留的那些禁忌煉金術士顯然並無法滿足後者,那就只能期待這一名新加入的煉金術士,獸人也很厭惡不必要的等待,然而他們只能去選擇等待。

“有事嗎?”茫茫霧氣中走出一名身穿長袍的人影,卡卡達爾將腦海中那些瑣碎事情拋卻走到對方身前。

“總得定期看看你的新商品。”卡卡達爾看到那張面無血色的臉頰以及對方擋在門前大有驅逐態勢的表現臉色也沉了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商品已經交了好幾批,倒是我要的材料你反倒推辭了一次又一次。”煉金術士冷冷地道。

“材料有很多,都藏在優陌懷大森林。”卡卡達爾也不客氣地說道。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四個月,等那時候你再來看看。”煉金術士在門前站定。

“那,我們的兵種呢?魔藤偶呢?”卡卡達爾沒有直接回應反道。

“也在那個時間。”煉金術士那雙沒有情緒的雙眸讓卡卡達爾竟覺得一絲心悸,對方身上似乎有種越發濃郁的不詳氣息,卡卡達爾心中已覺老獸人的夙願恐怕無法寄託在其身上。

“我們沒法給你那麼多時間,但如果材料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我們也樂得相安無事,那樣的話,時間就由你自己決定,可即便是這樣,商人也總得有讓人購買的商品,如若不然,我們會清掃攤點。”卡卡達爾轉過身,回憶起他每一次見到這名煉金術士時對方的狀態,他越來越冷漠,也變得冷酷,雖然這樣的變化卡卡達爾也悄悄目睹了好幾位其他禁忌煉金術士可像他那麼快那麼徹底的,也是頭一次,走出這條偏僻的巷子卡卡達爾仰起頭,新王所憧憬的獸人樂園還差多遠?獸人帝國重現了昔日的規整也昭示著獸人所要做出改變愈發迫近,卡卡達爾的目光落在了那尊匍匐的巨獸身上,不會忘記那一日新王站在那裡向著所有獸人宣稱屬於獸人族弱者的時代將會被終結,而屬於獸人族的淨土必然會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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