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集結的差不多了吧?”紅衣大主教對肅穆列在身前的一干聖光神職道,“我想這場討伐已經不需要我再進行更多介紹,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們,這是一場事關主神榮譽的神聖戰爭,你們可能會隕落,但你們也會被永生眷顧,看到那些守護在我們頭頂的天使軍團了嗎?那就是我們的歸宿!現在,向大家坦然吧,我需要你們的虔誠,而如果你覺得這場神聖的戰爭並不值得讓你們為此以生命為代價來檢驗對主神的信仰,那麼你們可以主動選擇退出,來吧,最後半個時辰的決議,主神不會因此而責怪你們,只能說你們需要進行更長的心理洗練修行。”

“不退讓,不放棄,堅守榮耀!”聖劍被激動的戒律騎士們高高舉起,白袍殿使們也紛紛舉起法杖,燦爛的金色光芒彼此連締形成一片輝煌璀璨之地,紅衣殿使也不甘示弱地將聖光力量傳遞給不斷抬高光亮的金色天空,遠遠看去他們就像是從地平線升起的金日。

“很好!主神會為你們驕傲!”紅衣大主教欣慰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對站在隊伍最前列的卡娜與林克頓道“承載著主神的榮耀還有同伴給予你們的信任,我想你們一定會無堅不摧成為指引他們的旗幟。”

“理所應當!”他們微微彎下頭。

“藉助中轉位面我們能夠將暫時的空間之門凝聚,以此作為踏板應該會很合適。”倫琴的聲音在氣勢浩蕩的聖光神職軍團中夾雜著,紅袍大主教將目光轉移到對方身上,倫琴不過是二十出頭還未達到能夠勝任聖光一脈中任何聖光據點區域神職的年齡,對於經歷許多的紅袍大主教來說,倫琴身上所肩負的職權是讓他無法想象的,神明種子,他雖然聽說過,但是真正見識到也仍然難以接受。

“是的,空間使徒。”紅袍大主教生硬地回答著。

“那麼就開始吧。”倫琴對站在她身側的文洛倫用眼神示意,魔力潮汐下一秒震開,泉湧般的浩瀚魔力從倫琴身後衝起,沒入天空,“咣咣”如同億萬噸海水翻騰撞擊產生的震耳響聲在天地盪開,冥暗的光從已經被暴動的魔力潮遮掩下的天穹落下將眾人包裹,倫琴向前幾步,雙手高舉過頭頂,旋轉吞噬明滅不定的灰冷光球將一塊真正意義上的空間佔據,無論是魔力本身形成的物質空間亦或者物質空間之後的虛空,奔湧的魔力潮汐灌下,將倫琴的身體吞沒,漆黑如柱,只有那輪光球開始釋放出內斂的光暈,玄玄之音在眾人耳邊迴響,倫琴一身被繁奧暗藍花紋裝飾的白袍,古波不定的眼神讓人聯想到恆長無定的虛空,清麗面頰染上了凌然自恃宛若破空雲立的神邸,漆黑光柱向著周圍擴散,牽拉出一扇古樸光門,幽深的漩渦旋轉著,站在它面前就像面對著不知名的恐怖。

“我們只是竭力幫助你們守衛中轉位面。”文洛倫對臉上出現震撼的紅袍大主教道。

“已經足夠了,光明主神的光輝已經足以將深淵映照通亮。”紅袍大主教正正道。

無聲的,倫琴站在那扇空間大門一側,文洛倫率先帶領一幹空間主神神職進入空間大門,紅袍大主教隨即帶領一幹聖光神職進入,最為壯觀的莫過於天空中閃爍的影子列隊接連鑽入空間大門,舒展的淡金羽翼逸散開的柔和金黃光影與緊密急速穿梭的天使結合,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束扭曲彎轉凝實的赤日光輝穿透沉沉暗紅如同罪孽紅土一般的雲層以違逆世人想象的方式進入了征討隊伍誓要將汙穢深淵整個淨化的神蹟...

“已經決定了嗎,王?”全知者靜靜看著臉上閃過些許彷徨無措但隨即被堅硬頑強表情壓下的康頓。

“原諒我,全知者,我無法將珍貴的族人性命輕易壓在所謂的名譽討伐上,已經經歷了這場戰鬥,我想,精靈族需要先調整,我,我。”康頓雙拳緊握,目光躲閃,甚至無法正視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全知者。

“王的決議就是我的決議,也是吾族的決議,請您好好看著我。”全知者柔和的聲音讓康頓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無措,下意識地就迎上了她的眼眸,康頓看到了只有平靜,“我說過,您就是我們的王,身為王,已經做下決定,我所能做的就是去盡全力執行,王,您還沒有明白嗎?”

“我,”康頓大腦一片昏漲,在全知者的注視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挺起胸膛,“你說得對,我已經是精靈族的,王。”在說完這句話時,他心中的迷霧忽然散盡,目送著站起身向著自己行完禮的全知者,他像是後知後覺一樣,恍惚間才明白自己口上說說的事實究竟意味著什麼。

“傑西麗姐姐!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康頓哥哥那個不靠譜的人來決定!傑西麗姐姐總是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這樣事關整個精靈族的大事也應該交給傑西麗姐姐來辦啊!”亞裡沙嘟囔著從全知者身旁竄出來,然後抱住全知者的手臂,“傑西麗姐姐!為什麼啊!”

全知者俯下身,撫摸著吵鬧的小家夥的頭道“為什麼會這樣覺得呢?”

“因為傑西麗姐姐是全知者啊!”亞裡沙理所當然地說道。

“全知者也會有不知道的時候啊。即便是能夠預知未來的占卜師也會有無法把握住的時候,更何況我只是名義上稱為全知者的精靈呢?未來的事情不是每一件事都有著正確的答案,因為命運無常,有時候不管做了多麼精密的猜想假設也無法預料到不確定的未來。”全知者將亞里沙抱起來,亞裡沙舒服地眯起眼睛,但是卻對全知者的話感到迷迷糊糊,“所以說,這樣的決策從嘗試尋找正確答案本身就是一種錯誤,未來你們會遇到很多很多的決策,其中就會有像這樣的決策,你無法確定的,但即便是如此,我們仍然還要去選擇,去相信其中這唯一最讓我們值得信賴的決定,當選擇了之後,我們就會全心全力去為止努力,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會祈禱那個決定會是好的,讓每個人都願意接受的。在你看來什麼樣的人會擁有做出這樣決議的資格呢,亞裡沙?”

“這,這麼重要的事情應該要盡全種族的智慧去思考那個答案吧!這麼重要,肯定需要的!”亞裡沙雖然迷迷糊糊但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全知者話語中的一些意味。

“哈哈,我說了,有些決策一開始就是沒有正確可以選擇的,亞裡沙,你知道為什麼會需要存在王這樣的人嗎?”全知者輕輕將亞裡沙的臉頰對向自己,“因為他們會是將這項無可選擇無可估測選擇的決議者,會是讓整個種族都會區相信,願意為他們所做出的選擇努力,拼盡所有來讓事情走向我們所想要正確的人,那樣的人會是值得執行這項權利的人,我們的王。”

“可是也太草率了吧!康頓哥哥怎麼會是讓我們信任的王!”亞裡沙似乎就咬定這一點。

“他可以草率,但你卻不行啊,一些決策是根本無法找到正確答案,一些卻會有,你們就像相互輔佐的,指引著精靈族走向興旺的光明。”全知者將困惑的亞里沙舉起來,鄭重就像迎接著初升的太陽一般,“未來是你們的啊,亞裡沙”...

“咳咳,幾位,那個,”黎明幾頓週轉開始忍不住出聲,“這條隧道看起來,有些,眼熟,不是嗎?”

“嗯,確實。”記名者原本雲淡風輕的表情也出現了幾分不自然。

明亮明紅的火光在漆黑壓抑的隧道中跳動,溼冷的觸感再一次隨著黎明主動將手掌按在隧道牆壁上傳來,那種深色液體倒沒有在黏在手掌上,不過很明顯,黎明大致可以判定,應該是迷路了。

“這裡竟然會找不到石獅子。”蓑衣哥們摸著下巴忽然道。

“應該是比較罕見的隧道大變動。”霍羅怡莉顯然是對隧道有著學術瞭解的,“你們估摸著只記傭兵口口相傳的石獅子斷位的方法,咱從咱家裡面可就有瞭解過,功德塔的隧道變化在每年都會有不同的變化,大多數時候大變動只是少數想要透過躲貓貓撐到傭兵大賽後輪倒黴鬼們才會碰到的,算起來我們這次遇到的地下三層就很新穎,就咱家瞭解到的資料,很可能是非常少見的那種。”

“那,霍羅怡莉小姐,可以找到出路嗎?”狠角色忽然丟出來一句讓侃侃而言的霍羅怡莉卡住了,黎明不禁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狠角色,原來冷場之王的稱號不只是自己才擁有啊。

“問一下,遭遇大變動的傭兵有出來過的記錄嗎?”記名者大概也看不下去了。

“當然,如果沒有出來過的話,咱家怎麼可能會有記錄這些資料的機會。”霍羅怡莉清了清嗓子道。

“那咱們有出的來的辦法嗎?”黎明嘴抽問了一句。

“...”別這樣啊,憑什麼狠角色冷場了還有人救場為什麼灑家冷場了就沒有暖一暖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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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的變化一般都是透過分岔口來實現,一路上我們遇到的分岔口,算起來也只有最初遇到的那一個,而我們目前也已經走了另一個通道,按理說是不可能存在迷路的情況。”蓑衣哥們繼續冷靜分析。

“諸君,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黎明道,一行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黎明身上,“你們可還記得在進入第一層的時候又遇到過鋼鐵之軀的情景嗎?”

“咱沒瞎。”“...”

“那可以,狠角色,你要不要試一試巨石拓體劈劈隧道?縱享拆家快樂?”黎明道。

“...”別啊,不要這麼安靜啊!你們就算不打算執行好歹也給個痛快話吧?!

“劈開一條出路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法,銀梭之前突圍而出如果也像我們這樣恐怕已經被我們遇上了,這說明對方出來的時候此處還沒有變化,黎明說的鋼鐵之軀,我想應該是指那些粘土人吧?他們的話,確實也可能會對一些隧道造影響,就我記憶裡面的,也有過類似的先例。”記名者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啊。

“是這樣,你這麼一說咱也記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霍羅怡莉頗為贊同,於是剩下就只有蓑衣哥們與狠角色了,這倆對視一眼,狠角色點了點頭,黎明一眾人向後退開,狠角色深吸一口氣,巨石拓體!只是簡單地對身體進行強化,空氣中忽然凝聚出來的大量煙塵碎屑將隧道籠罩形成小範圍煙幕,隨即,狠角色的身體就被一塊塊嶙峋堅硬的巖凱包裹,巨斧原本只是遭受小塊損傷對整體發揮並沒有太大干擾,咚咚咚!狠角色如同一頭蠻牛狠狠撞向最近的一處牆壁,巨斧甩起,落!“哄!”粗壯的漆黑裂紋將牆壁整個籠罩,狠角色趁機進行二次重擊將不堪承受的牆體徹底碎裂。

“鐺!”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黎明目光一震,整個隧道頓時回響起咚咚如同狂急戰鼓一般聲音,黎明記得第一次闖塔時耳邊不斷迴盪的密集如同捶打在心臟的鼓聲。果然,牆壁翻轉開,露出藏在其中的鋼鐵之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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