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隧道忽然被一道冷風橫掃,幾縷火星帶起,就像綻放在夜幕中的花火,“叮呤叮!”清脆富有節律的響聲不斷在隧道中迴盪,隱約可以看到似乎有影子在昏暗火光映照得牆壁上竄過,但是隧道之內卻沒有所謂得生命。

“當!”隨著重重的金屬撞擊聲炸開,風停了,黎明的身體從虛幻瞬間凝實,撕空閃爍著柔和的幽藍光芒壓制著卡在自己胸前的魔環,靈魂震盪!大腦有些發昏,黎明咬著牙將魔環往下貫去,魔環砸在地上,撕空的刃身竟然被隧道地板生生卡住,只有一絲刃尖堪堪卡在地面,不過也足夠了,魔環已經被牢牢固定在身下,很詭異,按理說以前遇到的武器只要被自己打成“重創”都會很老實地呆在原地,也不是沒例外,那也是黎明作死在前,黎明雖然制止住魔環,心底的焦慮不減反增,和魔環撕鬥的時間太長,恐怕等不到自己先探索下一層就已經被他們給追上去,黎明還不清楚每一層的試煉到底跟不跟據人數來算,黎明回想起那堆被自己劫持傭兵團長的傭兵團,應該是不按照人數,不然就按照治療師和法師那麼憨憨地被自己直接控制住了的水平,估摸著也到不了自己面前。

“叮叮!”清鳴聲不斷在身下傳來,魔環劇烈地顫抖著將一種頑強的勁力傳遞在自己的撕空上,黎明有些犯難了,該怎麼辦?萬一草草先把兵器給放了,功德塔不讓自己進到最下一層怎麼整?

“運氣吶!”黎明身後傳來輕輕地嘆氣聲,“本想著你應該會更利落些的。”

“別和他廢話!”狠角色已經直接大步邁向黎明,巨斧揮砍間,肅殺的寒意已經將黎明澆淋個遍。

“是啊,運氣吶”黎明不慌張,扭著頭,就幹看著對方向著自己衝來,狠角色眉頭微微一皺,但是也不猶豫,重斧蓄力完成,劈!

“咚!”整個隧道都在顫抖,碎裂的瓦礫順著天花板滑落,煙塵鼓起,讓原本就處於昏暗燈光下的環境更加難辨識,蓑衣哥們卻悄悄順著狠角色劈砍的同時跟了上去,在煙塵瀰漫開之前,終於正式抽出自己的武器,與其說是武器倒不如說是魔法器,視野都是灰褐色夾雜著一片深紅的煙幕忽然被拉開一條條清晰如同水珠滑行在明淨玻璃上的水痕,水痕迅速順著一點積聚,“水汽”膨脹開來讓火光隱隱都暗淡了不少,蓑衣哥們卻皺緊眉頭,狠角色憑藉著那種戰鬥本能察覺到了什麼。

“咚咚!”踏步聲從隧道深處震盪著,體格龐大近乎是以俯身前進的獸類用猩紅的眼睛盯著對方。

“吼!”巨獸完全不懼怕狠角色手上的巨斧反而不斷加速,棕灰色的毛髮與煙塵近乎融為一體,並且不斷引起隧道頂上更多的瓦礫抖落,巨獸靠近了,對方那張被茂密獸毛包裹嚴實的臉方才清楚,四足開合間狂暴的氣浪翻滾著就像擅長在海上掀起海浪的海獸一般,如同鱷魚一樣粗糙表面盡是骨骼甲片包裹的四肢如同從堅實的地面下拔離出來的一樣,那對暴凸於嘴唇之外的蒼白尖齒沾染著一絲鮮血的殷紅,它的脊背和天花板並非無縫連線,它的脊背呈現為內陷形,上面翻起一根根短粗深黑色的骨刺,昏暗的燈光被對方脊背因為飛速移動而與牆壁摩擦出鉅額熱度產生的跳動火苗而掩蓋,它越來越快,四肢就像完全長在“地下”一樣,脊背上的火焰也越駝越旺,遠遠看去就像從地殼之下鑿取出來的滾燙熔漿。

“快退!這裡不適合和對方直接硬抗,也不該由我們為他們作嫁衣,高階傭兵團代表也不止我們兩個,獸姬和黑尺雖然下不來,可不代表這他們那些暫時落後的高階傭兵團的精英會不來!”蓑衣哥們匆匆道。

“退不了!這傢伙的速度太快,只能先讓它減速,不然,任由對方不斷蓄勢,恐怕,我們誰都下不來!巨石拓體!”狠角色坦然將手臂張開露出自己帶著一道猙獰的傷疤,“嗡!”煙塵就像被凝固了一樣,給人一種緻密,硬實的感覺,置身在這片凝固的煙幕中就像被強行固定在石柱中一樣窒息難耐,蓑衣哥們微微搖頭,手上那把魔法器在空氣中現形,一隻“毛筆”一樣的東西,但不一樣的是它的頭部不是蓬鬆的筆須而是一條條透明麵條一樣有著一點點可供辨別的外廓,“麵條”向周圍延伸,密密麻麻如同整個空間都充斥著這種“透明的麵條”。

“哐哐!”巨獸的身體出現輕微的顛婆與不自然的滯後,但是對方卻依舊在以高速向著他們衝來,狠角色厚實的腳掌在地面完全貼敷,身體原本已經隆起到了人類限度的極致,但是隨著他粗重的喘息聲,他的身體在迅速膨脹,灰褐色如同巖丘的軀體從身體外邊緣浮現如同拼組的盔甲向他靠攏,巨斧越發凝實,大地明黃的光澤浸潤著這把品質不凡的武器,“來吧!”

當巨獸將凶煞的頭顱徹底與地面相齊,如同推土機一樣試圖將面前的小小如同螻蟻一樣的兩人給推平時,狠角色的身體也已經擴張完全,他的額頭,胸膛,手臂已經完全呈現為一種礁岩粗糙漆深的,但是他已經短暫地超越了凡人的極限,巨斧掄起,落下,“哐昂!”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般將周圍爬滿,巨獸的頭顱撞在那把巨斧之上卻無法前進半步,金石鏗鏘聲讓身體也被漆黑網絡覆蓋的狠角色頭顱往後一挫,他的腳掌早就撐破了靴子和隧道地面完全融合就像從地板上站起來的岩石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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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折!”蓑衣哥們的身影出現在巨獸那倒掀的骨刺背面,身體就真的如同一灘幽影,身體給人一種虛幻之感,魔法器被其向上慢慢抬起,“吱啦吱啦”毛骨悚然的骨骼被束緊捏碎的聲音不斷傳遞在空曠的隧道中,那些看不見盡頭的半透明麵條紛紛浮現牢牢地將這只巨獸的身體整個捆綁,巨獸仍舊嘗試向著前方推進,然而它龐大笨重的軀幹卻發出不堪重負的支離破碎的聲響,巨獸渾然不覺,身體拉長,在拉長,原本穩穩站立如同腳下生根一般的狠角色身體往後緩緩倒退,巨斧被他健碩宛若土埂的筋脈覆蓋的手臂不自然地扭曲著,“喝啊,喝啊!啊!”狠角色簡直要把岩石化的臉頰生生崩碎一樣,咬著牙齒,巨斧一點點地緩下來,他又一次反擊,巨獸不甘心地想要迂迴仰起頭,但是它已經完完全全被當作粽子捆綁起來,徹底陷入困境。

“咳咳”蓑衣哥們手臂有些抽搐,若有所感一般地回過頭,“不對勁!這裡的時間不對勁!”

“什麼東西?!”狠角色像是從喉嚨地扯出來一樣吃力地回應著對方。

“我們的速度雖然相較於那些人來說是非常快,但是我們被這只巨獸牽制在兒的時間也足以讓他們趕過來了,現在仍然沒聽到聲音,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蓑衣哥們示意對方收勁,“不要懷疑我,只要被脊折束縛住,即便高於我一個境界也沒法掙脫。”

“你的意思是,它的實力還不足以達到你魔法器的束縛上限?你在開玩笑嗎?”

“你剛才用的天賦很有意思,如果正面和六階偽劍聖那樣級別的對手戰鬥,你也能全面碾壓吧?”蓑衣哥們眼角略帶一抹說不明的笑意。

“天賦?哼!不要隨便說一些我可能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話。”狠角色雖然這麼說但還是乖乖收了氣力,“跨啦跨啦”岩石盔甲自行剝落在地上砸出一塊塊肉眼可辨識的凹洞,這簡直是難以置信。

“你可是來自傭兵勢力中最古老的一脈,我哪敢直接和你們較勁,如果不是你那一身血脈,恐怕你早就已經突破到了六階甚至更高。”蓑衣哥們跳了下來,和狠角色站一塊共同打量那只失去反抗力的巨獸。

“野狼與豺狼同樣有著一樣的歲月洗禮,你不比我們差,豺狼倒了,汐潮站起來誰都不願意看到。”狠角色啐了一口唾沫,然後將巨斧抗在肩上,他的呼吸頻率竟然只是略有變化,這代表著剛才的活動只是稍微發了一些力,並沒有透支他的資本。

“呵呵,只有你們才保留的最正統嘛。”蓑衣哥們拍了拍那只向著他們齜牙的巨獸,尖利的獠牙被蓑衣哥們用手捏住,“有能量,有活力,如果不是我的魔法器能夠窺破低於它品階的其他兵器的特殊天賦恐怕我都不會認為它是由兵器擬造出來的。”

“你剛才說時間不對勁是什麼意思。”狠角色甩動著手臂,目光不善。

“你還記得你們團裡留下來的那些關於功德塔的資料嗎?都是口口相傳,錯過了就沒有,誰也不敢寫下來的資料。”蓑衣哥們指了指自己的頭腦,“火神晷將蓄積過來的能量被凝鍊維持兵器的形態嘛?”

“...”狠角色回過頭,似乎在檢查身後的環境,不做聲跳起來,一躍到魔獸的脊背,“不要浪費時間!”

“不交換情報,你會吃虧的。”蓑衣哥們冷笑起來。

“那就試試看,那位傭兵團長探索得到的資料更多吧!”狠角色的腳掌狠狠踩下去,將巨獸脊背上的骨刺生生踩碎,然後頭也不回地向著下一層探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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