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進湖泊裡面向臉頰湧來的不是意料中的清涼,反倒有種面對燒燙的水汽向著自己撲來的灼熱感,水鱗甲,黎明心底隱隱有種被套路的憋屈感,水魔力的親和性,啊不,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海洋之歌給予自己獨特的水下呼吸效果非常實用,黎明很快就適應了在熔漿中游泳的技巧,嗯,因為在不燙的水裡已經遊過無數次了,黎明眯住眼,熾熱的水體在流過自己眼球的時候會給自己帶來一種無法忍受的刺痛,但是隨著黎明在水體待得時間增長,這種刺痛感方才逐漸減弱,水下的世界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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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心念一動,通魄,身體不斷向下下潛,貌似睜眼也沒啥用,黎明倒沒心情過多懊悔,很奇怪,因為不斷潛向水底,光度卻一點點提高,就像在水下存在一輪赤日一樣,黎明謹慎地等待著自己不斷靠近水底,通魄暫時收攏,雖然是火神遺藏,但是自己卻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火神使徒,話又說回來自己倒越來來越有當二五仔的潛質,撥開疑似水沙一樣的漂浮物,黎明小心翼翼地探向水心。

“空!”黎明恍惚間好像看到一簇火花向著自己噴來,極度燃燒的虛無之物舔舐著自己的臉頰,眼睛,似乎一併將自己的理智都包裹在內,身體上下使不出一絲氣力,只能仍有自己被那股力量擊沉,身體被牽引向那個點,黎明的眼睛瞪大,火焰的圖騰在眼瞳中不斷被放大,清晰,自己就像陷入到團由火網圍組的帷帳,先是頭頂感受到火焰不斷蒸騰盡自己的水分,接著是自己的脖頸,然後是徹底傾吞整個身體,整個人都被那種浩瀚無可抵禦的熾熱侵蝕,頭頂因為最先接觸到這種熱度反而因為溫度極具攀高而有一種置身於冰川凍土般的森冷感,接著黎明就真的感受到自己好像一下脫離了火獄,皮膚彷彿都被一種無法捕捉的力量輕輕剝離,黎明奮力向著那一點看去,那所有光,熱,帷幕蔓延的源頭。

你有見過神的模樣嗎?黎明如果被問過這樣的問題一定會非常肯定地回答,是的,因為不說希瑞爾他們但就空間主神就已經見過兩面了,但是面對被一輪流動似若水潮一般包圍著的水下火球,如同正視太陽的冠冕一般的,被無數超越了觸感,物質的事物所拱衛的那一道影子,黎明心底真的對神明這個概念動搖了,什麼是全知全能?什麼是無所不能?當黎明看到那道無法被眼神丈量的影子的時候,一切關於神明的詞彙描述都如同深埋在土壤中的昆蟲拼盡全力向著高過它無數倍已經是它無可想象地方的天穹仰望,揣測著天穹的真實景象一樣,很荒謬又無從反駁。

黎明呆呆地看著它,身體已經被火焰所徹底蒸騰殆盡,遠遠看去,他就像一具皮包骨,亦或者那只是一些隨風稍縱即逝的灰燼臨時在空中拼湊出來的幻影一樣,只要輕輕觸碰,這樣的幻影就會被瓦解崩散,更多的則是根本來不及去觸控,因為這樣的影子很快就會自行散掉。

那被水影,火光顛倒迷離的影子向著黎明伸出手,黎明從內而外感受到一種強烈膨脹的充實感,彷彿世間再無任何事情會讓他如此動搖,澎湃而高漲,黎明就死死地盯住它,等待著對方給予片刻陪伴的殊榮,然後火影崩離,水體翻湧,整個穩定如同煙霞畫卷般的風景開始以某種方式結束它的使命,黎明身體一清,向著那一點瘋狂奔去,如此同時是小小的湖泊徹底攪如混亂動盪,那是一枚眼睛,從眼廓到瞳仁,那就是黎明所經歷的,湖泊向著它的瞳仁淪陷,黎明的身體感受到了那種實體感,極度凝縮壓制的水體正在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向著黎明傾軋,就像體格龐大的水龍群以頭為湖面,以身為湖泊水體,以尾為湖泊的地基,然後在眼瞳向內淪陷塌解的同時,沉寂的水龍高亢著,將身體彼此交融,曼妙摺疊反覆的身體向著彼此靠攏,壓縮...

身體向下墜落,黎明仰著頭,向著遠去的光明望去,試圖去銘記會讓陷入永暗的他痛苦掙扎的存在,層層激流將他徹底束縛,他只能等待著墜落的盡頭來臨,可是,自己是有過在水下看到過光明的,明明只要向著水底陷入,就越能靠近那樣浩大的光明啊...

“不能死!”黎明回憶起,隱約間好像看到“水龍”翻卷身體,將“他們”用身體形成的湖泊憑空露出一抹誘人的光線,明亮的,橙黃色,黃金的顏色?想到這樣顏色的人都是財迷吧?黎明花了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就將佔據他潛意識的用十數年根深蒂固的詞彙替換成了簡單的三個字,好像是因為自己取了這三個字的緣故?也許是更深的緣故?不管是哪一種,至少現在就給予自己好好活下去的意義,通魄!靈魂力迅速擴張,劇烈吞噬的靈魂力會給黎明的大腦帶來脹痛,視線漆黑的副作用,有些頭昏,但是還好,空間傳送!

“黎明!請醒過來!黎明!”黎明覺得有人在奮力搖晃他,開始是有些柔和的女聲,但隨著意識清醒反倒感覺那聲音正在加粗加糙,別,大眼萌妹!黎明向前一仰,額頭一痛,被一股反衝力又硬生生地給懟回來,對方似乎非常驚喜。

“火神的眷顧者!你終於甦醒了!”黎明睜開眼看到一臉鬍渣的稜角分明的中年男子正凝視著自己,黎明剛向外界表露大難不死的幸運激動時,對方卻用力給了黎明一個熊抱,黎明覺得胸口一沉,那種雄渾的氣勁滲入骨骼讓黎明差點喘不過氣,大叔,這麼有力氣的嘛?

“大叔,放手啊,再不放手人就沒了!”黎明嗓音有些哽咽,並不是因為感動只是單純被對方的胳膊卡住喉嚨背不過氣。

“...”大叔這才收回手,只是虎目依舊死死凝視著黎明,黎明莫名覺得有些心慌,“那個,大叔咱們,回去唄?”

“你取得了禁忌之象嗎?”大叔卻並不著急。

“幸不辱使命,個錘子啊!大叔,我只是看到水下好像有東西,是個人,還是什麼的,幸虧我跑得快。”黎明心底想要瘋狂吐槽,但是面對這麼執著的大叔又怎麼能那麼坦白說出事實呢,“我,我也不太清楚,因為下潛的過程中出現變故導致我不得不提前退出去,剩下的就是你所看到的這樣子了。”

“這樣啊。”大叔似乎明白了黎明話語中潛藏的意思,有些惆悵地將目光移到黎明身後的湖泊,“興許是我太執著了吧,小兄弟,不好意思,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替我保守這裡的秘密,不要像其他人說。不過,你真的什麼都沒有得到嗎?”大叔銳利的目光讓黎明挪開視線,硬要說的話,水龍捲算嗎?能一套帶回家的那種。

“沒。”黎明乾脆地道,真起身,這才發現大叔竟然是隔著不小距離的輪車來到自己身邊的,不好意思啊,大叔,不能承擔起你的希望,從小都不太擅長這件事,就像不習慣在網咖打遊戲被人圍觀一樣。

“回去吧。”大叔深吸一口氣,黎明上前,準備幫大叔扶上車,但是對方卻冷冷地避開了黎明的手,雙手用力,一下一下地,匍匐來到車輪前,然後手掌一發力,身體彈起來,在空中竟然靈活轉動方向,恰好將自己安置在輪車上。

跟在大叔身後,黎明這才意識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夜晚了,那當初那道光是怎麼回事?臆想嗎?據說溺亡前,每一個溺水者好像都會遇到幻想之類的東西,大概,因人而異?

“阿帕裡室大叔這麼晚都還沒有回來,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不!勒羌,要相信他們,相信他,況且他們要是遇到危險連他都解決不了,我們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米亞!你怎麼能這麼相信對方,他很有可能是懷有不良企圖!你竟然這麼輕易就相信他?”

“勒羌,我沒有,我只是覺得...”

“好了!不是我信不過他,只是我更在乎阿帕裡室大叔會被有心人惦記著!米亞,你讓開吧!”

黎明眼睛一跳,這是怎麼回事?阿帕裡室大叔咳嗽了幾嗓子,門內的人這才停止爭吵,急匆匆地打開門,看到站在阿帕裡室身後的黎明,後者招了招手,勒羌與米亞目光則集中在身上沾滿泥濘的阿帕裡室,黎明隱隱感覺到有一道淺淺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滑過。

“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不過多打擾了,走之前正式說一下吧,黎明,汐潮傭兵團之下,傭兵小隊隊長,此次作為汐潮傭兵團的代表參加傭兵大賽,如果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請不要在意,儘管講好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很好說的!”黎明目光掃過似乎遲暮許多的阿帕裡室,看著自己的米亞與勒羌,在臨行前又道。

“能額外獲得您的幫助已經非常慶幸,請不用在意我們。”勒羌客客氣氣地道,米亞點了點頭,阿帕裡室只是望著黎明,不說話。

“哈哈,那個,”黎明撓了撓頭,忽然覺得很尷尬,“那,如果你們未來真遇到麻煩,我也算是能提供幫助的人啦,在傭兵大賽展開的時間內,你們應該都能在傭兵驛站,6043找到我,咳咳,不用介意!”

走在回去的路上,黎明撞見了更多屬於傭兵的生活,酗酒,爭奪,還有尋找生理本能的快樂,昏暗的燈光似乎是專位他們營造的,黎明疾步穿行在來時沒有的風景中,思索著看過的老套劇情,救了萌妹子然後對其兄長|父親|爺爺什麼的,然後對方芳心安許,最後與主角形成紅顏知己,不過呢?萌妹子永遠都在苦難中,救了的萌妹子收穫了短暫的喜悅,沒救到的則是迎來生活的乾淨解脫,不是萌妹子一定會愛上救過她的主角,只是一個人實在太無助了,等不到解脫自己也沒法解脫自己,太多的負擔,最後主角或者其他人來了,解脫了這麼矛盾無助的萌妹子,你說,萌妹子芳心暗許不暗許?換做黎明這樣的,直接就明許了,因為太幸福了,太美好了。

可是呢?成為了主角的紅顏知己卻不一定就會等來主角的“我全都要”的豪邁壯舉,至少不是每一個正宮都像燻兒妹子那樣善解人意的,大部分的他們,呃,就是白給啦,然後一輩子不得善終的那種,而乾淨地被徹底壓垮的萌妹子呢?更不必說了,黎明避開了一個可能會對他展開經典劇情——推搡,怒吼,最後被自己反揍得傭兵兄弟,為什麼忽然會覺得明明很符合實際的展開這麼經典俗套呢?因為太多次了,第一次每個人義憤填膺,到後來就逐漸在變態的路上越走越遠,想玩新花樣,黎明向來都是一個好人,從來都不喜歡NTR,重口的資源,嗯,你看啊,純愛雖然它很俗套,但,像黎明這樣缺愛缺暖的死肥宅好這一口啊,嘛,英雄又一次救了紅顏,經典劇情,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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