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目睹了那場難以想象的鑄鐵之景,黎明卻不可思議地迅速回過神,通魄效果釋放到極致,眼眸滲出一圈鋼鐵一樣冷冽的光暈,意識迴歸,那些鉸鏈一如既往地死死捆縛住那些已經逝去的古獸,黎明的視野還是火光通明,自己所站的位置也沒有變化,不,有,黎明眼前的古獸身體似乎往上抬了幾分,黎明以為的死衚衕實際上還有道路可循,黎明猶豫片刻,將自己的身體用水鱗甲守護,然後鑽入那堆古獸群,黏糊糊的液態壓迫感讓黎明誤以為自己被粘液包裹,身體每往前進分毫都是一種意志的挑戰,還有什麼?黎明咬了咬牙,不一定非要根據這所謂的功德塔上三層,更何況,這裡的地形還不好說,黎明眯住眼睛用力扒開那些阻擋在身體前面的古獸遺軀,厚重的壓迫感讓黎明只能用最屈辱的姿勢爬過古獸群,然後他的手臂觸碰到一些火熱的區域,黏著的身體一下被蒸空一樣,黎明仰起頭,看到在古獸群後是如同三角形的古銅色隧道,那隧道給人一種置身於蝮蛇身體的錯覺,微微抬起變化的軌道地形讓黎明看到的是連環起伏的地面。

黎明回過頭,看到古獸群竟然齊齊變化成了在功德塔背牆看到的古獸頭顱堆砌的牆面,黎明長舒一口氣,稍微站遠了一些距離,發現自己透過的路徑還在,只是那麼窄的通道自己能鑽出來真的是一種奇蹟,黎明並不著急探索更遠處,壁畫在這裡似乎又有了新的人物,黎明將手掌按在古銅色的隧道壁上,自己的手掌竟然已經被黑色液體浸溼,黏糊糊的,黎明眉頭一皺,但畢竟也算經歷過血糊加身的試煉,面對疑似上古妖獸屍體提煉出的,呃,嘔嘔,算了,不想了,黎明心念一動,水魔力湧上將手掌自行清潔,這些粘稠的液體落入地面竟然升起一團散發著鐵鏽味的灰煙,你丫的不會把這裡都給整成了鐵路吧?黎明看到這副詭異的景象心底惡意猜測,壁畫上的人物顯得很撒潑,戰車一樣的東西消失了,只有一群小人聚在一起跳著唱著,似乎在慶祝著什麼,篝火的火光和點亮現在隧道的火光多麼相近。

“呼呼!”黎明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吸氣聲,在哪?黎明又將自己的身體遠離那面讓人不舒服的顱首牆,漏風一樣的輕微響聲似乎是從頭頂上傳來的。

“咚咚咚!”“大哥們,別追啦別追啦!我快跑累死了!你們都不知道休息嘛?我的大保劍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給你們一套的!好煩好煩!”

黎明原本謹慎到大氣都不敢喘得表情頓時變得很微妙,黎明仰起頭,頭頂得隧道在震動,似乎有一群人在來回奔跑,黎明乾脆靠在牆上聽一會上面得鼓搗聲。

“喂!生氣啦!別給臉不要臉啊!老子也是有脾氣的!真惹毛我沒好果子吃!”“嘣咚嘣咚”如同保齡球一樣被擊倒在地發出間雜在清脆與沉鈍聲色之間得響聲不住傳來,然後黎明可以清楚地聽到在響聲之中還有那個人劇烈的喘息聲,黎明敲了敲自己手邊的牆壁,“咚咚”如同沉木一樣發出悶響,黎明等待了一會,上面的聲音不但沒有減小反而持續的吵鬧,黎明站起身,順著蜿蜒起伏的通道往前探索,空氣似乎逐漸變得清新沒有了先前那種發黴的腐朽味道,隱約中似乎可以聽到風聲?黎明不禁有些欣喜,撕空卻在手上結成,風聲除卻出口以外,還有可能會是某種生物呼吸發出的聲音,不過,功德塔裡面沒有點東西倒還真奇怪呢。

“咚咚!”“大哥們,我錯了!你們怎麼還沒完沒了了!真是把老子當成麵糰捏啦!靠!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男兒的血性!”

黎明腳步聲一頓,上面又傳來了熟悉的呼喊聲與響聲,黎明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這算什麼事情,不對,黎明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自己在剛進功德塔的時候看到頭頂上可只有巨人顱首壓根沒有其他的東西,為什麼在頭頂上會有男人的呼喊聲?不對!黎明握緊撕空,連續兩次不可能是意外,黎明硬著頭皮又繼續向前走,道路正在變寬,但是角度卻越來越起伏不定,有時候甚至出現了超過六十度的傾斜坡道,黎明簡直以為自己在某個扭曲身體的蛇肚中,最關鍵的是,壁畫,那些壁畫的人物越來越豐富,黎明看到了有一個人物很顯眼,以一個死肥宅的角度來說,那無疑是一個少女,頭戴著簡易的寶冠,身著樹葉紋路一樣的衣物,黎明一時之間竟然停住了,仔細觀看一下矮人兄弟的繪畫手藝,看不出來,自己竟然已經在漫長的魔導師修煉中修出了專識慧眼,能夠一眼鑑別出漂亮異性的區別!

“咚咚!”黎明下意識地仰起頭,但是卻沒有聽到熟悉的罵罵咧咧的聲音,只有漫長的喘氣聲,似乎這哥們已經累趴下了,大膽嘗試一下,黎明將撕空調整好角度,又估計了一下周圍的結構,然後跳起,“嗡!”黎明在跳到半空的瞬間揮刀,晶瑩的刀刃撞到古銅色的隧道上發出如同洪鐘一樣地聲響,然後聲音一下以黎明為中央向兩邊傳開,“嗡嗡!”黎明彷彿被密密麻麻的蜂群包裹然後大腦在轟鳴,黎明的身體在半空調整,總算穩穩落地,但是黎明心中卻忽然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

“咔嚓咔嚓!”黎明看到自己一直警惕的“蛇群”終於向著自己發起攻勢,他們的身體從通紅的火焰中騰起,然後瘋狂向著黎明湧去,就像被激怒一般,黎明看到隧道忽然被抬亮了的光線心知不妙,空間閃爍,避開了第一波蛇群的攻擊,然後黎明聽到了嘩啦呼啦的聲音就像拖著修長鐵鏈的某個被囚禁的東西逃了出來,黎明看到了那些從牆壁上脫落的箍環,火蛇就是以箍環為所謂的七寸致命處化生為了真正的活物,通魄擴大,在這些隱性的威脅選擇直接暴露自己的時候,那麼他們就沒法保留檢視的權力,通魄失去了火光的壓制,沒錯,頭頂,黎明將通魄的範圍集中在空中,那些因為火光極度旺盛而一片模糊的地帶隱約顯化出了一尊真正的異獸,那只異獸的形狀和黎明印象中的某個身影重疊。

“空間撕裂!”黎明可不擔心自己的空間法術會破壞掉這片隧道,已經試過了連撕空所能發揮出的力量都近乎於無,就算空間撕裂更蠻橫一點也無所謂了,火蛇衝向黎明,卻在半空被一輪緩緩旋轉吞噬光線的漆黑渦輪牽扯吸入深處,最終化為一片不甘心的空間靡粉歸入空中,但是黎明的目光死死盯著火光最旺盛的一點,不是視覺的最旺盛處而是通魄狀態下的最旺盛的點,在自己的胸口,著怎麼可能,就像自己的心臟居住著一枚定時**一樣,黎明下意識地捂住胸口,那種視覺碎裂理性的無助感讓他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真實,火蛇的攻擊依然在繼續,箍環一節一節地拼湊起來,黎明聽到了清脆的撞擊聲,然後一隻由無數箍環拼接出的火蛇居高臨下地看著黎明,“嘶嘶!”不是錯覺,這傢伙在吐著蛇信,撕空被空間力量加註向著外邊緣一寸寸舒展就像甦醒的荒獸一樣,猙獰暴凸的齒輪能夠輕易撕扯出來大片的血肉,衝鋒,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戰,況且,這麼長的隧道如果只是走過去未免也太無趣了,黎明在想會不會這裡本來就是一個不得不走入死衚衕的局。

“空間閃爍!”撕空重重砍破對方的環節,然而傳遞到手臂上的力道卻讓黎明險些甩開撕空,好燙,彷彿有一種特殊的力量會伴隨著回震到身體裡的力道一起作亂,這種熾痛感就像自己前端的骨骼被浸入爐火中灼燒然後撞到了後端的骨骼連接處,黎明一擊不成迅速向著對方的視野死角奔去,鎖住對方視野也是在長期的moba對戰遊戲中領悟出的小技巧,只不過,黎明是真的沒底,面對連身體都是虛的火蛇該怎麼辦?對方的頭顱以黎明從未敢想象的方式重新出現在黎明視線中,原本對著前方的頭顱竟然直接衰落在地上,然後脊背處重新向前凸起伸出一隻眸曈深邃的火蛇顱首,黎明又驚又恐,跳起,水魔力加持在撕空表面如同一輪清幽的月華,斬!火星暗淡些許隨之又如被壓制之後忽然暴起的彈簧一般衝起,黎明被暴起的火焰逼退整個身體都浸沒在赤紅的火光中,不對,不對!黎明始終覺得不對勁,自己的胸口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刺目的顏色?為什麼之前自己會目睹那樣詭異的鑄鐵場面?還有連續重複的聲音,走不完的長廊?

“空空!”黎明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火蛇張開火風肆虐的長嘴一口吞下黎明那較小的身體,一直以來自己彷彿都陷入了一種視覺主導的錯覺中,火焰一直都在自己身上蔓延!黎明通體沒入火蛇中,但是卻無法感受到周圍的熾熱,相反一種極致無與倫比的火熱在由內而外地擴充套件,自己沒有動,沒有挪動,自己,一直站在那個缺口!

“呼呼!”原來這聲音不是別人的,是自己的!黎明睜開眼,看到在幽深的臺階上,那是赤日侵蝕遺留下來的純陽火爐!那些安靜沉睡的古獸身上,那些被鎖鏈糾纏的身體內,一隻只不可磨滅的神兵在寸寸閃爍著其獨特的光輝,是啊,古獸都已經被煉入這些神兵之中了,只留下自己這個一無所知的過客在嘆息著。

不過文藝話說回來,自己的胸口到底有什麼東西?黎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現一把明晃晃的寶劍無聲無息地將自己不經意間摸到其劍刃口的手指劃破,血液滲透出來,自己大腦一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孕育,黎明將劍柄握住,站起來,有些吵鬧聲的聲音就是在自己腳下傳來,呵呵,這哥們看樣子是被一群打不到速度又快的東西給絆住了,要不然這傢伙隨便揮幾下就可能把那群傢伙給通通批到跑路,不過,黎明站起來,握住長劍的手微微有些發燙,在自己誤以為的火爐上,那些原本陳列規整的神兵中似乎有一塊空位,似乎就是自己手上這把武器了,俗話說,過崗的鴨子出路難,不是拔毛就是吃肉,這下子自己也算是遇到了過崗的鴨子了,不過,黎明用手指彈了彈這把劍的劍身,很柔韌,不知是因為眼前這堆兵器散發出的能量讓黎明宛如置身於火爐之中的錯覺還是怎麼樣,黎明總感覺,身體在發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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