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麼說其實,也不算,不不不,果然還是對羅爾塞隊長而言過於沉重。”大頭兄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黎明看到談笑風生的三人之間一種說不明的融洽,“不管怎麼說,羅爾塞都是我們的模範隊長,因為他可是被譽為整個汐潮第五戰力的男人!”

“第五,戰力?”黎明看著羅爾塞忽然表現出的一抹柔情,頓時感覺世界不大對勁,“繼三位團長,雅迪使之後嗎?”

“不,這個戰力劃分是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出現的,也就是老大他們剛來這裡過了不久,別看文斯克團長他們平常不出手,其實,他們才是我們真正的戰力擔當,而羅爾塞只是稍微低了他們一頭而已。”大頭兄,你話說的很奇怪欸,是在表達一些不能明說的忌諱語言嗎?黎明不經意間看了一眼不知何時來到坐在很偏地方的雅迪使,黎明忽然覺得大頭兄有點,可愛。

“嗯嗯,我知道了,在和你們的文斯克團長交手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黎明附和了一聲。

“你知道就好。”大頭兄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羅爾塞算是繼吾族之後,但就軀體力量最強的男人,你有見到過的吧,那一刀,只要實實在在落下來,就算是希斯塔那群澀嘴的法師研製出的精品防禦魔法器都可以劈碎!”黎明聽到了一個新的歧視性詞語從憨憨的大頭兄嘴裡蹦出來,不說不知道,大頭兄在自己走的這段時間都經歷了啥?還是自己之前和他相處的關係不夠現在這麼鐵對他瞭解有限?這算什麼?小別勝那啥?很噁心啊!

“你怎麼忽然站遠了...”大頭兄感受到了黎明的疏遠,道。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擔心笑地不合時宜,就想離遠點。”大頭兄並沒有在意這種毫無邏輯的對答,似乎沉浸在羅爾塞在汐潮留下的一系列傳奇事蹟“羅爾塞隊長在剛入團的時候險些扳手腕扳過了老大!你知道老大的力氣有多大嗎?我猜你肯定沒法想象老大那樣看似纖細的身軀裡蘊藏著多麼恐怖的力量!現在,即便是老大也不敢輕易嘗試和羅爾塞隊長扳手腕比試單純的力量,現在團裡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力士就是羅爾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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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僅詳細瞭解你們老大的力量,還知道她冷漠之下的熱情,咳咳,說的有點怪,應該說,看似冰冷其實將周圍人觀察很仔細的知心大姐頭形象,嗯嗯,沒錯。

“繼續,我還可以繼續聽!”黎明表示先聽他講,萬一有任務出來,羅爾塞跪了,那臉打的啪啪響,黎明知道這種經典的套路劇情,通常都是在刻意塑造一個強大不可抵禦的強敵,然後在主角擊敗對方之後收穫高額聲望值,然後,恭喜你,成功收穫路人仇恨值與天降少女好感加成屬性之類的,可惜,黎明等不來這樣的劇情。

“嘛,時間還長,我們繼續講...”

“你去哪了?”酒過三巡,黎明從醉醺醺的大頭兄手裡逃脫,正巧遇到了安靜坐在火堆前和酒的凱文柯希,“我還以為你會被你的隊員給圍住,然後被灌下一大堆酒水之類的。”

“其實我不大喜歡熱鬧,你有聽他講過羅爾塞在汐潮取得的成就了吧?”凱文柯希忽然道。

“這麼說,原來你也是乾巴爹騎士!”黎明在心底吐槽,不過表面上還是安安分分坐到對方旁邊,“怎麼?你也有一些關於他的趣聞要和我分享?”

“不,我只是想說,羅爾塞最初並不是你想的那麼成功,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憑藉力量取得了大家的注意力。”凱文柯希講一根被風吹落的篝火木拾起,再將其拋到火堆裡,“他是在團隊裡逐漸綻放光彩的,雖然我不知道隊長你為什麼會對團隊這麼牴觸,但是,一個人的力量是有極限的,傭兵從來都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就像柏林之森的豺狼,成群結隊的,將不屬於他們食譜的野獸狩獵,轉化為他們成長的食肉盛宴上的佳餚。”他的聲音並不高,在熱熱鬧鬧的傭兵中卻格外的清晰,“關於弗蘭德的事,其實我們都會惋惜,那天之後,我們雖然都說過去了,但是你卻沒有過去,這些負面的記憶始終會牢牢印在你的心底,我能知道那種毒液一樣難纏的情緒到底有多恐怖。”

“兄弟,你說的好像你感同身受一樣,你不是已經習慣了嗎?”黎明忽然有點惱了。

“我,確實做不到那樣的感同身受,但是,這並不意味這我看不出來。”凱文柯希又一次固執地將掉落的柴薪扔到火堆裡,“你其實不太適合這裡,但如果你願意留在這裡,這裡一定是你最好的成長空間。”

“你這話說的有點沉重了,我還不至於一次任務失敗,一次任務出現傷亡就直接放棄在這裡的生活吧!”黎明站起來。

“沒有說隊長你不適合在這裡,文斯克團長早先就看出來這一點,所以才會想要你多和羅爾塞隊長接觸,所謂魯莽在您看來是怎麼樣的?”

“不輕易草率行動。”

“那什麼又算得上草率呢?舉個具體點的例子,如果一個任務中,因為你的一次緊急行動安排,我們成功完成了任務,卻造成了一部分隊員傷亡,而如果你冷靜思考,我們會完成任務卻會造成超出任務報酬獎勵更大的損失,你會怎麼做?”

“人活著就是希望。”黎明覺得自己的回答要高冷點,酷一點。

“不,你只是單純的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心動,你見過孤狼與群狼的區別嗎?孤狼是無論如何都要用狠勁壓制對方,如果壓制不住對手,那麼孤狼就輸了,但群狼卻不一樣,一群狼裡只需要一隻狼衝上去,其他的都會義無反顧地跟上去,損失都由最先衝上去的狼承擔,頭狼只需要展示出自己的絕對統治與力量就可以。”

“你是說我應該像群狼中的頭狼一樣嗎?孤傲,強大,莫的感情。”

“隊長,你又錯了,如果你要成為頭狼,那麼你又怎麼會不是孤狼呢?畢竟每一隻頭狼產生前,狼群裡的狼都是那靠狠勁拼奪頭狼位置的孤狼!”

黎明沉默了,今天是什麼愚人節或戲耍節日遊戲嗎?一個二個都這麼強勢硬懟,我很不習慣啊,我是不是應該和狐狸兄一起安安靜靜喝喝酒,蹭點烤肉,晚些回去修煉一下魔力之類的。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今天看到隊長你有點心不在焉,就多說了幾句。”凱文柯希最後的回答讓黎明想要噴血,合著你剛才扯出來那麼多孤狼與群狼理論都是為了給我提個酒醒的?

“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去自己呆一會了,我,有一個新點子在空間魔法上。”

目送著黎明遠去的身影,他對著火光方才輕聲說出藏在嘴裡的話,“可惜,隊長你只是一隻不是孤狼的頭狼。”

“吶,狐狸兄,你覺得我下一步該怎麼做?”黎明揉了揉額頭,忽然覺得好迷茫,別的主角都是穩穩當當一個副本接一個副本,劇本完成度高的驚人為什麼到自己手裡,卻總是卡殼呢?要說言情,沒有,要說魔幻,沒有,要說獵奇,人X算嗎?狐狸忽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黎明拍了拍額頭,只是一大堆想做的,卻找不到一條路子來去完成,提高實力,怎麼提高?探索副本,探索副本完成度不高怎麼辦?提高實力。

“我希望你去希斯塔,你願意去嗎?”狐狸幽幽地回了一句。

“算了,估計人家張開了網就等我進去呢!”黎明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啊,狐狸兄”

“..."狐狸半響回了句“知道對不起就趕緊做點事,別像我,猶猶豫豫了幾百年,到了現在只能重頭開始。”

這是安靜的沙灘,原先堆成小山的白骨已經被疊疊浪潮給碾成鬆軟的白色骨粉與原先白金色的沙灘融為一體,孕育在海洋深處的新生兒已經完全掙脫了初生的弱勢,他們自濤濤海浪中探出頭,將畸變的顱首展露,在壓抑的暗紅色天幕,粘稠著,讓人窒息,從天幕中略出一道道閃爍的血跡就像流星之群,在這麼扭曲的世界卻平添幾分瑰麗,魔化生物們用逐漸完全的智力劃分出了數個區域,他們尚且還不敢把水下當成自己的樂園,只能委屈自己暫時把海上當成家園,不過即便是這樣,地獄繪圖就已經完成了一大半,這裡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無辜的生命留存,只有血腥殺戮中舒展羽翼的惡魔們。

“真是讓人厭惡啊。”凱文克望著昔日的家園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即便已經在心中有預期,但是還是會因為這群肆意妄為的醜陋生命的挑釁而莫名火大,“你們運氣真不好。”她的雙手如同扇風一樣地對著海面一面面扇動,沉浸在血食爭奪戰中的惡魔們紛紛將頭扭到了那個外來者身上,看到對方那不屬於同伴的鮮美肉質,他們紛紛放下已經到嘴的食物,群群移向凱文克邊上,揮動著異化出鐮刀狀的觸手的章魚,頭顱扭化出誇張骨刺的魚群,還有雙眼沉沒在泛紅的血海下,露出淺淺卻已經覆蓋絕大數視野的墮落鯨類惡魔,他們將猩紅裹著來不及被海水消解的殘損屍骸一併撞向小小的剪影,下一刻,恢弘的大海掀起兩輪日潮,那是何等震撼的一幕,就像晝日被人從深海中提起,鉅額的海水吞吐出絕對的粉碎水刃風暴,那是那兩輪水日的日暈,他們在深海下不斷升起,攀漲,彷彿壯闊的海洋已經容納不住他們的偉力,在一寸寸隨著水日之星的上升而自願臣服化為映襯它們偉大的裝飾,在海洋的託扶之下,水日將那些龐然大物向著星核拖拽,血紅色的氣息攜著巨大的霧氣一併將大海給籠絡,巨大熱量的散失,讓原本溫和的水變得滾燙,地獄的行刑又開始了,這一次是那群肆意的囚徒,還有冷漠的獄官,真該說這瘋狂的地獄的存在就是一種褻瀆。

“你看上去並不是很順利,雅迪使讓你回來的?”人魚大祭司第一時間感受到了深海的屏障被開啟,她透過海神眷顧這一系列專屬於海神信使一樣的祭司身份的特權看到了久違的面孔。

“因為他總喜歡疑神疑鬼,不過,這一次事情卻也確實有一些道理值得我這麼做。”凱文克對待人魚大祭司的態度很隨性,後者倒也不惱,畢竟真要算起來,凱文克的身份其實算是和她同屆的,他們的關係比較好,雖然是很長很長時間過去了。

“或許你會見過這些傢伙。”凱文克將儲物貝中的一枚晶核丟了過去。

“這些是...”大祭司從儲物貝張開的一剎那感受到了很多類似的氣息,顯然這樣的晶核凱文克手裡不只有一個。

“睡前故事裡提到過的無影魔,但我覺得並不是。”

“我好像在哪見過他們,”大祭司的臉上出現一抹思索,“原來是那個時候,血系惡魔入侵帶來的一些主屬性入侵的加成,所以才會在第一階段就出現這種高階惡魔嗎?”大祭司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來自血系位面?”

“也未必,你別忘了,每一個屬性惡魔入侵後,都會在深淵其他位面上出現一些本次屬性入侵後的惡魔佼佼者,他們算是深淵的新寵兒,雖然時間也算不上很長。”大祭司摩擦著晶核,“辛苦你跑這麼久了,你要在這裡待下來嗎?如果你想,你可以呆在這裡。”

“算了,芙莎,別忘了,我不是習慣等待的人,尤其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凱文克的回答很乾脆。

“梅耶,她還在準備,恐怕那你沒法見到她。”人魚大祭司道。

“我知道,本來就沒指望能一次見到她,雅迪使估計在我回來之前會有一些新動作。”凱文克說這話似乎並不擔心會讓大祭司尷尬。

“你只有在我面前才會表現得這麼肆無忌憚。”

“你偷了我們得信封。”

“我不是賊,況且,信封早就還給你們了。”

“但這並不能否認你做過的事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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