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法師先生,你剛才不做掙扎,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不被排除是死靈法師的嫌疑,我們將對你進行魔力鑑定,如果在你的身上發現死靈魔力的氣息,那麼很抱歉,我們將按照光明聖殿與我們簽訂的條例那樣,給予你裁決。”對方說話的語氣很特別,黎明點了點頭,視野範圍內仍然沒有非常強烈的聖光力量滲透,是這裡的地牢過於強悍足以隔絕聖光力量,還是別有洞天呢?對待死靈法師的態度。

“請站過來。”黎明乖乖地走上去,在這座黑暗的地牢中,那座孤立在地牢中央一個三平米大的魔法壇看上去頗為古老,繁奧的花紋如同蛇群一樣盤踞在魔法壇的外延,一圈一圈地緊密地連線著,構成一幅玄妙的魔法圖,黎明彷彿看到了海族傳送法陣發動時一閃而逝的魔紋,黎明不以為意地走上去,在他身邊圍著至少五個正常成年人大小的魔金玩偶,他們那雙猩紅的眼睛死死鎖在黎明身上,旁邊還有數位持著法杖的四階法師,他們那即將吐露魔法星焰的魔杖讓黎明放棄直接硬剛的想法,本來,黎明也沒打算在這裡和他們撕破臉,那樣就是在作死。

“好的,先生,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我站上去,如果沒有異常那麼剛才你們就當作是一場小鬧劇吧,我很抱歉。”黎明俏皮地擺了一個手勢,慢悠悠地踏上魔法壇,一圈圈,昏沉的光芒隨著黎明登臺的步伐而亮起,黎明感受到了一股說不出的東西在窺視自己,就像一團煙塵繞在自己身邊,冷颼颼的,說不出對方的手段,就像,神站在神壇俯視著凡人,可這對黎明而言更不可能,因為他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神級的視線也不可能這麼無法讓人察覺到源頭,黎明的身體一寸寸繃緊,他的視線緩緩移向那位領頭的魔法師,那位獲得了魔導師稱號的中年人用鷹眼般犀利的目光釘在黎明身上,黎明攤開手,光束從周圍收並,成為一束暗淡到極致卻極度讓人發毛的探查之光。

魔力?精神力?還是魔法器?黎明不知道自己腳下的魔法壇到底算是什麼玩意但比起海族的傳送魔法陣絕對更加複雜,魔法之國的底蘊著實讓黎明震撼了一把,黎明看到他們的臉色出現些許微妙的變化,不過很快就收下去,只是默默撤開了魔法壇的光,讓黎明走下來,魔金玩偶沉寂下來,法師們終於將法杖的附魔撤卻。

黎明心有餘悸地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流淌的魔紋,就像活的一樣,魔法器與工具?這真是讓人困惑的問題。

“法師先生,我們謝謝你的配合,下次請不要再做出這樣危險的鬧劇,我們會很為難,作為補償,你將要承受十枚金菲斯特的罰款,這是你作為異域人初犯的告誡,關於魔法勢力的選擇,我想,你還是等到明年再來吧,我們法師不需要過於跳脫的人。”魔導師用意味深長的眼神和黎明對視,後者點了點頭,一行人無聲地走出了洞穴,重新回到了光明的廣場上。

“不過,你也不需要太過喪氣,如果你願意,我想你可以嘗試加入魔法學院進行打磨。”魔導師臨行前對黎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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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學院?別鬧。黎明目送著他們離開,思索著自己接下來該這麼做,已經成功一步拉滿了他們的注意力,這樣接下來到拍賣會應該會有比較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吧?黎明順著人潮從廣場離開,回到了房間,將狐狸丟在床上,後者忽然就表現得很頹廢,低頭望著腳跟,什麼都不想說,“嘿!狐狸兄!你上次說的溫莎是誰啊?”看到狐狸兄弟這麼沮喪,黎明覺得自己有義務讓它打起精神來,後者的眼睛微眯,下一秒彷彿就要跳起來咬人,黎明默默拉開距離,通魄視野下,對放那層繭似乎微微蠕動,見過蠶寶寶蛻變成蝴蝶的,就是沒見過狐狸這種東西可以蛻皮的,是我黎明見識少,還是你異世界種族太奇葩?

“小子!別以為你現在帶著我就可以這麼隨性所欲地打趣我,我現在跟在你身邊只是權宜之計,找到溫莎我會離開的。”狐狸倒是不按照常理出牌,黎明本來已經預料到對方說,庫賊(小子),無路賽(很煩),這樣的典型對話,沒想到以為是傲嬌實際上卻是一隻腹黑?

黎明是真的聽出來對方想這麼幹,通魄的額外效果直到現在黎明才算是明白,如果當初自己能夠更早地領悟到通魄帶給自己的便利,他們也不會那麼被動吧?一把金手指,但是不會用,說自己笨倒也不為過。

“你找得到嗎?”黎明正經地問了一句。

“找得到。”

那就有意思,不知道這只狐狸活了多久,但是能有這樣的舊友(廢話,人家都說宣ta了,還達不到舊友的關係?別拿一見鍾情這種小機率事件說事!),黎明心底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傢伙不會以為自己要接線的人就是它的舊友吧?開什麼玩笑,如果真有這麼巧,至少得讓我在躺在床上的時候見到野狼傭兵團的人這樣罕見的事件發生!

是夜,黎明正在將魔力運轉,一個輪迴,一個迴圈,黎明感受到了一種空曠的意境,彷彿置身於剝零的世界中,碎裂如同鏡面一般的小世界散落在自己周圍,每一個小世界都折射出不同的風景,黎明虛化的精神體就遊蕩在這片零碎的世界中,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多次走進這裡,興許,只是空間主神給予自己使徒的一種福利機制呢?黎明從形形**的小世界中看到了熟悉的風景,還有模糊的人影。黎明很早就很困惑到底在上演什麼,他今天忍不住走進一個小世界,就在他即將看清那其中的情景時,耳朵傳來破風聲,黎明睜開眼,看到一個尷尬的人在對自己微笑。

“嗡!”黎明手上亮起柔和的光,照清了來人的模樣,一個看上去僅僅只有十歲左右的少女,不,這麼說有點不準確,蘿莉吧,黎明想起了自己在肥宅世界裡的名詞,至於為什麼對方在蒙著面,穿著和黑夜融合的黑袍仍舊被自己認出來身份?紳士之魂啊!呸!是博愛的靈魂,呃,正經點,通魄。

“你是誰?野狼傭兵團的?”黎明開口就是這個,對反愣了一下,隨機奮力點頭。

“看來你也知道了我背後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我也不仗著背景欺負你,你的儲物貝我要了,這份情我記下了!”對方這麼自負地回答,聲音卻十分嘶啞,黎明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看到對方周圍籠絡著,一層灰黑色,形若幽魂一樣的東西,黎明來不及多想,野狼傭兵團又怎麼樣,拿了東西就想跑,你想的太美!黎明在對方驚愕目光中閃現到對方面前,一把奪過儲物貝,後者的臉在肉眼(您確定通魄狀態下是肉眼的範圍?)可見的速度扭曲,黎明背後一寒,聖光寶劍抽出,尖銳的金屬相撞碰出清鳴聲,黎明還沒來及確定對方的真身,大腦就被一股陰冷的力量入侵,黎明想都不想直接空間傳送,閃到街道上,對方顯然也適應了黎明的舉措,黎明來不及去處理那股越發壯大的冷氣,腳下的影子四象擴散出四道,每一道都鑽出來一個無面傀儡,光.亂舞!黎明意識到了什麼,聖光力量噴發對方顯然受到了不小的衝擊,連進攻的節奏都一緩,黎明也已經熟悉了場面,虛弱術反向回敬給對方,但是卻彷彿只是撞到了一團空氣沒有任何回饋感,黎明定了定神,對方早已消失在混亂的街道中。

“狐狸!”黎明回到房間看到睡死的某狐狸心底氣不打一處使,直接拖起來狐狸,“你是不是看到了夢中情人?!”

“什麼?”狐狸剛從睡夢中清醒,看到黎明這番舉動很是不滿,直接一爪子撥開黎明,然後跳到床上,“我可沒有做什麼小動作,我不是說了嗎等找到溫莎我就離開。”

“你之前被我抓住的時候有說過嗎?!”黎明一直都想吐槽的話終於在這一刻如願。

“咳咳。黎明,你遇到了什麼?是傭兵團的人?還是盜賊?”

你丫的突然這麼正經還有理有據地分析個毛線啊!拜託,你只是一隻妖獸,深居在柏林之森這個最大魔獸聚集地的原初妖獸一員啊!黎明看到對方的神情很嚴肅,也暫時放棄了心中對它的懷疑,並不是每一次自己都是預言家能夠說出來事情的發展規律(委婉點,烏鴉嘴的另類說法)。

“你,受傷了?”狐狸上下大瞄黎明,半響問了一句。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個鬼嘞!只是感覺被敲了一悶棍子,有點鬱悶罷了,還好東西沒丟。”黎明坐在床上,奇怪,**納為什麼沒有提醒自己有外人進來了呢?還是說,自己無意間闖入地那個碎裂世界已經強大到免疫**納的干涉?亦或者,在**納看來,比起讓自己自己失去儲物貝,碎裂世界對自己更重要,黎明不知道,已經不能夠再向從前那樣可以理所當然地把迷茫推到別人身上,如果現在自己還要把困惑寄託到別人身上尋找所謂的答案,自己卻理所當然地享受著簡單輕鬆,那麼這一路所經歷的一切不就失去意義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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