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忙活了這麼久就只是得到了火屬性位面有可能降臨的訊息?這是什麼鬼!惡魔入侵已經夠混亂的了,還來了元素位面進行摻和事,現在有人告訴黎明不久之後神明級別的戰鬥即將開啟,黎明也不會驚訝了,黎明甚至又一個大膽的猜想,第八次惡魔入侵會把這一切都迎來一個完結,比如神王時代復甦,甚至神王時代以前的一切開端的那個終極會復甦呢?呵呵,既然世界敢變化的這麼大,什麼瘋狂的東西都能整出來,為何不做出一個最荒謬的猜想來讓今後發生的一切都顯得雲淡風輕呢?只不過這樣危險的思維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好的影響,黎明擔心自己這個烏鴉嘴真的把未來走向給說準了。

“我們該怎麼辦?”黎明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在走烏龍。

“等吧,火魔暫停新一步大動作只是在積蓄力量,等到他們真的再出現大變故時,恐怕我們只能觀望了。”雅迪使眼眸中閃過一絲憂慮,海族雖然尚且處於潛伏階段,但是隨著惡魔入侵的發展必然會走到混亂的中央,別看惡魔,獸人,菲斯特他們三個人像是玩鬥地主一樣不亦樂乎,可是真要哪個地主,哪個農民贏了,一旁的觀戰者瞬間就會成為下一個地主或是農民。

“我們先回去吧,關於火魔的探索先停止,只允許少量隊員去進行火魔晶核的獵殺,剩下的時間,我們主要專注於情報收集。”雅迪使擺了擺手,其他人紛紛從休整狀態恢復,黎明本來想秀一把大型空間傳送,又擔心自己手抽把人給傳沒了,雖然機率很小,但是,黎明擔心自己是酋長,臉黑。

一路無話,避開了火風暴的外援,減少與其他傭兵團的接觸,其實黎明也注意到了,類似於他們這樣的深入探索隊也有不少,一路上已經看到了三支,但是他們的行進速度很慢,甚至有兩隻被困在骷髏森林那邊,被源源不斷地骷髏怪給圍住,看到黎明他們從其中殺出,臉色很難看,不再留戀,隨著黎明他們地勢頭退了回去,可能是雅迪使他們一隊過於社X氣息,那些隊伍本來還想拉住黎明一行,結果就被華麗地無視了。

“就這樣回去了?他還等著訊息呢。”黎明在隊伍到達原先地出發地時,聽到了有人在小聲道。

“不然呢?這次能夠幸運地避開這些風險已經是幸事,那樣龐大的火風暴如果不是退的更快,恐怕,至少有七個人以上就交代在那了,我知道你在想如果他的小隊裡也有空間魔法師就好了,但是事實上是沒有如果的,就算剛才找回來遺骸又有什麼用?”

對於這樣地對話,黎明只想吐槽一句,還是情誼不夠真,不然趕到目的地就什麼都不管,來一場說走就走地冒險,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諾言兌現,不過仔細一想,這位隊員是不是也懷著類似於佐X這樣的心情,等著找到X由時,對方會說一句,這是最後一次了,原諒XX吧這樣狗血的戲碼呢?估計不會,對方是沒有理智的火魔,所以這位隊員情緒穩定的嚇人。

“你們探索到了核心了嗎?你們看樣子似乎收穫不是令人滿意,嘛,畢竟是B級傭兵團,能招募到的傭兵勢力受限,在所難免,你們的領隊很推崇,每一個活著的隊員就是無價的財富,這樣的諺語吧?”披著灰褐色狐裘長衣的男人邁著散漫的步子走了過來,身後是清一色的胸口有有狼群奔行在荒原的徽章,豺狼傭兵團。

“嗯。”雅迪使隨口回了聲,就在對方有些呆滯的目光中穿過去。

“這種時候對方一定會挑釁,然後我方派出三人,對方三人,在三個月之後,或是立刻進行比試,來用實力證明自己的話語權,按照老套的戲路,我應該是壓箱底出場,在兩平之際發揮出奠定勝利的絕對作用,然後被對方記恨在心,一系列暗殺活動由此開始,最後我忍辱負重,崛起之後滅掉傳說傭兵團,最後成為新傳說!”黎明腦袋裡迅速是閃過萬千經典名場面合集。

“嗯。”對方只是回過頭看了雅迪使一眼,不再多說什麼,徑直離開了,黎明心底的劇本碎的譁啦譁啦的。

“怎麼了?”雅迪使看到黎明的異樣。

“不,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驚訝,他們不是應該被你挑釁了嗎?”黎明真的是心直口快。

“估計他們心底要找個機會讓我們好看吧,傭兵任務會做些手腳之類的,不過報復的強度很有限,傭兵之國的階級劃分比你在帝國看到的還要嚴格,就像一個子爵對一個侯爵的無視心有介懷,他也只能忍著一口氣。”

“可是,按理說,他們是A級傭兵團應該是他們算侯爵吧?”

“傭兵之間的矛盾有兩種,傭兵與傭兵,以及他們背後的團體之間,他剛才挑釁的是團體,而我也可以算作是個人。”雅迪使道。

黎明瞬間明白了這傢伙的心思,雅迪使的實際戰力應該強於那個風X男,如果那家夥是想挑釁汐潮,那顧於傭兵團之間的默契,那也就忍一忍過去了,如果這傢伙不識好歹要把矛盾縮小到個人,雅迪使絕對不介意當場翻臉給對方上一課。傭兵確實是一堆老流氓,當這群老流氓有了實力,有了勢力,建立屬於自己的體制後,這些滑溜的流氓甚至能先於法官們站在所謂的規則正面去壓制自己的敵人。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黎明心底大起大落,這算是什麼事?!我每次以為自己準備好了結果你給我玩這個?!

“野狼與豺狼之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避開一點,大概對我們都有利處,”雅迪使走到文斯克旁邊,用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這樣說著,後者微微避開視線,“雅迪使大人說的在理。”

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每一次都以為自己可以放開心地墮落下去,可是總被卡在一線,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能跨過禁忌的邊界。可是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沒有回答,只是本能地想要去維持現狀,其他的已經無暇去想,他們又在抗拒了,他們想吃東西,吃什麼?克萊恩睜開眼,微微刺眼的燈光透過漆黑的森林透過眼瞳,倒映在視線的是密密麻麻的元素石,這些不同於純度底的魔力礦石的高階魔力凝聚體是無數法師都會眼紅的至寶,保留在本能的記憶,克萊文意識到自己似乎處在一個非常龐大的鍊金容器裡,原料呢?他茫然地抬起頭,看到高懸的半透明的晶核,那略帶一絲褪紅色的美豔晶核是煉金術士窮極一生都想煉製出的生命粘合劑,這樣凝縮著足以媲美比蒙巨獸一樣磅礴的生命力量足以說明他們所要煉製出的鍊金生物到底有多麼驚世駭俗。

“擬造結界的用途我們已經研究的不遜色於你們,你真的覺得只是單純的建立高濃度的魔力結界就可以抑制深淵化?”煉金術士站在透明玻璃前,看著即將進入運轉前的除錯正在進行,集合著近乎整個菲斯特三分之一的鍊金巨頭的終極生物鍊金。

“我們終歸還是分裂的,你們研究的地方永遠只是侷限在表象,你真的瞭解深淵嗎?”不朽者臉上露出一抹輕蔑。

“如果深淵被解譯,那麼深淵就不再是深淵,我們拭目以待吧。”煉金術士不爭辯,只是冷靜地繼續著檢查。

逃!克萊恩彷彿站在黑洞洞的世界,空曠的噪耳蜂鳴聲四面八方向著他襲來,原本就一直脹痛的腦袋立刻就滑向失控的邊緣,魔藤一圈圈的繞起,就像瀕臨彈射極限的宮城駑在榨取最後的爆發力,他們的目光立刻就鎖定在了這些不安定的魔藤上,克萊恩現在的狀態很奇怪,黝黑的氣流自他為核心的藤曼聚攏,混沌,躁動。

“清心粉呢?能壓制嗎?”隨著命令下達,半透明的鍊金合成室被一層淡淡的光粉籠罩,顫抖的藤條痙攣的尾端開始有些許平復的跡象但是沒有用,幽深的力量宛如鎖鏈一樣透過這些一直無聲無息地汲取著魔力的魔藤灌入克萊恩的體內,這麼龐大的魔力原本應該將克萊恩尚未開闢完整的魔源直接撐爆,但是基於一些特殊的東西,他的身體在腫脹的過程中停止,並且開始恢復。

“我想適量的魔力壓制可以讓這頭失控的怪物安靜一點。”不朽者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種近距離接觸墮落的鍊金生物的機會很稀少,也很危險,但是無妨,法師早就在摸索了對方的底細,它在汲取魔力的小動作逃不過對魔力的熟悉程度如同身體一部分的不朽者,這些可憐的孩子還沒意識到這些高純度的魔力的源頭就站在他們面前。

“你在玩火。”煉金術士推了推眼睛,眼底卻也出現了狂熱。

克萊恩的氣息不斷深化,魔藤的形態也發生了同步的變化,紫紅色的紋路在原先單純的黑色身軀上浮現,暗淡的光斑散落開來,在克萊恩的身後隱約展現出一尊囚徒的姿態,他矗立在深淵,眺望著那裡,主位面?還是更多?他的眼睛是黑色的,遍佈散落的,枯寂的星辰,一切腐朽的盡頭都源自於他,這個被放逐的囚徒,他在這一刻浮現在這個同樣被囚禁的迷失者身後,藤條發出劈里啪啦的響動,尖銳的鋒芒自藤蔓盡頭竄出,“卡拉卡拉!”令人頭皮發麻的鋒利金屬銳尖撞入堅硬牆壁的聲響不斷地在空擋的鍊金實驗室中迴盪著。

“魔力不屬於我的掌控嗎?這可真是令人惱火!”不朽者雙手沁出一團團冷色的白色光暈,那些如同絲線一樣連結著不朽者與另一端的克萊恩,隨著不朽者的心念,絲線不斷地收縮,魔力在被強行扯出,但這種物質形態的動作在魔力層面上是行不通的,所謂的扯出來,就是失控的爆炸!煉金術士站在那位額頭漸漸滲出些許汗珠的不朽者面前,眼底閃過一絲惋惜,可惜了,如果最後能夠再加固一下對這個怪物的囚禁措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了。

不朽者們是活生生的法師界傳奇,因為每一個不朽者至少都是進入聖魔導師領域的魔法宗師,對於魔力的操控,無論如何都是絕對碾壓只有本能的深淵怪物的,所以煉金術士們有些惋惜,但他們還是仁慈地決定儘量保留這只偉大怪物的殘軀,以便接下來的研究。

“呃呃!”克萊恩的喉嚨發出低吼,嘶啞的音節自緊繃到極致的軀體裡洩出,魔藤狠狠絞住克萊恩急速膨脹的軀體,肉身面臨裡外雙重壓制,這種噩夢般的痛苦差點讓克萊恩就此昏厥,但是他還清醒著,眼珠充血翻紅,但這無濟於事。

“派爾西斯先生,閣老有事情找您。”就在一切都即將塵埃落定時,又一個不協調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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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不應該這麼毫無禮節地敲開煉金術士的大門,尤其是鍊金實驗室的門,小心放跑你想不到的大怪物。”老煉金術士不無幽默地開了一句玩笑,但是來人卻毫不領情,只是固執地把身影封堵再門口,派爾西斯嘆了一口氣和正在忙碌的不朽者道歉,就離開了這裡。

“如果你不投入深淵,你就沒有任何希望了,如果你願意,把你的精神交出來,擺脫所謂肉體囚籠,精神的囚籠是不是讓你更適應呢?”蠱惑的聲音再即將奔潰的克萊恩心底響起。

“我是煉金術士,雖然不是他們的王,但對於鍊金生物我卻怎麼也不忍心就這樣被別人隨便玩弄,奇葩的怪物我造出了一大堆,史萊姆也好,鷹身女妖也好,棕樹熊也好,牛頭人也好,還有,貝甲豬也好,誰都不能隨便亂來!”克萊恩忽然想起來了,身體崩解吧,既然已經決意要把這條路走到黑,但,絕對不能這樣留著,因為他為深淵探索所付出的不是一具軀體而是信仰,藤蔓收攏了,不朽者手指一挑,一雙魔力巨手瞬息凝成,掃過那堆失去生命力彷彿只是印刻在這種東西自身的蠕動行為還在繼續著的藤條,什麼都沒有。

“如果不暴亂,興許我有機會看到一個擁有理智的深淵鍊金生物,可惜了,較多地強調著如何抑制甚至反轉深淵腐蝕而忘記了這只怪物本身卻是不安分的。”不朽者將一隻乾枯的藤蔓拿在手裡,“寧死不屈?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這樣做呢?浪費我們共同的時間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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