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精靈族女孩滿意地笑了,“所謂二刺螈就是奇異的幻想世界。”

“所以,這位小姑娘,你能介紹一下你的身份嗎?”黎明摸了摸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蒙多和對方耐心解釋,只不過或許是錯覺怎麼地,黎明感受到蒙多與小女孩解釋的時候帶著幾分警告意味,就像什麼後宮漫裡面的那啥修羅場面啥的,正宮看到莫名其妙瞄上自己男人的第三者,立刻展示出正宮的威嚴讓第三者知難而退,所以呢?!黎明扶了扶額頭,真是後宮漫看多了什麼牛鬼蛇神都敢把自己放在男主位置上,真以為大祭司是擺設,還是把大祭司都大膽地放在翅膀的位置,想著因自己而躁動的後宮們擺出哀傷文藝的滄桑笑容然後環抱著他們以深沉渾厚賦予堅貞魄力的語調道“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啊!”

“我只是誤入這裡的精靈族少女,偶然遇到了《異地那點事兒》的原創者而已,就是這樣,打擾到你們了,繼續吧,我就不打擾了,哦,對啦,真的不需要我再給你們演奏一下豎琴?我從傑西力姐姐那裡學來的,很好聽哦。”她舉起那只豎琴,黎明額頭再次感受到不存在的溼潤,強顏歡笑道“不用,慢走不送,歡迎下次來玩,估摸也沒下次了。”最後一句話當然是放在心底,她有些遺憾地擺了擺手,像是道別,蒙多默默走到黎明旁邊牽住黎明的手,弄得黎明越發不自在,小蒙多想啥呢?!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孩子了,怎麼還要犯這種小孩子的脾氣呢?然而黎明只是稍微加重些握住那只小小的,稚嫩的手的力道。

“黎明哥哥,你來自哪裡?”蒙多在她離開,又等待著兩個興致勃勃的精靈護衛離開之後方才對黎明道,後者摸著蒙多的腦袋瓜,低聲道“如果我說我只是來自很遠的地方,甚至是你在整個大陸都沒有聽說過的地方,你會怎麼想我?”蒙多認真地思考了一會道“我會放心啊,既然黎明哥哥不是來自任何一個勢力,那麼未來你就可以自由地站隊對吧?”

黎明有些詫異地打量這個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的小海妖,對於女王,蒙多很拘謹,對於大祭司,蒙多又愛又敬,而對於自己,蒙多方才會真正像一個孩子一樣敞開心懷,黎明忽然感受到一種沉重的信任之鎖從對方連遞過來,黎明並不陌生這種信任,只是希瑞爾他們的信任並沒有像這樣可以清楚地接觸到,一個實實在在的活著的小海妖,信任著自己。

“怎麼了?從剛開始那個精靈族少女進來的時候黎明哥哥就很是心神不寧的模樣,能告訴我原因嗎?”蒙多那雙碧藍色的眼眸倒印著自己,可愛的藍孩子,呵呵,黎明有些自暴自棄地道“我說那個女孩拿著神器進來你信嗎?”

“我信。”蒙多毫不猶豫地道。

“別那麼輕易地相信別人,會被賣的,外面的世界複雜著呢。”黎明看著蒙多單純的眼神說了句某個大齡死肥宅的心底話。

“但是黎明哥哥一定不是要賣我的人,我的話,黎明哥哥是賣不了多少錢的。”說到最後蒙多俏皮地眨了眨眼,黎明笑了笑道“行吧,像你這樣的,被賣出去肯定會因為太笨而被退回來,得不償失。”

“所以說,我不喜歡黎明哥哥的笑話。”蒙多微微撅起嘴,黎明假裝沒有聽到對方的“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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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蒙多是名少女你接受嗎?”**納在黎明耳邊道,對於這個小家夥注意問題的著重點黎明總覺得很稀奇,不過黎明還是仔細思索出一個有深度的答案來回覆給這個喜歡自稱戰士的小家夥,“不存在現實意義的假設回答也不過是消磨時間的一種方式而已。”

“黎明,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會很讓人厭煩?”**納煞有其事地道。

“之前都沒怎麼有機會和人交際,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謂的讓人厭煩了,戰士不都是有些孤獨的嗎?特別是擁有歷代海族戰神記憶的你不是更應該對此深有體會嗎?”黎明眼前閃過一幕幕逝去時的孤零與無助畫面。

“黎明你不懂的,好歹我也算是神明,得到的東西比你多的多,你看到的只是表象。”**納轉了性一樣,撇開之前一口一個戰士自稱。

“別鬧了,讓我練習一下空間若離不是更有意義嗎?”黎明話剛說出口就感到後悔。

“所以說,我是神明唉。”**納有些得意地道,黎明將身體重心貼近牆壁,坐在床上,蒙多安安靜靜地靠在黎明身旁沉沉睡去,有些累了,睡不著,一個二個都怎麼了?不過說起來,在自己昏睡階段還是蒙多他們照顧自己吧?蒙多沒睡嗎?確定是了。

囚禁在監獄地深處,沒有陽光,獅子王坐在陰冷的地面,腐爛發黴的氣息本該讓嗅覺靈敏的他昏厥,但是這位正值壯年的獅子王卻驕傲地挺立自己長滿金色鬃毛的頭顱,“吱嘎”密封的漆黑中開啟了一扇門,略帶混濁色彩的光線讓它眯起眼睛,它努力坐了起來,沉重的玄鐵鎖鏈劇烈抖動起來,在鎖鏈的盡頭是一塊古樸的石像,灰濛濛的灰層將雕塑原先的模樣遮住,雕塑半陷在溼冷的土壤中,有人來了,過去的王者炯炯有神的眼睛帶著一份審視之意盯著來人。

“王,我們取得了勝利。”乾瘦的國師走了幾步就直接坐在散發著刺鼻氣味的地面上。

“你在向我邀功?”獅王壓低幾分聲音,顯得嘶啞。

“不,我只是說,我們獸人得到了應有的尊嚴,人族已經顫抖了。”國師將老將軍的佩劍亮給對方看。

“獸人的骨鐵呢?”獅王向後靠了靠,整個房間都在顫動。

“已經快了,等到真正鑄成之日就呈遞給您看。”國師與獅王的對答很和諧,如果不看場面還以為君臣之間在融洽地處理國事。

“你不用還擺出這種模樣,想奪走我的位置,用獸人之間最直接的手段很光彩。”獅王慢慢閉上眼,“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可以撬動我的決心嗎?獸人戰士們不會將忠誠獻給不敢親自委身親赴戰場的軟骨頭。”

“陛下,您會看到我是正確的,獸人在您的統治下已經失去了銳氣,菲斯特聯盟國已經把我們打擊到失若所有,苦役這種卑劣的種族也敢爬到我們身上,甚至巴結外人試圖顛覆獸人的信念!”國師的聲音越來越高亢,但是到了最後他又停了下來,看著已經睡熟的獅王,默默站起身走出這間塵封的房間,罕見的光線一寸寸暗下來了,獅王發出粗重的鼾聲,側了側身子找了合適的地方與周圍融合了。

“這裡是傭兵的國度啊。”身穿修修補補勉強看得過去的盔甲的少年對靦腆的後輩們道,這些孩子可是一路跟著他長大的,絕對不能在這裡丟了風範!“魔獸有什麼好怕的,魔核是魔法器的核心材料,魔獸的毛髮是製作裝備的輔料,甚至魔獸的一些器官都有別樣的用處,對於我們傭兵而言,擁有主位面最大的魔獸聚集點——柏林之森,簡直是坐在寶礦上,所以啊,這裡的魔獸都是我們的寶貝,只要能取得下,就可以得到無數菲斯特!”

“佩羅大哥,你剛才說魔獸不可怕但是我爺爺總是勸我們不要去靠近魔獸,他說,靠近這些危險的東西會讓我們受傷,更可怕的是,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一名小女孩怯怯懦懦地道。

“你們已經長大了,已經不用像以前那樣害怕魔獸了,不信我這就獵殺一個給你們看看!”佩羅拍了拍胸膛。

“咦?佩羅哥哥,那邊是什麼,怎麼好像聽到了魔獸的叫聲?!”又一名小孩叫了起來,佩羅的眼眸一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分明是柏林之森的最外圍,剛才那樣強度地吼聲只有在內圍才可能遇到的凶怪啊!然而其他孩童卻不瞭解這些只是盯著佩羅大哥等待對方給自己表演一下,佩羅根本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去自己探索情況,他拉住身邊最近兩個孩童就衝向某個方向“跑!別回頭!”

長嘴怪鳥展開修長破敗的羽翅劃過漸漸化為深紅的天幕,一縷漆深的顏色在森林的核心處蔓延開來了,咆哮著的雷炎魔獅闖出固守的領地,水衣犀牛將粗壯的樹幹撞折,大量的木屑被大片的鹿群遷徙引動的狂風鼓起,滿天飛起瑣碎的灰褐色塵埃,帶著混沌顏色的暗紅之霧宛若吞吐星辰的巨獸喘息產物,夾雜著對美好塵世的眷念與嫉妒。

“佩羅哥哥,我跑不動了,佩羅哥哥,我,我,好,”佩羅聽到一個聲音漸漸迷失,佩羅掙扎著將手邊兩個孩子放開,“你們跑!我去看著你們!”佩羅大吼著,暫停了腳步,大腿都在發抖,但是望著正在奔跑的他們,佩羅長舒一口氣,在混亂中,他看到披著過去熟悉影子頭角猙獰的魔怪邁開有些僵硬的步伐進入眼簾。

“第三扇惡魔之門確定張開了。”

來自各個傭兵團的傭兵傳奇糾集成的共同議事會,傭兵之國本身沒有所謂類似國王這樣的階級,更像是更加具有聚攏性的傭兵協會組織。

傭兵們聚集地點實在一個酒吧,即便是已經成為傭兵界的傳奇的他們也仍舊懷念過去圍在擁擠喧鬧的小酒吧興奮談論今天收益的日子,所以就有了這樣的傳統,這天,他們只是沉默著聽著從第一線帶回來的簡短訊息。

“這不是機遇。”傳奇傭兵王,亞森率先道。

“燙手的山芋到了手邊,我也不想不去剝掉一層皮啊。”又一個傭兵界傳奇道,潘科,臭名昭著的豺狼傭兵團團長,刮取利益如流水,壓榨隊員如崩山。

“終於,我們也要被拉入戰場了嗎?”在狹小的房間主客方向,站起來一位中年人,他穿著縫縫補補的皮甲,歲月彷彿無視了他,在他身上不存在皺紋,但是他的頭髮卻微微發黃,那是枯槁的前兆,他不是最強的傭兵,但卻絕對是履歷最古老的現存活躍在一線的傭兵團團長,世人早就忘記了他原來的名字,只有一個赤狼,他的傭兵團的名字,這個擁有資歷最久的傭兵團長的傭兵團也是主位面唯一一個被授予S級稱號的傭兵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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