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皮將兩根手指搭在寧缺放在腿上的手腕間,沉默了片刻,忽然眉間一皺,驚愕的看向寧缺“你怎麼還沒死?”

“沒死不代表不會死,我已經快死了,你這個白痴還要說多少廢話?”

“你這個白痴,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不再長安裡去治,反而還專門跑到書院?難道你專程就是來找我治傷的?”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說你是天才嗎?”

“天才和醫術有什麼關係?”

“你出的第一道題就是一道藥方”

“方治不死人,你現在本來就應該死了,在精妙的秘方也治不好你”

寧缺很是虛弱,目光微散“我在這已經躺了很久了,結果書院裡沒有一個人理我,連平日裡看上去那般溫和可人的女教席都如此絕情地把我丟在這裡,你可不能不管我”

“師姐性情寧和,向來少言寡語,按理來說她不應該不管你的,,,,”

“不用和我解釋什麼,書院當然要拒絕冷漠,溫暖你我”

寧缺神色更急疲憊了,他抬頭看向陳皮皮,嘴角自嘲的一笑“反正我把這條命,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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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他肩頭一鬆,幹淨利落的再次陷入昏迷。

陳皮皮張大了嘴,看著牆角昏迷的那家夥,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算什麼?遺言都不交代一句就昏了,你這是欺負我必須把你救活是吧?你這是耍賴啊!哪有像你這樣辦事的?”

陳皮皮先前只是一搭,草草看了下寧缺的脈象便知,寧缺這是受了極重的傷。而且傷勢正在胸口氣海雪山之間,對於普通人甚至是一般修行者來說,這是一種足以致命的傷。正如陳皮皮自己所言,即使他長得在不想一位天才,即使他並不如書院的十二師兄,但他還是一位絕世天才。

嘖,陳皮皮嘖了一聲,手指如同被火燒一般快速收回,目光落在寧缺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胸口,眉梢緊蹙,神色前所未有般凝重。

“怎麼可能?”

“由凌厲的劍氣侵入你體內,應該是修行者所致,不過也只有洞玄境界,照常來說我的天下靈溪指完全可以抵消,更何況由老師教我的書院不器意,如今怎麼會沒有絲毫作用。”

“作為完全不能修煉的你,將一位洞玄鏡的劍師逼成這樣,也足夠你驕傲的,可是如果我治不了你,以後又該如何在你面前吹噓?”

“不對!除去這陰寒的劍氣外,在你的胸口還有一股灼熱的氣息與之纏繞,這種毀滅般的氣息你有事從哪裡招惹來的?”

陳皮皮神色凝重,在身前用手指比了幾個奇妙的手勢,將元氣注入寧缺體內。

陳皮皮的元氣進入寧缺體內便被那到氣息侵滅,那道氣息環繞在寧缺雪山之中,不斷地衝擊著早已破爛不堪的雪山。一般來說,常人雪山被毀,便會瞬間死去。陳皮皮不明白寧缺為何還會活著,畢竟大黑傘這般神物又豈是陳皮皮所能瞭解知道的?

陳皮皮陷入了沉思,他已經想明白寧缺身上的傷是如何而來,但是知道傷勢的原因並不代表可以治療。

“身上雪山被毀並沒有瞬間死去,反而在不斷從新凝結,其中更有一絲昊天神輝的味道。可是西陵的幾位大神官不會在這時來到長安啊?難道是大師兄回來了?可是大師兄回來了為何不直接救他,反而讓他來到這裡呢?”陳皮皮想不明白,可是他知道寧缺的傷勢很嚴重,嚴重到如今只有自己手上的通天丸可以救他一命。

如若真如十二師兄所說,通天丸可以改變寧缺修行的資質,那麼此時服下通天丸將是最好的時機。可是通天丸真的很珍貴,只是書友之交的寧缺真的值得自己這麼做嗎?陳皮皮再次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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