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匆匆而逝。

自從夏宇來到天棄山中的魔宗山門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如今,魔宗的各種事情也都已經步入了正式的步伐之中。

夏宇在荒原的日子過得很是平淡,平日裡就是教導一下魔宗的新晉弟子修煉,要不就是陪著山山練字。這樣的日子,夏宇以為自己會很厭煩,結果,夏宇在這樣過了半年的時間之後,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如果不是心中還有這對西陵的恨,以及要對西陵出手的決心,夏宇甚至都想就這樣在魔宗山門中帶上一輩子了。

但是,今天,夏宇的心卻安靜不下來了。幾天前,西陵就有訊息傳出來,說是天女要舉行昇天祭典。而祭品正是此時在知守觀照顧父親的書院十三先生,陳皮皮。

夏宇即便知道,在這種會危機皮皮生命的事情上,書院會出手的,而且,小棠也離開魔宗山門往西陵去了。

但是,夏宇還是擔心,即便他此時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出手,可是,該擔心的就還是會擔心。

而今天正式昇天大典舉辦的日子,夏宇從今早開始,他的心就靜不下來,一直在擔心西陵那面事情的發生。

但是,天女此時正在西陵,這就導致了夏宇此時看不到西陵發生的事情。夏宇很早之前曾看過昊天一次,傷到了眼睛,這之後,他就再也看不到天女了。

夏宇也一位自己這輩子不會再主動去看天女了,結果,就發生了如今的事情。雖然,天女選擇皮皮作為昇天的祭品是情理之中,但是,夏宇還是很敵視天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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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是觀主陳某之子,而觀主這一脈一直都是知守觀的觀主,是這世間最虔誠的昊天信徒,而皮皮也就是昊天信徒中最純淨之人了。天女選擇他,其實,夏宇是不意外的。

夏宇在夫子上天的時候,便知道了桑桑便是天女,如今,自然知道,在西陵的天女應該也是桑桑。可是,既然是桑桑又怎麼會對皮皮出手,而且還是祭天這種要命的事。

所以,夏宇在疑惑,在擔憂,在煩躁。

疑惑天女為什麼出手,擔憂皮皮,小棠,以及寧缺的安全,煩躁,自己為什麼不能出手。

夏宇自然是不能出手的,如今,世間沒有人知道,夏宇的傷到底怎麼樣了,是否痊癒。要知道,夏宇可是和大師兄三師姐一同攔下觀主的存在,世人如今不知道夏宇的傷勢,自然也不敢對書院以及唐國發難。

但是,如果讓世人知道了夏宇殘疾了,那麼無論是對唐國還是書院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當然最重要的是,夏宇此時是魔宗宗主,如果他現在出手了,以後,魔宗宗主在出手,世人自然可以將這兩位腿部殘疾的強大修士聯絡到一起,那麼,夏宇的身份便不再是一個秘密了。

所以,無論此時夏宇如何擔憂,如何著急,都是不能出手的。

山山自然是感受到了夏宇心中的煩躁,也明白夏宇如此煩躁的原因。

緩步走到夏宇的身邊,彎下腰,輕輕拉住了夏宇的手,紅唇微啟

“阿宇,不用擔心的,大師兄一定不會讓皮皮出事的。小棠他們也會平安回到書院的。”

夏宇自然知道山山此時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耳朵中聽著山山那溫柔的話語,鼻腔中嗅著山山身上的茉莉花清香。夏宇的心,慢慢的靜了下來。

夏宇的心靜了,他也可以去思考一下心慌意亂時不能思考的事情了。

夏宇之所以來到荒原,接任三師姐魔宗宗主的職責,為的不就是對西陵反擊,自己防備金帳王庭嗎。

如今這個時機,世間各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西陵的昇天大典上,正是下午對金帳王庭出手的最佳機會。

夏宇重來都不打算只是看住金帳王庭的軍隊,他的目的是將整個草原都歸於荒人的手中,將金帳王庭覆滅。只有這樣,在這之後,夏宇才有時間和精力專心對付西陵的勢力。

今日,此時此刻,夏宇既然不能前往西陵的昇天大典,幫助寧缺以及小棠救助皮皮,但是,夏宇可以借這個機會為唐國和荒人謀取一些好處。

只不過,如今,荒人還沒有從去年西西陵大軍圍剿的戰爭中緩過來,實力大減,貿然對金帳王庭出兵開戰的話,荒人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思考了一會,夏宇揮了揮手,叫來了一旁的一名荒人

“你去將唐叫過來,我有事情找他。”

那荒人對著夏宇行禮

“是,宗主。”

然後,轉身去找唐去了。

夏宇則示意山山將自己推進了山山用來練字的房間,停在書桌前,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

片刻後,唐來到了這裡,對著夏宇行禮

“宗主,您找我?”

夏宇聽到唐的聲音,回過頭,對著唐揮了揮手,示意他往前走一走。等到唐走到夏宇身邊後,夏宇才將手中已經封好的信交給他,並開口說道

“你呢,帶著這封信去一下賀蘭城。我知道,憑藉你的修為,你是可以不被草原人發現的,但是,你還是要注意安全,將這封信,親手交給賀蘭城的守官,司徒依蘭。然後帶著她的回信回來。記得,一定要親手交給她。”

唐點了點頭,對著夏宇行禮

“嗯,我明白了。沒其他事,我就先下去了。”

夏宇嗯了,一聲,隨意的揮了揮手

“嗯,你去準備吧。”

唐隨後離開了夏宇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唐現在對於夏宇安排的事情,是很上心的,回到房間後也沒有產生說是要偷看那封信這樣的想法。

夏宇交給唐的信並沒有封口,便是知道唐的為人,知道唐不會偷看這封信的。

唐也算是對夏宇的安排盡心盡力,在回到房間簡單修整過後,便離開宗門前往賀蘭城了。

一路上唐不斷的飛奔著,作為一位魔宗知命境的修士,唐全力奔跑起來的速度雖然沒有無距快,但已經可以說是很快了。一路上,唐狂奔而過,帶起的風沙半天沒有落下,甚至有的地方沙地會比較厚,更是被唐跑過時帶起的風捲成了一條隧道,半天後才落到地上。

這一天,因為唐在荒原上奔跑所致,導致,整個荒原中天棄山道賀蘭城中間這段路上,出現了很多不曾見過的奇景。比如沙字飛天經久不落,沙塵隧道無故而成,草原大軍營地中鬼影重重等。

因為夏宇交代的慎重,唐對著封信的重視也非同一般,所以,才會在荒原上全力狂奔,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將這封信送到了賀蘭城中。

賀蘭城此時已經安全被夏宇的白騎佔領,李琥珀登基後並沒有向賀蘭稱派遣新的駐紮部隊,而是,下了一道旨意,表示賀蘭城完全歸屬夏宇首先的白騎駐紮,司徒依蘭擔任賀蘭城的管理一職。

所以,唐一來到賀蘭城便被執勤的白騎給發現了,因為之前戰爭中,荒人和唐國之前的曖昧關系,所以,白騎士兵並沒有對唐出手,而是客氣的詢問唐來到賀蘭城的原因。

唐這個人,雖然有著荒人的脾氣秉性,但是,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的,在這個時候,自然知道,自己給宗主的送信是無比重要的一件事。所以,對著那些士兵,也沒有任何隱瞞,但是,當士兵提出由他們代替唐將信送過去的時候,衝突還是發生了。

夏宇在唐出發之前特意提到讓唐親自將信交給司徒依蘭,如今,白騎士兵想要替唐面見依蘭,畢竟唐是荒人,和唐國和荒人之間的關係在曖昧,也不是完全的盟友,更何況,就算是盟友之間,也沒有絕對的信任。

白騎士兵的舉動其實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作為一位守衛,不讓任何有危險的東西接近司徒依蘭是他的職責。但是,唐也沒有錯啊,他只是按照夏宇的安排行事,要親手將信交給司徒依蘭而已。

於是,唐和這幾位士兵打了起來。

白騎是夏宇早年間藉著自己生母的身份建立的一支私軍,之後又將給了夏侯帶領訓練了幾年,戰力自然是驚人無比。

但是,這些士兵,戰力在驚人,也只是一些普通人,面對知名境的唐,他們當然不是對手。

三下五除二,唐便已經將攔住他的這些士兵放到了。當然,唐還算是有心眼的,沒有對這些士兵下死手,都是將他們擊倒就是,沒有造成什麼傷亡。

沒有人死,沒有人殘,那麼雙方的仇便不是死仇,就有著化解的可能。

唐確實很強,不過也很倒黴。今日正好是夏侯來賀蘭城看望戰友的日子,看到唐對這些白騎士兵出手,夏侯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幾年前,唐就不是夏侯的對手,如今,更加不是。所以,唐被夏侯擒住了。

如果說,唐遇見夏侯是不幸的,那麼接下來,唐的經歷就算是很幸運的了。

因為唐和夏侯之間的戰鬥,引動了賀蘭城周邊的天地元氣的波動,讓司徒依蘭察覺到了。兩位這麼強的大修士來到賀蘭城,作為賀蘭城的掌權人,司徒依蘭自然是過來看一下的。

“唐?你為什麼在我賀蘭城動手襲擊我賀蘭城的士兵?”

來到事情衝突中心的司徒依蘭,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的來由,認出唐的她,自然要問上一問了。

對此,被夏侯擒著的唐自然是鬱悶無比了,自己不過就是過來送一封信,如今這事情鬧得。但是,面對司徒依蘭的問題,他還是開口回道了

“我奉我明宗新任宗主的命令,過來給司徒將軍送上一封信。”

夏侯聽到魔宗宗主的稱號後,眼睛明顯一亮,要是現在不是時候,夏侯真的想將唐放開好好問問是怎麼回事。雖然自己背叛了魔宗,但是,新的宗主出現,夏侯還是很感興趣的。

司徒的重點則放在了另一塊上,聽到唐的話,她眉頭一皺,又問道

“那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唐有些鬱悶的開口

“宗主吩咐,讓我親手將信交到你手上,你手下的士兵不讓,然後還對我出手,我自然是要還手的。”

司徒依蘭聽後,看向那幾位還躺在地上的士兵,眼睛一瞪。雖然,司徒依蘭是以為女孩子,但是,臉上有著一道傷疤,再加上這幾年來的戰場歷練,依蘭的眼睛這麼一瞪,那些普通士兵自然是不敢再吭聲的了。

司徒依蘭看向那幾位士兵,開口問道

“那麼你們說說,是不是你們率先對唐出手的?”

那幾位士兵,在司徒依蘭問話之前,就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如今,聽到司徒依蘭的問話,一個個都把自己的頭低的不能再低了。

看到一聲不吭的這些士兵,司徒依蘭自然是知道了先動手的是自己這一方的人,也就揮手示意夏侯將唐放開了,對著唐說道

“我呢,替我手下這些士兵向你道歉。不知道,唐先生所說的信在哪裡?”

唐見到司徒依蘭已經道歉,自然不會抓著這一點不放,畢竟,他來賀蘭城的主要目的還是替夏宇送信的。

所以,唐在司徒依蘭問道信後,便從懷中取出了那封沒有封口的書信。

司徒依蘭看到信件沒有封口,自然是知道了夏宇為什麼讓唐親手將信交給自己。只不過,對於這位新任的魔宗宗主,司徒依蘭,還真是不知道是誰,以及,他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事。

從唐的手中接過信,開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符號,那是一根笛子,一根只有書院中人才知道的弟子。

司徒依蘭心中一動,難道,這位魔宗宗主和書院有關係,然後便想到了三師姐,她的這位三師叔可是上一代的魔宗宗主啊,那麼,新的宗主和書院有關也就不是什麼稀奇事了。只是不知道,這位宗主是自己的那位師弟。

司徒依蘭對於魔宗宗主的身份根本沒有往夏宇他們那一代上去想,首先,大師兄和二師兄肯定不會去做什麼魔宗宗主了,三師姐人家是上一任的。至於剩下師叔中,只有自己的師父夏宇和小師叔寧缺可以做魔宗宗主了,其他人的修為都只是洞玄而已,做不了的。

而依蘭知道,夏宇在書院閉關,寧缺此時也在西陵,那麼這位宗主只能是自己的某位師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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