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渭城,已經被金帳的大軍圍在城中整整九日了。這期間渭城部隊共進行了六次突圍,卻都被金帳的大祭司給攔住了。

金帳的部隊不曾主動進攻渭城,而是打算將渭城的邊軍以及唐國的鎮北軍圍困在渭城之中。

馬士襄此時正在向王后稟告這一事情,王后嘆息道

“城中的糧草,已經瀕臨枯竭,我們要儘快突圍出去。”

馬士襄說道

“王后,微臣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早點下定決心,經由山缺,折向東荒,然後在繞行燕北,只要我們能夠順利的回到都城,不至於活活的被困死在這裡啊。”

王后看著城外的金帳部隊說道

“金帳王庭,既然敢對我們下手,他的主力兵騎,勢必已經南下入侵大唐,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都城的安危,如果不出我所料,大唐正在面臨著舉世伐唐的局面。”

馬士襄有些焦急的勸導

“那我們就更應該攻打燕北啊。”

完後搖了搖頭

“東荒不太平,繞行燕北需要的時間太久了,進攻燕國,我們也阻止不了別的敵人的步伐,我們要儘快把鎮北軍帶回去,因為唐國,比任何時候都需要這支部隊。”

馬士襄對著王后抱拳,心中感慨,開口說道

“王后所言極是,只是,目前這中狀況,金帳王庭的那個祭司,是我們無法逾越的屏障啊。”

王后眼神深邃

“無法逾越?”

心中做出了打算。

完後回到城中,來到了唐王的靈前,六皇子正在唐王靈前的院子中習武,看到王后的到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著王后行禮道

“母後!前方可有捷報?”

完後摸了摸六皇子的頭髮,開口說道

“你最近,一直在勤練劍法,是不是想上戰場殺敵了?”

六皇子肯定的回答

“是的,兒臣想和大唐的將士們一起並肩作戰,驅逐外敵。”

王后緩緩說道

“身先士卒,敢為表率,這一點,跟你的父王很像。”

六皇子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母後,兒臣一直都在想念父王,日日夜夜都在想念。”

王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哀傷,一絲愁容,和一絲回憶

“父王在天上看著你呢,你一定要做過好君王,這樣,才不會辜負你父王對你的期望。”

六皇子朗聲答道

“兒臣謹遵教誨,莫不敢忘。”

這時,一隊士兵走了過來,手中端著以套盔甲,對著王后行禮

“王后,這是您要的盔甲。”

完後點了點頭

“先放進去把。”

士兵行禮

“是!”

六皇子有些疑惑的看向王后

“母後,要盔甲做什麼?”

王后鄭重的對六皇子說道

“聖明的君王,不但要會武功,還要會文治,小六子,你記住了,無論到是什麼時候,一定要讀聖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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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點了點頭

“兒臣明白。”

王后點了點頭,對著六皇子笑了笑

“快去讀書吧。”

六皇子對著王后行禮

“兒臣告退。”

走進了屋子裡。

王后看著六皇子遠離,走進了唐王的靈殿,緩緩的靠近了唐王的靈柩。

王后看著唐王的靈柩,鄭重的說道

“陛下的國土,夏天一定盡心守護。”

然後走到一旁拿起剛剛送進來的盔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渭城在次出兵突圍,只是這次,出的只有王后一人。

看見王后出來,金帳王庭的射手們就開始射出自己手中的弓箭。

王后沒有理會那些箭,而是對著身後渭城城牆上的馬士襄喊道

“馬將軍,請務必守好城門。”

然後看向那些射過來的箭。

夏天從來都不是以為弱女子,她是唐國的王后,更是夏侯的妹妹,是魔宗的前代聖女,是修為已經達到知命境的大修行者。

早年間,魔宗還是蓮生做主時,蓮生用記逼迫林霧也就是後來的三師姐做魔宗宗主。並命令夏侯,夏天,以及當時的魔宗聖女慕容林霜三人前往大唐推廣魔宗,同時設計陷害唐王李仲易。

但在者過程中,夏天愛上了唐王,同時唐王也愛上了夏天。後來,慕容林霜因為天魔舞被為光明識破身份,夏侯為了保護自己和夏天不被發現是魔宗的身份,出手擊殺了自己的愛人,夏天者才徹底和魔宗斷開了關係。

但是,就算夏天和魔宗斷開了關係,在魔宗被柯浩然毀滅後,夏天仍然成為了魔宗的聖女。

能被稱為魔宗聖女的修士,又怎麼可能簡簡單單。

面對自己面前襲來的那些箭雨,王后並沒有驚慌,而是將自己已經埋藏在體內很多年,甚至於自己都快要將他們忘記的念力釋放了出來。

多年來在體內的積累,讓王后的念力精純無比,擋下這些箭自然輕鬆無比。

王后就這樣擋著箭,慢慢的向前走去,向著金帳王庭的隊伍走去。

看到這一幕。渭城城牆上馬士襄的副官很是驚訝,對著馬士襄說道

“將軍,王后竟然是以為修行者!”

馬士襄深深的嘆了口氣,擔憂的看著戰場中的王后。

金帳王庭的部隊看弓箭無法對王后造成傷害,便拔出了腰間的彎刀,向王后衝去。

王后作為一名魔宗修行強者,雖然沒有達到武道巔峰的境界,但是那肉體強度怎麼可能是這些普通士兵可以傷到的。

王后也向金帳王庭的大部隊衝了過去,王后奔跑起來帶動的氣流形成了一股強風,那風將很多的金帳士兵吹了起來,失去了戰鬥能力。

王后沒有著急,沒有急躁,就這樣慢慢的,淡定的向著金帳大軍中的那名祭司走去。

她打算將那名對渭城大軍威脅最大的敵人除去,這樣,渭城的大軍便可以出城回到唐國境內去。

馬士襄的副官越來越驚訝,對著馬士襄說道

“如果屬下沒有看錯的話,王后用的是魔宗功法,那麼王后,,”

馬士襄打斷了副官的話,沒有讓他將剩下的話說出來。

“閉嘴!”

副官不死心繼續說道

“將軍,如果王后是魔宗中人我大唐豈不是,,,,”

馬士襄轉身將副官的領子揪了起來,喊道

“你給我閉嘴!”

然後掐著副官的脖子狠聲說道

“你在敢鼓動軍心的話,老子就扒了你的皮!我弄死你!”

然後鬆開了手,說道

“王后的身份,以後不要再提了。先王英明神武,想必,他早就已經洞察了這件事,既然他都可以包容她,那我們,又何必再為難她?”

副官對著馬士襄行禮

“將軍,屬下明白了。”

然後繼續看向戰場。

此時,王后已經接近了那名祭司。

就在王后即將打到那祭司時,那祭司從腰間取下一搖鈴,揮向王后。

完後瞬間被擊退回去,四周的金帳士兵也迅速向王后圍去。

王后嘴角留著鮮血,閉上了眼睛,不再控制自己身上的念力,這些由魔宗功法修出的念力,本就狂躁無比,如今在失去了王后的控制,瞬間就將四周的士兵擊飛出去。

那祭司看到這裡,從馬上飛了起來,向王后衝去,這途中再次將那搖鈴揮向王后,王后不敵,被擊倒在地。

那祭司從腰間拔出彎刀,向王后走去,看來是想斬草除根。

完後本來已經絕望了,在祭司向她揮刀的那一刻,眼睛都已經閉上了,遠處卻飛來了一把飛刀,將那祭司斬殺。

城樓上看到比較遠,比較清楚,那副官驚喜的喊道

“寧缺!是寧缺!”

馬士襄眯了眯眼睛,樂了出來

“哎呀,果然是這小子,這小子竟然還活著!哈哈哈哈哈!”

沒錯,到來的正是已經在荒原迷失了很久的寧缺,在被夫子的聲音的喚醒後,他想這唐國的方向前行,此時正好來到了渭城的附近,救下了危機中的王后。

寧缺隨著王后一同走進了渭城的城中,來到了唐王的靈殿之上。

寧缺看著唐王的靈柩,緩緩的跪了下來,恭敬的行禮。

從寧缺拜夫子為師後,唐王便一直將寧缺當作是自己的親弟弟,同時寧缺也有著唐王暗侍衛的身份。

在寧缺送桑桑前往瓦山時,唐王還想著出兵護送,甚至在桑桑爆出冥王之女的身份後,唐王也一直在支援著寧缺,可以說,唐王對寧缺真的非常,非常好。

只是,如今經歷了結婚這樣的大喜,自己妻子將自己的老師帶到了天上這樣的大悲後。寧缺已經不會在表現出怎樣的哀傷了。

寧缺起身,看向馬士襄問道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為什麼還有在渭城?”

馬士襄緩緩開口

“為什麼還留在渭城?你去問問都城的那兩位吧。”

寧缺眼中帶有一絲狠辣,開口道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帶著守軍,還有城中所有的百姓。”

馬士襄皺了皺眉頭

“城中所有的人?”

寧缺點了點頭

“對,包括你。”

馬士襄很是疑惑,看向寧缺。

王后開口說道

“十四先生說道對,只要都城不滅,唐國就不會亡。”

馬士襄還想和寧缺說些什麼,但是寧缺徑直走了出去,沒有理會他。因為他知道,馬士襄不想離開,他想守衛渭城,受衛這唐國的每一寸土地。

馬士襄看到寧缺走了出去,也只好向王后行禮,退了出來。

在馬士襄的房間,馬士襄將手中的渭城軍旗交給了副官。

“渭不倒,這是當年,先王賜給渭城的軍旗,你把它帶上上路,記住了,一定要把王后,六皇子平安的送到都城。記住了!”

副官愣愣的看向馬士襄。

馬士襄疑惑的問道,

“你咋了?看著我幹啥?”

副官深吸一口氣問道

“將軍,你真不走了?”

馬士襄臉色堅定的說道

“你咋這麼多廢話?去!”

副官行禮,走了出去。

這時,寧缺走了進來。看向馬士襄房間中的那個大大的馬字,緩緩開口

“當年那麼想離開渭城,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到頭來,還是渭城最好。”

馬士襄笑道

“你小子,當年,一門心思的想修行,想報仇,這些你都做到了。如今呢,你還想過從前的日子,怕是太難了。哈哈哈哈!”

然後走到屋子中央的小桌前坐下,說道

“來,渭城的饃饃,香啊。餚蹄,來。”

寧缺緩緩開口

“要出發了,沒時間吃飯。”

馬士襄哎呀一聲

“天大的事,得先填飽肚子再說,坐下,坐坐!”

寧缺走到桌子旁坐下

馬士襄繼續說道

“再過三個月,老馬就該告老了,我跟你說實話,我在渭城有個相好,所以呢,我,我就不跟你走了啊。”

寧缺搶下了馬士襄手中的饃饃,語氣堅定的說道

“那不行,絕對不行。我知道你捨不得渭城,但你留下來有什麼用?你敵的過金帳的千軍萬馬嗎?”

馬士襄從寧缺手中搶回了那塊饃饃,開口道

“我想試一試。”

寧缺沉默了片刻

“行!”

從桌子上取下一塊饃饃

“你不走我也不走,你,桑桑,夫子,陛下,你們都固執,都堅守自己的本心,我呢?”

馬士襄有些尷尬

“不是,,,”

寧缺將手中的饃饃扔掉,對著馬士襄喊道

“馬士襄!”

馬士襄急忙從桌子旁站起,對著寧缺說道

“到!幹啥?”

寧缺緩聲說道

“你別忘了,你現在是陛下的,遺詔執行人,六尺託孤,你能死在這?”

馬士襄有些尷尬

“六尺託孤,遺詔執行。”

然後笑著轉身從身後的桌子上取來了一個黑色的木盒,對著寧缺說道

“當時是你不在啊,俺老馬就替你把這事給接了下來,現在你回來了,這事還得你來做。來,拿著!”

寧缺沒有去接,而是走到了另一旁,不去看馬士襄。

馬士襄想了想,走到了寧缺身旁,開口道

“寧缺啊,你,現在不是當年在圍成的那個小軍卒了,你是我唐國的守護人啊,大唐的安危,繫於你一人身上啊,拿著。”

寧缺沒有去接,馬士襄繼續勸著

“娃啊,我知道這很難,可是不管在難,咱們也得上啊,記著,不能給老馬丟人,”

然後將那盒子甩在了寧缺的身上,寧缺回頭看向馬士襄,眼中含著淚花。

馬士襄被寧缺看的有些不自在了,開口道

“看著我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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