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就這樣坐在這裡看事情發生?你知道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代表著什麼啊!”

大師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屋子中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只有三師姐結合之前大師兄和夏宇之間的對話,猜出了個大概。

性子比較急的六師兄開口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啊?十二師弟什麼目的啊?老師為什麼不能出手幫小師弟啊?”

大師兄還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六師兄就看向夏宇,希望能從夏宇這得到答案,可惜在這個問題上,夏宇比大師兄的嘴還嚴。

最後還是二師兄開口

“好了,既然大師兄和十二師弟不願意說,那就不要問了。”

眾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二師兄看了眼大家,站起身拍了拍手

“好了,我們準備吃飯吧。”

眾人聞言都起身幫著準備起晚飯。

後山的伙食方面,一般都是由皮皮負責的,大師兄雖然做飯好吃,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給夫子做。

桑桑在後山時,她也會給大家做飯,桑桑做的飯真的很好吃。後來小棠來了,做飯這件事就也有她一份。

其他人不是不能做,而是做的真的不怎麼樣,矮子中拔大個的話,七師姐做飯也還是可以的,如今,桑桑在荒原,皮皮回西陵了,後山的飯食就交給七師姐了,然後小棠,依蘭這些三代弟子也跟著打個下手。

山山雖然也會跟著做些吃食,但是,讓山山寫字,畫畫,甚至是打架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做飯這件事上,山山做的確實有些不可恭維。

夏宇雖然也會做飯的,畢竟愛酒的人,在吃食上,一般都不會馬虎,不過,如今他時刻都在關注荒原的事情,所以,做飯這事和他也沒什麼關係了。

夏宇看了看師兄們都去做飯了,還在這裡坐著的就剩下大師兄,二師兄,和三師姐了,想了想,覺得讓他們知道一些事情也是可以的,於是開口對大師兄說道

“大師兄,我們應該早做準備了,一旦事情真的按你我預料的那樣發生的話,西陵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大師兄點了點頭

“確實,一旦老師被拖住,西陵一定會借這次事情為由對唐國出兵的,甚至,其他國家也會藉機份上一杯羹。”

二師兄本就不是痴傻之人,不然也不會在修為上有如今這般成就,如果說柳白是如今天下知命境的第一人的話,二師兄可能就是這第二人了。

當然這是不算三師姐的情況,三師姐其實可以算是一個漏洞了,雖然她現在只是洞玄境,但這也只不過是她的假象,又或者這是因為她自己在壓制。

三師姐的形態其實一直都是個小女生,如今的形象是她用自己的修為造就的,也可以看成是她給自己的一個封印,當她將這封印開啟時,也就是回覆小女生的形態時,她可以瞬間達到五境之上的實力。

三師姐還叫做林霧的時候,是魔宗百年裡最天才的人,當時的蓮生大師更是一心一意想讓他來繼承自已的衣缽。

但是三師姐卻選擇走一條沒有人走過的道路,他要練一種魔宗裡無數代來都沒有人練成功的絕學也就是二十三年蟬。

三師姐或者說林霧,他是魔宗歷史上最年輕的宗主,同時也是最後的宗主。他不斷的修行,直到最終,他成功的練就二十三年蟬,然後也消失了。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他成為了修行界最神秘的人物。

夏宇曾經聽夫子談過三師姐的故事,那個時候,五師兄還沒有拜入夫子門下。

其實,當時,夫子也不是為了和夏宇說這事,只是和三師姐說著一些好笑的趣事,而夏宇當時恰好在,所以,夏宇是在大師兄,二師兄,以外在後山唯一一個知道三師姐真正身份的人,雖然夏宇沒見過三師姐本來的樣子,但是,想來應該不錯。

據說,夫子在遇到三師姐的時候,三師姐便是一個小女孩,粉雕玉琢,很是可愛。不過,夫子那時便從三師姐的眼睛中的最深處的那抹惘然和恐懼。

說來也是,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名帶領無數荒人的明宗宗主,突然變成了一名小女生,換個人都會茫然和恐懼吧。

夫子對三師姐說一切都是外象,這殼子就是一個殼子而已,所以,不用害怕。

三師姐也就真的不怕了,甚至在之後,可以讓夫子拿這件事取笑她。

夫子隨意的對三師姐說,“隨我會書院吧。”於是書院便有了這位三師姐,賢淑,文靜,淡雅,只是在舊書樓一遍又一遍的抄著簪花小楷。

綜上所述,如果要討論在天下知命境及以下的修士的話,是不能算上三師姐的,因為三師姐本就不在五境之內。

話題回到夏宇剛剛和大師兄說的事上,如今的情況,夫子在荒原出手救下桑桑和寧缺這件事是不會改變了,所以,夫子被昊天找到也就一定會發生,那麼夫子還是會登天。

在夫子登天後,舉世伐唐的局面便會發生,夏宇就是在和大師兄談論這件事。

二師兄雖然沒有完全猜到為什麼老師會被纏住,但是還是明白了問題的所在,想了想,開口道

“如果真的按十二師弟假設那樣,老師被拖住,那麼西陵一定會出兵,月輪大機率也會出兵。”

三師姐在一旁插話道

“想宋國,齊國這樣的小國,一直都在西陵的干預下,所以出兵也是一定的。還有隆慶,他如今是金帳王庭的軍師,這樣舉世伐唐的局面,他一定會出手。”

夏宇點了點頭

“還要防止隆慶和他哥哥崇明聯合,燕國和金帳的軍隊一旦聯合作戰的話,危害也很大。”

大師兄嘆了口氣

“書院不得干政,這是老師頂下的規矩。我們雖然可以給與唐王建議,但是,如何做,還是由唐王他們決定的。”

夏宇點了點頭

“所以,之前我在會留下夏侯一命。他現在正在燕國邊境率領我母親的私兵,從入伍開始,夏侯就在和金帳,燕國戰鬥,所以,在那邊的戰場上,他的作用會很大。”

三師姐疑惑的看向夏宇

“你早就料到,隆慶會加入金帳王庭?崇明的燕國也會反叛唐國?”

夏宇搖了搖頭

“隆慶的事,我真沒想到,但是,崇明,根據他在長安做的一系列事情,不難看出他一直都有復國的想法,所以,我救下夏侯,主要是為了對付燕國。”

這時,七師姐他們端著吃食走了過來

“好啦,開飯了。”

夏宇和大師兄四人也就不再聊這個話題了,書院的眾人都是一些痴人,所以不讓他們知道夫子可能會出事,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

幾人就這樣吃著晚飯,雖然大家都極力在說笑著,但是氣氛就是較平常更為凝重,畢竟這後山誰都不是傻子,大師兄突然讓大家這幾天都聚在料理小屋,就應該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吃過飯,大家也就散去了,只剩下大師兄四人。

夏宇看了眼寧缺那面,然後站起身,對著三師姐行禮

“三師姐,這次小師弟能被荒人收留,還要多虧了你的扳指啊。”

大師兄也點了點頭

“這次,是我們書院欠了荒人一個很大的人情了。”

二師兄也贊成的點了點頭。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後山的眾人都是每日來料理小屋報道,聽夏宇轉述寧缺在荒原的生活,也過的還算充實。

直到這天西陵傳來訊息,西陵將對荒人出兵。

大師兄站在料理小屋外的湖邊,撐著傘,緩緩說道

“這場戰爭,不知道又會讓多少百姓失去家園,親人離散。西陵竟然還稱這場戰爭為救世之戰。”

二師兄站在一旁,嘲諷的笑了笑

“還真敢往臉上貼金啊。”

大師兄想了一下,轉過身問道

“朝廷是什麼態度?”

二師兄嘆了口氣

“唐王正召集大臣們商議此事呢。順利的話,今日便會有結果了。”

大師兄嘆了口氣

“希望是好的結果。”

夏宇也跟著嘆了口氣

“我就想不明白了,唐國出兵阻攔西陵可以,我們書院出手就不可以。”

大師兄皺著眉看向夏宇

“我知道你心中煩悶,但是這種話還是不要在說了。”

夏宇鬱悶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大師兄的意思。

書院直接出手,那就是在表明維護桑桑,西陵便會有藉口對唐國出兵。

而唐王他們決定後在出手阻攔西陵,雖然西陵還是會以這個為藉口,但是,那時唐國早就做好了準備了。

所以書院不能越過朝廷出手,因為書院講規矩。

幾日後,夏宇看向荒原的方向,將手中的酒倒在了地上。

今天,夏宇並沒有按照大師兄說的在料理小屋,而是來到了書院後山的山頂,同行的還有山山。

山山看見夏宇將酒倒在了地上,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

夏宇嘆了口氣

“唐王的命數到了啊,你知道,我在占卜預測這方面沒什麼天賦,所以之前聽到唐王御駕親征的訊息時,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但今早,突然有些心神不寧,想到唐王出征,這才有所感悟,唐王,這次回不來了。”

然後,便不再多說,而是看向荒原。

此時的荒原,唐走進大長老的帳篷,行禮道

“大長老。”

大長老看向唐

“唐王御駕親征,卻未入荒原,而是進了渭城,他這是什麼用意啊?”

唐有些遲疑

“難道,唐王有意偏袒我們?”

大長老開口

“唐國的敵人從來都不是荒人,而是他們西陵,也是我們真正的敵人,傳令各部,不得主動挑釁唐軍,避其鋒芒,緩其之戰。”

唐聽到後,行禮

“遵令。”

夏宇不得不感嘆,荒人的大長老在這件事情上看的很明白。

然後,不免又看了一眼唐王。

唐王此事已經率領大軍來到了渭城,這個寧缺出身的小邊城。

唐王和渭城的馬士襄其實算是老主僕了,馬士襄很早以前不是在渭城當兵的,而是後來派到這裡的,他已經也是唐王的一名得力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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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馬士襄在唐王面前也比較熟悉,不會有太多的疑慮。

“帝國進入荒原的部隊,已經有了十多萬了,東北邊軍,在冼直郎將軍的帶領下,三日之內已經抵達了主戰場,並且和西陵的人會師了。”

唐王點了點頭,

“此役,又不知道有多少兒郎回不了家了。”

馬士襄有些遲疑

“陛下,,你,你這,,”

原來是剛才唐王在吃藥,唐王隨意的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咳嗽,都是國師自己咳嗽,還老師湊我那麼近,跟我說話。”

然後頓了頓,吩咐周邊的幾個侍衛道

“沒有別的什麼事了,你們幾個先下去吧。”

等到侍衛們都退下後,唐王站起身來,和馬士襄說道

“馬將軍,來。”

然後帶著馬士襄坐在了屋子中央的桌子旁

“我想是不是有一件事情,你應該和我好好交代一下啊。”

馬士襄低下頭

“臣不知陛下說的是什麼事。”

唐王笑了笑

“有沒有見過寧缺啊。”

馬士襄愣了一下,笑道

“沒有,沒有。臣只是知道他會路過渭城,那小子,我連根毛都沒看到。”

唐王看向馬士襄

“真的?”

馬士襄肯定道

“千真萬確!”

唐王又問道

“我怎麼聽說,十月初三的那個晚上,渭城馬士襄,與人在屋裡,徹夜把酒言歡啊,第二天清晨,有一輛大黑馬車,悄然的離開了渭城,渭城馬士襄,把西陵來的客人都灌醉了,還好生的戲弄一番。”

然後唐王一拍桌子,把馬士襄嚇的都坐不穩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是私下低下見過那個小子,臣剛才是信口胡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唐王有些無奈

“老馬,你年事已高,怎麼還這麼調皮啊,真是的,你不敢跟我說,我明白,行了行了,起來吧,我不怪你,畢竟啊,你對他的那點心思,和朕是一樣的,那個,,那小子怎麼樣了?”

馬士襄有些心疼道

“憔悴了不少,不過我看那小子,還能跟以前一樣,跟我嬉皮笑臉的,還能說他一路來發生的事,還能,跟我喝上幾罈子,陛下,我是真的想幫他啊,畢竟,我是把他當成是親兒子一般啊。”

然後,突然把話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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