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王彪家裡就開始宰羊殺雞。

羊是從內蒙帶回來的兩隻烏珠穆沁大公羊中的一個。

不是說生活需要儀式感嗎?

沈娜爸媽接受他這個女婿,對王彪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這對他來說可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儀式感,必須做足,且必須隆重。

臨近中午的時候,姑奶姥姥大姑舅舅姨等這些親戚都到了,只剩下了住在安陽的老姑奶。

王彪開著沈娜的車把老姑奶老姑爺接了過來。

一大家子親人全都很發懵,不知道王彪說的重要的事到底是啥事。

“媽啊,家裡這事有啥重要的事啊,這大彪子把我們都叫回來了,這還殺雞宰羊的。”大姑奶問道。

老太奶也很糊塗,“不知道啊,大彪也沒跟我們說啊,我都不知道你們今天要來,我還納悶呢,這今天好麼件兒的怎麼還殺上羊了呢,把你爸都心疼壞了。”

大姑爺黎學軍笑道:“那羊就是我爸的命根子啊,那可都是老頭給他大重孫子攢老婆本呢。”

說著,他對趴在客廳外邊兒窗戶口往屋裡看的老太爺大聲說道:“老爺子啊你寶貝大重孫子沒跟今天有啥事啊?”

“我可不知道,誰知道這小王八犢子鬧哪出,那麼好的大公羊就給殺了,兩三千塊啊,都給你門吃了。”老太爺心疼勁兒還沒過去。

多好的大公羊,這留著做種,那下出來的羊羔得多出息,就這麼的給吃了,這不是敗家嗎?

王國強和大妹夫老妹夫等人一聽,頓時哈哈的笑了起來,得,老爺子這是真心疼了。

說麼,怎麼這麼多孫男地女的都聚一起了,老爺子為啥趴窗戶,卻不進屋呢,感情是生氣他們吃他的羊呢。

王彪和沈娜的關係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除了李桂芝和沈海謝春蘭知道外,就在沒有旁人知曉,一大家子人到現在還是一腦袋漿糊,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啥重要的事。

最後不由紛紛的想,應該是王彪這小子發了大財了,所以想請家裡人大吃一頓。

大家坐了一會後,一屋子二十多號人,就開始分群了。

大姑奶、老姑奶帶著老王家的直系女眷跟著老太奶都去了西廂房,坐了滿滿一屋子。

爺爺王國強則和大妹夫黎學君和老妹夫、外甥女婿外甥等跟著老太爺王彪去看羊看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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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彪姥姥家這邊的親戚則幫著李桂芝忙活收拾著羊,收拾雞魚,幫著做飯。

瀋海一家看的直樂,這一大家親家可真有意思,分幫結派的。

......

一直到下午快到兩點的時候,酒宴才開始。

一大家子全部坐在了別墅的大廳裡,小賣店都是找了鄰居趙家大奶給看的。

大廳裡一共放了三桌。

老太爺老太奶被王彪強行的安排到了一桌,相鄰而坐,老太爺下首坐著大兒子王國強夫婦,下邊是王洪剛夫婦,王洪剛夫婦一旁坐著瀋海夫婦,老太奶一旁坐著王彪的姥姥,姑奶王國華和大姑爺老姑奶等人。

王彪姥姥家這邊親人,單獨坐在一桌,老叔洪超老姑洪娟和大姑金珠等另座一桌。

大家坐好之後,陳小剛大聲道:“大哥啊,你把我們都招呼來說有重要的事,到底是啥事啊,這都開席了還不告訴我們啊。”

“是啊,大侄子,到底啥事啊?”王紅娟說道。

爺爺王國強說道:“大孫子有啥事就說吧,不然,這酒你讓爺和你姑爺們怎麼喝啊,喝起來也沒勁。”

“就是,大孫子啊你就說吧,讓大姑爺和你老姑爺都知道知道。”黎學軍說道。

王彪笑了笑,拿著十幾塊錢買的果酒給太爺爺和太奶奶倒上,雖然這是完全勾兌的假葡萄酒,沒有一點葡萄汁,但是太爺爺太奶奶都喜歡喝,有酒的味道,又更像飲料。

他四歲的時候過年,就跟著太爺爺開始喝這種葡萄酒。

把酒瓶放到一旁後,他雙手一左一右放在兩個老寶貝的肩頭上,裝腔作勢的清了下嗓子。

“咳,啊,啊.....”

沈娜沒好氣的瞪了王彪一眼,真是臭屁!

看到沈娜瞪來,王彪嘿嘿一笑,說道:“今天請大家來當然是有重要的事,而且這件事,對我們老王家來說,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事。”

“啥事啊,還天大的事,咋地,你有物件了啊?”陳小剛調笑道。

“哎,你小子還真說對了,你大哥我確實有物件了。”王彪指著小剛傲嬌道。

他話音一落,在場除了瀋海夫婦和李桂芝沒有太大的反應外,其他人嗡的一下,七嘴八舌的嚷了起來。

“真的假的啊,你物件哪都啊,咋沒領回來啊。”

“大外甥,你物件幹啥工作的啊?”

“大侄子你這不會是逗我們玩呢吧,怎麼突然就冒出來個物件呢?”

王國強夫婦和王洪剛爺倆都仰頭看著王彪,瞪著六個眼珠子,滿眼的迫切和詢問。

“大孫子,你有物件了咋不領回來給爺和奶看看啊,你說你這孩子,幹啥都神神秘秘的都不跟家裡說。”

老太爺,老太奶更是激動,伸手對王彪又拉又推的。

“大重孫子,人家姑娘多大啊?長啥樣啊?”

“大彪啊你去開車跟人接來啊,讓太爺瞅瞅。”

沈娜越聽臉越紅,這一家子陣仗太大啦,太熱情了。

好麼,臭豬頭的婚事在他們家還真是頭等大師,看看這一個個親人的表情神態,還真都很關心著急他的婚事。

王彪看到大家的反應,知道不能再拖著了,不然引起群眾的怒火可就不好了。

他看向玉面含羞的沈娜,招了招手,“蠻蠻,過來。”

沈娜低著頭,很是緊張,雖然她是個外向大方闖蕩的女孩,可是也受不住這七八十雙熱烈眼神的關注啊。

謝春蘭用手捅了捅沈娜,“王彪叫你過去呢。”

沈娜臉緊張的更紅了,站起來低著頭捏著手指尖來到王彪一旁,王彪拉起沈娜的手,寵溺的抱了抱,“別害羞,都是自己家人。”

大姑奶王國華大姑爺黎學軍、王紅娟等一眾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著沈娜。

這,這,這麼漂亮的姑娘兩個老寶貝和一眾兒女一下子呆了,這個趕上仙女一樣的漂亮姑娘是王彪物件?

她不是那個北京來養病的人的女兒嗎?

怎麼成了這小子物件了呢?

老太爺老太奶、王國強代英更是吃驚加意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王彪摟著沈娜的肩膀大聲示眾:“一個個的都別意外了,沒錯,我物件就是我身邊的這個小仙女,她叫沈娜。”

他一確定,眾人譁的一聲,噪了起來。

居然是真的,這小子,這小子居然找到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媳婦。

老太爺老太奶,更是回身一身拉著沈娜一隻小手。

老太奶更是一把把王彪推到一邊,拉著沈娜的手上下打量,“真好,真好,看看這閨女長的跟畫上下來是的,大彪別跟那杵著了,去搬個凳子過來給你物件坐。”

老太爺慈祥的笑道:“閨女啊今年多大了啊?”

“太爺爺我三十了。”

“真好,真好,多好的一個姑娘。”老太爺最笨,也不知道再誇啥了,可是卻拉著沈娜的親近不夠,這可是大重孫子的媳婦啊,三十多了,都快四十了,終於把物件領回家了。

王彪心裡很受傷,這太奶奶怎麼可以這樣啊,我可是親重孫子啊,怎麼能像攆狗是的一把他推走呢。

他沒有搬凳子,而是拉著沈娜挨個親人介紹了一遍。

“這是姥姥。”

“姥姥好。”

“哎,好好,這閨女長的可真俊。”

“這是大姑奶大姑爺。”

“大姑奶大姑爺好。”

“好好好,看看這閨女多懂事,這,這死大彪也不早點說,什麼禮物都沒準備,金珠啊給我包拿來。”大姑奶高興的嘎嘎大笑,就要拿錢給沈娜錢。

沈娜感覺臉蛋燒的有些暈暈的,雖然經歷過一次婚姻,也處過兩個物件,可是卻從沒有受過這麼濃烈的熱情招待。

王彪看大姑奶這態度和意思是想給拿紅包,急忙說道:“大姑你坐著別動,見面禮以後再給,以後再給。”

可不能讓大姑奶掏紅包,不然老姑奶和姥姥兩個人會很尷尬,她們兩個可不像大姑奶那樣錢大氣粗的。

隨後,他又繼續介紹道:“這是老姑奶......這是大姨、大姨夫、大舅......”

長輩的一一介紹完後,王彪衝著陳小剛、劉想、王洋等人說道:“還不跟你們嫂子問好。”

“嫂子好,我叫李想。”

“大嫂嘿嘿,我是你小叔子陳小剛。”

“大嫂。”王洋笑眯眯的道。

王彪說道:“這是老叔家老妹,王洋,以後可就是你小姑子了。”

......

介紹完之後,王彪又給大家介紹了瀋海和謝春蘭。

介紹完之後,他認真的道:“各位家人們,從今天請你們來,可不僅是通知你們不僅要開始準備喜酒和押腰錢,更重要的是想讓你們給我們做見證,同時也請你們以後監督我,如果我以後給小娜氣受,讓她受委屈什麼的,你們就揍我,給她做主。”

“這還用你說,你小子要是敢欺負我孫媳婦,你爺我第一個不答應,打斷你狗腿。”

“敢給氣受,這麼好的媳婦兒你要是不珍惜,大嘴巴扇你我。”大姑奶也跟著唬著臉道。

其他親戚也不敢落後,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聽的王彪直發毛。

可是沈家父女三人,卻聽的心裡暖呼呼的,有這樣懂事理的親人,女兒嫁過來也不會受什麼氣了,起碼鬧個矛盾什麼的,有出來給做主的。

沈娜得意的看著王彪,

嘿嘿,以後乖乖聽本宮的,不然,我就四處去告狀。

王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沈娜眼神到底代表些什麼,但是只要點頭就對啦。

......

北長壟子。

沈娜看著老舅開車拉著青儲打捆機向前行走著,問道:“怎麼不用咱家自己的拖拉機呢,怎麼還僱車呢?”

王彪搔著腦袋,氣虛的說道:“咱家的車,車軲轆太寬了,會壓到牧草。”

“那怎麼不買軲轆窄些的呢?”沈娜問道。

“內個,這個有勁。”

“老舅和表弟開的車都多少錢啊?”沈娜忽然問道。

王彪道:“十萬多。”

“什麼?”沈娜詫異看著王彪,“那你怎麼不買這樣的車呢,便宜還實用。咱家這個都能買十多輛這樣的車了。”

王彪目光飄忽向一旁,“咱家這個馬力大,功能多,皮實不容易壞,那些車故障率高,在說,當初沒想到種牧草的,蠻蠻,入秋的時候,我打算再買一臺玉米收割機,兩臺國產拖拉機還有那個新型的揉絲切碎除塵的草捆機。”

“都是能用上的嗎?”沈娜疑問道,她對王彪的規劃能力有些質疑,那個一百多萬的拖拉機買的太不應該了。

看來,這個合作社還真需要她來經營打理。

“能用上,一臺拖拉機幹合作社肯定是不夠的,來福來錢也就這一兩個月就發情了,回頭賣了狗崽子,在貸些款,就買農機去。”

沈娜看了一眼微皺著眉的王彪,卻沒有說什麼......

五垧多地的墨西哥玉米草只留了一垧半畝地留著割著喂牛,其他的全部打成了草捆,打了近五百噸草捆,一千多包。

幹了兩天,又運輸三天,才全部運完。

沈娜看著堆放了幾乎滿滿一院的青儲包,說道:“這麼多咱家的牛能吃完嗎,這東西能賣不?”

“能賣,可是我們村這些養牛戶不認啊,現在他們的牛基本都在草甸子裡放呢,等秋他他們把牛拉回來的,估計就會買了。”王彪不確定的說道。

村裡的這些養牛戶一個比一個會過,讓他們花五六百一噸買沒接觸過的青儲草捆,有點難。

“估計?你不會推銷推銷啊,你看咱家牛羊吃的長的多胖,哎,對了,你給那些養牛多的人家,一家白送一捆,讓他們先吃吃看,只要它們家牛愛吃,他們就一定會買的。”

王彪意外的看著沈娜,“行啊蠻蠻,你這辦法還真不錯。”

沒過幾天,沈娜和謝春蘭回了北京。王彪送走二人之後,回家就去了前安陽,從那租借了一輛娟噴灌溉機給草地放了一遍透水。

每天總有著忙不完的事,現在最累最忙的事,就是割草扎草喂牛餵羊,僱人幹吧,信不著,自己幹又很累很耗時,想買個那種青儲收穫打捆一體機吧,又太貴,一輛小型的還要八九十萬,實在是沒有錢買。

現在王彪最喜歡看的抖音,除了養牛的就是做青儲和農耕的影片。

最羨慕的就是歐美農場,全程都是機械參與,確實很節省人力,但是,投入太大,國內玉米一垧地,高產的時候也就能賣到一萬九左右,種子化肥秋收脫粒放水打藥等投入,每垧地就得六千左右。

像他的合作社,土地流轉每垧地一萬二,刨去農機方面的費用,每垧地下來的利潤也幾乎所剩無幾,這也就難怪王健林、許家印等大財團做農業都虧本了。

國外地多農民少,農民人均佔地多,地的價格低,且國家對農業投入和補助更大,所以才適合大規模機械化。

而國內恰恰相反,農民多,人均耕地少,也只有黑龍江北大荒和新疆才地廣人稀,才有各大農場和農啃團擁有大面積土地,土地支出的費用少,才三四千一垧地,有的地方更是兩三千一垧地,而在江源所有的農村,便是尋常買地都要七八千一垧地。

這是多大的一筆投入?

王彪陷入了迷茫,他感覺東南地那三十多垧地,光賣玉米怕是每垧地都賺不到一千塊錢,如果沒有補貼,估計還有可能賠錢。

想多賺錢,也只有秸稈做成黃儲賣給養牛戶,再開著農機出去攬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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