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群人,還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清淤工程,市集中供暖的燃煤供應,還有春節街道樹木、綠化樹叢、江橋上掛的霓虹燈......

他感覺好幾個億的大專案又從他眼前活生生的飛走了。

朱紅梅一路心事的開車回到了單位,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寂寞還是真的被王彪所吸引,她們兩個相差八歲,她又帶個女兒,他家人真能接受她嗎?

王彪真的喜歡自己?真的很靠譜?寫這小說真的可以嗎?

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收起了心思,開啟電腦,開始工作聯系業務。

想到工作她的頭又疼了起來,眼看月底了,她的業務量還差兩萬多,上個月才開了不到四千,除去了還房貸,剩下的只狗給老閨交補課費的。

這個月如果還完不成,又得花老本了。

現在公司這個領導沒有工作能力,只會扣工資,每個月堆很多業務,完不成就各種扣工資,弄的大家工作一點激情都沒有,全是在被動的去做工作。

半個多小時後,朱紅梅煩躁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打了二十多個電話,每一個有意向的,這會兒他應該快到家了吧。

想到王彪,她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股異樣的暖流,心裡的煩躁不由消散了不少,點開微信,發了一條資訊:“到家了嗎?”

正在大坑裝土的王彪聽到資訊聲響起,心裡一陣喜悅,一定是小香豬來資訊了,嘿嘿。

一點開,果不其然,他微信除了他媽發資訊喊他吃飯,就是豬豬了。

“我到家有一會了,已經裝了小半車土了,想我啦?”他又拍了一張三驢子的照片發了過去。

“想你了!”

“我也想你,豬豬!我想現在還去找你。”

朱紅梅心裡一甜,發了個擁抱,“你幹活兒帶點手套,瞧你手掌磨那麼多的繭子,都喇手。”

“帶手套步方便,等著妹,過幾天我拉完土,再去找你。”

村部。

趙佔海看完幾個村衛生隊領頭的報上來的工,拿出單子自己又重新填寫了一份,寫好了後,他喊過會計趙偉:“小偉啊,你拿這個去鎮上報下這周的賬,把錢領回來。”

趙偉拿起單子看了幾眼,嘴角下意識的往上一鉤,看了兩眼趙佔海,“嗯,一會我就去。”

回到自己辦公室後,趙偉拿起一張空白單據,對比著趙佔海給他的又從新擬定了一份。

寫好後,他笑麼滋的拿起單據開車往鎮上跑去,這周油錢又出來了。

鎮辦公樓,財務室。

財務所所長,雙眼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單據,“趙會計,你們村這每週上報打掃衛生的費用怎麼又比別的村高出這麼多,好傢伙,比大華村都多。”

趙偉好似早料到張宏民會這麼說,從兜裡拿出一盒早就準備好的夾心芙蓉王,放在他面前,“張所長這也沒辦法啊,大華村雖然人口比我們紅旗村多,但是我們紅旗村五個自然屯,每個屯養豬羊牛的都很多,尤其我們王家屯和小馬棚子,那畜糞垃圾啥都太多了,一兩天都把幾個垃圾點堆滿了,還有那院前院後的雜草,長的忒快......”

王彪扔完土,擦了把汗,雙手掐著腰慢慢晃悠了七八圈,這才躥上坡,騎著三驢子回家。

正在房後收拾破磚頭爛瓦的王國強聽到摩托聲響起,放下手中的板鍬,拎起摟麥池子的耙子來到前院,準備幫王彪卸土。

王彪倒好車,開啟車廂,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蹭了蹭,隨後拿起鐵鍬掄起膀子開始吭哧吭哧開始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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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強掄起耙子捯土上,往下捯,“王彪啊,你就讓你老叔跟著你幹吧,這一天天多累啊,掰跟你老叔置氣了,都過這麼長時間過去了。”

“爺,說了不用你,你幹你活去吧,我自己能整。”王彪說道。

“你這孩子啊,真是撅,比你爹還倔,這不虎嗎,讓你老叔跟著幹多是不是能少挨不少累。”王國強一邊說,一邊繼續捯土。

王彪跳下車,推著王國強往後走,“唉呀,爺你快該幹啥幹啥去吧,說了不用你就不用你,我自己能幹。”

“你啊你......”王國強無奈,只能默默叨叨的走了。

轉眼間,已是九月底。

江南三橋橋下。

這一天,朱紅梅穿著一條黑色絨面休閒褲,上身穿粉色衛衣,外套一件白色的羽絨無袖馬甲,及肩的短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

此時她半躺半坐的靠在座椅上,一對穿著灰色的短裝襪小腳丫踩在錶盤上。她側著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穿著藍色運動衛衣,灰白色運動褲,眼珠子有些發紅的王彪。

“你這直勾勾的好像要吃人呢。”

王彪終於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衝動的魔鬼,雙手瞬間捧住朱紅梅的臉頰,大厚嘴唇子直接問了上去。

朱紅梅下了一跳,本能的往後挺頭,但卻逃脫不了那雙有力的大手的控制,短暫的驚慌過後,她開始享受。

乾柴碰到了烈火,瞬間點燃了兩人,兩三分鍾後,一聲車喇叭響起,朱紅梅氣喘吁吁的急忙推開王彪,“來人了,會被看到的。”

說著又往下滑了滑身子。

王彪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向外看去,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由東向西駛過,“沒事,過去了。”

說著俯身又親了上去,可沒一兩分鍾,又有車和人路過,驚的已經面色紅潤的朱紅梅一次次推開王彪藏起自己自己,如此反覆了五六次,眼看就要迷失自我的朱紅梅,狠著心推開了王彪,“你真的好討厭,把我都弄的心快跳炸了,咱們發展太快了,我的原則全讓你個小犢子給打破了。”

“先是被你繞去微信,後又手機號,現在第二次,就被你......”

“被我怎麼了?”王彪壞壞的說道,“那微信明明是你主動要加的啊,是你先打破的你的原則哦。”

“你......”朱紅梅坐起身子揚手打了王彪的手,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打死你個壞東西。”

王彪嘿嘿壞笑兩聲,再次親了上去。

朱紅梅再次推開王彪,艱難的說:“咱們去江邊溜達溜達吧,這裡人多。”

“好!”

幾分鐘後,王彪拉著硃紅們下了大壩,踩著枯黃的草,穿過高高的荒草、蒿子和蘆葦,來到了江邊,江那邊,三個人坐在岸邊垂釣。

“好喜歡你的唇。”朱紅梅依偎在王彪厚重的肩膀上,說道。

王彪一手摟著媳婦的腰,一手握著那溫暖的小手,“我喜歡吻你抱著你的感覺,很溫馨,有甜美的感覺,好多年沒這種感覺了。”

“那你就天天抱著我,可是你在農村得多久能幹完活啊?幹完活就出來找個工作吧,哪怕當服務員,一個月也能賺兩千多,那小說你下班在寫唄?這樣每天想我了,或是我想你了,就可以去你那找你。”

“嗯,你不說我也這麼考慮過,我爺家蓋王子忙了幾個月,小說計劃都擱淺了,不然現在每個月估計也能賺一兩千的稿費了,現在不能在悶在家裡寫了,沒那麼多空閒時間給我了,現在都三十一了,得抓緊賺錢娶媳婦,現有有你了,更想出來工作了。”

“嗯,到時候你做好吃的給我吃!”朱紅梅說道。

王彪心裡一蕩,轉身環住朱紅梅的臀下,把她抱起,仰視著她那一張嬌羞美麗的臉龐,“紅梅,有你真的好幸福,我愛你!”

“我也很喜歡你。”朱紅梅說著彎腰低頭吻上王彪的嘴。

江對面,一個釣魚的大爺,羨慕的看著對面的兩個搞對象的年輕人,好傢伙這抱著親嘴得三五分鍾了吧,這小夥子真有膀子力氣,哎,年輕真是好啊!

“放我下來吧,你不累嗎?”

“不累,喜歡這麼抱著你,喜歡這麼仰視的看著你,你就是我的公主,我的女王。”王彪真情流露,滿眼滿心全是頭頂四十五度的這個女人。

朱紅梅雙手捧著王彪的臉,靜靜的打量著眼下的這個大男孩,他的臉有些黑,額頭上痘印很多,胡茬子也好硬好扎手,雙臂很有力量,胸膛也好熱,被他抱在懷裡很有安全感。

她輕拍了拍王彪的肩膀:“哥,咱們去看電影吧,看完電影我請你吃飯去。”

王彪不捨的放下朱紅梅,“好,那我背你出去。”

“我好沉的,你幹活本來就夠累的,我自己走過去就好。”

“沒事,你一點都不沉。”王彪雙膝微蹲,“上來妹,咱們來個豬八戒背媳婦,嘿嘿。”

朱紅梅甜甜的一笑,趴在王彪背上,王彪雙手鉤住朱紅梅渾圓結實的大腿,挺起身子穿過亂糟糟的野草叢,雖然背上的女人一百多斤,但是他不僅不覺得沉,相反還有種很充實的感覺。

感覺揹著的不是個女人,而是揹著的是幸福,是愛,是家和美好成活的夢想。

來到壩底,王彪彎下身綁著朱紅梅拍打粘在褲子上的草針草業,朱紅梅被王彪的貼心動作,又給暖了一把,臉上的笑又甜了幾分。

王彪拍掉草葉什麼的,看著眼前的大屁股股,伸巴掌就是一大巴掌,“這大屁股一定能生兒子,哈哈哈。”

“哎呀,你打疼我了,怎麼那麼壞呀。”朱紅梅疼的一挺身子,轉身伸出小手像貓咪打架一樣,快速的拍打著王彪的胳膊胸膛。

王彪也不躲,就那麼笑嘻嘻的受著。

二人剛上車了車,開走沒有五百米,朱紅梅的電話響起,王彪側耳凝神。

“喂!”

“嘿嘿嘿,朱姐,我看見你了。”

朱紅梅臉色一變浮上一層不自然和尷尬之色,“你在哪裡看見我了?”

“江邊啊。”那邊停頓了一會,“我在江邊看見你車了。”

朱紅梅偷偷看了王彪一眼,“我在單位呢,你看錯了。”

“是嗎,呵呵,那我看錯了。”

王彪心裡情緒翻滾不定,這人是誰?他們什麼關係?他從新看了一眼朱紅梅,沒事,她工作的性質,註定認識的人多。

朱紅梅看見王彪神色不自然,說道:“是我們廣本車友,一會看電影,咱們分開走,免得在碰到熟人。”

“哦,知道了。”王彪心裡一陣失落彆扭,心裡自嘲的笑了兩聲,這是處物件還是在偷情,弄的跟搞地下工作是的。

沒走多遠又一個電話進來。

“老閨兒啊,怎麼了?”

“媽媽,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啊?你不是說中午帶我去看電影嗎?”

“媽媽加班呢,等下班了,媽媽去姥姥家接你,咱們去吃肯德基,吃完了帶你去看電影,你在姥姥家好好待著。”

王彪聽完,伸手抓住朱紅梅等手,輕輕的捏了捏,又拍了兩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

電影廳,六號廳,此時正播放著《攀登者》,正放著吳京帶著團隊夜裡遭遇狂風,登山隊員們被狂風吹的如風箏一般,悲慘艱難的遭遇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左側最後一排,朱紅梅抱著王彪的胳膊,側頭躺在他的肩上,右腿一扔,仍在王彪的大腿上。

“淡定,千萬淡定,這電影院裡可是有紅外攝像頭的,再給咱們兩個拍下來。”王彪把朱紅梅大腿搬了下去。

前幾天他還看見網上曝光的一個影片,就是一對情侶在電影院裡親親的影片,他可不想被人圍觀。

朱紅梅來了扭脾氣,一抬腿又放在王彪的大腿上,還親了王彪幾口。

去他大爺的,愛有沒有攝像頭,愛他媽被不被偷拍。

王彪一發狠,抱著朱紅梅就是一頓狂啃。

......

飯後,朱紅梅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公眾號,“哥你加這個公眾號,這上邊全是韓版打折的衣服,你換兩身,你現在穿的衣服都舊了,有的地方都磨破了。“

王彪心裡一陣尷尬為難,盯著朱紅梅的眼睛看了一會,沒有看出嫌棄之色,心裡不由稍緩,“不用,等我賺錢了我在買,我現在不能花我爸媽的錢買衣服。”

“這上邊的都不貴,花不了多少錢的。”

“以後再買吧。”王彪拒絕。

“你多高?”朱紅梅忽然問道。

王彪打量著朱紅梅沒有說,“你別給我買,我不用,以後我自己買,留著錢給女兒花吧,我告訴你啊,你別給我買,我長的可不是標準碼,聽到沒有?”

“嗯呢,我不給你買啊,我就隨便問問。”朱紅梅隨便的應付道。

王彪狐疑的看著朱紅梅,“你可別買,我從不在網上買,去實體店都不容易買到合體的。”

......

“老六,後屯老王家那狗真那麼值錢?”留著炮頭的青年問道。

“值錢,我在網上查了就羅威納那狗崽子都掛兩三千,那掛著賽級血統的都上萬,以前我聽後屯陳鵬子說過,他家那兩條狗都是賽級的好狗。”老六信誓旦旦的道。

二寶一梗脖子,“你可拜瞎跟我瞎白活了,啥玩意啊,那麼值錢,還賽級,別聽他跟那瞎吹牛逼了,比咱們這掐仗狗還值錢,我咋就不信呢?”

“是啊,看他那家那狗黑貝不像黑貝,狼青不像狼青的,那麼值錢?”炮頭青年還是不信。

“操,我忽悠你們幹啥,他家那狗都是當軍犬警犬的狗,昨晚跟我媳婦看《警花與警犬》裡就有他家那兩種狗,聽說那個黑母狗都懷崽快兩個月了,那崽子要下出來,可值老鼻子錢了。”

二寶眼睛一亮,“這麼說是真的了。”說完他又看了看炮頭,炮頭也雙眼冒光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老六。

三人眼神交流了會後,沒有說話,卻默默的點了點頭。

“老六你去你二大爺那整瓶安眠藥去,我去買點豬頭肉豬肘子,晚上下上它。”二寶說道。

炮頭一聽罵道:“操,你虎B吧,咱們喝酒吃辣條花生米,你他媽給狗吃吃豬頭肉豬肘子?”

“你個彪子,你家狗他媽的吃辣條花生米啊?操,一會把你家電動車充上電,拿兩個麻袋,晚上咱們開電動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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