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沈娜躺在床上聽著王彪在那裡嘟嘟的說著白天的遭遇。

“我是真沒招了,唉,上來就淚眼汪汪,又哭又嚎的,又是她們沒了頂樑柱,又是孩子沒錢上學了......”王彪手舞足蹈的道。

沈娜笑道:“你呀,就是心太軟,換成是我非把他們都關進去不可,不過爺爺說的也有道理,就讓法律來審判他們,咱們不再踏上他們一腳就行了。”

“老公,你看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好多啊?小肚肚都鼓起來了。”她摸著肚子犯愁起來。

“早上我穿去年的牛仔褲,居然小了,以前那條有些寬鬆的,得紮褲腰帶,現在都不用紮,都緊了,不行,明天我要減肥,一天就一頓飯,你要監督我。“

王彪仔細的打量了沈娜肚子幾眼,是豐腴了很多。

他來到床邊,坐在沈娜一旁,伸手摸了上去,又捏了捏。

手感上來看,好像跟以前一樣,並沒有長膘,可怎麼就大了呢?

他拉起沈娜的手,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搭了上去。

沈娜一愣,隨後明白了,”你幹嘛?你會號脈啊?“

”別動,讓本神醫給你切切脈象。“

王彪故作高深的道,一手假裝捋著鬍子。

忽地,他手一顫,“是滑脈!”

“滑脈?”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您這是有喜了,還是龍鳳胎呢,不是胖的。”

沈娜又好氣又好笑的抬腿蹬在王彪胸脯上蹬了一腳。

笑著罵道:“滾蛋吧你,還滑脈,還龍鳳胎.......”

忽地,她止住了笑聲,神情變的嚴肅起來,眼神也變的複雜起來。

像似驚恐、像似疑惑,又像似迷茫。

“老公,我多久沒來大姨媽了?”

王彪一愣,你自己的親戚,多久沒來你不知道嗎?

“問你呢。”沈娜忽地跪坐在床上,嚴肅的問道。

王彪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見沈娜臉上升起怒氣,他急忙努力的回想起來。

回想上一次的大姨媽時間。

她的大姨媽時間很穩定,前後不會差兩天,每個月的十號來。

上課月去內蒙之前還嘿咻,十四五號去的內蒙。

前些天還嘿咻了。

現在二十幾......

“好像上個月到現在都沒有來,你看看你姨媽巾少了沒有,我住院的時候你來大姨媽了嗎?“王彪道。

沈娜仔細的回想:“沒有吧?我也沒注意啊,這一段時間來事太多了。”

“明天去醫院吧,看看,怎麼大姨媽這麼久還沒來。”王彪又有些擔憂。

沈娜:“不用,估計是這一段時間太忙了沒休息好。”

“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王彪說道。

“哎呀,不用,能有什麼問題,我這麼健康的,就是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要是再不來,再去。”沈娜不耐煩的道。

她討厭去醫院。

王彪不敢違抗,“行吧,那明天開始,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不行出去了,收割機那邊我去開,家這邊大白菜讓他們先裝著,等你睡醒了在開裝載去就吊裝。”

“行吧,現在顧不到司機嗎?”沈娜問道。

“顧不到,我讓別人問了,沒有,有一個還要價高,要六百塊錢,太貴了,不能慣著他。”

沈娜皺眉道:“六百就六百唄,現在咱們家也不差那些錢。”

“啥不差啊?一臺收割機一天才賺多少錢啊,他咔嚓扣走六百,我讓他一分都賺不到,後來他改口要五百,最後掉到四百。”

“那你怎麼不用啊?都四百了。“

”他就是要三百我都不用他,什麼玩意,趁火打劫啊上來就要六百,還得供三頓飯,還得有肉有酒。”

“啥?還真臭不要了,不用他就算對了。”沈娜一聽,氣呼呼的同仇敵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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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給司機工人開的工資本就比正常的行情高了許多,居然還獅子大開口。

還有肉有酒,咋的?要不要再給找兩個小姐陪著啊?

真是的。

翌日。

王彪正跟外邊開著脫粒玉米收割機收著剩下的二百多晌地,村裡金銘打過來一個電話。

“彪哥啊,紀委組織來人了,把麻世傑帶走了。”

王彪哦了一聲,“啥時候來的啊?”

“剛帶走,我這不就給你打了個電話嗎?”金銘道。

王彪笑道:“他帶走,你給我打電話幹啥啊?我又不是紀委的,再說我就一個小村長,我也保不了他。”

金銘很是迷濛。

對於王彪這個反應他感覺很不滿意。

你們兩個人頂牛了這麼久,他還背後下絆子搞你,現在被抓走了,你起碼得表現的開心一點吧?

怎麼這麼平淡。

“行了,沒別的事掛了吧,我這邊開車忙著呢。”王彪道。

對於這個結果可以說並不意外,都在他意料之中。

有秦鐵錚在上邊遞話,收拾一個村支書,還不是手拿把掐。

讓上邊查麻世傑,只是想把他從村裡踢出去,別再礙著他的事,也杜絕他總在背後搞小動作。

他雖然行的端,走的正,但也架不住被人搞小動作,告黑狀,總被人查的。

現在王彪心裡還裝著一個重要的事。

收糧的問題。

家裡剩下的那三十多垧地的苞米,肯定是不夠這些牛羊吃的。

馬上這邊秋收完,牧草也打完,他就得出去進購種豬了。

那三十多垧地,七十多萬斤的苞米可堅持不了多久。

牛羊還好,有精飼料苜宿草可以替代苞米面,但是豬就不能,總不能天天運草到豬樓裡喂小豬吧?

到來年苞米下來,還有整整一年的空檔,明年養殖規模還要加大。

到時候去糧庫買糧食?

那投入可就太大了。

別看你往糧庫賣糧食,七八毛一斤,你要是從他手裡往外買,那就得一塊多一斤。

買個一萬兩萬斤的無所謂,到時候他要買可就可能是幾百萬斤。

多花的錢就是幾十萬。

現在自己也有烘乾塔,又有兩個幾萬噸規模的糧庫。

不收苞米簡直可惜了。

苞米雖然他沒收過,但是老弟小剛前些年可是跑屯子收過苞米的。

也沒啥複雜的。

涉及的無非就是驗水估價。

從中賺差價。

不過現在,家裡可沒錢收苞米,想收糧怕是沒有多少肯賒給他太久的。

一般賣給糧庫的,最遲不過兩週,就把錢都給打給賣糧的了。

老農民種地,辛苦一年,就等著賣糧收錢,等著收到賣糧款好進城買吃喝穿著,改善生活質量。

或是添置一些物件。

現在家裡沒有別的資金了,只有等三岔河陳社長那把糧食賣了,把種地的錢給了,能回來八九十萬,白菜都交付完了,能回來一百多萬,這次收地,兩千多垧地,跑出去人工、僱車和油耗、磨損能剩下一百一十萬左右。

黑苞米還有一百多萬的尾款。

差不多也夠用了。

大不了少買一些種豬。

只是,這些錢,現在一時半會還拿不回來。

去哪搞錢呢。

大姑奶那有七十多萬,可才還回去不到倆月,再去借是不是有點那啥了?

大姑奶借倒是能借給他,只是又去借錢,他感覺有些不妥。

上次還錢,他想多給一些錢當利息,姑奶和姑爺死活沒要。

這次是要借的話,必須得給錢了,畢竟他是拿這筆錢做生意的。

就這麼定了。

這樣加上家裡的錢就有一百多萬。

能夠收五十多垧地苞米的錢。

現在唯一難的就是糧庫的運轉了。

老舅李紅軍是老烘乾塔烘乾員了,但是他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最少也得兩個洪幹員,別的活,在本村找些勞力就成。

可是老舅這邊還得開收割機。

起碼還得一週才能收完。

王彪想的腦瓜子都大了。

攤子鋪的越來越大,需要他操心的越來越多。

真有點應付不過來。

晚上。

當眾人都開車回來後。

王彪把老舅和小剛單獨留下了。

把要收苞米的事跟二人說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擔心和想法也都跟二人說了。

李紅軍道:“只要不堆的太厚,沒啥大問題,今年糧食上的挺幹的,等我這麼這邊完事,就開烘乾塔烘乾,兩個烘乾塔,也就幾周就能烘完。“

小剛說道:“大哥,要收你現在就收,別等著糧庫開收了你再收,容易價格拉起來,不划算,回頭你跟各村的領導或是找你那個鎮長同學,讓他傳達一下下邊各村領導,告訴他們咱們家收白瓤子苞米,你直接開這個收割機去,都不用拉著苞米機器和剷車打苞米了,他們能省下打苞米的錢,咱們這邊還能直接收完糧,用咱們自己的拖拉機,直接把苞米拉回來上地磅,算賬給錢,了事。”

王彪眼睛一亮:“這倒是行,只是這價格訂多少呢?”

“價格嗎?照著去去年的價格便宜一毛錢或是幾分錢,畢竟這是新糧,水分大,要是收不上來,就在提提價。”小剛到。

李紅軍說道:“就怕都打算留糧,等著年前年後漲價在賣。”

王彪想了想,說道:“不能等那時候,到時候收糧太費事了,開車可屯子跑,還得買臺打苞米機器,用剷車拖著可哪跑,一天也收不上來多少糧食。“

“大哥,你不是在玉米糝有朋友嗎?明天你給玉米糝的朋友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們廠子那邊價格是多少,咱們就按照那個價格放出去風看看反應,有人賣就收,沒人買就貴個一兩分錢。”小剛說道。

王彪點頭:“行。”

回到家後,他開車先是去了一趟牛場,在幾排牛舍羊舍開了一圈後,才回到家裡。

這時候已經快十一點。

沈娜卻一點睡意沒有,晚上吃完飯,她趴床上就睡了一個多小時。

王彪到家後,把收糧的事跟老婆說了一遍。

沈娜道:“加幾分錢,效果不一定好,你應該調動大家的賣糧積極性,學小米飢餓營銷那樣,比如咱們家要收二百萬斤苞米,就宣傳出去,咱們家就收一百萬斤,或是五十萬斤,到時候大家夥肯定著急。”

王彪欽佩的望著沈娜,沈娜繼續說道:“我聽媽和屯裡婦女們嘮嗑,說咱們農村人有個毛病,一看別人幹啥就都幹啥,只要一家開始種地了,大家夥就都著急開始種地,一家開刀秋收了,別人家也著急跟著秋收。”

“到時候只要有幾家賣糧的一帶動,別人肯定都著急往咱們家賣糧。”沈娜志氣滿滿的說道。

“嘖嘖嘖,利害,領導就是領導,這份商業頭腦是我所不及的,就照你說的辦。”

第二天。

上午八點多王彪給蘇淳那個在玉米糝工作的大學同學去了一個電話。

“哥們,現在你們玉米糝開始收糧沒有呢?像白瓤子苞米多少錢一斤?”

“三十個水的,是七毛五,水要是好,價格也相應的貴,怎麼的彪哥你家這又開始秋收賣糧了啊?”

“先問問哈哈哈,行了,不說了啊我這邊還有事,以後去江南咱們哥倆在聚。”

“行,彪哥,你忙!”

給這邊打完電話後,王彪又給秦鐵錚打過去一個電話。

“秦鎮長,我這邊又有個惠民的專案,你這邊有沒有意思聽聽啊?”他故作高深的道。

秦鐵錚一聽,樂了,他最喜歡聽的就是這樣的話了。

“王大書記你儘管道來,我這邊洗耳恭聽。”秦鐵錚嘚瑟的道。

”嚓,你少給我戴高帽,跟你說正事,我要收糧了,一百萬斤白瓤子苞米,三十個水七毛六一斤,回頭你傳達給各村村幹部,讓他們通知一下,有賣的就報名,直接用我家這脫粒收割機去收,運費按照正常價收,這樣各家賣糧的就不用在花好幾百塊錢僱打苞米機器了,內個玉米糝現在新糧的價格是30個水七毛五,去除多一倍的運費、打苞米的費用,各家一垧地差不多能多賣七八百塊錢。“王彪又給秦鐵錚算起賬來。

秦鐵錚道:“行啊,王書記,你還挺大方的,切實是惠民專案,我這就讓人同志各村村長,不,我親自給他們轉發微信,一垧地多賣六七百,兩晌地就是一千多。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哦對了,跟大家夥說,少於十二根壟的不收,機器進不去。”王彪補充道。

正說著話呢,一個北京的話打了進來。

“鐵錚不跟你說了,我這邊來個電話。”

“行。那你忙吧!”

王彪掛了電話,接起北京這邊的來電。

是新發地的那個老闆程衛東。

”程總怎麼了?白菜有問題?“

程衛東道:“不是這個事,我有別的事找你,兄弟,就得你跟我說你們農場養了不少鵝是不?”

晚上。

王彪特意把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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