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嘎拉聽二兒子說完後,和老伴不由都送了一口氣。

尤其是吉日大嬸。

弟弟家的牲口,這個冬天不用餓死了。

真是長生天保佑。

把這麼好的一個朋友送到了他們的面前,不像那些牛羊販子,一個個頭發絲都是空心的。

嘴上說著最難最不賺錢的話,心裡卻算計到了骨子裡。

把你的油都要榨出來了,卻說不賺錢,為了幫忙。

王彪這才是真的朋友,為他們考慮。

“他爹,回頭人孩子來拉牛了。你可要給人孩子挑好的牛犢羊羔,不能虧了人孩子。”

“這是當然,咱們草原上的人最重情義,朋友來了有好酒好肉,壞人來了,有弓箭。”

“哦,回頭你要打電話給格泰,讓他也要給人孩子挑最好的牛犢羊羔,不能糊弄人家,咱們草原人不能幹那喪良心的事。”

“嗯呢。“吉日大嬸應了句,“對了,咱們家的牧草你可要訂好了,要是像前年那樣大雪封塬,咱們今年打的這些牧草可是不夠吃。”

“這些都定好了,四掛車乾草,兩掛車青儲,兩掛車苜蓿草,咱們家這個冬天也育肥一些牛羊賣賣,王彪和沈娜那孩子說的對,雖然咱們是牧民,但是也不能太傳統了,也得講究一些經營模式,不然咱們辛辛苦苦放牧賺的錢,還沒有牛羊販子賺的多,賺的輕鬆,人家一倒手,輕輕鬆鬆的就把錢給賺了。”

兩口子正說著話。

沈娜、王彪和秦鐵錚幾人進來了。

“大叔,嬸子,想跟你們說個事。”秦鐵錚道。

吉日嘎啦大叔笑著說:“什麼事啊?坐下說話。”

“大叔,我想跟你們談談關於牧草的事,這幾天瞭解咱們草原上有些地方少雨,牧草長勢不好,甚至有些地方赤地千里,牛羊越冬草料嚴重短缺,而我們那苞米秸稈多的事,所以我想問問您,您看您能不能幫聯絡聯絡看看哪裡的牧民需要草料,我們可以賣秸稈乾草,也可以賣那個苞米全珠全穗的黃儲。”

秦鐵錚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全盤托出。

吉日嘎拉大叔詢問的看向王彪。

王彪輕輕點了下頭。

“今年遭災的草場不少,不過都買沒買牧草,要什麼樣的牧草我可不知道,我也就認識那麼幾個朋友兄弟,這事回頭我讓我家大哥二哥他們幫著問問。”吉日嘎啦說道。

秦鐵錚開心的道:“那可真是太感謝您促成這雙贏的交易了。”

吉日嘎啦和媳婦都笑了笑,對於別人買不買的事,並不上心。

“不過有一點,我們只買王彪的,別人的我們信不過。”

王彪這時開口道:“大叔,我給你們保證,也給草原上其他的牧民朋友保證,只要是我們農場車隊出去收穫的秸稈捆或是黃儲,或是賣給你們的糧食,保證都是正單958、968等白瓤子苞米,不會收那些粉瓤子轉基因苞米或是秸稈賣給你們。”

“可別弄那個轉基因的,那東西太坑人了,生羔子畸形的很多。”吉日嘎啦道。

“這個你放心。”

“那我沒別的擔心的了,畢竟這要是出了事,別人第一個找的就是我。”吉日嘎拉大叔道。

王彪笑了笑,“不能。”

為了等訊息,三家人又在草原上逗留了一天。

透過人傳人的介紹,共聯絡到了十一家需要草料的牧民。

需要的秸稈乾草和黃儲近三萬多噸。

千萬級的大單子就在這小小的蒙古包中,三言兩語的誕生了。

因為這些家牧民哪的都有,所以沒有錢購買合同,都是在微信上轉賬及言定一些約定。

為了買賣的公平公證。

王彪特意提出各家買主而已出一個跟區紅旗村,跟著他的青儲收割隊去收割,現場隨時驗貨。

他是個極看中信譽的人,不喜騙人,更不喜別人猜忌質疑。

也是為了交易的時候,避免發生一些壞人交情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不僅如此,他還能多結識一些草原的朋友,對他以後的事業也有幫助。

秦鐵錚見事定準了,直接給各個行政村村長書記打了個電話,讓各村領導統計下各村貧困戶家種的白瓤子苞米和栽種面積。

這件事,對他來說,意義非凡,是他牽頭幹的扶貧工作,在他看來,遠比王彪兩口子投資建廠來的讓人激動。

王彪投資建廠可以說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只是佔個現成的便宜。

扶貧扶貧,在他看來不是給憑困戶建檔立卡,也不是每年給發一些錢就是扶貧了,而是讓貧困戶收入增多了,這才叫扶貧。

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意義非凡的事。

近三萬噸的黃儲和乾草,得一千多垧地才能打出這麼多的黃儲和乾草。

起碼得五六百戶人家能從中受益。

如果各村屯憑困戶家都種了白瓤子苞米,那麼這件事就能直接讓幾百個貧困戶家庭實現創收。

這麼大的喜事,他可是HOLD不住了。

九月十六號下午。

出來一週多的眾人,決定第二天一早飯後就回家。

來時候,車裡裝的是各種零食。

而現在車裡則是裝滿了二百多的秦川黃肉肉做的牛肉乾和乳酪、奶皮子等奶製品。

王彪剛裝完車。

遠處就響起了一陣摩托聲。

等人來到近前了,才發現,原來是格泰19歲的孫子豪格來了。

豪格把摩托停王彪不遠處,摩托後邊掛著的箱子中抱出了兩條兩三個月大的奶聲奶氣哼哼汪汪的蒙古獒小狗崽。

”彪叔、彪嬸這是我爺爺送給你們的,這是我家黑虎、黑狼出的最好的兩個狗崽。”

圓鼓鼓油亮亮的小狗崽一出現,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三女的母愛之心,一個個圍上前去,又抱又摸的。

“大侄子,回頭替我謝謝你爺爺奶奶啊,這兩個狗崽我太喜歡了,鐵包金,這可是極品獒犬。”

王彪很是高興。

對於兩個狗崽子也很是喜歡。

也就現在藏獒被那些只為了逐利,拿紐波利頓、鬆獅等等夠跟原生藏獒串種,弄出一個血種不純的串子,賣上千百萬的高價,最後崩盤了,導致聲譽一落千丈。

連帶著原生純種藏獒也跟著受牽連。

價格一落千丈。

但是在王彪看來,藏獒還是神犬,起碼在西藏、青海、蒙古草原上的放牧地位,沒有任何一種狗子能夠勝任,便是西德牧羊犬也不行,

西德放牧雖然優秀,但是卻適應不了這麼艱苦的環境。

前幾天去的時候,他就相中了,不過沒敢要。

君子不奪人所愛嘛。

油黑的背毛,鏽金色的四肢。

標準的鐵包金、太極色。

跟家裡的羅威納旺財兒和東德牧羊犬旺福兒一個顏色。

是他喜歡的顏色。

逗弄了一會小狗後,王彪拍著臉蛋子曬的通紅發黑的豪格說:“這次去彪叔家多住些日子,好好學學看看,以後你家好也辦個場,傳統放牧已經過時了。”

“嗯呢,我爺爺,我爸也這麼說,不然就不讓我去,他們信你不會糊弄我們的。”豪格說道。

沈娜笑著偷偷給了王彪一個眼神,這個小子心思還挺活泛會說話的。

九月十九日。

一早。

王彪看完牛,帶狗子們有出去溜了一圈後,回到家裡吃了口飯,就去了村上,這一下子跑出去一週多,要處理的事太多。

不過第一件事就是統計白瓤子苞米的事,之後還要去地理估產。

畢竟個人種的沒有合作社的產量高。

不能照著他合作社的產量來估算黃儲的價格。

水肥跟不上,哪像他,且不說大糞,就是苗長出來後,光大糞湯子就灌了三邊。

水就更不用說了,光抽穗、授粉、渡漿就放了三遍水。

大棒子個頂個的一尺多長,手腕子粗細。

本村村民不能吃虧,牧民也不能吃虧,他也不能吃虧。

畢竟是他先墊資擔保的。

王彪跟金銘、劉美麗幾人簡單的瞭解了一會後,見處了修路和建路燈的工程款結算上報除外,沒什麼別的事。

直接來到了大喇叭前廣播:“喂,喂喂,紅旗村村民請注意,紅旗村村民請注意,我是王彪,我是王彪,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跟大家通報一下。

誰家今年苞米種的是白瓤子的回頭去各屯子小賣店村幹部那裡去上報,有大好事,注意,是種白瓤子苞米的,紅瓤子的不要去。”

金銘、劉美麗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王彪這葫蘆裡賣的什麼關子。

“王書記,你統計這個中白瓤子苞米幹啥啊?”劉美麗問道。

王彪笑道:“買。”

他把草原旱災牧民買牧草過冬的事說了一遍。

“啥?艾瑪啊,王書記啊那你可是為咱們村村民又做了一件大好事啊,這一垧地多賣一兩千塊錢,這太合算了。”劉美麗好似受驚一般的大聲笑道。

“這得多少人後悔種紅瓤子啊,這個不僅多賣錢,連秸稈問題都不用頭疼了,輕輕鬆鬆就把錢賺了,這要再算上僱收割機收地的錢,一垧地少說都多賣兩千塊錢。”劉柏芳有些失魂落魄的咂吧嘴道。

心裡無比懊悔,怎麼今年就種了轉基因苞米,怎麼就沒種白瓤子。

嗨。

麻世傑一臉吃驚的看著王彪,臉色青紅黑三色不斷變化。

他知道,他永遠也跟王彪掰不了手腕子了。

就這一件事,徹底的就夯實了王彪在村民心中的地位。

以後誰也別想撼動王彪的地位。

老百姓不管你當官的貪不貪錢,老百姓在意的是你能不能為他們帶來實惠,讓他們收入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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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嘴角一翹,心裡暗暗發爽,你個大麻子,難受不死你。

“麻書記一會你就負責去郭家屯統計吧,金銘、劉會計、劉主任你們負責自己的屯子,對了,金銘、劉主任、劉會計你們三個多受受累,回頭在一起合算即便,我一會要出門去趟哈爾濱,這些事就交給你們了。”

沈娜今天沒有懶床,雖然她很累,今天她的事更多,要去工地看看工程進度,對賬,聯絡裝置廠商發貨以及安裝的事。

回到家裡還得統計這些天收割的牧草數量,合算這些天人工費、油耗、車損等等等款項賬目。

不過,這些事她都準備往後壓壓,回頭跟王彪檢視完磚廠那邊施工進度什麼的後,就去街裡把一百多斤的牛肉乾乳酪等草原買回來的特色吃食給北京的父母親人和五美等好姐妹快遞過去。

不然等處理完那麼一大堆事,不知道要忙多久。

她得多為王彪分擔一些事,畢竟他的事更多。

不用說,回頭收黃儲的時候,王彪是肯定要沒黑沒白的開青儲收割機,一千多垧地要收,起碼得十天。

上午八點多,王彪騎著騷氣的小摩托回到家裡,接上沈娜、帶著豪格一起去了磚廠。

因為有兩夥人幹,工程進度很快。

各種圈舍、倉庫、車庫、料庫、草棚、地面等工程已經全部完工,現在就差化糞池、沼液池地坪院牆等收尾工程沒有弄完了。

“王總、沈總這次草原之行,完的怎麼樣啊?”工程監理笑著問道。

王彪笑了笑:“挺好,這些日可是讓你多費心了。”

”費啥心,都是分內的事。“

沈娜笑著說:“郭經理現在都那幾個圈舍配套建築養護期過了?我們過去瞅瞅。”

她可沒時間客套。

抓緊驗查完了,她心裡好有數安排別的事。

“侄兒媳婦事業心真重,這剛回來就驗工程質量。”一旁的王洪昆打趣道。

沈娜笑道:“什麼重不重呀大叔,我們這是著急呀,馬上裝置就要送過來了,如果安裝的時候發現工程質量有問題,在返工可就太耽誤事了。”

“沈總你放心,絕對不會,你放心的驗,不說你們跟我們武總的關係,就說你們兩口子對我們和工人們的情分,我們也不可能糊弄你們。”

“這我知道,但是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沈娜道。

王彪對王洪坤問道:“大叔,你那邊活進展咋樣了?”

“我那邊出了院牆外,就差排水溝和廠房倉庫內的水泥地坪沒打了。”王洪坤道。

“路面、青儲地面能上大車了嗎?”王彪又問道。

“這個剛打完不到一週,等月底或是十月初吧,現在早晚氣溫有些涼,強度上的慢,養護期時間長,上大車容易損毀。“王洪坤道。

一行人說著,拿著驗看混凝土強度的探測工具,直尺、水平儀等東西開始檢查。

豪格從頭到尾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四五十垧地的場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好傢伙那牛舍羊舍豬舍的,建的真是漂亮大氣,蓋的跟影片中西方的養殖場是的,真是氣派。

以後,他也要建這麼好的場房幹養殖。

這邊檢查平平淡淡,按部就班,但是四個村的村民卻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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