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旁區長聽到後更是直接說道:“這不胡扯嗎?簡直就是亂彈琴,這家畜的糞便堆在地裡就是直接還田了?哪個種地的百姓會直接把大糞還田的?你就是讓他們這麼幹,他們都不會幹,老農民比誰都知道養護地。”

王彪一見旁區長反應,心一動,把罰單掏了出來,火上澆油道:“區長書記您二位看看這個,罰了我五十萬,五十萬啊抄家一樣,我這明明是為了響應國家號召保護環境改良土壤,卻......”

他不往下說了。

有些話,點一下就中,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其實說白了是為了顯得高深點,顯得的委屈無妄一些。

旁區長皺著眉頭看完之後遞給了徐書記,“書記,你看這亂搞嗎?”

徐書記拿起單子看了起來,“難怪網上都說投資不過山海關,就是這些蠅營狗苟的東西太多了,什麼人,都想上去吸一口血,導致很多想正當做生意做買賣的人都幹不起來,那些腳走歪路的人,卻幹的風生水起。“

王彪不住點頭。

說到心裡去了,說的實在太對了。

你乾點啥都得花錢找關係,託門路,打發牛鬼蛇神。

只要喂好了這些人,哪怕你違法違紀汙染環境,產品不合格都無所謂,沒人會查你,即便有人舉報,也會被壓下。

相反就如他這種情況,一毛不拔的,沒有上供的,即便你合規合法也會被挑毛揀刺的。

”行了,這事你不用惦記了,回頭我給環保那邊領導去個電話,把事情說明一下。”龐區長道。

他對這個事很敏感。

王彪的農場養殖場的建立運營,跟他也算有關係,算是他工作中的一部分,幾千萬規模的投資,可算是除了房地產商外的有數大筆投資了。

經濟建設發展那可是他工作之中的重中之重。

去年為了搞活東北經濟,國家進行了一系列大手筆決策,迎春增設航空物流港,成為全國地十五個物流港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手筆。

便是農業國家也很重視,主席同志更是在去年特意來到了迎春考察黑土地的情況,做了重要的工作指示。

這都預示著國家會越來越重視農業的發展。

如果他們區,能出來一個立的住叫的出,如黑龍江北肯集團一樣大的綜合性農業集團,那麼他的政績簿上也會被記上漂亮的一筆。

徐書記深深的望了老旁一眼,心裡一琢磨就清楚了他為何對王彪這麼上心了。

他呵呵一笑衝著王彪一語雙關的道:“小王啊,我們區裡鎮裡都這麼大力的支援你,你小子可要幹出個樣來,可不要像別人,只為了套取國家補貼過活。”

王彪先是一喜,喜的是區書記話中的潛在含義是很看好他的農場和養殖場,也很好看他。

但是他卻沒有體會到徐書記話中暗含的意思。

徐書記最後一句話是在點他也是在告誡他,要腳踏實地的求發展,不要走歪門邪路,套取國家補貼,我已經留意道你,區裡也在注意到你,如果你小子敢動歪心思套取補貼,那麼你小子完蛋了。

過徐書記卻是多慮了,就王彪那個腦子即便搞明白了如果去貪汙腐敗,就他那小膽子也不敢。

”徐書記、旁區長、馬書記你們放心,我一定好好幹,幹出樣來,不枉費你們對我的支援和期盼。”王彪拍著胸脯道。

幾人滿意的笑了笑。其中比較務實的旁區長道:“那你先說說你這個有機肥廠啥時候能搞起來?”

“怎麼的也得明年,今天是不行了,牛場豬場啥的還沒完工呢。”

......

中午。

八大碗飯店。

馬書記對著王彪苦口婆心的道:“王彪,我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

王彪打量了馬書記一下,見對有些嚴肅,放下了筷子:“馬書記你說,我聽著。”

“你的為人性格太不好。”馬永波道。

王彪眼皮一挑,有些不服氣,更不認可,他自認為他的性格和為人即便不是佼佼者,也是個上等。

怎麼說有問題呢?

這不是扯呢嗎。

“你還不服氣?你看看你早上在鎮裡大吼大叫,大吵大罵的樣,哪像一個領導幹部,哪像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該有的反應。”馬永波道。

“城府是一個必須要有的修養,尤其你還是一個當官的,家裡還有那麼大的一份產業,你應該更有城府和涵養,不能輕易的叫人知道你的心裡活動,不然這對你將會影響很大,今天也就就秦鎮長和我,換成其他人,那就是另一番結果了。”

王彪來回搓著手,雖然不服氣,但是一琢磨還真是這回事,他太簡單了。

今天要是換成別的人,就他這樣一定會給人留下極其不好的印象,甚至是拉下仇恨,以後想幹什麼做什麼,怕就很難了。

單單就是一些好的政策,紅旗村都別想撈到。

“憤怒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和判斷,這不是一個領導和一個管理層該有的情緒,你要學會寵辱不驚,平常心,不要讓別人輕易的就洞悉道你的心裡活動和想法,這樣你才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才能在官場上走的更遠。”

秦鐵錚在一旁接嘴道:“彪哥馬書記說的都是好話,你可一定要聽心裡去,你看看那些大領導,大企業家,那個看上去不是一團和氣,又誰弄不弄就喊爹罵娘的?”

“我知道。”王彪起身端起茶壺給馬書記倒了一杯茶,“馬書記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今天您的一席話,我受教了!以後一定改正!”

馬永波端起茶杯欣慰的笑了笑:“知道就好,不過回頭寫個檢查,明天鎮上開會的時候你要做檢討。”

“啊?”王彪傻眼了,“馬書記不用了吧?”

“什麼不用,必須得寫,身為一村領導,一個黨員在政府大吵大鬧的什麼影響?不做檢討,別人怎麼看我和秦鎮長?”馬書記道。

“好吧!”

老太爺這兩天嘴上起了個大燎泡,火上的很大,對以前稀罕無比的大重孫子愈發看不上眼了。

一看到王彪他就腦瓜仁疼,肝火更是層層的漲。

此刻見王彪進了屋,一翻身,腦袋衝著炕梢的炕櫃哼哼唧唧的呻吟起來:“嗯哼哼~完了,活不了,嗯哼哼~”

王彪腦瓜皮一炸,這太爺爺是咋了?生啥病了?

在他印象裡,老太爺只有生病和嫉妒勞累的時候才會發出這種痛呼聲。

他急忙躥到炕上,跪倒在太爺爺腦袋旁,一手探向太爺爺的腦瓜門貼了貼。

不燒!

”太爺爺你咋了?哪裡難受啊?這,這咋起這麼大一火泡啊,保健品你是不是忘記吃了啊?”

太爺爺的保健品裡,有蜂膠蜂蜜,有複合維生素,按理說每天都吃,不會缺乏B族維生素,就不應該上火啊。

雜好端端的起了這麼大個燎泡呢?

老太爺瞪了瞅了王彪一眼,隨後又閉上眼哼哼起來:“哎呦~這回算是活不了了,讓你媽把裝老衣服給我找出來穿上吧,活不了了。”

王彪頭皮直發炸,鼻子更是酸激流的,這種感覺在他小時候,太爺爺八十二那年有過一次,那一年太爺爺病的很重,那時候家裡人都以為太爺爺活不了了,村裡的張大夫也說老爺子不行了,讓家裡準備後事。

當時他哭的死去活來,又恐懼又害怕。

他怕太爺爺醒不來,在也沒有一個老頭天天惦記著他,給他錢花,給他做好吃的等他回來。

再也沒有人拉著他去放羊,拿著口袋一起在山上別人家扒過的苞米地裡溜苞米。

和太爺爺比誰撿的多,每當翻到一穗苞米的時候他都會很驚喜,很滿足。

累的時候就躺在幾捆苞米杆子上,有時一旁會有熟的自黑的幽幽(龍葵長的像小葡萄一樣的野果很小黃豆粒大小),吃上幾把那是最美不過的事。

那時候農村還沒有礦泉水,去地裡幹活都是帶著裝著冰涼井水的暖壺。

而他和太爺爺放羊渴的時候,要是沒有幽幽,就找長的細細小小,還很青的苞米杆,放在嘴裡一節節的嚼,跟甜杆差不多,有股子淡淡的甜味。

他以為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日子再也沒有了,他的人生也在沒有太爺爺的陪伴了。

他的大山沒了。

他又怕,怕鬼,怕死屍。

他又嚎又求的,家裡人無奈把打了救護車,把老爺子弄到了醫院裡。

那時候家裡恨不富裕,農村的老人有病也都是在家裡靠日子,活活讓病魔耗死。

太爺爺挺過來了。

也幸好去了醫院。

要是去的晚了,高血壓就變成了腦出血腦梗了,那老太爺就徹底的完了。

王彪心裡胡思亂想,徹底的慌了神兒。

他摟住太爺爺的脖子,往起抬,”太爺啊我帶你去醫院,沒事的啊,到醫院打打針吃吃藥就好了,你可得好好活著,你還沒報玄孫呢,你不想見你玄孫了啊?“

他的話音越來越顫。

眼眶子水潤透亮。

雖然知道老太爺終究會死,但卻從來沒想到過這一天會這麼早的到來。

陪伴了三十多年,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沒了太爺爺,他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

“玄孫?報什麼玄孫,重孫媳婦都不回來了上哪報玄孫去,活著沒意思了,沒盼頭了,鞥哼哼~讓我死了吧。”老太爺說著一把推開王彪,重新躺在炕上繼續通哼。

嗯?

王彪一愣。

太爺爺這話裡有話啊。

這不是生病啊,這是心病啊。

”太爺爺,誰說小娜不回來,這不回去忙生意嗎,忙完就回來了。“王彪說著,又去抬老太爺的脖子。

還是帶去醫院檢查一下放心。

“你撒開我,我不去,你不把我大重孫子媳婦接回來,我就不活了。”

......

老太爺這時鬧的很兇,也是第一次鬧騰,堪比以前老太奶作的時候,就差沒把裝老衣服穿上躺炕上嚇唬人了。

任誰來勸都不好,誰勸罵誰,就是大姑奶回來了也不好使,只要王彪不去接媳婦去,他就躺炕上不起來,也不吃喝。

“爸啊,你大重孫媳婦忙完過兩天就回來了,你起來吃點飯吧,嗷,再說王彪他這麼多事也走不開啊,聽話啊,起來吃點東西。”王國華坐在炕上拿著粥碗說道。

老太爺一把推翻粥碗,“你回來幹啥?起一邊啦去,大彪子你今天要是不去北京接你媳婦,我就,我就不活了......”

王彪沒有辦法,只能開著車去了迎春,之後坐了當晚的去北京的動車殺向北京。

什麼錢不錢的。

老太爺才最重要。

四合院。

客廳。

沈家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禿嚕禿嚕吃麵條的王彪。

想著王彪之前說的事,又是好笑又是擔心。

對於老太爺的作鬧他們並不生氣,相反很理解老太爺的心情。

人越來越盼著看到後一輩,越老越想看到家裡人丁興旺。

便是他們現在就特盼望著沈娜早點懷孕給他們生個大孫子大孫女哄著玩,享受齊天之樂。

可是,女兒有點強迫症,非得把麵粉都銷售出去才踏實,才肯回東北。

“蠻蠻啊,明天一早你就跟王彪回去吧,麥子放在哪裡一兩年的又壞不了,不用著急一次性都賣出去,老太爺身子骨要緊。”沈海道。

沈娜有些為難:“可是你們單位我還沒有跑呢,我原計劃跟你們單位簽下了合同才回東北的。

“雖然我退了,但是說上幾句話還是好使的,這事你就不用惦記了,收拾收拾,明天和王彪坐飛機回去。”

王彪在茶几上,小雞吃米般的點頭。

老丈人中!

說道他心坎上了,早點回去老太爺就能早點吃飯。

老人家可不抗餓,餓上一天多,那可就太傷元氣了。

“我摩托咋整?騎摩托回去,五六點就到家了。”沈娜捨不得小龐仍在北京受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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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春蘭道:“騎什麼摩托,怪危險的,坐飛機回去多快,以後再回來取,不行我給你爸給你貨運過去。”

王彪剛要附和岳母大人的話,嘴剛張就被沈娜瞪了回去。

老寶貝不能違抗得罪,這個小寶貝更是不能違抗得罪。

沈娜眼睛賊溜溜的轉了兩圈,嘴上答應道:“好,臭東西你快點吃,吃完咱們去太陽宮把車停地庫離去明天一早從那邊做地鐵去機場。”

說著她那包收拾衣服。

“爸媽,那我們先走了啊,明天從那邊就直接回去不過來了,你們這邊忙活完早點過去,一大家子住一起多開心,這邊房子回頭隔三差五讓我哥和姐他們過來開開窗戶通通風就好了。”王彪說道。

沈海笑道:“嗯呢,回頭忙活完就過去,你倆騎摩托慢點。”

沈娜騎摩托停在了國展和靜安中心附近的一家711便利店門口,進屋就開始拿東西。

串串、腸和丸子買了三十幾塊錢的,又拿了三明治、牛角包和七八罐紅牛和咖啡。

“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啥啊我都吃飽了,再說明天早上這串啥的就壞了。”

沈娜蹬了王彪一眼:“誰告訴你明早吃?今晚路上車,一會咱們就直接回東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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